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林收起了残页,他完全不懂残页上写的是什么,看样子是一篇日记,可惜,前半部分已经丢失了,以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而波东是何人,戈林也从未听说过,至少,他或许很厉害吧。
“戈林,你回来了。”房门被推开,保罗大步走进房间,这一突然的动作让戈林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想玛丽去了吧。”保罗见戈林一脸紧张,不禁问道。
“没什么。”戈林只是慌忙地应了一声,便匆匆地跑出房门。
保罗一脸茫然地看着弟弟,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也玩小秘密了?”
晚饭的时间总是聊天时间的代名词,人们总是喜欢在此时间内聊聊新鲜事儿,与家人或者朋友分享趣事。
“今天生意可算来了,以前外号叫做‘酒桶子’的查理从东方回来了,到我店上要了2瓶上号的巴黎篩可曼酒,呵呵,赚了4670法郎。”莱尔德脸上布满了笑容,他一边笑,一边伸出四根手指,要知道,买酒的可没太多机会遇上这么一个大阔人。
“那得庆祝一下了。”保罗端起了酒杯,泯了一口。
“父亲,请问你从哪交来了这么多朋友的?”戈林一直为父亲的人缘感到惊奇。
“那个啊。”莱尔德想了想道,“我在你们出生前就去了东方一个叫做宋国的国家,在旅途上我便结交了更多的友人,不过同时,好吧,没什么。”莱尔德摇了摇头。
“说吧,同时怎么了?”戈林与保罗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们对父亲莱尔德的生平极为不了解,莱尔德也很少提及自己的往事,但他曾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过:回环曲折。
“发生了点事。”莱尔德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
“哦。”保罗点了点头,吃起饭来,他已经习惯与父亲讲话留一半的习惯了,也或许不是习惯。
饭后,气温也快速地下降了,保罗趴在桌子上写着备课笔记-他是一名教师;珍妮与保姆凯蒂擦拭着碗筷;莱尔德呆在即使是家人都不可随便进入的书房中;而戈林,则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或许还在想着中午不回学校的后果,毕竟因为他拿到残页而过于高兴以至于忘记了返回学校。
快到上学的时间了,戈林整理好了书包里的课本及经济学笔记,便准备离开家了。
这时,莱尔德碰巧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看见戈林正在整理东西,上前一步,将手里的一包文件递给戈林,一边说道:“戈林,这件东西还是要麻烦你交予查尔斯伯爵,虽然让你送过好几次了,不用担心,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吧。”
“怎么又要送啊。”戈林望着父亲手中的文件包,抱怨道。要知道,查尔斯伯爵是莱尔德至亲的朋友,他们两人是在莱尔德曾经前往东方是在旅途上认识的,可以说,这是完全是个碰巧。
“帮父亲一个忙怎么了,嫌累?”莱尔德有些不高兴。
“不不不,开玩笑的。”戈林迅速改口,头点得向鸡啄米一样,他知道父亲教训起来可与紧箍咒没什么区别。
出了门,戈林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家宅,一边说道:“唉,我何时才可以成家立业,远离这啊。”父命难违,他只好加快脚步走向查尔斯伯爵家。
查尔斯伯爵家距莱尔德家仅有不到3英里,但对于戈林来说,他走在这条路上已经进24英里了。
戈林来到了查尔斯伯爵家门口,这里的环境对于戈林来说已是烂熟于心了,一座较高的火红色房屋屹立在两棵树中间,被涂上火漆的大门朝向喧闹的街区。查尔斯伯爵热爱吵闹的大街,以至于门口的商贩可以无忧无虑地吆喝。
走到查尔斯伯爵家的门前,戈林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屋内查尔斯伯爵与客人的谈话:“尼克松子爵,你确定我们现在就要围剿那些白袍兜帽人吗,这样不是太过于急躁了吧。”
“白袍兜帽人?是不是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戈林一怔,他依旧伏在门上倾听。
“部长已经下达了命令,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听说他们已经拿到了日记,局势已经有些急迫了,马上准备!”那个叫尼克松的人焦急地说道。话音刚落,便是一阵翻窗的响声。
屋内已经没有动静了,戈林怕被他发现,赶忙敲响了门,还边以较大的声音掩盖自己的恐惧:“查尔斯叔叔,是你吗?”
查尔斯迅速打开了门,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他望着戈林,面无表情地说道:“戈林,你来了,又是莱尔德让你给我信吗,来,戈林,进屋坐坐。”
“哦。不不不,只是路过而已。”戈林想起了查尔斯之前的谈话,为了谨慎行事,他矢口否认。
“是么?”查尔斯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您还在不在,父亲说你已经搬离了马赛,去了。苏格兰。”
“哦,看来莱尔德可真会胡说,好的,回头宰他一顿。”
“是啊,没想到父亲还骗我,哈哈哈。”戈林挤出笑容,挠了挠头,飞奔离开了,但不难看出,戈林脚步混乱,神色慌张。
“注意到了?”查尔斯望着戈林飞奔离开的背影,微笑着说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或许是讲给他人听。说罢,查尔斯转身走进屋子,顺便带上了大门,大方而不失沉稳,一脸心满意足。
“报告!”戈林跑进了教室,很可惜,他又与早上一样迟了到,命运可悲。
“戈林,你迟到了,干了什么?”好在不是班主任的课,以至于任课老师不知道戈林是第二次迟到,哦,谢天谢地。
“教科书丢了,去书店买了一本。”戈林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花费3分钟时间想的理由,虽不较好,但至少可以蒙混过关,不挨骂了。
“是去看玛丽了吧!”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同学嚷嚷道,害得老师瞪了戈林一眼,不过没说什么。
戈林回到座位,一路上谢天谢地谢上帝,多亏爱占别科的班主任没有独霸下午,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戈林坐下来,拿出书本,摘录下黑板上的笔记,看起来他十分认真地听课,实际上,他一直想着一个让他疑惑不解的问题:
“查尔斯伯爵隐瞒了什么呢,他的下一步行动,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