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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人质

只听盛铭雪沉声说道:“岳前辈,此人武功非同小可,切不可大意!”他想岳无逆纵然可恶,却不会要了宁羡仪的性命,但那面具人似乎与太清宫的人有仇,若宁羡仪落到他的手里,只怕必死无疑。一番权衡,决定要跟岳无逆联手御敌。

面具人道:“盛家的小子,你武功太也不济,害得这位宁姑娘身陷敌手,现在不想着怎生营救,却和贼人沆瀣一气,究竟是何居心?”盛铭雪心道:“你挑拨也是无用,总之我不能把她交到你的手里。”火焰刀轻轻提到胸口,身子半躬,两眼死死盯住面具人,以防他暴起发难。

面具人点了点头,右手抬起,食指对着盛铭雪虚点一记,嗤的一声响,一股气流疾射而来。他所立之处与盛宁岳三人相距四五丈远,盛铭雪绝想不到天下竟有人能将指力传得这么远,刚听到破风声,胸口的“灵墟”穴已是一热,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血色一闪而没。只听面具人冷哼道:“念你是初犯,不过叫你尝尝苦头,下次可不轻饶了你!”

盛铭雪感到一股寒气透入脏腑,全身登时冷得哆嗦起来,当即运功抵抗,不敢分神。他以十成功力对抗面具人指间发出的一缕真气,居然还是异常吃力,短短几息过后,已发了一身冷汗。突然间,寒气陡消,一团热气冒了出来,盛铭雪通身顿时由内而外的滚烫起来,心下不禁叫苦:“这人的内力忽冷忽热,好不古怪!”

岳无逆瞧面具人指力之强,当真是生平未见,心中实已震惊到了极点,突然脚下微转,闪到宁羡仪身后,右手锁住她的喉咙,将她当成了挡箭牌。宁羡仪却没在意,问盛铭雪道:“你怎么啦?”盛铭雪不愿她徒增忧虑,强笑道:“没什么!”暗忖:“倘若适才那一指力道再强一些,并且点中我的膻中穴,此刻我已喝上孟婆汤了。”

面具人道:“唉,岳前辈,你是打定主意不放人了?”岳无逆冷笑道:“你要这小丫头?嘿嘿,老夫奉劝你一句,这丫头蛮横娇惯,闹起来比乌鸦还吵,最是难伺候。你若将她带在身边,只怕不出三天,世上的倒霉事都要碰个遍。”宁羡仪听他污蔑自己,且句句可恶之极,心下老大不忿,只苦于身体受制,不敢还口。

面具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当真么?唉,这事原也怪不得她,只因……嘿……”岳无逆道:“只因什么?”面具人哼了一声,道:“只因有人不准她开口辩解,她便只好任人诬陷!岳前辈,你如此冥顽不灵,本座实在劝不下去啦!咱们见见真功夫如何?”

岳无逆心下忌惮,不愿跟他动手,便道:“且慢!阁下要抢这女孩儿,无非也是想拿她去换太清宫的剑谱。老夫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一用力,这丫头便成了一具尸体,未免太过可惜!”面具人摇了摇头,道:“你说的是‘止戈’剑法吧?本座一向没什么兴趣,再说一句,把这孩子留下,我这次便不杀你!”

岳无逆道:“哈哈,你要怎么杀老夫?不妨亮一手给这丫头瞧瞧!”盛铭雪此刻已将面具人的真气化去,闻言大怒,心想:“你二人只要一动手,她如何还能活命?”他本来还想助岳无逆而保全宁羡仪,此时见岳无逆有恃无恐地躲在宁羡仪身后,不禁勃然大怒,心中不住痛骂。

面具人叹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求你了,索性咱们打个赌如何?”岳无逆微一怔忡,道:“打什么赌?”面具呵呵一笑,说道:“若我能抢得下这女孩儿,便请前辈到地下与令千金相聚,解一解天人相思之苦,这赌注如何?”

岳无逆一双眼睛陡然一寒,怒道:“老夫正想大开眼界,你有何手段尽管都使出来!”宁羡仪急道:“岳老头儿,这个赌你输定啦!他不是人,是妖怪,连任神医也斗不过他呢!”岳无逆脸色一变,粗着嗓子道:“小丫头危言骇世,任有常的武功何等厉害,老夫岂有不知?我问你,这人到底是谁?”

宁羡仪道:“我不知道啊,岳老头儿,没法子啦,你将我交给他吧,我求他放你们俩走!”岳无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奇怪的声音,侧过头来,皱着眉凝视她片刻,只见她的小脸上一团焦急,瞧不出半点做作,不禁想:“小丫头这份心地实属难得,倒和我那去世的孩儿有八九分相似……”心头一酸,叹道:“真是个笨丫头!”

