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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家团聚

独眼龙跟着他也说了一遍,“如有违反誓约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独眼龙与肖雄结为盟友在肖公馆里算上一个喜庆事,可是在雪无涯眼中就不见得值得高兴了。

雪无涯久经江湖,经验比夏雨要多许多,当初他见到肖雄就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今他竟然用几十头马匹就收买了曾经还是仇人的独眼龙,可见这个人心机很深,他要想做坏事,那一定会坏的令人害怕。

雪无涯私底下跟夏雨说道:“肖公馆里我们不能久留,要赶快回到月牙寨里去。”

夏雨说道:“对,已经出来半个月了,不能再耽搁返家的日程了。师傅,我有个疑问困扰在心里有一段时间了,希望你能帮我掂量一下。”

雪无涯说道:“什么问题,你尽管说来。”

夏雨说道:“如果肖雄真的是当年的刘展鹏的手下二驾杆一只毛的话,你觉得他这么大的家业到底是如何得来的。”

雪无涯沉思着说道:“这的确有点蹊跷,按理说他不做土匪,靠着几亩薄田是不可能富裕起来的。他到底在做什么生意,我也很难说。总之这是黑水寨的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去管太多的好。”

夏雨说道:“那师傅,你觉得这次肖雄和独眼龙和好是为了什么呢?”

雪无涯说道:“肖雄不是说过了吗,他是希望黑水寨的人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

夏雨说道:“真的就是这么简单?我觉得肖雄这个人老谋深算,可能是想要借此机会收购独眼龙的手下。”

雪无涯说道:“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独眼龙的那伙人秉性不良,好吃懒做。肖雄要真想令他们服服帖帖的听他的话,可是要做出很大的努力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往后要是老鸦岭落入了肖雄的手里,那么这一带的山路就畅通无阻,他要想做起陆路生意可就方便多了。”

夏雨说道:“或许他正是为了这个目的。”

雪无涯说道:“陆路凶险,不只有匪还有关卡,要是没有在这条道上摸滚打趴十多年是走不通的。说这些也没有用,反正咱们又不是生意人,肖雄到底肚子里卖着什么药,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雨说道:“师傅,李开山说我父母的事情会是真的吗,他们真的遇害了吗?”

雪无涯抱着夏雨的脖子,说道:“孩子,一切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吧。若是缘分未尽的话,你们一家人迟早会团聚的。”

独眼龙的事情解决完了后,夏雨也就该会月牙寨里了。按照之前的约定,她要将肖臣带回去几日。

肖雄没有阻拦夏雨,只是祝嘱咐她多照顾好他的儿子,别人他在路上出了事。

夏雨答应一定会将他完完整整的送回来。

李梦瑶责怪着肖雄说道:“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把臣儿带走?”

肖雄说道:“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岂能返回。何况臣儿只是去齐德禄家和他的生身父母相识而已,他未必就会长久住在月牙寨里。”

李梦瑶用手指着肖雄说道:“我看你是这么多年内心愧疚,等到良心发现了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你别忘了是你害得齐家骨肉分离,臣儿要真的恨你的话,他这次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肖雄说道:“你就看好了吧,肖臣是黑水寨里的肖大王,没有马没有枪的日子他是活不下去的。齐家人算什么,不就是地方上的富商而已,肖臣的骨子里是有狼性的,试问一只狼怎么会在农人的家里存活呢。”

夏雨三人骑着大马已经渐渐走出了黑水寨。肖臣站在山坡上回头眺望着自己的故乡,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他就挥动着马鞭快速的奔跑起来。

夏雨和雪无涯对视了一眼,两人快马朝着他跟去。

肖臣告诉夏雨他恨肖雄,再也不想回到黑水寨了。

雪无涯负隅一笑,不相信他的话,说道:“生的不如养的亲,你在肖家生长了十五年,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肖臣说道:“是刘家的土匪害我与我父母骨肉分离,我怎么能原谅他们呢。”

雪无涯说道:“你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我试问你一下,如果哪天黑水寨和月牙寨的人打起来的人,你会帮助哪边?”

“这个?”肖臣想了一会儿,一口回答道“当然是月牙寨了。”

雪无涯说道:“到时候就看你的选择了。”

肖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怎么,你不信任我?”

雪无涯说道:“我只相信事实,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善与恶其实只在一念之差。”

夏雨说道:“你快别说这些伤脑筋的大理论了,肖臣回到月牙寨里与齐家人一家团聚,这不是很好吗,干嘛还弄得很悲伤的样子。”

雪无涯露出笑脸说道:“哈哈,你看我就是改不了自己这坏毛病,总是无怨无故在别人高兴的时候泼冷水。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现在赶快回到寨子里再说。”

几人翻越峡谷,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日落时分,人困马伐,他们坐在石头上休息。雪无涯无到小溪边上去打水。

肖臣则问着夏雨说道:“在月牙寨里有一个叫做尚文的女孩,你认识她吗?”

