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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①热干面是武汉特色小吃。只要是武汉人,终生都离不开一碗热干面。记得小时上学,每天早上都要吃街头摊贩挑卖的热干面,五分钱一碗;吃完面后通常还要续半碗白汤,把碗中的麻酱等调料洗入汤中,吃个干干净净。

【中吕·朝天子】堵车

本田,

日产,

试比车行慢。

万般无奈堵三环,

个个伸头看。

十里长龙,

司空见惯,

那红灯没了完。

莫烦,

已晚,

任领导声声唤。

限行

每周轮一日,有令不车行。

的士踪无影,几回扶杖停。

日本大地震①(二首)

(一)

祸降东瀛震地惊,千层巨浪海吞城。

杀人尘雾随风散,核电原来不太平②!

(二)

东邻失火西邻救,红色援兵星夜行。

一样残墟夺生死,汶川岩手两关情③。

①2011年3月11日,日本本州岛仙台港东130公里太平洋中发生9级大地震,引发巨大海啸,死亡二万余人。

②地震海啸造成福岛第一核电站1号、2号、3号、4号机组起火爆炸,3号机组核泄漏,东京放射性物质浓度达到正常值的20倍。

③2008年,中国汶川大地震,日本救援队到汶川救援;这次日本大地震,中国救援队到岩手救援。

【正宫·叼叼令】英法轰炸利比亚

横飞导弹城涂炭,

奢言人道船开战。

法兰西犹恋殖民店,

萨科奇终露强徒面。

叹不平也么哥,

叹不平也么哥,

这世道主权如土唯兵悍。

香椿

门前一株树,紫叶发三春。

嗅似淡无味,烹之香煞人。

与朋拉旧事,随手采新椿。

厨炒尝佳配①,瓶开酒共芬。

①佳配,香椿炒蛋也。

城市房价调控新闻一则①

房价已成维稳患,中枢严令诸城限。

小城先语大城迟,犹抱琵琶半遮面。

①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做好房地产市场调控工作有关问题的通知》规定,各城市人民政府要合理确定本地区年度新建住房价格控制目标,并于一季度向社会公布,如今期限将至。2011年3月25日报载,截至3月24日,仅丹东、银川、榆树、佛山等少数城市公布房价调控目标,涨幅大多在10%左右。这个目标引起专家质疑:它究竟是“限价目标”还是“涨价目标”?北京、上海、深圳等大城市的房价调控目标至今仍迟迟无消息。

日本核泄漏

妖尘恶雾出东瀛,核子逸逃天下惊。

有染蟹虾餐桌冷,无辜蔬菜卖场清。

权威日日安全报,黎庶时时疑窦生。

倒是鱼儿不看报,依然海里乐升平。

火烧桃花节①

燃火催花

读诗喷饭头一遇,烈焰催春惨哉树。

人面桃花若有知,双双赴火西归去。

代拟武后诏书②

明朝游汝县,速传书记知。

桃花不从命,着令热风吹。

①事实源于2004年中央电视台一则旧闻,广西恭县搞了个桃花节,大喜日子已经排定,领导和明星也都邀妥,然而偏偏这时桃花不解春风,连个花骨朵也不钻出来。当地领导急中生智,给一株株桃树穿上了衣服,并在地里点起火来,期望熊熊的火焰能烧开桃花的芳心,早点开出花来。西部诗声版主平水一韵写诗讽之,原诗其一:“桃花偏不解春风,节日将临花不红。千树着衣犹未绽,催花燃起火熊熊。”其二:“武后当年下旨来,寒冬腊月百花开。可怜县宰威权小,花不捧场难下台。”

②传说武则天有一年隆冬醉笔写下诏书:“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命百花一夜开放。各花仙惧于武的淫威,皆逆季开放,唯牡丹仙子拒不从命,被逐出京城,贬到洛阳。《镜花缘》叙其事,演义也。这首诗名为《如意娘》,是武则天的真作,收入全唐诗中。此诗其实不错,写出了她的女皇霸气,也写出了她的文采,可惜后来被维护正统者解读为淫威之作了。

