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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七年的时光荏苒

是夜,医院走廊上出奇得静,只听得见一个女子哽咽的啜泣声。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一张脆弱的白纸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前方的手术室。早上的时候,她才和女儿通过电话,女儿用她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告诉她今天想吃她包的饺子。虽然她急需到集市上摆摊去赚取医药费,但是她今天很想为女儿煮好一次饺子,可她才刚擀好皮,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她被告知女儿突然咯血昏迷,正在进行抢救,当她匆匆赶到医院,只在女儿的病床上找到一张白纸,上面写了首小诗:

“我的心开始下雪,雪无声地覆盖了所有,湮灭了迷惘、骄傲与哀痛,当一切归于寂静时,世界突然变得清亮明朗。所以别为我忧伤,我有我的美丽,它正要开始。”

这首小诗是女儿最喜欢的,之前女儿的主治大夫霍轻染送给她一本画本,女儿爱不释手,常缠着霍大夫给她读诗。霍大夫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女儿听着听着就能入睡,自己也能趁这空子去做点生意。有时候医院催着缴费,都是霍大夫在为她周旋,也许遇见像霍大夫那样的人,是她和女儿在这个坏年月里最好的运气。

手术室的灯终于在持续了六个小时后熄灭了。手术室的门缓缓地打开,霍轻染穿着一身白袍从手术室出来,后面跟着护士长简微。她急匆匆地跑上前去,差点因为地滑载了跟头,还好被霍轻染扶住了,她因为焦急无暇顾及自己的失态,双手颤抖地抓住霍轻染,仿佛那是她在水中唯一的浮木。

霍轻染安慰地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微笑着说:“小楸妈妈,小楸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不要担心。她现在在复苏室,等她醒过来就可以进去看她了。”她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感谢,变得有些语无伦次,“霍大夫,我不去打扰小楸,我就在这儿守着她就好,只要守着小楸我就安心。”凝视着那位年轻坚强的母亲,霍轻染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一方面,是为小楸感到庆幸,有那么深爱自己的母亲,她想起了自己的外婆,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为她倾尽一切。一方面,是为小楸妈妈。小楸患的是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只能进行姑息手术,仅能起到改善症状而不能彻底根治,她能接受那样残忍的事实吗?加上治病需要大笔医药费,即便有医疗保险,烈士家属,对于一个单亲妈妈,也是件难事。想到这些,轻染秀美的双眉紧锁了。

一旁的简微看出她的心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了,好在小楸现在的情况稳住了,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能找到治疗方法的。”轻染知道简微说这话无非是安慰她,她的导师卡尔教授研究很多年仍未找到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岂是她短短几个月就能找到的,但她仍回以简微轻轻的笑,好让她不为自己的情绪忧心。

“对了,简姐,最近看你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问得弱弱的,更像是种试探。其实她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不会去过问别人什么,只是自她进医院以来,简微处处照顾她,维护她,她对简微就比一般人上心很多。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那双敏锐的眼睛,偷懒都能扔被发现,在手术室奋战了那么久当然累了。医生护士这活太苦了,霍医生,要不改行做警探吧,我觉得那比医生的前途更好。”简微戏谑地笑着,轻染却能从那笑声中听出淡淡的忧伤。

“简姐!”轻染无奈地唤了声。

“算了,就知道瞒不下去!”简微苦笑了一声,仰着天花板说道:“今儿个,和那混蛋去办了离婚手续,人说七年之痒,我还不信,谁知这种事倒真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婚姻也就这样,没意思,当初是范二才结得婚。”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浓浓的苦涩。

之前轻染偶然听医院里的小护士说起过简护士长要离婚的事,当初只当是传言,没想到竟是真的。她当初刚来这里工作与简微共事时,他们夫妻还如漆似胶的,只是才一年,感情就破碎成这样,世事无常,说得一点不错。七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七年,可以斩断夫妻间深深的羁绊;七年,可以让一个率真随性的人磨的不露锋芒;七年,可以阻隔血脉相连的亲情..七年,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轻染没再说话,低头默默沉思着,她不擅长安慰人,每次一说话安慰别人,说着说着自己反而成了那个要被安慰的人,所以只是轻轻拍了拍简微的肩膀,对她说了句:“心放宽点,你不还有我们这群同事吗?该过去的都会过去的,人有时候别太勉强,换个角度想或许你起初认为不好的事它反倒是件好事,离了婚,你反而自由了,一个人乐得自在些不好吗?”

