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昏迷之前唯一还有印象的便是疼得发热的胸膛与刺骨寒冷湍急的河水。
天佑再次进入那熟悉的场景中,他踏在虚空周围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或者说物,两把闪着七彩光芒的长剑插在他的胸膛,那七彩的光芒像是火焰般灼烧着天佑的鲜血,疼痛感依稀存在,但最让天佑心痛的却并不是胸口的长剑,而是握在剑柄上的那双玉手的主人。
她是如此的完美让天佑不能释怀,心甘情愿的愿意受这致命的伤害。
他笑了,她却无动于衷。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天佑从混沌般思绪中唤醒了过来,天佑慢慢地睁开了模糊的双眼,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似是混沌中那握剑的女子,但肯定不是她因为这双手比她温暖。
“天佑,你没事吧?”女子温柔地摇晃着天佑,这声音太熟悉了,“紫萱?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天佑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眼前的正是多日不见的紫萱,一旁忙碌的身影是天佑的好兄弟麒麟。
“这是哪?”天佑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透明的像是冰块一样的床上,却并不寒冷而是散发着阵阵暖意,唯有胸口的疼痛还是不间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是我们麒麟圣地,没想到在河边能把你捞到三生有幸,下游可是未知之地。”麒麟一边忙碌着什么一边回答着天佑。
天佑这才发现窗外的景色是自己这平凡的几世都未曾见过的景象,天空中飞着不知名的鸟兽,地上长着不知名的植物,一切是那么的美丽如画。
“别动啊。”麒麟终于忙完了,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坨像便便一样的东西奔着天佑就来了,这一靠近没错闻起来更像便便。
天佑立刻腾起身就要后撤,却没想到牵动了胸口的伤,扑通一声他还是躺在了原地,他嘴没受伤这时候就显示出来了。
“麒麟大哥,这什么玩意?你拿坨屎是要闹哪样?”
麒麟不说话坏坏地笑了一下,紫萱脸红红的也跟着笑了一下,只不过紫萱站起身退到房间的角落用力地捏紧了鼻子,看这样子没跑了绝对是粑粑。
天佑在麒麟巨大的力量下屈服了,只能乖乖地让麒麟将粑粑均匀的涂抹在了胸膛之上,在解开衣扣的时候,天佑无意之间瞥见胸口一个大大的六边形印记,想必便是幽公子攻击所造成的。
“这是山上古树分泌的液体,不是屎,对你这样的伤很有帮助,不用担心了。”麒麟这么说天佑细细闻下来果然有一种树木独有的气息,不过这味道还是不闻得好。
涂抹完成以后清凉感瞬间传遍整个身躯,胸口也并没有那么疼了,索性天佑整理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啊!”走出房间第一步天佑就惊讶得大声叫了起来,他原本以为现在是白昼,但现在看起来这里貌似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壁上发光的石头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堂,这山洞太大了,而那座麒麟口中的山貌似只是山洞的一小小的土丘的存在。
“天佑兄弟,欢迎来到麒麟圣地。”麒麟自豪般地挺起了胸膛,生活在这样的圣地确实是值得骄傲的。
“吼~”一声巨大的嚎叫,从空中由远及近飞来一个巨大的怪物,等到它巨大的四肢砸在天佑面前的地面上众人才看清楚这也是一头麒麟,除了它有一双巨大的翅膀外其余各处都和麒麟变身以后一模一样。
带着翅膀的麒麟跺了跺脚,周身无风刮起一阵轻风,它就在这阵轻风中化为一名年龄看起来比天佑大却比麒麟小的男子。
“天佑公子,在下麒云,这厢有礼了。”叫做麒云的男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天佑行了个礼,转身悄悄地在麒麟耳边耳语几句。
“嗯,知道了你回吧。”
“嗯。”麒云重重点点头,不忘给天佑再次行礼,转身又化作巨大的猛兽飞向远方。
“麒麟大哥,这小哥也是麒麟吧?他叫麒云,那你叫啥名字?”天佑这才明白原来这些神兽化人以后也是有名字的。
麒麟嘿嘿一笑,给二人讲了讲关于麒麟一族的事情。
如麒麟一族一般的神兽都有化人一说,而化人以后和人类一样都会有自己的名字代号,而麒麟这个名字却类似于图腾般,只有平辈中能力最高,修为最强,是族里未来的交班人才有资格叫麒麟这个名字。
“哦,那这么说来未来的族长便是阁下了?”天佑戏谑的说道,麒麟却给他丢了一个“那当然”的眼神。
“走吧,族里的几位长老想见你。”
跟随着麒麟左拐右绕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差不多把整个族宅逛一个遍的时候终于眼前出现的一个宏达的像是庙堂般的建筑。
庙堂前的台阶多得数不过来,台阶上每隔几阶左右便站着两个侍卫,放眼望去庙堂前的侍卫多不胜数,却不显得太过拥挤。
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麒麟带着天佑和紫萱才出现在庙堂的大厅里,大厅左右各摆放着三张凳子,每个凳子上短坐着一名老者,想必这便是麒麟所说的长老吧。
庙堂正中央摆着一张硕大的座椅,此时此刻正有一人坐在上面,看样子这很有可能便是麒麟一族的族长大人了。
“天佑小将,初次见面,有失远迎请多包涵。”麒麟族长铿锵有力的话语在大厅中激荡,不愧为族长仅仅这几句话就显示出深厚的修为能力。
“族长言重了,打扰贵宝地多有冒犯。”
“天佑小将,多谢你将麒麟小子救出,这也拯救了我们一族的未来,我替整个麒麟族谢谢你了,你是我们麒麟族永远的恩人。”
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阴差阳错救了麒麟这个顽劣的神兽嘛,还和整个族群扯上关系了?再看族长和众长老的面部表情,看来阴差阳错的这个拯救行动天佑是做对了。
族长和众长老接下来的感激语天佑一句也没听进去,吸引他的是族长深厚那似木制的雕刻的壁画,那熟悉的场景沉重地敲击着天佑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