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还是处……
而且,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是让他如此着迷,欲罢不能的女人。
他有陷下去的,更是迷醉在他们的情网之中。
若不是他们之前有过过节,她真的吸引他了,从在酒吧里第一次见着那一刻,他就被她吸引住了。
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沈恬是第一个。
现在,他才不管什么道德败坏,什么道德束缚,他只想要他的女人呆在他的怀里。
韩玮珀的吻还是那般炙热,他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沈恬的心五味杂陈。
她不能因为他这样说了几句动听的话就会抹去一切一切的,有很多事,她还是不能。
猛然间,沈恬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韩玮珀,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柔细的嗓音倾吐出的字句很是残忍,丝毫没给韩玮珀留任何的余地。
“韩玮珀,你闹够了没有?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很好笑,你知道吗?我不爱你,请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在严家很好,吃得香,玩得开心,要什么有什么,我老公很疼我的,也很黏我。
我和你之前哪怕是有点什么,在我回到严家继续做风光无限的大少奶奶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你再这样强人所难下去,有意思吗?想不到韩总竟然是个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人,我是不是应该有点自豪呢?至少,我有一种满足感吧。”
沈恬的心也一下下地拧疼着,即便是很绝情,她也说了,“要是你还想自取其辱的话,我无所谓的。”
说着,她装作无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我老公还在那边的,他需要我,他离不开我,抱歉,失陪了韩总。”转身后,突然,沈恬又回过眸望着只是瞪着她呆愣的韩玮珀。
“对了,我知道韩总很有绅士风度的,你这件衣服就先借我吧,改天我再还你。”话音落下,沈恬没有犹豫,她转身走了。
韩玮珀宛如一块木头似的还怔在原地。
她说了,她不爱他!
很好,够绝情的!
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渐渐浮上水光。
一路走,沈恬都在努力地调整自己不应该有的情绪。
回到严谨身边,她又恢复了一惯有的公式化浅笑,逢场作戏,她已经得心应手了。
这三年来,她就是那样过的。
在昏暗的舞台灯光的映衬下,韩玮珀那张木讷的俊脸显得更加冷峻,幽暗,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定定望着手挽着丈夫的沈恬。
该死的女人,随便她怎么说,她惹了他,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慈善晚会有序地进行着,到了捐款那个环节,沈恬也以严家的名义捐了五千万。
恐怕,这是她今晚最爽的地方了,反正,周碧君说由她来买单的,她只负责败家。
即便是很不舍得,已经很晚了,她和严谨还要回杭城的,沈恬提前向顾易年和白流苏道别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沈恬和严谨先离开了。
她身上还穿着上面还有韩玮珀的气息、还有他的余温的西装外套,沈恬紧紧地抓住西装的下摆,不自觉地,她闭了闭眼睛。
回到严家大宅,别墅里头静悄悄的,人都睡下了。
整幢房里,只有沈恬和严谨的卧室亮着灯,她哄他睡下了,她才开始整理自己。
从浴室出来,沈恬愣愣地望着韩玮珀那件西装外套,不自觉地,她伸手摸了摸。
捧起一个袖子,轻轻地放在她的脸颊上磨莎,她还能闻到他的气息的,还一如记忆中那样熟悉。
呆愣了一会儿,沈恬如往常一样拿了个枕头和一床被子准备到沙发上睡觉。
突然,一道紧急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放下手中的用品,她走到了窗前,撩开一点点缝子,她看到了,韩玮珀的车就停在严家大宅的门口。
他那个高大挺拨的身影就倚在车身旁,他只穿一件衬衫,就那样倚着抽烟。
时不时的,他朝别墅里唯一亮着的卧室望去,他也看到了,透着光的窗帘那里有一个影子。
他定定望着那个影子。
他肯断定,沈恬就站在那里,那个影子是她的。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沈恬的两片唇瓣不自觉地抖动着,泪雾悄然聚满了她那双泛红的眼眶。
心拧疼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教人难受!
她的眼眶湿润了,在那即将流倾而出的泪水中,将她的情绪表露无遗!
这么冷的夜里,韩玮珀只穿着一件衬衫,就那样倚着车身抽烟,他的眼眸总是定定望着窗边上的影子。
他知道沈恬也没有睡的,他知道她也知道他就在严家外面,她也没有睡。
这样的夜晚,恐怕真的难以入眠了。
可是,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的女人,他要定了!