简微楞了楞,一向惜字如金的霍轻染今天为她破了例,心中倒有所释怀,用力点点头,似又重新有了劲,微笑着回应轻染,“霍大夫,你说得对,没有那混蛋我还活得自在些,为他这种人难过委屈了我的心了。”

“你能想通便好,我就放心了,今天做了一整天手术,快累死了,晚上我们一块去吃饭,我请客怎么样?”轻染转过身去,浅笑着。

简微自然知道轻染的善意,更是不能让轻染再为自己担忧,也就一口答应下来,“霍大夫邀约,自是不敢推辞的。”说完,俩人都笑作一团,轻染嫌她宫廷剧看得太多,诊断为中毒颇深。

霍轻染回到办公室时,见同事陈沣正乐呵乐呵地收拾着东西,其实陈沣是她在复旦的师兄,虽然之前在大学从未见过面,出于礼节,轻染一直以“陈师兄”相称,不过陈沣倒不介意她直接喊他名字。这陈医生平时最风趣幽默,爱开玩笑,轻染每次去查房,总会听到病人提起他,询问他的情况,在医院里要评个最佳人气奖非他莫属。轻染与他在一间办公室,素日里和他算是最熟的,也同他开惯了玩笑,讲话也是直来直去,没事就相互调侃着玩。

听见轻染进来,陈沣停下了手里的活,收起了乐呵的神情,变得一脸严肃,“轻染,那孩子怎么样了?”

陈沣虽不是小楸的主治大夫,对小楸却格外关心,那孩子聪明乖巧,人人都喜欢她。

“病情暂时稳定了,会不会复发还不知道。”为了不让两人都陷于悲伤,轻染很快转移了话题。

“陈师兄,升职了?刚才这么高兴。”轻染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漫不经心地调侃了一下。

陈沣也很快摆脱了哀伤,回道:“呃呃,哪那么容易升的,乘火箭也没这么快的!”

“那您这乐呵样子是遇到喜事了吧,哪家姑娘芳心暗许了?”轻染还是逗乐着,嘴角露着浅浅的笑意,她有时候玩意一上来就刹不了车,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嘿,神了,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呀!你这未卜先知的本事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您不会真是那下凡的仙子吧?不过你还是猜错一样啊,人家那很快是要身心相许了!”陈沣说得一脸得意,让轻染忍不住贬他几句。

“我怎么好像看到有头牛在你面前跑呢,谁吹它了?”

“这儿没牛给我吹,我是要请假趁着五一回老家结婚去。”陈沣忙辩解。

“结婚?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没听你提过?怪不得这几天乐的!”轻染想着自认识陈沣以来,他从没提过结婚,只是好吹牛自己魅力有多大,有多少女子排队跟他相亲呢,轻染也是假装着听听,心里是不信的。

“这你不懂了吧,现在闪婚流行呢,不知道恋爱越谈越没滋味吗,到时候结婚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至于婚事,我跟我媳妇认识不到一个月,还没来得及跟各位说不是?唉,霍大美人追不到,我就只能小家碧玉委屈下喽!”他说得一脸委屈,好像是她耽搁他结婚似的,轻染也知道他是开玩笑,他这人就一张嘴爱说,怎么忍受得了她长时的沉静,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平日里打趣倒还凑合。

“你不怕下次你未来妻子来我告状去?说她嫁给你还委屈你了?”轻染悠然地整理着自己的办公桌上的资料,不假思索地问着。

“霍大医生一向不管闲事,惜字如金,您绝不会揽这些无聊事儿,担心是多余的!”他解释地头头是道,像是看透了她似的。“再说也不用我媳妇来你就能见着了,等我回来再置办几桌给您,院领导,其他兄弟姐妹赔不是就是。”

“那好,喜糖总得先留几颗吧!”轻染估摸着以陈沣那忘事散漫的样,婚礼打点应是都由父母操办,买喜糖这事恐怕他也已抛诸脑后,只等着当他的新郎官了,所以故意这么说。

“呀,瞧我这脑子,干什么吃的,把这么件要事忘了!”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捣鼓,轻染心下也揣测着她是不是估算错了,就见小陈得意洋洋地挖出几颗巧克力来一字在她桌上排开,“佳客松露,你最爱吃!”轻染慢悠悠地拿起一颗细细揣摩起来,她自然知道这糖哪来的,前几天有位病人的儿子刚办完喜事,她去查房的时候给她的就是这糖,包装纸都一样,想必那位病人也给了陈沣几颗,他想用这糊弄她,想都别想。

“亏你记得我爱吃这糖,不过我看着这糖眼熟,前些天王蓝枝的儿子办婚礼,她给我们带的就这糖,您是借花送佛呢!”

