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的话富有感染力，一板一眼的说辞让人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些都是她亲眼看到的一样。
曹蕊阳往苏小身边挤了挤，黑亮的眼里带着惊惧，苏小却捕捉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话，目光闪了闪问她:“你说戚然曾看到戚姐脚上穿着一双红鞋？”
身边的曹蕊阳抖了一下，苏小伸手环抱住她，目光依旧看着欧阳，欧阳砸了砸舌:“你也觉得奇怪对不对？而且那鞋头尖尖的，很小巧，很像古代女子包了脚才能穿上的鞋子，不过都这个年代了，戚姐从哪里得来的谁也不知道，更何况戚姐死了之后戚然曾经翻过她的房间，根本就没找到那双鞋，或许她那晚是眼花看错了呢。”
是吗？
苏小眸光凝了下，如果说是戚然眼花看错了，那么那张照片上她和曹蕊阳看到的是什么？欧阳说的鞋子和她看到的差不多，都是红色的，尖尖的鞋头。
有脚步声响起又消失，苏小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的人有的已经走了，除了她们三个，另外两人也在收拾着东西，察觉到她们说话的声音渐无，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你们不走吗？”
苏小冲她笑了笑，而后拍了拍曹蕊阳，也跟着收拾了下东西，顺便不经意的问欧阳:“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戚然的小姐妹可是我亲妹，戚然告诉她，她又转告诉我的。”欧阳得意的扬了下头，苏小点了点头，这一点她确实没想到。
欧阳伸了个懒腰，白皙的手握拳在脖子上锤了锤:“下次再给你说说戚姐死的那天的事情。”
收书的动作停下，苏小偏头:“戚姐死的那天也有事情发生？”
“有，而且还不小呢。”欧阳瞥了她一眼，起身跺了跺脚:“不过今天就不说了，想想就觉得吓人，等明天吧，明天中午食堂见啊。”说着，欧阳抬腿向门口走去，刚到门口蓦然停了下来，拍了下后脑回头看向苏小二人:“今晚应该是戚姐的头七，如果半夜听到有人敲门，你们最好别开。”说完便离开了，徒留曹蕊阳一脸惊悚的瞪着欧阳的背影发愣。
校园里的路灯没有教室里的灯亮的剧烈，昏黄昏黄的，衬着树影阴森的厉害，苏小抱着书和曹蕊阳并肩走在路上，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欧阳此前的话。
据她说，戚姐死之前有很多奇怪的行为，那些行为她也曾经看到过，只是……
苏小有些愣神，抱着书的手紧了紧，五月份的校园里竟然让她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小小，你觉得欧阳说的是真的吗？”曹蕊阳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苏小乍听到她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想了下道:“欧阳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越夸张她越说，她的话你听三分忘三分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曹蕊阳舒了一口气，即便知道她有可能是在安慰自己，但总归让她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一想到欧阳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又皱了眉头，犹豫着开口:“她最后……”
“好了。”苏小停下来看着她，好看的眼里带着温柔的水意:“你今晚只管睡自己的，而且有我在，不会有事的。”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都上了十几年的学了，还相信她这套老古董的说法？放心吧，别想太多，知道吗？”
听着她好听的调子，曹蕊阳身上不由舒服了些，呼了口气，总算绽了抹笑，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和她一起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都快要吓死了。”
曹蕊阳絮絮叨叨的话让苏小会心一笑，这两天她确实吓得不轻，只希望今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回到寝室的时候，王凝还没回来，苏小蹙了下眉，今晚是戚姐的头七，她怎么还没回来？
曹蕊阳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收拾收拾东西便拉着苏小进了水房洗漱，然后早早上了床。
苏小有些无奈，寝室里的布置是上铺下桌，一排只有两个床铺，加上没有独卫，空间很足，落地窗外的阳台空间很大，以前四个人的时候寝室里还算温馨，如今只剩下三个人，除去性子冷淡的王凝，这个寝室冷清了许多。
偏头看了一眼曹蕊阳，她拿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五月的天气也不怕热。
摇摇头，苏小拉过凳子坐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但王凝还没回来，想着眉头皱了起来。
门也不知道关不关，又等了一阵，王凝依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有些烦躁的放下自己手里的书，苏小干脆爬上了床，拉过被子直接将自己盖了进去。
被子里闷闷的，苏小将自己捂在里面，没几分钟身上就开始发热，伸手摸了一把额头，湿湿的，忍不住又将头探了出来，亮眼的光线打在脸上，苏小眯了下眼。
“小小，你是不是也睡不着啊。”曹蕊阳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脚的那边传来，苏小愣了一下，心想她一定还在想着戚姐的事没睡着，弯了下唇道:“我这就睡了，你睡吧，我把灯关上。”话落，向下探着身子将灯关掉，啪的一声在这寝室里异常清晰。
寝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苏小眯了下眼，适应当前的黑暗，偏头看到戚姐的床铺，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清冷。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11:30，王凝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