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已是夕阳西下。
“老吴,怎么没叫小枫过来啊?”众人齐聚老李家,一民村民问道。
“老吴嫌小枫太调皮,让他跑到镇上买酒去了。哈哈。”老李是看见秦枫跑出村的,知道消息比较早,此刻帮忙解释着。
“哦?是吗,那小子的性子磨磨也好。嘿嘿。”另一个村民笑道。
“各位看着小枫长大的,想必你们都比我了解,那小子,皮得很。趁小打磨打磨。”吴新河毫无人性道。
“没错。那小子,以前可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记得那年他还刚刚学会走路,就拿小棍去敲打村里捕回来没死透的野兽,呵,胆真肥。”
“这事我也记得,当时老万你儿子不也在吗,三四岁了,一靠近那野兽就哇哇大哭。”
“别说我儿子,你儿子不也一样吗,哈哈。”
众人吃着肉,扯着闲篇,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秦枫。
只见他跑到众人面前,把酒坛子一放。
“酒买来了。”马上四仰八叉的向后躺了下去,呼呼喘着粗气。
“用了三个时辰,马马虎虎。再晚点回来我们菜都吃完了。”吴新河拿过酒坛,为众人斟满酒后,轻声说道。
“来,来,喝酒喝酒。以后各位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叫小枫去就行了,不用客气。”吴新河招呼着众人,大方的说道。
“要去你去,我腿断了。”秦枫躺地上,冲着吴新河喊道。心中暗道:“这群大叔,我在村外就听到你说我坏话了啊。”
“哟,还闹脾气。别在那喘了,快先吃点,晚上还要练别的呢。”
“啊,不是吧,我腿断了,还要练。”秦枫继续喘着。
“今天头一天,只是开胃小菜,好戏在后头呢。怎么,就受不了?”
“谁说我会受不了的。”马上爬了起来,拿起碗筷,大口吃起肉来。
晚上,两人回了家,吴新河指着屋前大树说道:“到上面去,双膝倒挂。”
秦枫依命照做,迅速爬到了树上。
“把这坛水捧着,俯仰一百次。这是练腰,注意水别洒了。”只见吴新河拿来一只装满水的酒坛,递到秦枫手上。仔细看来,正是今天买来的那只。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吴新河在树下大声数着。
“七十……七十五……八十……八十五……”
“义,义父,我实在是做,做不动了。要,要不,你给我一,一粒万,万谷丹吧。”秦枫似是有出气没进气的说着。
“万谷丹倒是可以给你,不过要等到今晚全部任务完成之后。好了,继续,你看,水都洒一半了。快点。”
“九十九……一百。”
“今晚就先做一百个吧,以后每天加量。嗯,接下来你就到墙边练习面壁蹲墙吧。注意双腿双脚并拢,脚尖抵墙,站立下蹲二百次,快慢随意。”
秦枫大喜,这回似乎不难,起码不算累。
随后站到了墙边,脚尖抵墙,轻轻下蹲。哪知刚一蹲下,身体就向后倒去。无奈只好再试一次,再蹲再倒。
“义父,怎么才能站稳?”秦枫有点无语了,根本站不住嘛。
“凝神静气,全身放松,舌抵上腭,含胸收腹,双肩前倾,下蹲吸气,起身呼气,意守丹田。”吴新河的声音朗朗传出。
“噢。”秦枫依话照做,缓缓蹲了下去,竟没再倒下,心中甚喜。
“恩,好就这样。注意别仰头。今天先做二百个,以后每天加量。坚持十几年,到时候你的经脉会比常人强一点点。”看到秦枫闻言后一次就能领悟,心中颇感欣慰:“看来枫儿悟性不错。好。”
秦枫控制好呼吸吐纳,含胸收腹,渐渐掌握了技巧,每个下蹲起身已是渐渐形成了一定的韵律。二百个蹲墙做完,不仅不累,身体似乎更轻盈了一些。权当休息了一场。
稍事休息,秦枫被带到了柴房门口。只见柴房门窗紧闭,窗外用大木板封死了。柴房里面的柴火统统被腾了出来,就连那木门缺掉的一角也已用木板钉上了。
“这回是什么东西。”秦枫看着那宛若牢笼的柴房,心中大感惊奇。
好在吴新河很快揭晓了谜底:“这里面我放了一只鸟,鸟腿上绑着一张纸条。你待会儿进去,把鸟捉住,把纸条取来给我,今晚就能休息了。”
“进去时快点,然后后马上关门,别让鸟飞走了。”吴新河神秘的补充道。
秦枫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把门一推,身形一闪,已经窜了进去,反手一拨,把门关上了。没有什么东西飞出去,秦枫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却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才想起,没带油灯进来。连忙喊道:“义父,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我出来拿盏油灯吧。”
“看不见就对了。闭上眼,静下心。用耳朵听,用鼻子闻,用汗毛去感受。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要先静心。”
秦枫提鼻子一闻,尽是柴草的味道,看来嗅觉是用不上了。
当即深呼吸数次,待到心情稍微平复,呼吸放缓。凝神倾听,耳中传来心跳的砰砰声以及房外虫鸣鸟叫,窸窸窣窣,除此也没听到别的。
于是干脆闭气凝神,再次竖耳倾听。耳中又多出了一些细小的声音,地上昆虫爬过的声音,落叶在地面轻轻移动的声音,墙角蜘蛛织网的声音……秦枫一一辨别着那些微弱的声音,过了良久,没发现一种声音像是鸟儿能发出的。也不放弃,从头再次细细辨识,依然无果。看来听觉也指望不上了。
“用汗毛感受,那是神马鬼。”想到此处,甚是不解。干脆卷起袖子,张开双臂,静静站着,感受了片刻,除了瓦缝门缝刮进来的一丝微风,什么都没有。
再走动两步,感受了一下,左手数根汗毛微微一酥,似乎那边有什么东西。心念至此,便想伸手去摸,手刚伸出,便停了下来。
“切,是那只结网的蜘蛛。”此刻离得近了,没有全力倾听,秦枫也能听清蜘蛛活动的声音。
在柴房内走走停停,除了那只蜘蛛,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如此这般反复尝试了数十次,还是一无所获。秦枫耐心已经被磨光了,心下发狠,在柴房里又蹦又叫,试图惊动那只傻鸟,让他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