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的时候,莫七爷竟然又自顾自停下来哈哈大笑,醉月本就是个急性子,听到了关键的时刻莫七爷竟然不讲了,早就着急的不行了,便走过去拽了拽莫七爷的袖子。
“哈哈,不好意思,失态了失态了。你们猜怎么着?我当时也着急的不行啊,南风不通水性万一真的淹死在那里可怎么好?可就在我准备跳下去救他的时候,他扑腾着自己站起来了,哈哈,头上还顶了只螃蟹,那螃蟹的钳子钳着他的耳朵,他疼的动都不敢动一下,哈哈。”
“哈哈,好好玩啊!”
“哈哈,想不到南风兄竟也有如此不堪的往事啊。”就连一直不出声的老药王都跟着笑了起来。“那不知后来你们二人是如何离开那云水寨的呢?”
“后来他爬上来的时候,岸上众人都大笑不已,我看他实在难受,便求着那云无颜命人将他头上的螃蟹取了下来。这么一折腾云无颜竟也不生我们的气了,倒还大方的请我们在她的云水寨住了下来。”莫七爷喝了一口醉月递过来的茶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五大山寨本就应该相互往来的,只是那段时间大家都是刚刚接任寨主,寨中的事情本来就多,所以便拖了下来,那次出行我们本来也无意拜访他们三大寨,不过既然碰巧误入了云水寨,我和南风便想着和这云无颜打打交道,日后联络起来也更为方便。所以本想着休息够了,便向云无颜表明身份,可谁知这个女人邀请我们住进她的寨子是另有所图。”
“哈哈,一定是我猜对了,她要你们入赘她的云水寨。”醉月蹲坐在椅子上,一手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故作老成的说道。
“月儿不得无礼,你小小年纪哪里就知道那么多?”老药王虽然这么指谪着醉月,可那一脸的赞同之意让莫七爷心中甚是不爽,这果然是师徒啊,连表情都如出一辙。
“哎呀,实在受不了你们师徒这副模样。其实醉月说对了一半,她的确是看上了南风,想让他留下来帮着她一起管理云水寨。”听到这话之后,醉月竟和老药王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仿似在说,师傅您看,谁说我小小年纪不懂事了。
“我们自然是不会同意留下来了,怎奈她看的太严,所以我们只能在她们云水寨火把节的那天晚上敲晕了看守的侍卫偷偷溜了出来,临走前留了一封书信说明了我们的身份。”莫七爷早就习惯了这师徒二人的眼神交流,也懒得理他们,自顾自讲了起来,“所以我猜想这次云无颜能答应的这么快,其实并没有什么会干扰我们计划的地方。大概是她听说南风过世,心中也会有些许难过,是想早些过来祭拜吧?药王是如何看的呢?”莫七爷说完俯身倒了一杯茶递到老药王的面前。
“唔……若真是如此,倒也是个真诚的女子。”老药王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若有所思的答道,“只能希望她能如我们所愿吧。”
“师傅,药浴的温度已经够了,冷寨主可以入浴了。”这么许久三人只顾着说话了,险些忘记了冷南风入药浴的事情,还好醉月机敏,否则这头一桶药便要白白浪费了。
“嗯,还好月儿提醒,快去内室请胭脂将冷寨主搀扶出来,只着中衣就可以了,不要束发。”老药王移步到浴桶边伸手试了下水温,其实醉月办事他还是放心的,只是自己试过多一层保障罢了。试过水温之后,老药王扭头嘱咐了醉月几句便离开这里了,醉月按着师傅的嘱咐去内室帮胭脂把冷寨主搀扶了出来入了药浴,胭脂看到一切收拾停当,便也匆匆告别了几句就离开了,药浴一旦开始,他们二人便要时时守在冷南风身边,在这之前,他们二人为了帮冷南风疗伤,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休息过了,所以既然此刻醉月和莫七爷都在,那他们二人当下最紧要的事就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以便接下来的五日可以精力集中的帮助冷南风复原。
“莫七爷,后来云无颜就再也没有找过你们么?”醉月虽然年纪小,可自幼随着娘亲独自生活,终日里见娘亲哭哭啼啼的,这些男女之间的事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再加上他平时也是最藏不住话,所以也最怕安静,此刻房中只剩他们二人和半昏迷中的冷南风,他早就快憋不住了。
“嘘!”冷南风听他这么问道,眼睛慌忙看了一眼浴桶中的冷南风,见他没有丝毫反应,才压低了声音跟醉月说了起来,“你这孩子,我都说我是偷偷告诉你们的,你怎么还问这么大声?你是诚心想捉弄我是不是?”说完还又扭头看了一眼浴桶中的冷南风。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怕冷寨主,是不是你以前就做过什么亏心事被冷寨主收拾过啊?”他这一动作可是让醉月笑的肚子都快痛了,这个莫七爷不光贪玩,还这么怕冷南风,肯定是曾经被收拾过。
“哪有?没有!”莫七爷虽是嘴里回着话,可眼睛还是不停地看着冷南风。
“莫七爷不必担心,冷寨主虽说是处于半昏迷状态,可意识是没有的,只是身体还同常人一样受着大脑的控制,不至于沉入桶底罢了,所以莫七爷有什么话放心说出来就是,不用担心冷寨主会知道。”醉月说完还故意看了莫七爷一眼便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莫七爷追着他便打。
在莫七爷眼中,醉月本就是个小医童,除了识得几味药草大致什么都不会,待抓住他一定要狠狠打几下他的屁股,来惩罚惩罚他故意捉弄自己。可他哪里知道醉月这个逍遥小药王最大的本领便是窜上蹿下捉弄人,而且既然是医者,身上难免会藏点药粉啊什么的,所以不一会儿的时间,莫七爷的全身上下早就已经痒的不行了,不得不向醉月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