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节是西南边域一个传统的节日,已经延续千年。传闻当年,为抗击外来势力,有个家庭一母一子相依为命,唯一的独子被征召入伍。后来,战局胶着,征人常年未归,这位母亲相思成疾。最后,在家门外点出一盏孤灯,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而整个市镇中,基本每户都有应征的男子,于是每一户都在晚上点出红灯,等待着征人。也许是这样的期盼,他们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他们的举动也成为一段佳话。当年那个主宰这一方的势力为了纪念这次胜利,决定以点灯的方式来庆祝,并哀悼逝去的英雄。
而那个小市镇就是“上元镇”,后来风俗沿袭,并逐渐传开,成为西南边域一大盛事。
洛云川带着紫依潇来到了天涯宗附近的那个交易场所,因为有了大量固定的交易摊位,也就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集市。
夜晚,街道两侧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灯笼将集市内的建筑照的通亮,灰暗的青砖上摇曳着灯芯,一切显得那样典雅。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没了往日的浮躁,没有了那份为生计奔波的匆忙。一家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安谧,有情人更为这灯节点缀出另番风景。
当然,两旁的小商家更为这灯节添加了几分活跃。
洛云川,紫依潇两人漫步灯光中,似乎被这氛围感染,紫依潇脸上露出了小女孩似得欢快。
“我要这个,这个”
。。
“哇,这个好漂亮”
“小姐好眼光啊,这对玉阙可是绝配,就像小姐和这位公子一样,天作之合”买东西的商贩误会了两人,笑道。
紫依潇脸微红,看到洛云川一阵发呆,脸更加红,拿着手里的东西,白了洛云川一眼“看什么啊,付钱!”洛云川摸了摸鼻子,付了钱。
经过商贩那么一说,两人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给你”紫依潇拿着那对玉阙的一块递给洛云川。洛云川看着那双玉手,心中微微一动,似乎记起了在那空间的一切。
洛云川接过那块玉阙,盯着紫依潇。觉得气氛略有些暧昧。一旁一对年轻的情侣走过,长的虽然不是非常美丽,却也有几分秀丽。这对恩爱情侣的路过让紫依潇更加忸怩,看着盯着自己的洛云川佯怒道“看着我干什么”。
“欣赏啊”洛云川面不改色道。
紫依潇玩弄着衣角,装作没听见,在昏暗的灯光中穿梭于人群。
街将尽,一个青砖铺成的浣洗台上,三三两两花灯从这沿着水流飘下。
“走,我们去放灯”洛云川说完抓起紫依潇的手跑向浣洗台,不知有意无意,紫依潇只是停了一下,没有多说。笑着跟着洛云川跑去。
浣洗台旁,一对中年夫妇亲昵的坐在一起,等待着顾客,与他人不同,他们将原料摆在一起,而不是做出成品等待顾客挑选。
“这个怎么卖?”洛云川拉着紫依潇走了过去蹲下问道。
“有些东西有价,有些无价”汉子笑道。“多大年纪了?就知道卖弄”妇女不满的抱怨道。洛云川笑道“有心便是无价,就像两位一样”。“小伙子说的好,这灯就算我送你们了”汉子爽朗一笑“翠,你把东西都拿出来”。
“叔叔是要教我们做这个”紫依潇摆弄着眼前的东西问道。“姑娘眼光也不错啊”妇人看着洛云川笑道“有些东西过程比结果更重要”。紫依潇摆动着零零碎碎的原料,抬头看着妇人道“看阿姨这样说,看人很准喽”然后俏眉不住的摆向汉子。
“哈哈,小姑娘说的挺中听的”说着汉子将材料一根根削成骨架,腆着脸道。
“当年要不是看走眼,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穷酸货”妇人抱怨道,语气中却洋溢着幸福。汉子有些挂不住面子反倒到让洛云川,紫依潇两人忍俊不禁。
“要不阿姨说说,当年你们的故事”紫依潇睁着大大的眼睛询问道。汉子飞速将东西削完,指导着两人组装。
妇人回忆着往事,微笑说道“那个时候,就像你们这么大,也是上元灯节的这个时候,在这里遇上了这个做花灯的老家伙”说着看了汉子一眼。
“就看上了”紫依潇手里摆弄着,嘴上也不闲着。
“可是那时候家里人不同意,看不上这个穷家伙,那时候家里人差点打死他来断绝我的念头”妇人说着挽住汉子的手臂。
“可惜喽,最后不还是落我手里了”汉子牛逼哄哄道。妇人白了汉子一眼“捡着便宜,你就偷着乐吧”。
紫依潇略带羡慕的看着两人,嘴角噙着微笑。
“后来,每年灯节,我们都来这,算是纪念我们当初的爱情”汉子接道“你们不是第一个听这个故事的也将不是最后一个听的”说着搂过了妇人。
“好浪漫啊”紫依潇羡慕道。
“姑娘,这年轻人可比这家伙有本事多了,你可不要放过”妇人轻笑道。
说着花灯已经做完了。洛云川两人拜别做花灯的夫妻,便拉着紫依潇到小溪旁,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放入水中。
紫依潇杨着被洛云川拉着的手问道“你说,我们会像他们一样吗?”