面具人道:“他挟持了你,你还反过来帮他,宁不臣若地下得知,生了这么个傻女儿,恐怕要气得活过来呢。”顿了一下,又道:“岳前辈,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动手了。”岳无逆听他动手前还要大大方方地道个提醒,显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觉又惊又怒,狂悍之气发作,一时倒想看看他有什么真本事,冷笑道:“放马过来吧!”盛铭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自觉地将火焰刀握紧了些,但火焰刀的刀锋却不知该指向谁。

面具人打个哈哈,蓦地里眼神犹如两根利锥,朝岳无逆射了过去。岳无逆心神紧绷,只觉得此人目光如电,仿佛能洞察一切,在这一瞬之间,自己心中所想似乎都被他瞧了去。这种无形的气势直可摧山倒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双方还没真正动手,岳无逆已知对方神通之强,自己绝非其敌,他脸色未变,心中却已然生出了一丝躁乱,而这躁乱一经产生,岳无逆忽觉手中一空,低头一看,宁羡仪已消失不见了。

他惊骇难言,暗想对手明明就在对面,一动也未曾动过,何以小丫头竟会从自己手中丢失?一抬眼,只见面具人身子如流星一般飞将过来,半空中右手两根手指向自己胸前点到。岳无逆大喝一声,劲贯双腿,欲向后跳开,不料脚底一软,踩了个空,劲力便一泻而尽。眼角下瞥,脚下竟已成了一方沼泽,自己双足陷在里面,越是发力,身子越往下沉。对方的指力强悍之极,他若不闪不架,势必立即死在对方手中,但如出拳格挡,两人真力相撞,则自己双脚又不免陷得更深,这等处境当真不容他有任何作为。

岳无逆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本来以他的阅历,天下间教他认不出的武功并没几门,可眼前这人所用的武功实在看不出半点门道,就连他如何抢走的人也不得而知。岳无逆甚至怀疑这人是个擅用妖术的巫师。

眼看要命丧当场,忽听一声暴喝:“岳前辈!”那是盛铭雪的声音。岳无逆心神一震,刹那间,好似刚从一场大梦中惊醒过来,眼前景象陡然一晃,只见盛铭雪正横刀立在自己身前,那戴面具的灰衣人仍是站在对面的树上,大袖飘飘,显得十分悠闲。岳无逆皱了皱眉头,瞧得宁羡仪站在右首边,神色焦虑。这一下更是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脚下黄土平地,哪里是什么沼泽?他心中有十个百个问题要问,却哪里有人来给他解答?

岳无逆天生易动肝火,当此怪境,不禁急怒交加,脸颈憋得通红,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两眼不住乱扫。突然间,他双目一顿,叫了一声“咦”,只见地上躺了好大一片死麻雀,断腿的,无头的,拦腰而分的,尸横遍野,血腥之气极为刺鼻。

这股血腥气一通入鼻孔之中,岳无逆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暗道:“惭愧,岳老儿生平所遇的劲敌一百双手也数不过来,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哈哈,今日竟会如此失态,真是越活越不像个样子……”正在胡思乱想,忽听盛铭雪大声叫道:“前辈当心,这人会用幻术!”岳无逆见他背对着自己,刀上沾了许多血,心下讶异:“这小子虎头虎脑,倒是从容不惧。那人用的是幻术么?却也不像啊!”面具人说道:“小子,你救他便是与我作对,这可是你逼我的!”

原来刚刚面具人只哈哈一笑,满林子的麻雀便纷纷飞起,黑压压地朝岳无逆扑去,速度快极。这些麻雀如何受了面具人的驱使,盛铭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眼见这群麻雀体型虽小,数量却极其惊人,兼之来势如电,倘若一齐撞在人身上,定是两败俱伤。他想起宁羡仪正挡在岳无逆身前,险些吓得魂飞天外,恍惚间飞身而前,欲挡下雀群。岳无逆本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招架闪避的意思,突然伸手在宁羡仪腰间一推,以柔力将宁羡仪送到一旁,便不再动弹了。盛铭雪见宁羡仪被他推开,心下稍安,暗想:“岳老儿终是舍不得让她死的。”

雀群转瞬即至,竟从三面攻向盛岳二人,盛铭雪见麻雀专攻自己和岳无逆,却无一只飞向宁羡仪,一时骇然,心想莫非这人可以随意控制鸟兽?正想和岳无逆一起挡住麻雀,却见他二目呆滞,只是怔怔地瞧着面具人。盛铭雪忽地想到,面具人和任有常交手时曾用过类似幻术的怪招,只怕岳无逆此刻便已中了敌人的妖术,岳无逆一旦败亡,自己和宁羡仪势单力薄,反倒失去了依托。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当下退到岳无逆身前,舞起火焰刀狂劈疾斩。