陈沣自知理亏,挠了挠脑袋,一脸赔笑,“我这不忘了,深知您明察秋毫,更胜那福什么斯……”

“福尔摩斯。”轻染忍不住插了句,继续歪着头,一手撑着下巴由他恭维。

“对,就这名,您看我至少送“花”呢,虽然是借的,更显诚意不是,哎呀,仙子,女菩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见识了,啊!下回来我一定给你带喜糖的!”

轻染见他如此有诚意,打趣够了,自然收手,“这花您既献了,就没要回去的理了,我且收着,还有脑子本不就是用来吃的,心脏科的大夫有空记得念念人家脑外科的常识。”

陈沣终于明白轻染话里的意思,原来她早料到了,他有点哭笑不得,又被霍轻染摆了一道,他心爱的松露啊,就这样毫无价值的牺牲了。

“还在心痛您的糖呢,再不走,您真要连末班车都赶不上了,别让你媳妇等急了。”轻染见他纠结的窘态,好心提醒他。

陈沣这才反应过来,抱起整理箱就往外头冲,也句招呼也未跟轻染打,最后还是从门后叹出个脑袋,嬉皮笑脸的,轻染的手背朝着他挥了挥,示意他离开。

看着陈沣出门,轻染微微一笑,诚心地为他祝福。从刚才到现在,短短几分钟,有人正要步入那神圣的殿堂,而有人已经从中脱离了出来,人生无常,瞬息万变,对“常”,要有祝福之念;对“变”,要有宽容之心,如此方能无怨无尤。

她伸手拿过旁边的台历,还有五天就要到五一了,说起回家,她好像好多年都没回杭州看过了,外婆一去世,她就随父母去了上海。虽非很情愿,心里却还是期盼着到了陌生的城市,会让她忘却一些痛苦的回忆,遇见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插叙一:(霍轻染篇)

我念初中时,父亲就被高薪从浙大挖到复旦任教,加上父亲本就是上海人,到上海之后就定居下来。母亲为照顾父亲,也随父亲一同去了上海工作,把我托给外婆抚养,难得回来看我。其实虽然我名义上称呼外婆,实则按理我该是叫奶奶的。外婆生的都是女儿,没人可继承香火,好在当初家境殷实,母亲又是长女,因此留在家中当儿子养。父亲家刚好相反,兄弟好几个,家境又贫寒,父亲霍岂凡是最小的,因此入赘过来。

父亲其实是个很好胜的人,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以入赘为耻的,我打小就知道父亲讨厌我的名字,因为我那时姓的是母亲的姓,父亲有时候必要写我的名字时用得力气都能穿透好几张纸,跟别人介绍我时也只说是女儿,从不告诉人家我的全名,他虽从未当面与我直说过,但我自小心思细腻,比较敏感,小眼神喜欢四处打量,自是知道,只是惧于外公的势力,父亲才不敢有任何异议。

但一个人一手遮天的日子不会长久,我十岁那年,外公就被诊断为肺癌医治无效逝世。外公曾是志愿军参谋长,抗美援朝的时候肺部挨了一枪,当时没及时处理就已落了病根,这些年应酬又多,烟瘾也渐渐加深,又不好好爱惜身子,这样的结果似乎可以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病。

外公去世后,父亲就成了家里真正的掌权人。要说外公善谋略,充当政客这角色自然适合,而父亲善敛财,他表面上虽只是位大学金融学教授,但在金融证券市场混得如鱼得水,再加上培养出了一代代优秀的资本家,人力上几乎与外公不相上下,财力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家中大事皆由父亲决定,母亲与外婆都不敢多说一句。