夏雨惊奇的看着他说道:“额,你竟然认识尚文?”

肖臣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夏雨浅笑着说道:“尚文是我的好姐妹,和我从小玩到大,你一说到她,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肖臣激动的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夏雨说道:“什么太好了?”

肖臣说道:“我和尚文能够认识真的是天意。这次回到月牙寨里一方面是为了见到我的生身父母,另一方面是为了与她相会。”

夏雨说道:“听你的口气,你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呀。”

肖臣说道:“不敢相瞒,其实我早就喜欢上她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向她表白而已。也不知道我说出口的话,她会不会拒绝我。所以,你能否帮我个忙,帮我带封信给她。”

夏雨说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了,等到了月牙寨你把信写好交给我,我立刻就帮你送过去。”

说着肖臣就从怀里掏出一封黄皮的信封。上面还绑住一条蓝色的丝线。肖臣说道:“信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次就有劳你帮忙了。”

肖臣把心放在夏雨的手里,一直看着她把信封装起来。

夏雨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她觉得这个肖臣这次跟她回去似乎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单纯,他到底是为了与生身父母相认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存心接近尚文呢。她不敢再多想下去,生怕这个肖臣会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她决定日后要多留意肖臣的举动,万一他要是做出伤害月牙寨人坏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夏雨把齐老爷家失散多年的儿子给找回来了,齐德禄是乐的笑逐颜开,赶忙就叫人张灯结彩,在家里大摆筵席。杀猪宰羊,邀请寨子里的人一起分享齐家的喜事。

齐家院内铺着大红的地毯,红灯高悬,桌椅是擦得一尘不染。齐德禄和妻子上官巧云穿着绫罗绸缎,向乡亲父老拱手拜谒。肖臣也被他们拉着向齐家的辈分高的老人一一磕头跪礼。齐德禄专门把醉风楼里的名厨给请到家里掌厨,同时他还请了朱文贴一家,夏家一家人。儿子回到家里这已经是喜事,他打算来个喜上加喜,当着父老乡亲的面亲口宣布将女儿齐瑶许配给夏问君。

齐瑶听到他爹终于答应了自己的婚事,乐得都快哭出声了。她跑过去抱住夏雨,说道:“姐,你就是小瑶这辈子的大恩人,往后你要有事就直接吩咐我。虽然我没别的本事,但是帮你收拾几个坏人还是绰绰有余。”

夏雨捂着嘴笑着说道:“都是个大姑娘家了,可不能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该怎么想呢。”

齐瑶点着头说道:“姐说的是,反正往后我就只听你的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天肖臣在齐家的大院里也看到了尚文。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举止端庄和雅,就像是个仙女一般彬彬有礼。

肖臣端着一杯酒走过去,从背后悄悄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尚文吃了一惊,将手放在嘴巴上,脸上泛着红晕。过了半晌她才甜甜的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呀。”

肖臣举起酒杯邀请她与他共饮一杯。

尚文摇头说自己不会喝酒,肖臣也就没有为难她。

他把酒杯放下,然后拉着尚文的手离开纷纷攘攘的人群,走到庭院当中的一园菊花旁边。

肖臣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你还好吧。”

尚文点着头说道:“那你呢?”

肖臣说道:“没有你的日子,茶饭不香,睡不踏实,你说我能好吗?”

尚文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

肖臣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我就是齐家失散多年的儿子齐阿福,这次我回到月牙寨子就不走了。往后我天天去找你,好吗?”

尚文说道:“你找我做什么?”

肖臣抓住尚文的手,对她说:“我喜欢你。晚上来找我。”

尚文推开他,红着脸跑走了。

肖臣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忙追上去要问个清楚。齐瑶就走过来,无意拦着他要把夏问君介绍给她的亲哥哥。

肖臣强作笑颜和夏问君握手言谈,几人一同坐在酒桌上,又说了些别的。

吃完齐家的喜宴后,夏雨就去尚家传达他人之托。

尚中武和妻子还在齐家里面没有回来。尚文早早就一个人跑到家里。她站在院子里的茶花树下,心不在焉的样子。

夏雨走进来,用脚赶走院子里的雏鸡,快步走到尚文面前。

夏雨小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应,就用手在她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尚文吓得浑身一颤,捂着胸口说道:“你吓坏我了。”

夏雨说道:“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你都没有看到我,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尚文说道:“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

夏雨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封信交给尚文,说道:“这是肖臣让我给你的,你自己看吧。我有事先走了。”

尚文用手捏着信封,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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