群雀本不具备灵智,若换作平时,断然不敢冒犯人类,可此时此刻,竟都奋不顾身地朝二人飞来,百余只麻雀一齐猛扑,声势也颇为浩大。盛铭雪无法可施,只能尽力去挡,刀光如带,雀尸横飞,当当、嗤嗤之声响成了一片,每一道响声都是麻雀尽全力碰撞所发出。即便盛铭雪的刀法再快一倍,也绝挡不住群雀这般势如潮水的合围。绵绵不绝的冲力由火焰刀传到盛铭雪的手臂上,弹得他的手臂阵阵酥麻,火焰刀几乎要飞了出去。

他轻喝一声,短刀勒紧,越挥越疾,群雀有的被刀刃剖成两半,有的撞在了刀背上,更有的直接穿过刀光,砸在了盛铭雪的身上。转眼间,盛铭雪胸前和两肋处的衣服已破了七八个洞,脖子上也伤了几处。本来以他的身手,虽然不能将群雀尽都挡下,但如边躲边挡,也决不致这般狼狈,只是岳无逆纹丝不动,盛铭雪怕他被麻雀撞中身上的死穴,先自己二人而去,只好出刀回护,这么一来,反弄得自己吃了大亏。

岳无逆瞧见满地死雀的惨状,又听二人的对话,已大致猜到了原委,心道:“他的武功太也邪门儿,就算我与盛小子联手也是徒劳。现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宁丫头威胁于他。刚才他以幻术杀我,仍没忘记保证宁丫头的安全,可见对她的生死十分在意,如此甚好,正可抱得一线生机。”想到这里,朝宁羡仪望去,见她双眉锁的紧紧,面无秀色,不由暗暗一叹,心想:“只好先委屈她了!”忽一顿足,伸手向宁羡仪抓去,这一抓迅如电闪,不曾有半点征兆,连盛铭雪也吃了一惊,只道他要跟宁羡仪同归於尽。

眼见那只又黑又干的大手离宁羡仪的喉咙已不到三寸,刹那间,一道犹似天雷的喝声在耳旁炸了开来。盛铭雪的两耳几乎要被这喝声拱穿了,虽说只是一瞬间,但他胸口间的内息乱撞乱蹿,竟是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岳无逆也是心神大震,眼前似出现了一钵竖悬在半空的小湖,湖面荡起了一圈圈波纹,恰似银龙游曳,宁羡仪的小小身躯便处于波浪中央。

他心中一凛:“糟糕,又中了幻术么?”左手倏地探向宁羡仪,谁料金波一闪,一只白殴掠水而去,猛然间,小湖连同宁羡仪竟都不见了。岳无逆无比气闷,发狂般叫道:“******左道旁门,鼠雀之辈,用这等下三滥的妖术唬你家爷爷,好不要脸!”话音刚落,面前突然走来一名长相秀美的少女,着了一身玫瑰红裙,媚艳中犹带六七分的稚气,年纪与宁羡仪差不多,但脸上神情骄傲,眉间的那副倔强之态比大人还重。

这少女出现的一刹那,岳无逆两条宽而稀的眉毛俱是一颤,双唇互咬,哆嗦个不停,许久后颤声叫道:“阿茹,怎地……是你?你……你没死么?”那少女笑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啊?爹爹,你怎么这样老了?”

岳无逆颓然自顾,当真是齿落舌钝,肤似树皮,背曲腰弯,虽然瞧不见面首如何,料定也是苍颜白发,不堪入目。于是长长地叹了一声,苦笑道:“爹爹一个人活在世上,受尽折磨,自然老得快……阿茹,爹爹想你想得好苦呢!”阿茹道:“唉,阿茹也想念爹爹,好在这次回来,女儿便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里陪伴爹爹,好不好?”

岳无逆大喜,涩声道:“好,好!再好也没有了!”激动之情再也难掩,跨上前去便欲相抱,忽听阿茹惨叫一声,一柄长剑由后而前地将她的娇躯贯穿,鲜血狂涌。岳无逆骇怒至极,忙上前将她抱住,大叫道:“阿茹,乖女儿,你怎么啦?”阿茹口喉充血,片语难言,一双眼中满含着恐惧,绝望与不舍,勉力伸手轻抚老父的脸颊,终于气绝。

岳无逆呆了半晌,突然向后一仰,倒在地上,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就在这时,一只纤细柔白的手从旁伸出,托在他腋下,岳无逆转眼一看,却见到一名妇人,那妇人腰似柳,脸如莲,发间斜插着一朵牡丹花,左手挎了一只新编的绿油油小竹篮。她丹唇微分,轻轻一笑,笑声便好似黄莺出谷。

岳无逆不由一怔,痴痴地道:“师妹,你也来了?”那妇人嗔道:“怎么?我来了你不欢喜?”岳无逆心中一急,脱口道:“欢喜,怎会不欢喜?”那妇人微笑道:“那可未必!岳大哥,咱们的女儿在哪?还不带我见她么?”岳无逆心头似有千万把刀子在剜在割,惨然道:“她……她死了!”那妇人眉梢遽然一颤,泪水簌簌滚下双颊,恨声道:“哦?她怎么死的?”岳无逆指着阿茹的尸体,茫然道:“她……被人……害死了!”

