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浩然跑掉后,剩下羽墨跟雷尘大眼瞪小眼,
“我说总裁,时间也差不多了吧,要不您先行回去?明儿还要上班呢。”
越被雷尘这么盯着看,羽墨越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毛,还是让他早点走好了。
雷尘没说话,起身走到雨辰身侧。羽墨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瞅着自己的雷尘,心里好慌,难道自己赶他走,他就生气了。
雷尘的视线在羽墨不安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转移到她的手上。忽然半蹲下来拉过羽墨的手,
“你们家药箱在哪?”
羽墨的手虽然清洗干净了,但那些细小的伤口依旧清晰可见。
“药箱,什么药箱?”突然被雷尘拉着,羽墨一时失了心智,没反应过来。
“擦药的药箱!”雷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起身自己去柜子里找,很顺利地便翻到了。
羽墨就这样看着雷尘拿着药箱缓缓向自己走来,这种感觉,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她爱得那么深,也伤得那么深的人。
“发什么呆。”雷尘拉过椅子在羽墨身侧坐下,拉过她的手,分外细心地替每个小伤口消毒,擦药水。
“女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冲动起来失去理智的时候,完全不知道疼痛。”
羽墨呆呆地看着雷尘聚精会神的模样,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画面,那时候,宁钦引也会这样,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安抚好她身上任何一处的伤口,总是能嬉笑着平复她所有的狂躁不安情绪。
“其实真的不疼。”羽墨笑笑,或许五年前开始,她就已经不知道疼是一种什么感觉了。身体上的疼痛算什么,心早就不会为谁疼了。
“嗯,不疼,你是铁做的,当然不会疼了。记得不要随便碰到水,擦了药水再碰到水会有刺痛感的。”雷尘掀起眼皮看了眼羽墨,吩咐道。
“我知道了。”羽墨乖乖地点点头。
“不行,还是给你巴扎起来好了。”雷尘自言自语,不放心粗枝大叶的羽墨,竟然给她的手指手背上都贴了创口贴。
“总裁,这不太好吧?”举起自己的爪子,羽墨囧了,贴成这样,还怎么做事。
“那你自己看着办。”雷尘哼了哼,收起药箱放了回去。
“总裁,您今天真的帮了我大忙,不过时间真的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改天再好好谢谢您。”
“嗯,我先回去。我放你一个星期假休息。”雷尘没再走到羽墨跟前,而是直接往门口走去。
羽墨赶紧狗腿地起身奔到前面去帮雷尘开门,
“总裁,您走好,您走好。”
雷尘脚步驻留在门口,回头视线攫住羽墨,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朝羽墨伸出手。
看着那突如其来的手,羽墨直觉地闪躲,却不及雷尘的速度快,大手已经贴上羽墨的脸了,
“还有粥。”
雷尘的手掌也很温暖,就如他的怀抱一样,羽墨感觉自己的脸“唰”就红了,烫烫的。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跟个小女生一样,动不动就一副脸红什么的。
缓缓收回手,雷尘轻轻抚摸了下羽墨脑门的秀发,滑嫩的肌肤,比想象中的更美妙。
“我走了,好好休息。”
送走雷尘,羽墨在客厅里坐着,回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心情真的是各种跌宕起伏。现在的问题是李兵死了,宁钦引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羽墨苦笑,这该是她担心的问题吗?宁钦引处理这些问题,哪里需要自己来操心。他一向都能完美地处理这些,不露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