长影客居十日记①

红旗招展影城春,小白楼中作客宾②。

灯下长谈几场景③,庭中偶遇数星辰④。

名伶幸会厅堂聚⑤,洋片狂看昼夜昏⑥。

乐得川儿不思蜀⑦,春城过后又沙尘⑧。

①1973年初,我奉命编写科教片剧本《找铁矿》,不久完成剧本初稿;大约在四五月份,赴长春电影制片厂修改剧本,在长影小白楼客居十天。

②小白楼为长影招待所,外来的剧组人员均安排住此。

③长影编剧苏畅和导演陈占河负责这个剧本,与我尽日讨论场景及修改意见。

④在长影院内散步时,见到许多当时的名演员,如郭俊卿、殷秀岑、梁音、方化等。

⑤当时同住小白楼的,有郎咸芬率领的《李二嫂改嫁》吕剧剧组,武汉楚剧院的《追报表》剧组,电影《战洪图》、《青松岭》剧组;每天开桌餐,席间相谈甚欢。

⑥在长影期间,被院方安排看了许多“参考片”,几乎天天看,都是外国名片,记得有法国电影《黄气球》等;整日观看,不见阳光,不免头昏脑涨。此外,还观看了摄影棚中几个剧组的拍戏。

⑦我出生四川合江县,字蜀生,堪笑蜀生不思蜀也。

⑧当时仍处于“文革”时期,除八个样板戏外,全国是一片文化沙漠,能自由地看这么多外国名片,接触到这么多文化界人士,享受了一顿精神大餐,也算是在文化生活上的一次脱贫吧,但也仅仅十天而已。春城,即长春市。

春日游鹰山公园

半山不老松,一径丁香雾。

连翘已落黄,宫粉红如故。

停车

粥少僧多各自嗟,芸芸车主苦停车。

早知天下无车位,何必当初去买它。

清华校庆酒①

清华百年庆,老窖酿泸州。

若得儿孙第,瓶开一醉休。

①日前赴清华大学参加会议,适逢清华百年校庆,友人赠校庆专用酒数瓶。该酒为泸州老窖,41.8度,藏之。

【南吕·四块玉】超市(二首)

(一)

包暂存,

人徐进。

满目琳琅借车巡,

全场贵贱凭签认。

果菜新,

酒醋陈,

请付银。

(二)

活冻鱼,

鲜酸乳。

主妇流连绿瓜蔬,

孩童呼要娃哈露。

喜肉他,

喜素汝,

随意取。

【中吕·十二月带过尧民歌】中东

沙风瀚海,

碧浪商舶。

三元教旨,

征战兴衰①。

冤仇不解,

死去活来。

(带)只缘争滚滚油泽,

兄弟间云涌兵排。

英伦把祸乱深埋,

山姆存独霸心怀。

狼豺!

招摇入院宅,

大定无期待。

①三元教旨,指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均发源于中东地区,耶路撒冷是三大教的圣城。三教间历史上的争战讨伐多发生在这一地区,其中十字军东征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间的最大战争,从而结下两教间的历史冤仇。

【中吕·十二月带过尧民歌】感拉登之死

莫道拉登已死,

始终未见陈尸。

频现荧屏笑脸,

原是总统欢姿。

举杯唯谈胜事。

深讳休问前兹。

(带)想当年对付苏师,

谁助他基地繁孳?

终修成孽物如斯,

就说开征讨令辞。

周知:

拉氏与萨氏,

生死何其似①!

①美国当初曾扶持拉登的基地组织,对付前苏联入侵阿富汗的军队;在两伊战争中支持萨达姆;后来两者均成为反美力量,导致美国打了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最后策划处死了萨达姆,击毙了拉登。

西湖觅句

来去钱塘水①,笙歌楼外楼②。

莺啼杨柳岸③。月上小瀛洲④。

堤树春花放⑤,鉴湖秋雨愁⑥。

心归灵隐处⑦,情恨断桥头。

胆剑兴亡地⑧,悠悠西子舟。

①西湖原是一池死水,水质较差。近年经大力治理,已将西湖与钱塘江沟通,从而变成一湖活水,每月换水一次。

②见宋人林升《题临安邸》:“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是一首忧叹国家兴亡,抨击社会麻木的诗。现杭州仍有《楼外楼》酒家,非常红火。

③指西湖名景柳浪闻莺。我赴杭州开会,多次住柳莺宾馆。

④小瀛洲,即西湖名景《三潭映月》。

⑤堤树,指苏堤、白堤上的树木,自古夹种桃柳,春来两堤一片桃红柳绿,美不胜收。

⑥鉴湖秋雨,取自辛亥英雄、鉴湖女侠秋瑾诗“秋风秋雨愁煞人”句。

⑦灵隐,即灵隐寺。

⑧“胆剑”句:“胆”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事;“剑”指越王勾践剑,为千古名剑。越人善剑,史有“吴王金钩越王剑”之说。

