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圈看下去,就听耳边扶月哈哈哈娇笑:“皇上,您也看见了,小人这么,”他慢吞吞地伸手,将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裳解开一半。修长的指尖在唇边轻轻抚过,似乎带了点水迹,顺着自己的脖颈往下,极慢极缓地划向小腹,低低哑哑地开口,“光溜溜的,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萧纬听到自己咽了记口水。摆明危险的境地,却出乎意料地在扶月的勾引下,显得暧昧起来。那衣裳顺着扶月的手指,一点点的滑落下来。因腰际系了纯白腰带,那衣服滚落到腰间,就像敞开的裙摆大大打开,恰好遮掩住羞处。
萧纬往后挪了一点,她想开口喊人。但眼前扶月踏着有些虚浮地步子,向她慢慢走近时,仿佛用一种她不知道的办法,迫使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扶月跪在她脚下,直起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湿漉漉的唇,从她的额头到眉眼到鼻梁到薄唇,一路极为用心地亲点而下。
明明是温柔甚至有些崇拜的亲昵,却在这极缓极轻极柔地亲吻中,平白生出了许多寒栗。萧纬觉得手中渐渐失去了力道,那刀柄就握不住了。
忽然间刀被扶月快速抽出,眼睛微闭,“哐当”一声,那把自从重生起就一直藏着防身的匕首被扔地远远的。萧纬很想冷笑,可是嗓子像被塞了棉絮,痒得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上,扶月还是完璧。”他凑到萧纬耳边,呼出热地要燃光周围空气的气息,舌尖探出,湿淋淋地顺着萧纬耳廓慢慢舔了一圈,“你高不高兴?”
萧纬用力哼了声,但细微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闭上眼,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她该庆幸吗,在这个女尊国度,女人和不同男人在一起亲密,不过是风流潇洒罢了。就算被扶月强上了,对她来说也不算吃亏。
但,心里安慰自己一番后,还是不免有些不甘心。自家保护了那么久的头一次,本想好歹也该和有情有义的某某,在花前月下,喝几杯小酒然后再亲亲热热。哪里想到,今天莫名其妙地要被陈年旧事里,根本不记得的回忆人物给夺去。
可不甘又能如何?浑身的无力,连自保都难说。嘴唇被扶月撬开,硬塞进一颗药丸。萧纬眼睛瞪得滚圆,硬想吐出来。可下颚被扶月掐住,嘴里充斥着扶月恶心地软趴趴的舌头,硬生生被他推着药丸在嘴里滚了一圈,再将药丸给推进喉咙。
“我知道我知道,扶月这么做,等皇上清醒过来,一定会将扶月千刀万剐。只是,扶月只是忍不住。”扶月叹了口气,手指拢在萧纬的喉咙,渐渐收紧,“你说,我们甄家不过是个闲散地京畿官员,怎么就被抄家了呢。”他将脸颊凑了过去,像是仔细欣赏听萧纬低低的喘息,笑得娇媚至极,“后来,我才听说,是因为先皇震怒,说咱们甄家没有好好对待皇女。我看着家里流放的流放,死得死,竟还莫名其妙,什么皇女,咱们家什么时候遇到过皇女了。”
他手指逐渐收紧,紧到萧纬只觉得快要窒息。而萧纬的脑中却疯狂地冒出一丝兴奋,那股兴奋从脑海里直接下达指令给四肢百骸,热浪一阵阵蜂拥而至,身体已经不再受控地扭动起来。
“呀,药效来了。”扶月跨坐到萧纬身上,手依旧扣住她的脖颈,只是稍稍放松让她可以呼吸。“这药特别好玩,是我在将无巷得了。说是情人草。”他额头抵住萧纬的,双眼直视入萧纬眼底,“你可知道,等咱们水乳交融时,双目对视,那你今生今世,只能对我一人动情。”
什么该死的鬼药!中二病实足,鬼才相信呢!萧纬心里愤愤咒骂,可眼睛却死死闭了起来。听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而该死的扶月的手,直奔主题。
这要命的药性来势汹汹,不过片刻,从头到尾的晕晕涨涨,从头到尾的忽冷忽热。被扶月碰到的地方,更是又疼又痒,说不出的难受。偏他勾人的声音在耳边蛊惑般的说着:“来,睁开眼,看看我。”
不行不行,萧纬死死咬着唇,满脑子走马灯似地将宫里所有男人的脸都过了一遍。可等转到陈永年的墨绿双眸时,那镜头像是突然卡结,一时动弹不起来。真是该死!萧纬又是恨恨骂了声,陈永年,都是你的错,要不是胡乱塞人,我也不至于那么任性到现在这种结果。
脑子里开始乱糟糟地,充斥着扶月轻笑声。忽然隐私的地方,被他用力捏了一下。萧纬禁不住暗叫一声,眼睛微微张开。就这么一瞬间,只看到扶月满脸潮红,额头布满细汗。片刻间,便和扶月双眼对视。
萧纬忙吓得闭紧眼睛。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和陈永年相处的记忆,模模糊糊地替换上了扶月的脸,甚至陈永年的声音时不时变得和扶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