“会的”洛云川坚定的握着紫依潇的手。紫依潇望着漫天繁星,和那轮满月。“就像他们一样,我会让所有反对的人闭嘴的”洛云川笑道。“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紫依潇眨了眨眼道。望着洛云川眼中反射出来的星光,突然紫依潇心里充满了希望。
“你们干什么”街上一阵哄闹。
“干什么,在这地界老子说了算”。
哄闹声,将紫依潇从无限的遐想中惊醒,洛云川两人反身望去,只见一伙人围住刚刚两人擦肩而过的情侣。“世上总是有些这样的人”洛云川忿忿道。紫依潇不满的点点头。
一位锦衣男子淫笑道“你说,跟了我总比跟了这没种的男人好吧”说完伸手去碰那女子。“姓林的,别以为..”女子的伴侣掐住锦衣男子的手怒道,手臂上青筋阵阵跳动。男子吃痛道“快,给我打”。话完,几个仆人立即冲了上来,手中舞动着木棍。
洛云川冷眼看着锦衣男子,正欲动手。
“都给我住手”未等洛云川开口,紫依潇冷声道。锦衣男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看到洛云川两人,主要是紫依潇,立即凑了上来。“这位小姐芳名啊”
紫依潇看他凑过来的脸,直接一巴掌扇在地上。男子捂着脸对着几个仆人怒道“两个一起带回去”。
洛云川挡在紫依潇前面,盯着男子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男子看着洛云川,好像一头蛮渊巨兽,想要择人而噬。周边的仆人立马将锦衣男子围在了中间。也许是仆人给了男子一丝丝勇气,狼狈不堪的男子手搭在一位仆人的肩上,色厉内荏道“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老子担着”。随即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这几个仆人可不是一般角色,当年可都是在“暗林”里闯荡过的狠人。
洛云川眼神微眯,说实话,这几人人根本不够看,凝魂一品的实力虽然可以在这个小地方横行,但对于真正的修炼者来说,这不过只是起步而已。
正当洛云川准备动手时,卖花灯的汉子一步上前怒声道“看样子今天不留给你点教训,以后我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说完一股魂力破体而出直接将男子几个仆人打到在地。。
“爹,”男子震惊道,瘫软在地。男子歉意的看着洛云川两人。
“劣习难改,就在这跪三天向各位乡亲父老谢罪,从今天起那个再敢帮着这个不孝子作恶,我打断他的腿”汉子怒道。说完拉着妇人走了,回头寒声道“你不想打断腿的话最好就按我说的办,否则老子养你下半辈子”
洛云川略带同情的看着瘫倒在地的男子,可是脸部表情怎么看都像幸灾乐祸。随着汉子拂袖离去,周围的仆人也都踉跄的跟着汉子离开。只留下锦衣男子一人跪在地上,和在旁窃窃私语的围观者。看着众人,锦衣男子涨红着面庞却再也不敢造次,毕竟他亲身体验过他父亲的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