北京地质学院同学泉州聚会①

五十年来各一方,逢时恨短别时长。

相看良久呼窗友,细语从前忆课堂。

旧梦重温荒野恋,古稀犹作少年狂。

浓情淡酒泉州月,白首丹心勘探郎。

①2011年5月9日,北京地质学院21573班同学在福建泉州会聚,许多同学是五十年来第一次会面。当年的团支部书记丁天赐负责组织接待。班友畅谈往事,叙野外艰辛,诉世事沧桑,游泉州名胜,甚欢。闻有7位同学已去世,黯然。

泉州少林寺①

殿前双古榕,弟子棍生风。

若论僧人武,少林南北同。

①泉州少林寺为南少林所在寺庙。

【南吕·金字经】来自社会的温暖

养疾家居好,

出门双拐人,

车站机场行路倍艰辛。

正昏昏,

忽来援手伸。

牵扶颇谨慎,

回头一笑招手拜拜不知何姓名。

东坡肉

亦瘦亦肥形四方,烹成红亮味浓香。

每尝斯物把君唤,苏子原来在膳房。

贺李娜夺法网冠军①

休看满贯百年球,场上风流尽美欧。

今日网坛传捷报,中华女子占鳌头!

①李娜,湖南新化人,网球运动员。2011年6月4日,李娜夺得法网女子单打冠军,成为亚洲第一位捧起大满贯单打奖杯的选手。满贯,即世界网球四大顶级赛事,有法国网球公开赛,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英国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美国网球公开赛。

和诗一首①

门前柳绿又闻鹂,梁燕归来双影随。

一度春光一回老,少年驰逐梦中追。

①中华诗词论坛潇湘吟风版主上帝无言有诗云:“云烟过眼听黄鹂,多少闲情逸致随。尘虑纷繁抛脑后,光明一片梦乡追。”,步其韵。

德国毒黄瓜事件①

小小一黄瓜,招来世界哗。

欧洲几人死,肠菌四方爬。

抗素疗无效,蔬农忧有加。

真凶传又变,道是菜之芽。

①2011年春,报载德国发生黄瓜毒死人事件,原因是黄瓜受肠出血性大肠杆菌(EHEC)污染,食用者可引发出血性尿毒症。德国2808人染病,其中722人出现可能导致肾衰竭的严重并发症,30余人死亡。德国为此怪罪于从西班牙进口的黄瓜,两国开打口水仗,俄罗斯也宣布停止进口德国与西班牙黄瓜。近日媒体称,已查明出血性大肠杆菌并非来源于黄瓜,而是菜芽所致,赶紧宣布西班牙黄瓜无问题,但西班牙菜农已损失惨重。所谓菜芽,即由蔬菜种子发芽生长的幼苗,西方人喜欢用其做沙拉;而国人只吃豆芽,萝卜籽、白菜子发的芽均不食也。

旧事二则(二首)

(一)①

刘君邀我广州游,进得天鹅觅座头。

十五元钱一罐水,花销吾辈半旬酬!

(二)②

大会场中逢校长,诚邀夫妇咖啡享。

三杯话尽十年事,付账无非银二两。

①1987年8月,广东省矿产储量委员会刘君邀我游广州。两人信步来到白天鹅宾馆,在临珠江处找个座位稍事休息。刘君要了两罐可乐,结账时每罐十五元,令人大感意外。当时我等工资不足百元,这个层次的消费,实不敢有再也。

②十年后,1996年8月,三十届国际地质大会在北京举行。一日,我刚发完言回到座位,忽见阔别十五年的美国西北大学校长罗伯斯站在面前,两人惊喜不已,我即邀他和夫人戴安娜,去中国大酒店咖啡厅叙旧。罗伯斯是我在美国做访问学者时的导师德西教授的好友,因此之故,常到他家做客。记得1982年春节在他家中度过,吃了中国松花蛋和馄饨,我还冒着被警察发现的危险在他家院中大放鞭炮,惊得女士们大呼小叫。结账时三杯咖啡90元,我拿出一张百元票,曰:“不用找了”,以示余为小费也。按当时的国际银价和汇率计,一百元人民币约合白银二两。同十年前相比,国家经济发展迅速,人民的消费能力和消费观也随之变化了。