那妇人却不看尸体,盯着岳无逆冷笑道:“说得好轻松呢!也怪不得你,她原就不是你亲生的!”岳无逆奇道:“她怎么不是我亲生的?”那妇人尖声道:“倘若是亲生的,你岂会不给她报仇?”岳无逆心在抽搐,道:“我……我没用得很,这仇还没报得成……”那妇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报不了仇,我们母女死不瞑目!”言毕,身子陡然幻灭,岳无逆伸手一抓,叫道:“师妹!师妹!你别走啊!”但身周空空,竟已没半个人影。

岳无逆悲不自胜,又连吐几大口血,双手撑地坐起,一股久违的疲困感突然袭上心头,他吃了一惊,这些年四处奔波,爱女的大仇时时刻刻压在肩上,当真是寝食难安。即便如此,仍没有过半点倦怠。一来因他功力渐深,二来仇家在世上多逍遥一天,便是对女儿多一分的不公,他年年日日忧心如熏,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不料此时双肩之上犹如顶了两座大山,奇重无比。他想起后半生中殚忧极瘁,困心横虑,到头来却是一事无成,目下残年余力,则更不能毁山之一毛。一时自怨自艾,懊悔不迭。

岳无逆抬起双眼,只觉得天地虽大,却无自己的容身之所,他活在这天地间,无疑便是多余之人,了无趣味。他喃喃道:“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活着孤孤单单,死了却能见到师妹和阿茹……”

便在此时,胸口的“膻中穴”一痛,眼前景象一晃,面具人目中神光奇寒,右手食中二指点在了他胸口的要害上,盛铭雪躺在地上,怒目大睁,身体不得动弹,宁羡仪已被面具人抓了去。

只听面具人道:“你说我的武功是旁门左道?你又说我是鼠雀之辈?嘿,你好好体会体会,这一指可不是幻觉吧?”岳无逆惨然笑了笑,并不说话。面具人又道:“岳前辈,本座助你见了妻女一面,这份大恩,你如何谢我?”

岳无逆叹道:“谢倒不必!这两个孩子甚是无辜,望阁下自重身份,不要再与他二人为难。”面具人哼了哼,收回右手。宁羡仪顿足道:“岳老头,不是叫你别跟他打赌了么?有没有受伤?”岳无逆摇头不语,脸色越发显得颓废。

宁羡仪瞅了他几眼,轻轻一叹,说道:“先前是我错怪你啦,原来你跟爷爷要剑谱是为了……唉,你做的这些令爱都看在了眼里,她在天上须怪你不得。”岳无逆道:“老夫熬了大半辈子,终是没能报仇雪恨,天下无能无为的父亲,还有谁比得上我岳无逆?”

面具人道:“你活着报仇无望,死了变作厉鬼,倒不是全没机会,好自为之吧!二位留步,本座和宁姑娘这就走了!”挽住宁羡仪的手臂,身子一晃,冲天而起,转眼间越过树林,向西去了。

盛铭雪眼睁睁看着他把宁羡仪带走,却无一点办法,心中又急又恨,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岳无逆叹道:“傻小子,急有个屁用!就算放你去追,你追得上吗?即便追得上,你打得赢那人吗?他没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咳咳……咳……”慢慢走过去,运指在他胸口点了一下,却没解开穴道,心想:“唉,真的不中用了么?”强行提了一口真气,伸出拇指按了下去,仍没见动静,愣了半晌,怔怔地叹道:“他功力太强,我解不开。不过再等上几个时辰,穴道应该会自行解开的。”颤巍巍在旁边坐下,说道:“老夫时间不多啦,死前有几句话说给你小子听。”

盛铭雪被制了哑穴,说不出话,闻言只是转动眼珠,朝他看了看,只听岳无逆接着说道:“老夫之所以劫持宁丫头,为的是换取当年戮天留在太清宫的剑谱,练成那天下最阴毒的剑法,给我的女儿报仇。”盛铭雪心头一酸:“这人其实有情有义,我若与他易地而处,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报仇的!”一念及此,又一个念头现在脑海中:“我为了给爹爹报仇,也能像他那样,不择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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