也许是顾忌街房邻里的闲言闲语,外公去世后父亲并未改我的名字,否则以他的人脉,他在家中的地位,这事应该不难办成。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叫欧喻曦,直到外婆去世,我去上海后,父亲有一天问我想不想换个名字,开始新的人生,我不是不知道父亲的心思,我也知道我迟早要姓回父亲的姓,只是舍不得外婆唤我的那一声“小曦”。我自知拒绝无用,当场就点头答应了,或许换一种身份不是件坏事,只是没想到父亲连名带姓全为我改了。父亲迷信风水,算命先生说是我名中的日与他想冲,若是儿子还好,女儿便是不怎么好,但若女儿名字中有水木相会的字,必能给他带来好运,所以父亲就给我取了染字,从此我便叫霍轻染。

我与外婆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也因此对于外婆的情感远比对父母多得多。那份对我来说的唯一的亲情,我一直都极小心地呵护着,即便那时我正处于青春的叛逆期,我对外婆都是极为尊重的,我可以不听任何人的话,唯独外婆的我是记在心里并去做的,只除了那时外婆要我留长发,我嫌麻烦,说什么都不愿意。外婆去世那年,我正好高考,我本来舍不得外婆,打算留在杭州念书,外婆走了,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那里的回忆太多,我的愧疚太多,让我每每想起就心如刀割,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去复旦学医,我想要换个环境,好让我暂时放下那些悲伤的事情,是的,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坚强,尤其是在失去外婆之后。

虽然身处异乡,我的适应能力倒还可以。自小外婆就教我独立,念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靠着奖学金分担了一半。本科读了两年之后,我因学业突出,被学校推荐到德国一流大学海德堡大学作为交换生,当然我知道我学外语的天赋不好,德语又是外语中比较难学的,失败没有少经历,最终能顺利去德国,这其中免不了父亲的暗箱操作。

我在德国生活了五年,本硕连读,刚开始我语言基础不好,语言不通,受了挺多苦,后来遇到了夏洛,和我一样的中国留学生,不过大一就来德国了,而且讲一口流利的德语,我德语的进步很大一部分是夏洛的功劳。毕业之后,卡尔教授看出我喜欢专研,有意留下我同夏洛一起助他从事研究所的工作。虽然我深爱着海德堡,那个美丽、澄净、空灵的城市,在那里我遇见了我最尊敬的老师,那个穿着总是很随意,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发,有时候连衬衣的扣子都会系错却严谨治学的老人;在那里我邂逅了生命中的挚友,有着和仗义的小蜘蛛一样名字的夏洛。尽管深爱,尽管不舍,但我还是执意回国。德国再好,可那毕竟不是我的家。离开海德堡的那天,我嘱咐卡尔教授和夏洛不要为她送行,免得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过。在机场的时候,我知道卡尔教授和夏洛还是来了,但我硬是没回头,我怕一回头就会动摇。回国后父亲说我傻,说我不会抓住机会,说我一点不像他,但那就是我啊,是的,我一点不像父亲,也不需要和他像。

可能是来自名校的关系,又是留洋归来,再加上我对工作环境和薪金要求都不是很高,找工作时碰壁的情况倒是很少。最后我选择了在军区医院工作,这一年下来,我与同事们处的很好,也没有医患纠葛,每天虽平淡无奇倒也平静舒坦。

我是个许多事必要亲历亲为的人,为了方便工作,我并没有与父母亲一起住,只是在医院附近的“阆苑”找了套简朴的房子落脚,那个小区虽是建了很久破旧了些,却非常幽静,我很喜欢。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我已经磨砺得懂得去承受一些苦难了,或许应该说是习惯了,所以也不觉得苦。

我的病人说我没有半点医生的架子,身上又透着不染俗尘的气息,那些年老的病患私下里都亲切地称呼我“仙子大夫”,对这殊荣,我通常一笑置之。其一,我觉得我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漂亮;其二,我确实没有那么完美。其实别人对我是什么看法没那么重要,我只知道我在做着对的事,我在恪守我的原则,就够了。

当初外婆去世后,我的心底一片苍凉,选择学医,也是希望能稍微缓和我心底的不安和愧疚,但是我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一辈子都会烙在心上,我无法摆脱。更何况那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有着我所有的回忆的地方,美好的,痛苦的……七年来我竟从未踏上过那片故土,也从不敢去外婆的坟前祭奠。现在我已经成长了,不能再逃避了,也不想再逃避,是时候回去面对一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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