也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沈恬才慢慢地挪动双腿走到挂着韩玮珀那件西装外套的衣架边。
吸了吸厚重的鼻子,她伸手把那件西装外套取了下来,她再缓缓走到沙发旁铺好被子。
关了灯,沈恬躺上了沙发,她身上盖着韩玮珀那件西装外套。
她紧紧地抓住,闻着他的气息,闭上的眼睛不自觉地又溢出了难过的泪水,浸湿了半干的泪痕。
严谨早就睡得很香了,宁静的卧室里只听得见抽噎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沈恬打开窗帘看的时候,韩玮珀和他的车早就不见踪影了。
沈恬自嘲地笑了笑,昨晚的事她不应该放在心上的,一笑既之便是最好的方式。
果真如周碧君说的那样,她挽着严谨的手出席海城的慈善晚会的照片成了今天的头版头条。
“严家的大少奶奶真的有气魄哈,一个小小的慈善晚会而已,一出手就是半个亿,好阔卓啊!这半个亿不知道要花费我们严格多少心思和汗水才能挣回来的,单芷欣,你可真行啊!为了上头版头条,博出位也不是这样败家吧?”
幽怨的眼神鄙夷地瞪着刚从二楼下来的沈恬,单芷欣满脸布着尖酸刻薄的情绪,她真的大为不满。
严格没有情绪起伏地吃着早餐,他的眸光却在偷瞟着沈恬。
不自觉地,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即便是她今天的妆化得浓了些,他还是看得出她的脸色很不好的,眼眶有些红红的,眼圈也明显的有一圈黑。
她昨晚应该睡不好的!
闻言,同在一起吃早餐的周碧君也拧了拧眉心,喝一口鲜奶后,她才动了动唇瓣。
“芷欣昨晚的善举是我授意的,我忘了跟你们说了,她跟严谨一起出席,也是我同意的。”
单芷晴惊讶得嘴巴呈O型状,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她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小贱人能有这么好的待遇,真的气死她了。
“婆婆……”
“那半个亿,你们不用担心,会从我的私人帐户中转出去的,与严家的产业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也是我为严家的子孙积的德。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
既然周碧君都发话了,单芷晴即便是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她也不好多说了。
因为严格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最有发言权的他都默许了,她还能说什么呀?
说了也是白搭,她是不会那么不识趣的。
哼,单芷欣,咱们走着瞧,你绝对不会这么幸运下去的。
千万别让她抓到什么把柄,否则,她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的。
沈恬把韩玮珀的西装外套洗干净了,她没有亲自还回去,而是给他寄了份快递。
当总秘书把收到的快递拿给韩玮珀时,他只看了一眼邮寄出的地方,没有一丝犹豫,立即拆开外包装来看。
是他那晚穿的那件西装外套,只是少了第一个钮扣。
这几晚深夜了,他都有去严家门口那里抽上几根烟的。
他没有看到沈恬,但是,他能看到她的影子,可是,那样他已经甘之如饴了。
他也从顾易年那了解到了,这么多年来,她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苦楚,打从心里,他真的心疼她的。
现在,他真想狠狠打自己的嘴巴的。
他懊恼,他当初和沈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嘴贱,心口不一,如今,他尝到苦头了。
他是真心的后悔了!
他是不会把她丢下的,他不会让她久等的,他一定要带她离开严家。
从海城的慈善晚会回来,明显的,沈恬觉得自己头晕,胸口莫名有些闷闷的,身体挺不舒服的。
她的症状像极了感冒,有时候她只是想躺一会儿而已,没想到却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下午。
或许,她那天晚上受了风寒,她感冒了吧,不排除那个可能的。
找了个时间,沈恬出门了,她想去趟药店买点药来吃。
她的车才开出严家大宅没多久,她便发现了韩玮珀的车跟在后面,不由自主,她的心强烈地颤动了一下。
下意识的,她紧紧地捏着兜里放着的那一颗钮扣。
情不自禁,她又蹙起了担心的眉。
她出门有保镖跟着的,韩玮珀这样跟着她太危险了吧,反射性的,沈恬的手往包包里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