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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傲的叛逆者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公元一零四六年。

烈日当空,道路两旁,绿油油的谷物在炎热下弯着腰,低着头。蚂蚱多得像草叶,在麦地里,在岸边的苇草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不远处,一座城池,七米多高的城墙横向拉开,城内看,一片繁华景象,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街道走动着。在城的中心地段隔着一条环形河,河上建着拱桥,对面便是王的住处-浮明大殿。

此时,城门南边的街道上有一个人正朝着宫殿方向行进着,只见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手里拄着一根木棍,背着一个竹筐,里面装着一些羊皮卷轴,左肩处还站着一只秃鹰,再看其长相,秃头,满脸的皱纹,深陷的双眼中带着一丝邪异的光芒,最奇特的是他的瞳孔是白颜色的,整个人可以用瘦弱干菜比喻最为恰当。由于天气热的缘故,老者不知走了多久的路程,此时拄着木棍喘起气来,身边的路人纷纷避让,是因为老者的身上的味道。

“唔,好臭啊唔...”一个小孩儿边说着边捂住了自己的鼻和嘴。

身旁的娘亲听后忙用手拍了一下孩子。“别乱说..“

话音刚落,只见那只秃鹰想听懂人话了似得,拍动着翅膀向那对母子示威起来,“鸦!鸦!”

孩子的娘亲忙将孩子抱入怀中跪倒在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生怕犯了什么大罪一样。

老者并没有理会那母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肉递给秃鹰,秃鹰瞬间老实了起来,老者看着不远处的宫殿,阴笑了几声道:“呵呵..朝歌吗?真是一个好地方呐..“

不到半个时辰,老者已进入宫殿,长长的青石板台阶倾斜而上。

大厅之内,一共四个人,其中两人光着膀子分坐两侧,正吃着肉喝着酒聊着什么,还有一人头裹着白色头巾,身穿软皮铠甲身挂佩剑站在一侧,剩下另一人身穿黑绒锻锦衣,赤脚正侧躺在王座上,一只脚踩着座下虎皮,另一只脚踏着王座,依偎在右侧,右手拄着头,闭目养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老者进入大厅,除了闭目养神之人外,另外三人不由得看向老者,眼中充满了不削。

老者嘿嘿一笑,道:“大商国的王啊,终于也见到您了。”

见商王纣并未理会,老者继续说道:“嘿嘿..好累啊,信使这门活真的很不好办呢,我这双脚已经走了三十五天的路程,没有一刻停顿过,为的就是亲手传达一个讯息给王您....一个来自天帝的讯息....是神瑜啊...请王您必定要注意..”

商王纣依然闭目,声音雄厚有力,道:“玄信使辛苦,说吧。”

“大商国六百年来侍奉众神,功劳不少。但自王您继位以来,似乎略有不足啊。众神似乎开始怀疑您侍奉神的决心了..”玄信使边说着一只手从背着的筐中取出一卷轴,穿铠甲的护卫来到玄信使身前,将卷轴拿给了商王纣。

玄信使接着道:“不过还可以补救的。嘿嘿..在这卷羊皮上标示着新的采掘地点。王啊..请您尽力点,照着办吧。”

商王纣略睁开双眼,细看下,一头乌黑的长发,刚毅的面庞,浓密的双眉下炯炯有神的双眸中有着不屈的傲气。

他一只手轻轻抖开羊皮卷,并未看上一眼,另一只手仍拄着头,看向玄信使道:“又要挖新的洞吗?我们每年已投入数以万计的人力了...哪里还有新的劳动力供众神差遣?”

玄信使向前迈两步道:“嘿嘿..这个确实如此..但是大商国或者已没有,周边诸国尚有啊..北方的周族近年来发展的很好啊,还有西方的羌族,南方的鬼族,东方的刑族,他们当中有很多尚未归化,未懂得侍奉神的道理。”

商王纣略一皱眉眼中带有一丝怒意道:“那么..天帝的旨意是要我讨伐诸国,将他们的资源收为己用?”

玄信使听商王纣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笑道:“哈哈...对!王的勇武天下无双,若率领大商国雄兵十万,定可一举扫荡四方诸国!”

玄信使摊开一只手接着道:“这是大好良机!即可一举建立万世基业,成为统帅天下的霸主。同时亦可令广大人民臣服于神权之下,天帝一定会非常高兴。”

“哈哈哈..”商王纣狂笑不止,“众神的贪婪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商王纣如此一说,让玄信使着实摸不着头脑不由一愣“啊?”

商王纣起身道:“自成汤以来,我的先祖三十代都为众神效力...任劳任怨。”说到任劳任怨商王纣眼中闪过一丝伤感。

边说着商王纣走下台阶接着道:“有什么道理?我倒是不明白。”

“唉..我真是糊涂了。”玄信使摇了摇头。

随后竖起一根手指道“人敬畏神,是理所当然的吧,不需要什么道理啊...大王的祖先克尽己任,每一个都做得很好,难道大王要违背祖宗遗训?”

“祖宗不足效法。”商王纣说着时,从旁边取下一根火把,将手中羊皮卷点燃。

“我有新的规矩!”

