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敲了两下门,里面并没有回应,她耸耸肩,抬手就这样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办公桌前,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比起之前见到的张洁,如今的她看起来更有女人的风味了,张洁知道顾北来了,然而她却无视了刚才的敲门声,那种嚣张的学生,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废物,对一中来说毫无价值,可有可无。
只见她右手拿着唇彩左手握着一块小镜子正在嘴唇上涂抹着什么。一边还哼着歌,显然心情愉悦。
顾北径直走到张洁的办公桌前,好脾气地开口询问:“那么,张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呢。”
张洁见顾北已经走到跟前,极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眸,语气十分不快:“什么事?你还有脸来问我什么事?你说说你已经旷课多少次了?”张洁放下手里的口红,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白纸,重重地拍在桌上。
“加上今天这一次,你已经足足旷课五次,等会儿你就去办理退学手续吧,这一中我看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张洁冷哼,顾北这种不知道讨好老师的学生,十分让她生厌。
“之前是因为我去警局有事,我想警局的人已经向学校解释了吧,那么算上今天,我旷课的次数应该还不到五次。”顾北好脾气地解释道。
一听顾北这么说,张洁更是怒火中烧,一股子火气不停地往外冒,在这所学校她仗着是韩老的情人这一点嚣张惯了,很少在学校遇到刺头的她如今却碰到了顾北这种油盐不进的问题学生。
这让她十分没有脸面。
“啪——”张洁站起身,右手想着桌上狠狠一拍,“我说你必须退学你就得退学!就算你将你家族的人叫来也没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师这里也有老师的规矩,既然你归我管,那就必须服从我的规矩。”
张洁自是算准了顾北不敢回家找顾家的人,因为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这个顾家嫡孙女在顾家的地位可是连下人都不如。
顾北也没在意张洁的那带刺儿的话,看来她从秦翰林那里得到了五十亿这件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就比如眼前这位,大概也是毫不知情。
真以为她就是一个穷酸学生呢?
顾北瞥了一眼张洁,“那张老师怎么才能让我不退学?”
“你休想!今天这学,你必须退。”张洁语气坚定,四级今天她定不会让顾北全身而退。
“哦?那么韩校长包养老师你给了多少钱我给你十倍如何?”顾北云淡风轻地开口。
被顾北冷不丁地这么一说,张洁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开始扭曲,双眼睁到了极限。
这个死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她被学校高层人物包养的事情不是秘密,但具体是谁包养了她,这件事只有她和校长这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为何?
为何这个讨人厌的死丫头会知道她被校长包养的事?而且还扬言要以十倍的价钱收买她?就算她答应,这个被逐出家族的丫头真的会有这么多钱吗?
张洁心里冷哼,她稳定了情绪,冷冷地开口:“顾北同学,为人师表,最应该做的就是为学生树立一个好的榜样,老师我自问对每一个学生都问心无愧,你如此污蔑我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张洁说得头头是道,顾北心里却十分想笑,好一个为人师表,好一个问心无愧,刚才那一瞬间的愣神,这张洁是因为那十倍的钱动心了吧。
她真的会给张洁十倍的钱吗?必然不会的,说那句话的目的,无疑只是想警告张洁,她的秘密早已经被她知晓的一清二楚罢了。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老师,她不介意用一些不正常的手段来反击。
“唔——我也知道老师你为人师表自然不会做出一些坏了学校风气的事情来,不过我这里有一张关盘,我想老师一定很感兴趣。”顾北微笑地说道。
“什么光盘!”
张洁心里暗叫不好,难道,是她跟校长去盛天娱乐城那里被拍到了?因为除了那一次,她从来没有跟校长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
“哦,这是我朋友上次从盛天娱乐那里回来的时候带给我的,里面发生的事情,很有趣呢。”张洁跟韩文强正是顾北上次在盛天娱乐城见到的那两个身影,当时她并没有多在意。
今天墨纯一发来短信说张洁肯定会以各种理由让她退学,收拾好一切过后顾北并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先到达了盛天娱乐。
那张黑卡也再次证明了它的身价。
不出十分钟,盛天娱乐二楼赌场上的所有监控视频都落到了她手里。
这些视频,普通人自然是弄不到的。
那天的盛天娱乐城出了二楼照常的豪赌,其实还有一场隐秘的SEX派对,韩文强上了二楼过后便被侍者引向地下赌场,至于张洁,自然是被留在了那场SEX派对中。
不得不说,她在那一次收获颇丰,A市有几家豪门公子就被她高超的媚术折服。
见张洁沉默不语,顾北轻笑。“我个人觉得,张老师还算是一位称职的人民教师,对学生也十分负责,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这张关盘我自然是可以交给老师你的。”
顾北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在张洁眼前晃了晃。
“呵呵……说的是呢。”张洁见顾北故意给她台阶下,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那么,这张光盘……”
“自然是交给老师你啊。”顾北说完后毫不犹豫地将光盘往桌上一放。“那么,退学的事情?”
张洁伸手迅速抢过光盘,讪笑着说道:“啊,刚才是我搞错了,顾北同学你只旷课了两次呢,所以你还是先回教室吧,之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老师就行了。”
顾北笑眯眯地回道:“这样啊,那真是谢谢老师了。”
眼见那个纤瘦得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张洁看了看桌上的光盘,拿起手机内心忐忑地播下了电话。
“喂——校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