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在和警官谈话的同时,注意到旁边四处逛的另一位敏感的警察。“那位警官,来,坐着,站着多累。”夫人招手示意。
“夫人客气了,我站着就行。”文浩从夫人的眼中读出了怀疑,匆匆走过来,站在警长身后。
“夫人,刚刚是否有客人到访,看刚才的茶水还冒着烟,像是刚泡好的。”警长问道。夫人还是疏忽了,“噢,刚才有一位邻居前来借一些食品的配料,她家来客人,正好需要,在这小叙一番。连茶都没来得及品,她家里人就催她回去。”
“我刚才来怎么没注意到?”
夫人紧接着回答,“她家在我房子后,方才从后门离去。”
文浩在一旁皱眉,如果是时间的错开,在他们来前一秒离去,那么怎么地上只有一段从沙发到窗帘的痕迹。就算她来得及拖地,可为什么偏偏留下这块。文浩默默注视夫人的言谈举止,希望能获得新的线索。
“夫人,来这是要问一件事:那封在你书房里,夹在书里的信,你知道吗?”警长直接问道。夫人沉思许久,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假若她回答是的话,如果他们问信上的内容该如何辩解。假若要是回答不是,那为何出现在她家里。
“这个我不太清楚,”夫人的回答有点迟疑。
“也难怪,那封信是你的夫君写的,不知道也正常。”在书橱后躲藏的张璇听到这,可是更加不安。啪,书架上的书落下,这一声,在这个空荡的房间声音显得特别清脆。
两位警官起身,“没事的,可能是野外的猫闯了进来,你不知道,这附近有一个收集流浪动物的,他养的猫经常乱跑。”夫人紧接着起身。
“好吧,文浩你去看一下。”警长使个眼神示意,文浩飞奔而去。夫人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消逝了踪影。
“我的夫君,他写的信。那内容是?”夫人很是好奇,“难道是他的私房钱的位置?”夫人感到不安,忽然岔开问题。
“这倒没有,不过倒是关于你们的事。”警长密切关注夫人面部表情。
“愿闻其详。”夫人举起杯子细品一口茶,故作淡定。“是关于夫人您的妹妹和妹夫的事。”警长话音刚落,茶杯落地而碎。
夫人面容突变,惨白状,呆住几秒钟。“夫人,您没事吧。”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信上会写出我和丈夫,姐夫是何时写的,又是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夫人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丈夫更是按耐不住,“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璇想冲出去,以他现在的实力,这两个警察连手也不一定打得赢他,可如果他出手,这就等于暴露自己的行踪。
还有除非杀死他们,要不然这件事很难保密,可他现在的妻子该怎么办,“哼,什么破事。”张璇右手砸向书橱,掉落了几本书。
正好在门前的文浩听到,慢慢接近这里,慢慢的走,脚步声很轻。但张璇还是能感知到他来了,他准备好,如果文浩来到自己面前,他会冲出去干掉他。没时间思考,后话再说,张璇经常像这样不经过大脑思考问题,包括他当时的自杀。
逼近,一步一步,正当张璇准备拿出匕首,准备在被发现的那一刻,刺向文浩的心脏。喵,喵,突然从书橱上蹦下来一只猫,文浩后退几步,“原来真有猫啊。”“喵,乖,来哥哥这,哥哥给你零食吃。”说完便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
那猫乐呵呵跳上文浩的肩膀,张璇也松了一口气。“警长,原来这还真有猫。”文浩在与猫一边打闹,一边走过来。文浩看着夫人煞白的脸色,他立刻收起了笑容。
炎彬想起来了正事,这几天他好像什么也没做。“还说什么誓言,说什么要查明真相,现在自己,哎,”炎彬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远处的夕阳,落日余晖。
天空暗了下来,又一次黑夜,炎彬在想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怎么可能让自己在床上思考。他跳下床,想出去走走,“爸,我们出去散散步如何?”“难得儿子有这份心情,走,这就走。”
路灯下,难得的父子两个一起散步,两年,时间太长,都忘了儿子哪天和自己出去过,只记得好像从小到大只有五次吧。飞虫热闹的在灯光下开会,萤火虫四处点亮黑漆漆的夜。
那条悠长的街道,似乎好久没有迎来这一对父子,好像它都老了好几岁。“爸,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魂存在吗?”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话题?”炎父很是惊讶。