有毒食品新闻几则

人食黄瓜死①,魂勾奶粉邪②。

有精猪肉瘦③,无毒不鱼虾④。

①2011年德国毒黄瓜事件。

②2008年三鹿毒奶粉事件。

③2011年汇源瘦肉精事件。

④2010年长江毒鱼事件。

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周年

九秩航程破雾舟,公平社会斧镰求。

青山旗赤井冈路,寒夜灯明遵义楼。

浴血八年驱日虏,摧枯三载定神州。

共谋强国人心聚,一扫妖帮噩梦休。

改革春花红似火,中华十亿尽风流。

外交部通州培训中心

浓荫掩映院深深,几处闲庭鸟语闻。

曲径幽栏穿翠竹,粉墙青瓦到朱门。

风吹草地难吹暑,蝉闹枝头不闹心。

忽见绿茵生雅兴①,小球初试棍欺人。

①培训中心有一处高尔夫训练球场。

籍贯与老乡①

湖南新化蚩尤裔,天府江城母赐身②。

荆楚寒窗三四载,旅京长望故乡云。

①我祖籍湖南新化,是蚩尤故里,在此度过了少年时代;在出生地四川合江,度过了童年时代;在湖北武汉的中学读书四载,进入青年时代;在北京读大学和工作数十载,现已步入老年时代矣。填籍贯,写湖南新化;认老乡,在国内则湖南、湖北、四川均是,在国外还包括北京。友人笑言,怎么你有好几个省的老乡呢?因写此诗释之。

②合江县城位于长江与赤水的汇合处。

工程安全新闻三则(三首)

(一)①

长梯失事客惊魂,铁物颠狂倒走轮。

三十余人伤与死,安全论道又云云。

(二)②

昨日通车剪彩花,今朝垮路烂泥巴。

推言风雨谁人信?项目金钱豆腐渣!

(三)③

落凤栖凰一古城,彩桥佳庆唱升平。

州官犹织飞黄梦,血染沱江怒鬼鸣。

①2011年7月5日,北京地铁4号线动物园站电梯突然逆向运行,把正在上行的乘客推向电梯底部,乘客纷纷跌倒,造成1死28伤。据称事故缘自奥的斯电梯的零件损坏。

②2011年6月25日,云南省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县县城至三江口二级公路试通车;第二天即发生坍塌事故,造成2死2伤,被称为历史上最短命公路。

③2007年8月13日,湖南省湘西自治州凤凰县,正在建设的堤溪沱江大桥,发生坍塌事故,造成64人死亡,22人受伤。据报道,该工程进度异常迅速,当地官员希望以此为9月20的五十周年州庆献上一份厚礼。

月季

红粉盈枝淡淡香,腮含晓露未梳妆。

蜂儿几只忙来去,过客匆匆谁悯芳?

湘思

江峰梅影两朦胧①,明月洞庭秋正逢。

紫鹊云中不飞去②,三湘烟雨梦魂中。

①江峰,指故乡的河流资江沿岸美丽的山峰;梅影,指故乡新化的古代称谓梅山、梅城。

②紫鹊,指湖南新化着名的紫鹊界梯田,位于新化县西北部山区,达2万亩以上,其地势之高,规模之大,形态之美,堪称世界之最。紫鹊界梯田成型于秦代,已有2000多年历史,是中国苗、瑶、侗、汉等历代先民共同劳作的结晶,是山地渔猎文化与稻作文化融合的历史遗存。由于紫鹊界梯田位于高山之上,令人有“田在天上,鹊立云中”之感。紫鹊界梯田现已成为湖南旅游胜地。

闻“三公”迟迟未发布有感①

何事曰“三公”?网媒热谈中。

“三公”古来有,今日更巅峰。

官宴多成海,官车疾似风。

官如过江鲫,出洋走西东。

公仆何其众,公款何其丰。

公权集一手,公帑取无穷。

开销挥洒巨,百姓知情空。

深盼阳光下,公仆晒“三公”。

欣闻国有令,责之亮宗宗。

时限已然过,部委却稀松。

明令六月底,七月无动衷。

一成迟迟报,余者不见踪。

报者半遮面,语焉甚朦胧。

小民惟默默,舆论却嗡嗡。

我心亦大惑,主仆何是从?

仆怠一如此,主人怎为翁?

但愿来年看,彼境大不同。

主者不失主,仆者应奉公。

“三公”非小事,公信权之宗。

年年六月底,莫待网友轰!

①“三公”,指政府机关支出的招待费、汽车费、出国费。全国人大要求部委机关在每年6月底前,公布本部门的“三公”数字;但到今年7月14日,公布者仅一成,到写本诗时,尚有四成未予公布,舆论哗然。

雨后残荷①

东园夜雨注滂沱②,绿影红妆泪眼娑。

人事一如花事恼,明朝无奈看残荷。

①时在怡生园度假中心开会。夜来风雨大作,荷塘落红无数。联想会议讨论的资源税及其他收费问题,矿业税费之沉重与雨打荷花有同池相怜之感,记之。

②怡生园的英文名称为“EasternGarden”,译成中文即“东园”。

鼓浪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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