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放学没有背书包，只能抱着一把棒棒糖去了学校。
周围的人一看到她抱着棒棒糖来就炸了锅。
“哪里来这么多漂亮的棒棒糖？”
“是不是程洛焕给的？”
“肯定是程洛焕给的啊，不知道森森是谁的人吗？”
“对吧，森森。”
顾若森看着她们，跟着她们一起笑了起来。
“对啊。”
她说完，把那些棒棒糖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一群女生顿时尴尬起来“我们开个玩笑嘛，你生什么气啊。”
“就是，这么好的棒棒糖可惜了。”
“赌什么狠啊，谁不知道你喜欢程洛焕。”
她好讨厌这群女生，她们一定要把她最珍贵的东西剖出来暴尸荒野才好嘛？
她从不善与人辩解，憋红了一张脸只喊了句“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我最讨厌他了。”
程洛焕刚好一脚踏进教室。
她在还没说出喜欢的时候，就道出了讨厌。
她知道那一天程洛焕出了车祸，根本就是自己的错。
.
第二天程洛焕和他的朋友没有来学校，第二节课的时候班主任来通知说他出了车祸，胳膊粉碎性骨折，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中午他的朋友来上课的时候，说他骑车在一条平常没什么人的马路上疯跑。
结果撞上了路过的摩托车。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按了一下手中的自动铅笔，继续冷着脸写作业了。
班上探病的人去了一拨又一拨，班干部的人凑钱给他买了花，课代表帮他抄了笔记，他的朋友去看了他。
但是她始终无动于衷，每天都有人在她面前若无其事的说他的病情。说他胳膊里打了一根钢钉，说他每天要打好多瓶消炎药，说他整个人憔悴又浮肿。
也有人用暧昧的口气跟她说，他问到你了，你为什么不去看他。
她把自己的桌子往前面一推，填满了他的位置，说，他不回来，我坐着还舒服些。
口哨和起哄的声音就在她耳朵边掀起来。
程洛焕一个月之后才回到学校，她没有去看过他一次，也没有跟谁问过他一次。他回来了，她也只是淡淡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她冷着脸不主动跟他说话，旁边的人都起哄的跟他讲，他不在的时候她是怎么推开他的桌子，希望他再也不要回来的。
她一句话也没有辩解，仿佛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
她失去他，是她该得的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