烈火一点点吞噬着,商王纣随手一甩,将燃烧的羊皮卷抛向玄信使。

混而有力的声音遍布整个大厅说道“商族人已经厌倦了侍奉神,由今日开始他们要过自己的生活。玄信使!!你用你那双脚再走三十五天回去告诉天帝吧。”

原本坐着的两个壮汉随身而起,显然下了逐客令。

玄信使道:“王啊..您不该这样做..天帝是不容冒犯的。您现在回头,仍然可以做天下之共主..否则,在您面前只有绝路..”

商王纣充满坚定和自信的眼神,微笑道:“我心意已决,不必废话了。叫众神来讨伐我吧。”

.......

转眼间,数月过去,已入秋。

数月前,商王纣便把与神抗衡的消息传入城中,如今百姓沸沸扬扬,十分不安,战争,无辜的永远是百姓。

此刻,在西城门的一个木屋内。阳光透过木板间的缝隙,照进屋子,里面摆放着一袋袋大米还有盔甲软甲兵器,都是军用物资,显然这是一个库房。

只见一个八岁的少年,齐刘海儿,齐整的鬓角垂直到肩,扎着马尾,俊俏而有些苍白的面庞看其长相与商王纣有几分相像。在少年的腿旁还有一只小黑狗,摇晃着尾巴,看着少年。

此时,少年边脱上衣边自言自语道:“爹为什么要与众神开战?”

“不知道..”

“大概是疯了吧。不是吗?”

“只有疯了的人才会想与神斗。我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部都是因为他。”

当少年脱掉上衣那一刻,只见背部布满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少年坐在长凳上看着小黑狗继续道:“我与他有没有谈过?没有。”

“两年前,我与城内一个奴隶打架,打瞎了他一只眼睛。他知道后,莫名其妙生了很大的气。把我吊在市集内,当众抽了我十几鞭。知道吗小黑,他知道我体弱易病不能习武骑马,还如此狠心对我,抽第二鞭的时候我已痛晕了。他用水浇醒我然后继续;直到我皮开肉绽为止。那一次我几乎死掉,之后我未曾与他讲过一句话。他竟然为了一个奴隶而这样惩罚我。一个奴隶算什么?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要证明自己是无私的王,连我也可以随便牺牲吗?虚伪。”

少年拿起一件红色的短袖布衣,边穿边道:“他心里没有我,我也一样可以没有他。反正我不需要他也活得好好的。”

少年又拿起一件软甲,套在身上,系着肩部两边的绳扣,道:“我可以照顾到自己。”

突然间,少年听外面很是吵闹,透过木板的缝隙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有人喊道:“周兵到城下啦!周兵来啦!”“哎呀,朝歌不保啦!”““怎么办呐?”“快!收好财产,全部埋在地下吧!女人们把污泥涂在脸上!大家快藏起来!”百姓们纷纷搬着行李,向东逃窜。

“糟了,周兵已经杀到..可恶..城内现在乱作一团,我要回娘亲身边了,她还在摘星楼上等着我呢。”少年打开身旁一个箱子,将小黑放了进去,拿起身旁的短剑道:“小黑,不要出来,知道吗?我去了。”盖好箱子,少年急匆匆地走了。

夜幕降临,另一边,摘星楼。处处挂着红灯笼,由于夜风的缘故,红灯笼随风摇摆不定。

摘星台上,只见一个男人,长长的白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看其长相与商王纣有几分相像,身高近七尺,一身天蓝布衣,黑靴,棕色的披风随风而动。

他走到一个女人身后两米处站定,道:“朝歌快要沦陷了...”

“嗯..若命运真的是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的。今晚即使发生什么事我已有心理准备。”女人说话声音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女人转过身,只见一身青衫,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修眉端鼻,鼻子微微上翘,长长的睫毛,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尖下巴,乌黑的长发垂直于地面,齐刘海儿,长长的两处鬓角套着两个圆箍,她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称的苏妲己。

妲己道:“子羽,很高兴在这时候再见到你。这几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子羽眼中的冷意全然不在,温柔了许多,道:“都是一些到处流浪的日子..我已经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拾荒者了。”

“什么拾荒者,是闻名天下的剑圣才对。我在朝歌也听到你的事迹呢。你当日不说一声就走,我与王都很挂念你。”

“我知道这边的消息后,立即回来了..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子羽询问道。

妲己又转过身,看着下面城内的一切,道:“周兵携众神的助力,向我们狂攻猛打,我们的将士抵挡不了..他们直杀到朝歌来,现在我们只有拼死作战了。”

子羽双手抱于胸,向前几步,道:“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势,众神要的是王。...我可以带你走。”

妲己闭上双眼,道:“不,我会留下。这是我当日选择王的时候已决定了的。”

妲己微转过头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可以跟你走。”

“他死,你也跟他一起死?”子羽问道。

“是的。”妲己没有一丝犹豫,回道。

子羽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沉思了半响,道:“我很羡慕他...真的。”

子羽不再逗留,没走几步,背对着妲己,道:“无论如何,我会尽力助他渡过今次难关。但不要抱什么期望,这是九死一生之战。”

妲己看着子羽远离的背影,眉宇间尽显无奈和伤感,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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