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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祥云三少

春节那天晚上,霍安霆爷孙俩扶着林枫走在祥云城大街上,这一晚祥云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鞭炮齐鸣、欢声笑语。

林枫三人慢慢走着来到了江边,此时江边围满了青年男女,都在陆续往江里放着许愿灯。江面上飘着各式各样的许愿灯,将江面照得通明透亮。

“小枫子我们也去买两个许愿灯放好不好?”霍菲菲扶着林枫,指着一旁卖许愿灯的摊子问。

“这样愿望真的会实现吗?”林枫有些无奈的说着。

“哎呀!你真无趣,到底要不要买嘛?”

这时一旁的的霍安霆插上了嘴“小枫买一个吧!许愿不是为了上天帮助我们达成愿望,而是在我们在心里提醒自己还有愿望、有梦想要去努力实现。”

林枫听了霍安霆的话,对着霍菲菲微微一笑“菲菲我们也去买两个。”

“这才对嘛!下次再扫我的兴小心我揍你。”霍菲菲对她扬了扬拳头。

“没人跟你说过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挥拳头很不可爱吗?小心长大后嫁不出去哦!”

“要你管,我才不要嫁呢!”

林枫和霍菲菲将写好愿望的灯放入江中,看着并排的两盏许愿灯渐渐越漂越远,林枫偏过头问霍菲菲“你写了什么愿望?”

“笨蛋说出来就不灵了。”

夜越来越深,江的对岸有人放起了烟花,伴着一声声轰鸣,烟花冲上高空在空中爆散开来,紫、红、蓝、绿好不美丽。

霍菲菲指着高空又蹦又跳兴奋的喊着,林枫也被烟花艳丽的颜色吸引,待得烟花停息林枫低下头瞬间,却是看见一个对他来说恶魔般的人在不远处人群中走过。此人身形魁梧一脸络腮胡背背一把大刀,不是杀害林枫一家的山贼头目任一刀又是谁?林枫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个亲人惨死的场景,林枫双眼死死盯着前方一对拳头死力紧握,指甲深深嵌入肉掌之中。

“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林枫嘴中喷出,俩眼一黑当下就要昏倒过去,站在一旁的霍安霆见状,一把将他扶稳在他胸口揉了几揉,林枫这才舒缓过来。

“是他,是那个恶魔。”林枫指着任一刀离去的方向。

霍安霆向着林枫苍白的脸说:“我们回家再说。”

林枫躺在床上,霍安霆为他擦净嘴角的血渍,并将被子帮他盖好默默地叹了口气。

“小枫子你刚才怎么了?突然就喷出一口血来把我吓死了。”站在一旁的霍菲菲关心的问到。

“你刚才看见杀害你家人的山贼了吧?唉,真是作孽啊!你的伤势本就未曾痊愈,现在又急火攻心这可真是伤上加伤。”

“没想到在这遇见了他,只可惜……可惜我还没有能力报仇,我恨,我恨这该死苍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林枫越说越激动,喉咙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孩子看着我你看着我,你听霍爷爷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只要你把命留住了仇一定可以报。”

春节过后大地开始回春,气温开始慢慢回暖,人们换下了厚重的棉袄树枝开始抽出了嫩芽。林枫的伤势也已经痊愈,开始在医馆里帮着霍安霆做些杂活,他每日看着霍安霆为人治病针灸穴位,听霍安霆诉说人体各穴位的分布即妙用。林枫后来无论初练何种内功心法,气血地运行都极为准确皆因于此。

霍菲菲父母早逝常年只有爷爷霍安霆相伴,而霍安霆每日或是忙于替人医病,或是入山采药,很少有时间陪她上街玩耍。林枫的出现在她生命中,突然之间多了一个相伴之人,活泼的霍菲菲常常拉着林枫游逛在祥云城的各条大街小巷!。这一日霍菲菲又将林枫拽到了大街上,霍菲菲总是喜欢这样没有目的地闲逛,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行至一处大院之外,旦听得高墙院内雄厚有力的呼喝之声传出。

“你听有人在练武。”林枫对着一旁拔着小草的霍菲菲说。

“哪呢,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院子里,在围墙后的院子里。”

“走,我们绕到前门进去看看。”霍菲菲从未见过别人练武,当下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

林枫二人来到前门,只见门口台阶下左右两旁各立着一尊威武的石狮,台阶上还有两名护院手挚长棍面向而立。林枫抬头向门上望去,门梁挂着匾额龙飞凤舞的雕着四个大字:天威武馆。

霍菲菲性格活泼,到得此处也不顾其他,拉着林枫便要向馆内走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天威武馆不得随便入内。”两个看门的护院将他们拦下。

“两位大哥先才我二人经过后院,听得院内有人练武一时好奇想入院一观”林枫对着两名护院说到。

一名护院喝到:“放肆!天威武馆乃是祥云城有名武馆,无关人等怎可随意入内。要想进去也可以,那就得拜我们馆主为师,只要你们成了天威武馆的门人随时可以出入。”

林枫听了护院的话答道:“那我便进去拜馆主为师,在此习武。”

其中一个护院看着他们两人,冷哼一声说:“习武,小朋友你们带钱了吗?要在天威武馆学武每人每月五两银子,只要你们拿出钱来我自然放你们进入。”

唐国普通百姓一年收入也不过二三两银子,天威武馆每人每月都要收取五两,这对林枫来说简直就是笔巨款。他慢慢低下了头颅低声说:“我……我没钱。”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哪来的乡巴佬,没钱还想进天威武馆学武,真是可笑至极。”林枫二人背后传来取笑的话语。

林枫和霍菲菲转过身来,见到身后来了三个衣着华丽年龄十一二岁的富家少爷,三人年龄虽小,却是手拿折扇一脸花花公子的模样。三人之中显然行在中间的是另外二人的头,旁边两人看向他时眼中尽露恭维之意,刚才的话便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霍菲菲见有人取笑他们,立刻回骂道:“呸!小笨蛋说谁是乡巴佬呢?”

