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爷爷相中堂在此,速速上来领死。”当前一人正是相中堂领的三百本地士兵。
相中堂话音未落,人已冲进人群,左右横劈,后面那短衫短的士兵哇哇叫唤,举起雄健的臂膀,大刀飞舞,上下翻飞。伴随着惨叫声,肢体的某一部分也随着血液飘洒上空。
这三个部落在几分钟之内,接连受到几番沉重打击,还在懵懂之时,被相中堂带领的队伍杀得四分五裂。有些醒悟得早出于本能反映得用手中的长矛一类的兵器去抵挡,可遇上这个现代化长形片刀,如同切菜般的断为两截,更不用说那些拿棍的了。
相中堂的队伍如同切菜般的肆虐,待三支队伍整顿围集而来,相中堂并不恋战,一翻狂风暴雨的冲撞后速速离去。
“乌拉,上仙!你赐给了我们力量,也赐给了我们勇敢!”遁入密森处的相中堂的一队士兵欢狂叫喊着,拿着手中的大刀,望着天上的月亮,伏倒在地,念念有词。
“那里有我们的女人,那里有我们的食物和衣物。冲呀!我们的士兵是不可战胜的,你看我们的勇敢已战跑了对方!”三个部落的首领轮番动员。
就在队伍稍有队形时,后面再次暴喝一声,似乎比刚才那一声更为惊人。众裸体人刚刚松懈的心再次提到喉咙,再向后面望去。只见当头一人虎臂熊腰,面露噬血的狰狞,手握一把长刀,狂狂嗷叫,杀进敌群。
这些人正是吴桂民所带的一百余众,这是燕云飞所带的真正精锐,他们的出手以直接伤到对方,一招格杀为最大追求目标,下手以狠,准为前提;以血,惨叫为快感。
三方首领先是一惊,当看到这次冲进阵来的只有百余人,而且衣着较为前一队更为华丽,整齐。心中立即升起杀意,要将这些人杀光,那些衣服就是我们的。
其实想来可笑,有的人为女人杀人,有的人为金钱杀人,而这里却为温饱、衣服杀人,并这成了杀人的动力。
小高曾经说过:“我扑在书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这些土著人看到这些服装鲜活的一百人就立即饥不择食起来,疯狂的扑上来。
吴桂民嘴中发出咕咕的快感,第一次体验到刀口上收割的快感,他好像看到燕云飞在远处用欣喜的眼光看着这一切,在像他暗暗伸出大姆指,他的刀肆空飞动,左右横掠,每到之处,血肉翻飞,惨叫连连。
“大哥万岁!大哥万岁!”吴桂民嘴中的厮杀的暴发声变成了呼喊大哥的口号,身边的百余人听到他的叫声,身体中的血液膨胀,流经七经八脉,最后由臂膀传至手中的长刀,挥向围攻的人群。硬是将围攻的人群切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又以三角形的阵势向敌方人群冲去。
犹如斧头放菜地,任意收割。一击成功,更加提升了这些刚成立的士兵的勇气,大刀挥出,犹如滔滔不绝的长江之水,绵绵不绝,挥出一刀,紧接着第二刀跟上。瞬间地上一片狼藉,这些士兵眼中充满着收获的快感。大呼着“大哥万岁!”的口号冲进杀出,横无阻拦。
“死神,这些人是死神!”刚才眼里还充满着欲望的土著人眼里剩下的只是恐惧。拿长矛的手开始颤抖,终于在“哇”的一声喊叫声中,丢下长枪掉头就跑。
兵败如山倒。三大首领根本抵挡不住后退的潮流,只好跟随队伍逃奔,前队变后队,他们逃跑的脚步反而比其他更快。但忽然前面闪出一队人马,正是刚才被他们以为落荒而逃的相中堂。
这些土著无心恋战,稍稍抵抗就向侧翼再次奔跑,相中堂和刚刚加入团部的众人又是一番猛砍横剁。扔下一片尸体继续扑向大部队杀去。
这些刚加入相中堂的土著,看到已方的胜利,加上先前对方抢夺自已的女人,食物。仇人相见,格外眼红,犹其在对方软弱时,更胜一筹,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他们提起大步,以飞翔的姿态驰向对方阵营。
海风轻柔的飘过岛屿,后面的杀声已渐渐微弱,三个部落首领停下身形,整顿队伍,跑散的,战死的,投降的,剩下的只有五千余人。心中原始的悲凉开始漫延,在这个自给自足的岛上,说白了就是靠人力生存,哪个部落人多就是老大,现在三个部落能够战斗的全部出动,以为凭此一战可以统驭全岛,未想到是惨败。
可不仅让士兵们想不通,也令头脑们想不通的是,这什么一向软弱老实的高将军为什么忽然之间拥有这样大的实力能够抵抗得住这么强大的攻击?莫非有神帮助?
