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生狂风,扑通,扑通,两人先后掉进浪花翻滚的江水里,沉入江底。
刘炽只觉得水中嗡嗡作响,哗啦啦的水声几乎震聋了他的耳朵,奔腾的江水中他胡乱的挣扎,好在他的肚子颇大竟然浮了上来,脑袋刚刚露出水面却又被一个浪头打了下去。
不一会,他眼冒金星,猛喝江水,不停的浮浮沉沉,已给江水冲出了几十丈,他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刘炽生死之间,迷迷糊糊任由江水冲击,迷离之际忽然感觉肩头的衣衫被什么勾住了,接着一股大力传来身子被扯的离开江水落在一个小舟上。
舟头趴着白衣女手持一把长钩,此时她全身湿透,大口喘息,看向生死未卜的刘炽。
白衣女拍打了半天,刘炽毫无动静,回头看向蜷缩成一团的老头道:“快来救他,否则 ,嘿嘿…。”。
老头骇然失色看了看船头上的血迹,急道:“他…。他…。呛晕了!”。
白衣女冷笑:“那你快救他!”,老头惊魂甫定,眼睛里满是惊恐,硬着头皮走到刘炽的身前朝着他的胸口使劲的按了下去,如此反复多次。
终于,刘炽猛然咳嗽了一声,哇哇吐出几口江水,老头终于松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老鬼还不快离开这里!“白衣女喝道。
老头爬起来操舟,不知刚才被惊吓,还是年老体衰,竟手脚松软丝毫无力,小船的速度极慢,白衣女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刘炽急忙爬起来走到老头的身边道:“我来帮你!“,二人共同摇撸,小船才走的快了,老头回头看了一眼悄声对刘炽道:“你怎么惹上这魔头,我好心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差点被她一脚踹死!我两个帮手糊里糊涂就被她杀了!小伙子她可是杀人不眨眼!”。
刘炽苦笑道:“我也是被他掳来的”。
“哎,你好自为之吧,能逃就赶紧逃,这种人,惹不起,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老头颤巍巍的说道。
此时夕阳斜照,半江瑟瑟半江红,一个渔夫驾驶一条小渔船从江里驶来,那人
唱道 :“凤来兮落呦,吾家梧桐哟,盼凤来兮哟,吾兮不复归,春雨花落哟,莫道悲,无凤来曦,我将心恨水…。”。
歌苍凉豪迈,歌声荡漾在江面上,随着斜阳的余晖照向远方。“无凤来兮,我将心恨水…。”刘炽觉得这歌词甚好。
老头的脸色却是变了:“不好,这是芋头子,切莫惹了那魔头”。
刘炽闻言顿时有些担心盼他莫要过来,事与愿违两条船越来越近 ,终于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中年汉子。
“胡大叔,这么早就回了?咦,这两人是谁?”芋头子停住小船,抬头打量刘炽和白衣女,特别是白衣女妖妖娆的姿态,让他多看了几眼。
“好漂亮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芋头子朝着白衣女赞道。
老头和刘炽闻言顿时吓得惴惴不安,回头看向白衣女,她似乎并未动怒,伸手摸摸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回眸一笑道:“我叫花无枝,我好看吗?”,芋头子顿时看的痴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你过来呀”花无枝朝着芋头子招收,此时芋头子早就失魂落魄,脱下蓑衣斗笠竟跃了上来。老头和刘炽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芋头子伸手朝着花无枝走去:“美人…”。刘炽回头只见她立身而起足有九尺,那芋头子站在她的跟前脑袋刚刚到她的下巴。花无枝朝着刘炽和老头哼了一声,老头和刘炽吓得赶紧摇撸,刘炽心中十分不安,却听花无枝道:“你喜欢我吗?“
芋头子有些癫狂的说道:“我喜欢死你了,这十里八乡没有人比得上你,美人,让我抱一抱“说着如猫捕捉鼠一般朝着白衣女抱去。花无枝 手如闪电按住了芋头子的心口阻止了他:“我不知道你的心是真的还是假的“。
芋头子淫笑道:“我的心当然是真的”作势再抱,“你愿意为我死吗?”花无枝一双丹凤眼看着芋头子。。
芋头子感觉轻飘飘的,竟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胸襟把花无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连连回道:“我愿意我愿意”,花无枝笑着看着他道:“你自己把心掏出来让我看看”,老头和刘炽闻言大吃一惊,只见芋头子摸索着胸口却是不敢,花无枝见他迟疑怒道:“你不是愿意为我去死吗?”。
芋头子木木呆呆摇摇头:“我还不想死”。花无枝大怒:“你这言而无信的狗东西!竟敢骗我!”说着手朝着芋头子的心口一抓,噗的一声,芋头子惨叫一声,双目圆睁,只见花无枝的手上托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心脏还在跳动!
芋头子惊恐的呃呃两声,倒了下去,花无枝飞起一脚将尸体踢入江中,老头和刘炽回头观看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花无枝拿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朝着两人晃了一下,刘炽和老头骇然失色,吓的脸色发白,她冷笑一声心道:“我便吓你一吓”,刘炽见她竟然一把咬住了那颗心,接着喀嚓喀嚓吞进了肚子里!
刘炽感觉胃中不适,趴在地上哇哇呕吐。老头脸色苍白身体一歪居然站立不住。
此时船到了对岸任由江水拍打,趴在地上的刘炽看到一双白色的绣花鞋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朝着老头去了,抬头一看花无枝嘴上尽是鲜血,说不出的骇人。
“不要…”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刘炽突然跳起一把抱住了花无枝的腰间,朝着老头大叫:“快逃啊!“
花无枝对刘炽没有丝毫的提防,竟被他牢牢抱住,此刻她身上有伤加上江水中奋力逃生,一时力乏竟无法挣脱!
老头猛然醒悟,啊的一声连滚带爬冲上对岸,如丧犬一般,跌跌撞撞的奔逃!
花无枝横行漠北多年,残暴狠辣,但是依然守身如玉,男子的热气从后背传了上来,当心动魄,全身麻酥,满脸羞得通红,刘炽只道自己不能松手,否则那老头一定命丧她手!使劲全部力气死死抱住!
花无枝又羞又怒,一口真力竟然提不上来,忽然觉得伤口剧痛放佛被撕裂了,她反手一掌劈在刘炽的腰间,刘炽如遭电击,撒了手,倒在地上。
花无枝稍稍调整气息,然后冷冷的看着刘炽:“你自己寻死,由不得我!”白色长剑高举就要将刘炽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