“小笨蛋说你……”那富家少爷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差点自己骂自己笨蛋,心中察觉不对劲立马改口道:“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小姑娘,差点让本少爷上当少爷我喜欢。”

“陈哥这小姑娘长得确实不错,不如带回家给你做个贴身丫鬟,服侍你洗澡睡觉正是合适。”另一个富家少爷一脸淫笑地说着。

“呸!三个无耻下流之徒,本小姐咒你们天打雷劈。”

“哟!生气了,骂吧骂得越厉害我的心中越是欢喜,哈哈哈哈!”

林枫见这三人模样,便知道定是祥云城中有些势力的二世祖,也不愿多生事端拉着霍菲菲的手道:“菲菲别理他们我们走。”

三个富家少爷显然不愿放过林枫他们,三人迅速挡住他们的去路。

“诶!你可以走,不过这小姑娘嘛得留下。”那个被称为陈哥的少爷指着林枫说。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如此行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林枫大喝。

“王法?哈哈哈哈哈!小东西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们祥云城城主陈飞云的公子陈曼仁,他说的话就是祥云城的王法,识相的自己滚到一边,不然打得你没处找牙。”

“成烂人?果然人如其名长成了个烂人。”林枫装着听错了名字,挖苦陈曼仁。

陈曼仁勃然大怒对着身边两个跟班大吼到:“给我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林枫未曾到达祥云城之前,经常生活在荒山野岭间,虽然那段时间的磨练让他长得比一般同龄人健壮很多。但是陈曼仁三人都比他年长五六岁,再看三人的动作明显有学过拳脚招式,且时间还不短不过十来秒时间林枫已经被打翻在地。

霍菲菲见林枫倒在地上,想过来帮忙却被陈曼仁一个跟班拉扯到一旁,愤怒的林枫想要挣扎起身,陈曼仁二人连忙踢得更加迅猛。趴在地上的林枫只能抱着头,咬着牙无奈的承受着两人雨点般飞来的脚掌,虽然全身疼痛剧烈,却是哼都不哼一声更别说求饶。

陈曼仁的父亲虽然是城主,但是他也不敢真在光天化日下,平白无故将人打残或杀死,数分钟后他停下自己猛踹林枫的脚。另外一个富家公子见他们老大都停了下来,哪还敢再下手不,是再下脚才对,要真闹出人命他家老头子可不是城主。

“呸,我们走。”陈曼仁朝林枫头上吐了泡口水,也不再去管一旁的霍菲菲,带着两个跟班趾高气昂的向天威武馆内走去。

两个站在台阶上的护院,刚才见林枫霍菲菲二人,装得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如今见陈曼仁三人走来,又立马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让人见了好不恶心。

“哟!三位公子你们来了,陈公子刚才踹得可开心,没把脚踹疼吧?

霍菲菲将地上林枫扶起,看着鼻青脸肿,嘴角淌血的林枫,瞬间眼睛像火灼般的烫,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

林枫盯着陈曼仁三人的背影,也不擦掉嘴角的血,也不拍掉身上的灰尘,只是双拳死死地抓着,嘴里牙齿咬得脸上青筋暴起。

“林枫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硬要拉你出来玩,你也就不会……”

“傻丫头别哭,这怎么能怪你呢?走吧我们回家?”

霍菲菲扶着林枫回到医馆,霍安霆见到林枫满脸是伤,一脸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林枫待在一旁没有说话,霍菲菲则不同,满是撒娇语气地向霍安霆从头到尾诉说了一遍,摇着霍安霆的手臂要他为自己和林枫做主。

“唉!你说你们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他们三个。这三人除了陈曼仁父亲是城主外,一个叫秦兵父亲是城中古董商人,还有一个叫上官雄父亲是盐商。这三人都是城中贵族有权有势,平日里在城中便是为非作歹,人称祥云三少,见到他们的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退避三舍。”

“难道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们吗?”霍菲菲不甘心的说。

“管,怎么管?一个父亲是城主,另外两个父亲是巨商,人家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我们小老百姓怎么能斗得过?丫头呀!你还小不懂,这世界上有很多时候是没有办法说道理的。”

林枫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对霍安霆说到:“霍爷爷我想跟您借些钱,我要去天威武馆学武,虽然暂时不能修炼武功心法,但是起码能学会拳脚招式,不必处处受人欺负。你说的对,在这世上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说的,既然如此那就用拳头来维护我们的道义。”

霍安霆看着林枫笑了笑得很欣慰,林枫的话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也曾满腔热血年轻的自己。

“傻孩子,我早就把你当做亲孙子看待了,爷孙之间哪有什么借不借?你要学武学费我来出便是。”

霍菲菲听了两人的对话,当即嚷到:“爷爷,爷爷我也要去学武。”

霍安霆看着自己亲孙女笑着说:“好!你们两都去学武,将来一个做大侠,一个做女侠为老百姓打抱不平、伸张正义。”

“爷爷你真好,我一定认真习武把成烂人他们三个打成猪头,替小枫子出气。”霍菲菲高兴地嚷着,好像已经把陈曼仁三人痛打了一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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