就在部队散散落落向前急行时,被正在等候多时的高将军撞个正着。看到对方狼狈不堪,垂头丧气,高将军立即认定这是被上仙使了法,随着他雄健的臂膀挥动,这些本来见到敌方还颤栗的手下,立即掩刀杀来。
三个部落首领本是一惊,当看到是高将军带队,又狂喜起来,立即命令部属和高将军手下千余人战于一处。但令他们吃惊的是,一向软弱的高将军怎么也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那个长矛耍的,那份英勇,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真正吃惊的是从左右忽然又插来两支队伍,正是吴桂民和相中堂两支队伍。本来就无意再战的队伍,经这番冲击,再一次凌乱不堪,有的人干脆扔下武器投降,有的则忙着逃跑,战局呈一边倒阵势,高将军已杀红了双眼,见到对方的人就猛砍,只要是手里拿着长矛的,或者逃跑的,他的手便挥动士兵去捕杀。
三个部落首领魂飞魄散,急忙寻找机会准备突围。
忽然前面堵住百十个衣着整齐,手拿闪闪发光的长刀,发出狂妄的笑声。
眼球中布满着惊恐,惧怕。已无处可退,后面几步远的地方,排着随时出击的士兵。他们心中忽然像堵了一块石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就是当他们各自当敌,面对以前最强胜的大王时,也毫无半点恐慌,但今天,从对方步步紧逼的脚步声中,听出了死亡的声息。
吴桂民的眼中充满了笑意,看着眼前退缩的脚步,忽然用手勾动了一下:“来,来到我刀下,我会让你在刀下永生。”
“不,不,饶了我吧!我归还你们的女人,归还你们的狩猎森林”
“卟”一道血雾从吴桂民的刀口上喷出。“来,挨到你了!”吴桂民的手就像勾魂手一样,让另外两个首领颤栗不已。
还未等两个首领有所反映,杀红了眼的高将军分开人群,一刀洞穿距离最近首领的后痛,穿胸而过。另一个正待举刀,吴桂民举起长刀,横空挟风劈过,血雾呈弧形抛起,然后洒落在众人的身上。
一阵静寂,一阵欢呼。注定今晚是一个不眠夜。
燕云飞和常萍并肩而行,来到高将军的身旁。看着这个原始部落的人群振臂长呼,像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来庆祝成功,忽然,燕云飞举起高将军的手,振臂高呼:“以后这个岛就是我们的。我们就是这个岛的主宰!我们拥有这个岛的女人,畜牲和森林!”
“上仙圣明,上仙恩德!”高将军带头伏下身体,后面黑压压的一片,有老部落的,有刚刚投服的新部落,这里,有实力就是王,没有新与老,对与错,只有成与败。
相中堂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审时踱事,顺应潮流,本就是英雄所为,无疑,燕云飞是自已值得追随的领导,英雄本就是时势所造。他瞬间想通了一切,跟随着高将军的部落跪了下去。
未想到燕云飞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看着相中堂久久未语。
静静的夜晚,旷野的微风侵过山岗,喜悦压过了血腥。
大风起兮云飞扬,拔开云雾兮见青天!
山寨四周载歌载舞,一片欢腾。
燕云飞的手游离在常萍的后背上,凝脂玉洁的皮肤,舍不得离开半点。“萍儿,你说这个岛叫什么名字?”
对于燕云飞跳跃性思维,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常萍有点跟不上,愣了半响方道:“随便叫吧,只要顺口就好!”
“不行,这可是我们自已的岛,这里全是我们的子民,这个名字得起有个意义的!”燕云飞直接否定常萍的提议。但随之他的眼眸一亮,道:“不如就叫平原岛。我的萍儿,和你的思媛姐姐。嗯,这个名字好。好呀!”
“平原岛,萍儿和思媛姐姐的岛,嗯,嗯,好是好,可云飞你呢?怎么没有你的字号?”常萍娇憨的问道。
“我,哈哈,你们是我的,当然岛也是我的了。还要什么记忆?”燕云飞豪气冲天的笑了起来。
常萍当觉一愣,眼睛里又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的父亲当年也是豪气万丈,可却不忍受辱,自杀身亡,而今,她的男人又是一个争天战地的豪爽男子,她的手激情的弯过燕云飞的脖颈,向那温暖的身体靠拢,轻语道:“云飞,我要的是你的人,好好活着,活着就好。但我也要我的男人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霸主,放眼四海,雄立四方。”
燕云飞心中忽感到万分惊奇,萍儿的女儿心思变化得这么快,以前从未有过,也许有了思媛而忽视了萍儿的尖锐独特的见地,可又不像,这些心声从没有听她谈过。难道萍儿的身世有文章,嗯,暂且不管她了。
“萍儿,我现在不想放眼四方,就想顶天立地。”燕云飞的魔爪又慢慢向山丘沟壑中探去。
“顶天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