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你也知道我们两家人是世交,你的父亲是我的好兄弟,当年和我一起吃苦受罪,还出生入死过,本想着现在可以安度晚年了,结果老兄弟却走得那么早。”
“我一直把你留在家里,也是当儿子看待了。”
会客室里,张鹏坐在单人沙发上,而姚父坐在长排沙发上,屋内烟雾缭绕,他烟不离口,熟练的吞云吐雾,看得出来是多年的老烟枪了。
张鹏正襟危坐,认真听着姚父的叙旧陈词,老人家长篇大论说的热闹,他点头回应,直到姚父把该说的都顺溜了一遍之后,烟也抽完了,水也喝光了,他知道该到重点了。
姚父换了一条腿搭在膝盖上,烟草突然碰也不碰了,就像戒了是的,他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咳声,就像是信号。
“张鹏我问你,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背叛姚家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老先生的语气却是四平八稳,这不是在怀疑张鹏,而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我的父亲一直受姚家的关照,您对我们全家有恩。”张鹏站起来,熨烫得一丝不褶的西装紧贴在身上,他前倾身子,朝着姚老爷毕恭毕敬的鞠躬行礼。
“父亲临终时嘱托过我,誓死也要维护姚家。”
一层之隔,就在楼上的位置,姚文乐也正在询问穆水桃。
昨天的情况比较特殊,穆水桃醉的不像样子,她对着姚文乐胡来不说,最后还吐在了车上,那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实在惨不忍睹了,姚文乐只得就把她弄回了家里,可早上还有一些要处理的事情,他就去办事了,本来是叫姚思思照顾下穆水桃,结果那家伙跑出去玩了,家里雇来的阿姨又不能满屋转悠,才造成穆水桃醒来身边没人的局面。
“老头没和你说什么吧,他没难为你吧!”姚文乐才一进来就紧张的抓住穆水桃的肩膀,生怕她少了一块肉是的。
他才回家就听阿姨说三叔刚走,而穆水桃也被请去了书房聊天,本来姚老爷应该在外地探望他的爷爷,也就是姚家老爷子的,现在竟然提前结束回来了。
就算他们已经是父子相认了,并且风里来雨里去磕磕绊绊这么多年,但是曾经他离开了姚文乐的妈妈还有那个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很难从记忆中抹去的。
“文乐,你先放手啊……别拽了!”
“你愣着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松开!”拼命的挣脱了姚文乐那“恋恋不舍”的手臂,穆水桃赶紧闪到一旁,迅速把衣服整理好了,难掩脸上烧起的阵阵热潮。
“喂……。”
看到穆水桃和见鬼是的躲了起来,姚文乐也抓了抓头发,正说着严肃的话题呢,结果就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春色,完全被打岔了嘛。
“说正事,你还没回答我呢,老头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姚文乐问着。
又拽了拽衣服,穆水桃坐在椅子上,她仔仔细细把从醒来到见到姚叔叔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中还包括见到了姚家的三叔。
听完后,姚文乐松了口气,老头没有难为穆水桃,和预想的差不多。他心里其实很清楚的,老头这些年对自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包容了。他不守姚家的规矩,老头并不追究,他不和其他亲戚往来,老头也不责备,甚至他在圈子内的都是难以接近和格格不入,老头还是在给他铺路,这些年姚文乐都看在了眼里。
“你见到我三叔了?”但是在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姚文乐还是皱了皱眉头。
“他和你说话了吗?”
姚文乐三叔这个人,穆水桃想起那骷髅王一样的样子,他虽然也姓姚,却和姚叔叔还有姚文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显得阴郁的多。
“他是准备问我些话的,结果你父亲那时候出现了。”穆水桃说着,她也不知道三叔接下要和她说什么,总之是应付不来的感觉。
“那就好。”姚文乐点点头,他郑重和穆水桃解释着。
“以前有一些话不适合说,现在你已经见过我家老头了,咱俩这事也挺顺利的,有些事情你可以了解下。”
姚文乐深吸了口气:“我们家的结构很复杂,制度和规矩极其苛刻,在姚家我父亲最大,下面还有2个兄弟,一家子人经营的祖业,看似是欣欣向荣,但在我眼里这几个人的关系其实就那么回事,只是明面上繁荣而已,可老太爷还健在,谁也不敢打家里的主意。”
“我三叔这个人喜欢‘豪赌’,下手大开大扩,做事情风险性很大,从不手软,是个挣起钱会上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