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答应大皇子那么苛刻的条件。”刚离开大皇子府，杨笑便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杜凡有些无奈地摊开手，“你以为我想答应，当时的那个情形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要是不答应，不但国庆的事情的会泡汤，就连以后在中州经营的产业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杨笑虽然知道杜凡说地有理，可还是忍不住狠声道：“我们其实根本就不用怕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们不用庆典做文章好了。”
“好了好了，我们没必要和他斗气，再说与他合作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以大皇子的地位，即使是两层的份子，至少能够顶的上我们自己销售五层的收益。”杜凡嘴上安慰着有些不平的杨笑，可是心里却转着其他的念头，至从做生意以来，他还没吃过如此大的一个闷头亏，如果不好好玩一玩他，心里实在不能平衡。
杨笑有些憋屈地道：“道理我也明白，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如何利用国庆好好地宣传我们的点心吧。”
两人手挽手走到大街尽头的时候，突然看到在一处围了许多人，杜凡不是爱热闹的人，本打算直接绕过，可是一阵说不出是什么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低头一看杨笑的眼睛，杨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早上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就没有吃东西，加上在大皇子府商量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有点饿了，这时再加上香味诱人，两人同时决定留下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慢慢来，所有人都有份，我们材料准备充足，大家不用担心。”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声的吆喝。
另一个声音同时传出，“老板，你快点，闻着你这东西的香味，我肚里的馋虫早就忍不住叫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着什么急，马上就好。”老板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油炸东西的吱吱声，同时那股香味更加浓厚起来。
杜凡实在忍不住，让杨笑在外面等候，自己使出巧劲，轻松挤进人群，这个举动马上惹来一阵叫骂声，但是看到杜凡那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起的高档衣料，又闭上了嘴。
人群里，大家围着一个摊车，摊车后边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三十多岁，一脸沧桑。刚才吆喝的声音就是出自他的嘴里，女孩年约十五六岁，长相极其平凡，左脸上还带着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痣，虽然看起来还算不上丑，但绝对不会让人喜欢，摊车围着人不少，大都离这个女孩的身体有些距离，这和她的样子有很大关系。
那个摊车最上面有一个横幅，上面歪七扭八低写着朗雪煎饼。
年长之人熟练地翻动着油锅里的煎饼，那个小姑娘则在一边用擀面杖熟练的制作煎饼。
杜凡看着那个油色，明显不是现在使用最广泛的动物油，而是植物油，具体是什么提炼出来的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它的效果绝对令人满意。
杜凡站的靠前，不一会功夫，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六个煎饼。
向外面走明显比进来要轻松的多，到了外面，等得有些着急的杨笑忍不住先拿出一张品尝起来。
刚出锅的煎饼不易下口，可是两个人还是边吸气边用最快的速度消灭手中的煎饼。直到最后一张，杜凡才想起来品尝的事情。
这种煎饼因为是油煎出来的，松软适口，里面不知加了什么动物的肉馅料，吃起来格外美味，带着淡黄色的面皮应该是加了料的黍米磨成的面，再加上先进的植物油，怪不得这个东西引来如此多的顾客。
这个东西卖价不低，一张煎饼是十个铜币，相当于小十块钱，对于平民那平均八百铜币的收入也是一个奢侈品，大家只能算是尝尝新，而不能经常买。
杜凡眼中一亮，这个东西不正好是自己那个糕点的有力竞争对手吗？如果利用它来遏制糕点的火爆，说不定能够起到奇效，再者杜凡对那个植物油也是非常感兴趣。
两人跑到对面的茶楼，一边喝茶一边等着那对父女收摊。
杜凡叫住刚端上茶准备离开的小二，问道：“小二，你以前见过对面的那对父女在这里卖饼吗？”
杜凡选的位置是二楼，在这里很容易就能看到人群里的情况，小二看了下那对父女，笑道：“你说他们啊，我还真认识。”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下来。
杜凡适机递上百枚铜币后，小二兴致冲冲接着道：“其实他们以前是城东的朗雪烧饼店的老板，上周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把店兑了出去，直到今天才又搞出这么个摊位。”
挥手让小二离开之后，杜凡心中一动，一下子就想到了那种植物油，抬头正想和杨笑商量一下，看到杨笑正品着桌上的清茶，突然有了当初和考校杨笑时候的感觉，忍不住道：“姗姗，你能从刚才小二说的话里找出那对父女这段时间为什么消失吗？”
杨笑慢条斯理地道：“那有何难。”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纤手一指摊位上的油锅，“一定是研究那种新产品去了。”
杨笑说的话也算是沾边，但是却不合杜凡的意思，“你在猜猜，他们为什么放弃以前经营的烧饼店，转而研究这个新产品，而且还是以现在这种形式，要知道他们的煎饼价格可不低，以现在这种形式销售，效果绝对没有店面销售好。”
听着杜凡的分析，杨笑不由皱起了眉头，一会又看看那个摊车，最后目光锁定在那个油锅里面，紧蹙的眉头不由疏散开来，“我知道了，他们之所以这样，我认为有两个理由，第一，不以店面销售原因就在于他们资金不足，第二吗，就是他们发现了更好的产品，所以才放弃了以前的烧饼店，而放弃以前的烧饼店必定是他们发现了能够赚大钱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十有八九就是那种新式的油。”能在细节中推断出这么多东西，足以让杨笑自豪起来。
杜凡笑着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不过你的想法倒是和我不谋而合。他的那种煎饼之所以如此美味，和那种新式食用油关系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