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想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如果玉肤坊的东西不能让宫里的人喜欢,自然不能真正在宫里使用,虽然这个问题楚洛从不担心。
李氏见楚洛不说话,以为楚洛也是在担心玉肤坊不能真正得到宫中嫔妃的喜欢,忙继续劝到:“洛儿,这宫里的嫔妃可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虽然贵妃娘娘喜欢,但因为这事儿已经得罪了德妃,如果我们不能让其他嫔妃喜欢我们的东西,那可就给了德妃把柄了。”
“还有是--”
还有什么事,楚洛意识到接下来才是这母女两人真正想要的。
楚婉走近一步,颇是为难的样子,“姐姐,这玉肤坊虽然归了妹妹所有,但是妹妹至今却不知道这玉肤坊的作坊在哪里,现在有姐姐在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若是妹妹进了逸王府之后,有什么事要去玉肤坊的话--这岂不是要耽误姐姐的其他正事了。”
果然是来要东西的。看来这楚婉也不笨,知道自己只是空有的玉肤坊当家的名头,而且现在还没有银钱进账,所以不安心了。
楚洛示意抚琴进内室安抚好春梅,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然后便坐回了位置上,示意那两人坐在一边,不然自己老是抬着头跟她们说话,多累呀!
待到抚琴出来后,拿出了一叠纸张,递到了楚洛的手里。
“妹妹说的有理,不然这样,今天下午洛儿便带两位去作坊看一下。还有,这是作坊和几处铺面的地契。我受义兄的嘱托,要将这些东西交给妹妹的,只是昨日有事出去,今天早上又因事情给耽误了而已。”
李氏楚婉闻言为之一喜,李氏急忙拿过那几张地契和楚婉看了起来。
待看清真的是玉肤坊的地契之后,李氏喜不自禁。“哎呀,这明月公子想得可真周到!”
楚婉又想起了之前困扰她的问题,有些担心地问了出来:“姐姐,明月公子这样做,岂不是要亏本?而且,明月公子既然给了我们地契,为什么不把这秘方--妹妹身为玉肤坊的主人,竟不知这玉肤坊里东西的秘方,实在有些说不过去。”给了她们玉肤坊的分成不说,还送给了她们玉肤坊的地契,天上难不成真的掉馅饼不成?还有,只有地契有什么用?秘方才是关键!
心中冷哼一声,倒是不傻!只是竟然还打着秘方的主意,人心不足蛇吞象!
“妹妹有所不知,义兄对于玉肤坊寄予了厚望,这次借助两位,让玉肤坊的脂粉成为贡品,自然是有考量的!”
果然是有企图的,李氏闻言,心中一个咯噔,难不成这明月公子还有什么计划她们不知道的,万一被当了枪使怎么办?忙问了楚洛明月公子是个什么意思。
“两位不必紧张,义兄只想借助宫里的宣传,只要玉肤坊在宫里站稳了脚跟,何愁不赢得这东秦女子的喜爱?这京城的生意是义兄作为与二位合作的诚意,至于东秦其他地方的生意,两位便不必插手了。所以这秘方--义兄是不会给二位的,还有坊里的工人,都是明月山庄的老手,也是明月山庄的人。”
东秦?李氏和楚婉没想到明月公子是这样的打算。是了,当初和明月公子定契约的时候,只说了这京城的玉肤坊送给李氏和楚婉,而对于京城之外的,那岂不是笔巨大的财富。只要宫里的妃嫔喜欢玉肤坊的东西,何愁这宫外的女人不喜欢呢?
怪不得不给她们秘方呢,还有那里做工的人,竟还是明月山庄的,这样的话--虽说宫里和京城的收益不小,但是对于整个东秦来说,似乎只是九牛一毛。而且不是李氏和楚婉不信任,只是对于她们这样自私的人来说,当然是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
俩人相视一眼,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秘方给拿过来,只要秘方到手,立马将明月山庄的人赶出玉肤坊,自己将玉肤坊开遍全东秦!
只是这样的想法当然不能表现出来,楚婉温婉一笑:“明月公子真是目光深远,看来还是我和母亲得了便宜呢。要知道,玉肤坊的东西,我和母亲、姨母用了之后都喜爱的不得了呢,要得到宫里其他贵人的喜欢,也不在话下。只要这名声打出去了,何愁其她女子不喜欢呢?怪不得明月公子能将明月山庄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罢了,你们打着秘方的主意,不就是想将玉肤坊真正占为己有吗?尤其是在听了明月公子是打算将开遍全国的时候,难道没有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义兄的谋略,我也佩服得很!”嗯,楚洛觉得,她是挺佩服自己的,特别是将这母女俩一步步带到沟里的时候。“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两位就先回吧!待晌午歇过了,我再带你们去作坊里拿样品。”
又一次下逐客令了,李氏和楚婉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是不愿意在这里多呆,起身告了辞。
待到两人刚走出屋门时,却听到楚洛在屋里对抚琴吩咐道:“玉肤坊的事情可以放手了,抚琴你回头跟义兄传个信。”
“是,小姐!只是那些秘方我们要一起送回去吗?”
听到秘方二字,门外两人不约而同的慢了脚步,本以为今天得到了地契还不错,这会儿听到秘方的消息,顿时起了心思。
余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轻声冷笑,只是在回答抚琴的时候微微加大了点声音:“不必了,义兄既然将那些秘方送与了我,便说不会再拿回去。你收好便是,反正这些东西都是义兄研制的,他也不需要。”
秘方竟然在楚洛这里,这让本就沉浸在喜悦中的李氏母女更是心中一震,仿佛大笔的殷银钱已经拿到了手里,丝毫没有想到楚洛会是泄露个假消息给她们。转身间快步离开了竹月小筑,只怕是等不及要好好再谋划一番。
而屋里,春梅看到李氏两人走远才从内室出来,重重跪在了楚洛面前:“请小姐饶命,奴婢也是受了夫人和二小姐的蛊惑,才--”
这是承认了?
“才什么?”哎,今天的事怎么这么多,刚送走那俩母女,忘了还有个春梅。不过想到春梅的作用,楚洛便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