“还记得珊珊父亲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灵界入侵我们的世界。”炎彬看着悬在高空中的星星。
“这个世界太悬了,怎么说呢,信或不信,其实都只是个人坚持的观点。不过我倒是相信你的母亲,她一定化作天空中最亮的星,在看着我们。”
“爸,怎么我回想不起母亲的事,每一次想回想,好像都被什么东西牵制着,难以打开那段记忆。不光是关于母亲的事,还有十六岁以前的事。爸,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炎彬看着面前这位高大的父亲。
一米八的个子,身体魁梧健硕,正值四十出头却白发许多,还有那勃颈上最明显的一道疤痕,他似乎不知道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父亲一直在他身边陪伴着他。
“回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过好现在最重要。”炎父微笑地看着炎彬,眼睛眯成一条线,眼角皱纹很明显,但似乎很是安详。
尽管炎彬很想问自己经历的什么事,但看到父亲那和蔼的样貌,便停止了追问。“母亲是什么样的人物?”炎彬问道。
炎父双手搂住炎彬,“她很温柔,也很贤惠,总之,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父亲回过头对炎彬说道。“我也相信,母亲肯定很温柔。”
“傻孩子,”炎父用手摸着炎彬头,“你记住,你现在的幸福,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营造。”
“谢谢爸爸,”炎彬抓住耷拉在右肩上父亲那双温暖又粗糙的大手。
黑夜,浓浓的灰色颜料调拌着,无论它怎么改变,也无法逃脱自己营造的孤独。窗前的炎彬对月想着那位她,拿起电话,想问一句,“最近你过得好吗?”号码不知多少次按好,可终究还是没有打出去。
“父亲,如果您现在还活着,又在何方。”两行泪从珊珊脸颊滑过,远处的月怎么那么隐晦,似乎在躲避珊珊的思念。
珊珊掏出父亲留下的唯一一件礼物,是这一年未亲手赠与她的,一个精致的手镯,完全透明,好像戴在手上都像没带的那样。珊珊轻轻的佩戴上,举起手,迎着月光,闪现出一句话:珊珊,爸爸永远爱你。
珊珊笑着留着眼泪,“爸,女儿也永远爱你。”
“没有好好孝敬您是女儿的错,希望您能在天堂那里享福,女儿在这里为您祈祷。”珊珊对着天空中最亮的星星许愿。
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带走思念,带走那一份祝愿,飞到那未知的世界,继续前行。
“地狱的使者,我问你:‘你们信息的编排者是谁?’”炎彬一大清早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抱歉,你没有权限访问。”
“我去,你想干什么。还以为你是百事通,还权限,权限你妹,快说,再不说我把你砸了。”炎彬抱起电脑,一片抱怨。
“抱歉,不懂你刚才提问的问题。”“天呢,好吧,你这个白痴,那你不去问问你的编排者。”炎彬心中一喜,问了这个问题。
“抱歉,我的等级太低,无法提问。”
“老哥,您能换句台词嘛。一天到晚抱歉抱歉,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似的。”炎彬很是无奈,面对着电脑,面对这位地狱的使者,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真希望自己是这个网站的编排者,这样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
“大人,还不出手吗?警察都快查出这件事的元凶了?”张璇跪拜蒙面骑士。
这是一个殿堂级的房间,里面的装潢华丽,丝毫不是富翁那种等级可以建造的,里面有各种名画,各种瓷器,金碧辉煌。但这里好像只有这位孤独的大人,还有新招来的魏医师。
“还没到时机,在等等。”
“可是,,,”张璇继续追问。
“退下,”黑衣人背对着他,“是,大人。”
“此人性情急躁,早晚会坏掉大事,”魏先生从帘子背后走出。一身冥服,昔日的人间烟火不见,“人啊,永远逃不脱感情的束缚。”黑衣人感慨道。
“不知大人您布置的局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
“这得看那位兄弟为怎么做喽,”黑衣人起身,走下台阶,“好久没出去透气了,来,走一走。”
“难得大人有如此雅致,不知那位兄台现在该如何去选择?”一阵冷笑声传过。
炎彬打了个喷嚏,“又有人说我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