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陈傲梅的大婚之日,岛上的女人们来回忙碌,也只是整理衣服,在他们岛上认为最好的房屋中破茅房中收拾着,当初,他们两人协商就在女儿岛上举动婚礼,但就在昨天,燕云飞忽来送来消息,要用战舰拖着他们绕六岛一周,大炮三声作为他们的礼炮,然后到萍媛岛作为最后一站,作为他们的新婚之夜,也是以后她的住宅。
想到婚礼,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一个月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陈岛主,我,我是已有妻室之人,怎敢再纳妾,这样也太委屈你了!”这个冤家说完,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分明是在躲我的眼神。此时陈傲梅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名声,我爱的是英雄,爱的是你的雄心壮志,这与你有多少妻室无关,而且这里娶妻纳妾很正常,何况你是大王,娶了我,我就是王妃了,你这样说,就好像是别处来的?”陈傲梅说到最后,羞赧的脸上竟也有调着调侃的意味。
“那,陈岛主,我燕云飞就高攀了,能得到陈岛主这样的岛主,实是岛民的幸福,同样,我能有你这样的美女做为妃子,实是我的幸福!”燕云飞双手恭礼道。
陈傲梅掩嘴而笑,那香柔的气息里,就如蝴蝶轻盈的飞舞,让燕云飞望之失神,差点落荒而逃。
正在陈傲梅笑意昂然时,忽然一侍卫,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岛主,出事了!”
“岛主,原盗王岛岛主吴大王跑了。他跑出时声称要去杀死燕大王。”侍卫那个侍卫慌慌张张的不敢正视陈傲梅。
本来笑如桃花的陈傲梅,心中格噔一下,面露怒色道:“你们是怎么看守人的?连一个身体带伤的人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
“大王,我,我。。他说要方便,没想到光着就跑了。”女儿岛全是女兵,这个小侍卫面带羞色,颤抖着嘴唇胆战心惊的说道。
陈傲梅愣了半晌,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粉手挥动:“你下去吧,速速带人给我追拿,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小侍卫如释重负的叹出一口气,听到这句话,连忙连滚带爬的奔去。
忽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乐器想起,婉如九天的弦乐,又婉如山间叮咚的小溪流水,曼妙而来,岛上的女人们毡起小脚,向着声源的发声处望去,碧蓝的海面上,停着四面艘快舰,当中围着一舰巨轮,巨轮四周,彩旗飘飘,鲜花烂漫。从巨轮上走出一人,正是燕大王,前面二排卫兵开道,后面跟随十几个衣装革履的随从,可怎么看都像练家子。
鲜花开道,锣鼓跟随。这里,没有城里那种水泥路,都是羊肠小道,掩于树林间。燕云飞走过的地方,脚下踩着厚实清香的花叶,向着陈傲梅缓缓走来。
那边陈傲梅身穿燕云飞先前送来的衣服,眼中媚态万千,在无数个侍女的搀扶下,等待着燕大王的迎娶,这里没有迎婚嫁娶的习惯,只是听从一些古老的传说,但燕云飞这样浪漫的场面,让陈傲梅心潮澎湃,身体酥麻,恨不得飞到燕云飞的怀中,让他疼个够。
他,在万人瞩目中走来,威武帅气。
她,在万人瞩目中等待,仪态大方。
近了,近了,心是那样的凌乱,怎么了?这不是一直盼望的事情吗?怎么这样脸热,怎么不敢平视对方了呢?朝与暮的缱绻,潮与夕的等待,天涯,终化作咫尺。眼角竟有点潮湿。
三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她的眼睛迷乱的扫视着他一眼,再也不敢对视,而扫向别处,不远处,一个长发披散,身着白衣,胸脯傲然挺立的女人正低头走来。呵,还有这样夸张的胸脯。陈傲梅心中暗笑。
忽然,她的心中颤动了一下,眼前这人好熟,那脚步,那身形。可在什么地方见过?还有那双大脚。怎么了,长袖中还被支起一大块。正在她费尽心神考虑是谁时,忽然对方加快脚步,向近在咫尺的燕云飞而去。
吴大王,吴大王,天呀,准是他。陈傲梅忽地像只被追赶的兔子,离弦向燕云飞奔去:“大王,大王。快点跑。有人。。”
那个披头撒发的女人正是吴大王,同时他也在加紧脚步,只是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实则很快,再加上女儿岛到处站立着女人,在人的印象中本就是弱势,所以燕云飞的侍卫也未加注意。相反却被吸引在陈傲梅身上,心想,想老公也不会这样着急吧,就是见到面了,也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动呀?
陈傲梅心如火烧,心中暗骂,你们这些没用的侍卫兵,不去抓刺客,来看我干什么?而看到那个女人,离燕云飞比她更近,她更是着急。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燕云飞看到陈傲梅迫不得已的样子,又叫他快点跑,也以为对方是芳心早就暗许,现在迫待想趴在他的怀里,于是就小跑了起来。
吴大王惊愕中夹带着不相信的神色,怎么明明一剑刺出,这个傻女人为什么挡住我的复仇道路,是她,正是这个女人,出卖了我,使我伤失了男的功能,现在又坏我大事,该杀,他捂着带血的伤口,正想上前冲去,忽得,陈傲梅就如一只受伤的老虎,一刀拔出,一声尖啸的声音伴随着刀的光影接连而来,‘噗’一声,万籁静寂,一切声音归于自然。
燕云飞的人马手中的枪举起,可不敢随便开枪,有人冲到跟前,可是却被这一切怔得发呆。吴大王望着天上的孤鹰自由的飞翔,那里有他的梦想,有他的展翅宏图。可是这一切,随着这二刀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