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湄笑道:“燕表哥这么热情的邀请我,我要是不去心里过意不去。”
玄霜嚷嚷道:“小姐!”
白清湄对着玄霜眨了眨眼,笑意盈盈说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就甭担心了。”
燕惊痕嘴角一直在抽蓄。
白清湄漫不经心笑了笑,其实,她只想知道燕惊痕上演这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到底有着怎样的目的!
正如玄霜所说,她现在一没有钱二没有势,燕惊痕到底想从她身上图个什么呢?回想一个月前,燕惊痕还对她不理不睬的,见到她如见陌生人。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两人一道儿走出院子,看背影,却令人产生出金童玉女的错觉。
小路上人来人往,比以往热闹了不少,白清湄问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燕惊痕冷哼一声:“还不是那个神棍容七做的好事!哼,那天,在回来的路上,姑母入了魔怔,我们去寻大夫,结果大夫没有寻到,倒寻来一位神棍。也不知道他对姑母说了些什么,姑母居然对他言听计从。对了,他说姑母的魔怔是源于玉真,说是要帮姑母寻回玉真的尸体。哎,五年了,能寻得到吗?”
白清湄一怔,问道:“伯母怎会突如其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燕惊痕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人跟着。继而,很认真的看着白清湄,故意压低声音,他说话的时候偏偏还时断时续,很诡异的说道:“那个容七居然对姑母说玉真是被歹人害死的,而且她的尸首根本就不在湖中,而是被人埋在白府的某个院里。”
白清湄觉得白府的事情越加的扑朔迷离了,她问道:“就算大伯母想寻玉真的尸体,那老太爷他们能同意?”
燕惊痕说道:“姑母开了那个口,老太爷怎么着也会卖她一个面子。”白家当家主母说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白清湄忽而想到黑暗怨魂,不知道这事与黑暗怨魂有没有关系。
阳光洒落在白清湄面容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泽,看上去给人一种宁静柔美之感。
燕惊痕见她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的模样,遂问道:“湄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清湄恍然回过神,笑道:“我没事。我只是一想到我们每天走来走去的地下埋着玉真的尸体,心里就不舒服。说到底,玉真的死与我也有一定关系。”
燕惊痕宽慰她说道:“你无需自责的,我知道那事与你无关。”
这时,两人耳畔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谁说与她无关来着?”
穿着青衫的男子霍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的容颜算不上俊朗,可那双眸子却是极明亮,恍然如星子,譬如日晖,让人印象深刻。
燕惊痕说道:“容七公子。”
容七似笑非笑看着白清湄,手中把玩着一朵嫩黄色的迎春花。他目光灼灼看向白清湄,嘴角勾勒起迷人的笑意:“这朵迎春花与二小姐甚是相配。”说完,轻拂衣袖,那朵嫩黄色的迎春花便是插在白清湄的发间。
他出手之快,令人啧啧称羡。
燕惊痕眸中带着一抹杀意:“容七,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到底,白清湄是他未婚妻,容七此番举动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容七丝毫不将燕惊痕放在眼中,淡淡说道:“我记得赠心爱之人迎春花是扶风国的一个习俗吧?春日,无论是男女老少,都会采摘一朵迎春花,赠送给自己心爱的人以昭显爱意。本公子对白二小姐一见钟情,赠她一朵迎春花有何不妥吗?”
燕惊痕面色僵了一僵,很不自然的说道:“她是我未婚妻,你当着我的面赠她迎春花,自然是不妥。”
容七大笑道:“是吗?可惜,本公子不光要赠送她迎春花,还要借她的人一用。”
话语一落音,在燕惊痕与白清湄错愕之间,他迅速抱着白清湄,施展轻功绝尘而去。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了无数遍。待燕惊痕反应过来,容七与白清湄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握紧拳头,忿忿说道:“容七,你迟早要为你的嚣张付出惨痛代价!”
这厢,容七把白清湄放在花园中:“二小姐,在下唐突了,不好意思。”
白清湄眯着眼:“你也知道你唐突了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呵呵,容七公子,有话就直说吧,不用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虚的。”
容七拿出一把羽扇,扇了扇:“哦?那二小姐认为在下有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