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曦决定在这个地方睡。
“这个公寓你们从哪里找来的？租的还是买的还是……说啊？”
“是宋玖靖想的办法，我不知道。”
“你们把这件事搞砸了。本来我以为你会帮我呢，我本来假扮他的老同学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是，你们为什么非得要趁此机会找个宋玖靖这个死人扮演他老同学呢？而且，刚才要制造那种事。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反正觉得很不高兴！”
“宋玖靖的私欲，我管不了，只能提个意见而已，你也知道我喜欢她。”
“你为什么要喜欢她？他又为什么要喜欢她？她只不过一层皮而已，扒下来不都一样。”
“你喜欢那个呢？”
“你故意难为我？”姚曦接着说：”我喜欢的男人最起码没化妆。再说了，我喜欢的又不是他的美貌。“
“那你喜欢的是他……？”
“反正不是美貌。”
他只好窥探她的思想了。
“你不说我可要窥探了哦。”
“那我说。”“他长头发弹吉他笑容和气质和身材和形态和搞艺术的！第一次喜欢上的就是他形态。没仔细看他相貌，当时迷糊，我快要死了，眼睛一片模糊。看不清楚他的样貌。”
“对了！想起一件事。林子，林子你为什么也没看出来？你那个时候上学，是个学生，你眼睛没瞎，你也没迷糊？”
“你说话注意点儿，你才瞎了呢。”“你想不想跟我认真说话了？”
“那你不想说就不说。”
“我不说你也知道。”
那个时候我头脑里都是繁忙的乱七八糟的生活琐事，眼睛没十分注意也没仔仔细细地审查他。
“你看十多年的电视你也没看出来？我怎么觉得他模样没什么变化呢？”王复影问。
“我当年看的时候没感觉哪里一样。而且，我很简单的！你以为我像……如今这么复杂啊！如今我变得复杂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帮那个臭女人嘛。让我受了刺激，我才变得这样复杂的，是你们让我认识到了黑暗的痛苦。”“但是，我发现我变得复杂了以后也有好处似的。想的多了，也能想的很全面了。”
王复影觉得这个女人太傻了。明明自己是害她。她却在困难中领悟出了这些好处，她这样想，好像自己也没有做错一样。他觉得似乎也在帮她。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不会感谢你的。”她说。“我的这个经历没有你们的功劳。就好比一个人遇到洪水或者龙卷风，你们是制造灾难的人，我挣扎着挣脱地勉强活了过来，很痛苦地死撑着，受了刺激人就会变了而已。”
“你难道也会读心术了？”
“不是。只是我如今想得比较多而已。”
“你刚才和我发生那种事，为什么此时此刻你一点不怕我？你不想报仇吗？”
“你不威胁到我，我不想理会你，虽然明白和你之间有着某种……纠结。”
她看了看他。
觉得仿佛看见了马可。
“你到底是不是变身啊？怎么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呢？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我没必要变身。再说了，那个宋玖靖变身不也是找了个身体嘛。”
“她怎么找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马可的……”
“不能告诉你。你慢慢看吧。”
如果你是活人，有身体的，我想抱着你睡觉。她想。
他们仨回到了家。
马可哭了起来。
“你至于吗，多大个人了，人家就算很丑，也不至于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吧。”小东问。
“不是姚曦。”“是那个宋什么菲。”
“美女！”何鹭轶叫了一声。
“是挺美。可是太厉害了！”
“说说？”小东问。
马可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你没毛病吧。”小东说。
“那那个菲菲呢？”
“突然间就没了。”
“人的身体呢？”
“没看明白。”
宋玖靖其实出了门，从另一个楼门直线逃走了。
并未凭空消失。
只是当时那种氛围，马可太紧张了，没看清。
姚曦记得小时候也来过这个城市。
记得最明显的事情就是楼房是一个走廊好几个楼门儿连接的那种。
不是自己家那边，几个楼门儿，然后都分开的。
“其实，我也后悔，后悔没认出他，我如果认出他以后后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其实，我这样或许对马可不太公平似的？但是，确实是实话，他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
“你才11岁，你懂什么？”
“我6岁就懂得结婚了。只是，不懂别的而已……”她想：虽然懂得结婚，但是连生孩子怎么生的都不明白。还以为在肚子里直接用刀割开，不过也对！剖腹产！但是怎么生的……
王复荣咳嗽了几声。
装的。
他不是像人一样嗓子痒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