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接近洞口,奇怪的唏嗦声越来越清晰,亮光越来越强,可以看到不很宽敞的洞道内满是血污,横七竖八的躺着动物或人的尸体。
洞口处一个庞然大物正低着头咀嚼着什么,发出阵阵唏嗦之音,这庞然大物身体几乎堵住了整个洞口,距离洞口不远处一群打扮狼狈的人正焦急地寻求生的希望。
“团长,这该怎么办?”一名显然吓破胆的男子,浑身颤抖着,每一次唏嗦声传来都似搜刮着他的生命。
“……”被唤作团长的男人,眉宇之间透着些领导气息,同样焦急深情也在脸上挂着,不过能当上团长的人,多少都是见过生死的人。
这名团长并不答话,他从地上抄起一把被血污染红的斩马刀,血水顺着刀身滴滴答答流淌下来,他目视前方,犹豫了一会后似乎下定了决心。
“兄弟们,今日不能保你们周全了,趁机会能逃就逃吧,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他说完大吼一声,提着斩马刀直奔那庞然大物而去。
似乎听到了这名团长的吼声,那庞然大物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人体某个器官,一张丑陋的脸上满是血污,鼻子因为喘息而喷出阵阵白烟。
“这是……神兽麒麟?”天佑躲在洞深处的岩石旁向外相望,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也不知该算天佑与紫萱运气好还是运气差,第一次选择的山洞就发现了无痕花的踪迹,但却意外的卷入一场奇珍异兽的猎杀当中,趁乱天佑带着紫萱采摘无痕花,却发现这奇珍异兽并没有这么简单。
神兽麒麟,与凤凰、神龙被人们统称为神兽,那是一种只在传说而非常人所见的存在,这不起眼的洞**居然有这般神兽存在。
这猎杀奇珍异兽的冒险团显然并没有见过麒麟,唯一拿的出手的战斗力也就是那此刻提着斩马刀的团长,他已经达到魂气外放成体的境界,随时都可能突破,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见过神兽麒麟。
“看来要危险了。”天佑躲在岩石后面纹丝不动,他并不像曾经踏天封地时可以轻松收服神兽麒麟,现在的他即便是面临这团长也是没什么胜算可言。
“吼……”夹杂着腥风的吼声从麒麟口中发出,那气浪也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天佑离得这么远都差点被吹倒。
团长单手持刀,另一手紧拖刀背,艰难的站在那里,吼声被斩马刀切成两半向团长的身后两侧传去。
吼声过后,团长提到前冲,只有拖住眼前的异兽冒险团现存的其他人才能脱离危险,否则就要全部成为这异兽的盘中餐了。
“啊!”团长大吼,土黄色的魂气外泄刀身,本来有巴掌宽的斩马刀在魂气的作用下增大了许多,显得更加锋利起来。
“叮~”神兽麒麟并没有任何动作,夹带着魂气的斩马刀砍在麒麟的头上,仅仅听到清脆的震动声,这点攻击对麒麟来说,不能伤及其毫。
一记重劈过后,并没有取得任何理想的效果,团长用力之大,虎口都已经崩裂,刀在手跟着一起不受控制的颤抖。
似乎并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团长重新操刀,这次由下而上。腹部对大多数野兽来说是软肋,希望能够取得一定的效果。
“叮~”同样让人失望的碰撞声,这一切团员们都看在眼里,这异兽简直是一种无敌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无所不能的团长此刻显得如此无助,有行动能力的部分人已经抄起刀剑准备与团长一起共同御敌。
“不要过来!”团长大声的吼道,他似乎接受了命运,斩马刀被他扔到地上,无助的站在麒麟的面前等待接受死神的到来。
团员们听到这也不敢向前,他们一直听从团长的吩咐,这已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存在了。
神兽麒麟就那么盯着团长,它的嘴角边还滴答着本属于这个冒险团成员的鲜血,一条乌黑的舌头在嘴角旁打转。
团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很早之前他就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却不曾想这天到来是如此的无力。
等待了好一会,本该落下的大嘴并没有张开,只能听到异兽鼻孔里散发的热气,团长轻轻的睁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前的是一个巨大脑袋,他现在正站在这巨大的脑袋下面。
异兽的眼睛并没有盯着他,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洞穴的深处,那神态根本不属于异兽所有,完全似一个思考的人。
此时更加紧张的当属天佑,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周身都已经被麒麟锁定,麒麟那双阴凉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方向,天佑躲在那一丝一毫也不敢动,生怕下一刻麒麟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以天佑现在如此的能力,在麒麟面前根本不够看。
静默了一会,麒麟貌似闲不住了,他拖着庞大的身躯往天佑的方向而去,似乎它忘记了自己下巴那还站了一个人,“嘭!”团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麒麟厚重的体毛里。
麒麟这次感觉到有异物,它前爪轻轻一拨就将团长抛出去了,麒麟的轻轻一拨对团长来说那都是致命的存在,“噗!”团长口吐鲜血如断线的风筝就飞向了一旁,啪一声撞到了洞壁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团员们不顾一切跑上去搀扶起团长,谢天谢地,仅仅受了一些内伤还活着。团员们见这异兽并没有为难自己的样子,他们抬着团长逃野般跑出了洞穴。
本来嘈杂的洞穴立刻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麒麟挪动步伐的声音还有麒麟重重的呼吸声,天佑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嘭,嘭嘭。”短短几步麒麟就快到了天佑的面前,但这时候麒麟却停了下来。无边的压力在这不远的距离内生成。天佑不敢动,麒麟却也没有任何动静,这导致天佑更加不敢有所行动,短短的距离只有两侧的心跳声还在。
“天佑。你在哪?”银铃般的呼喊声响起,天佑看到起劲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他的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