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自焚自己,照亮一片天地,金黄洒满蔚蓝的海平面,即时临近午后,随那一冲天青光算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多。
起先的老鹰擒着小鱼一路向着巢穴飞去,速度极快,贴着海面,划开轻柔的波痕。一路上生怕小鱼脱水死去的老鹰时不时将它丢下海里,让其颇有些活力,不至于还没回到家就死在半路上,这老鹰也是挑剔得很非不是鲜活的,一概不吃。
而一路狂奔的卢辉一段小插曲。
一抹暗点远远横飞而来,来势极快,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越发接近原来是只携着小鱼的老鹰,正向自己飞来。卢辉自然是退避三舍不与其有何不解之缘。
乍看这鸟,真是大得很,两翅膀有十米之多,去势如风,来时似雷。额头上又有一绺蓝黄色的呆毛,轻柔的摇曳在风中。
青天雕?
卢辉有些愕然,可随即一想,这定然是只雏鸟,尚未成型。
顾及不了多少的他,加快了速度,这时候恩公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谁敢拦我我就杀谁!更何况还是一头为成型的青天雕?若是成年的卢辉或许还会忌惮几分,可这只是一只雏鸟。
卢辉如矢一般,飞去闪过青天雕的身旁,也许是去时速度太多,以至于让大雕惊吓失去了平衡,险些跌落去海去。
话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不是土捏的青天雕呢?
一声高亢的鸣叫拉响了战火,同是也充斥着老鹰的怒火!
太欺负鸟了吧!有你这么飞的吗?气煞鸟也!
青天雕翻身倒飞回去,不止追了多久挡在卢辉身前。鹰眼怒瞪着,似乎要讨个说法才肯罢休。
卢辉也是一阵无语,这鸟竟不知疲惫的追逐自己不知多久!真是耐心可嘉啊!
不得不驻足下来的卢辉作揖道:“雕兄,刚才着实是在下唐突了!不过本某确实是有急事相逼,万万不能耽搁几时!还请见谅!”
若非看在是青天雕后裔血脉,卢辉定然不会如此这般的。
这雕通得灵性,追逐到上古也算得上远古一脉了吧!
这雕听得出卢辉的话,却还不让步,不依不饶的停在其身前,好似骄横野蛮的小女生一般。
你差点让我摔下海,怎滴说也是你有错在先,道个歉有用的话还需要天道轮回干什么?
卢辉也不知大雕的意思,情急之下本就以为他顺从了自己,动身就要离开。却还是让青天雕给阻截下来。
卢辉错愕不解,“雕兄,不是愿放本某过去?”
你才是雕兄!你全家都是都是雕兄,气死母雕了!
额……不想真就一语成谶,这竟是雌的并非公的!这真真是……
“若是雕兄一再阻拦本某人去路,休怪本某手下不留情!”
一想怎么样?想打雕吗?来啊!本雕还怕你不成?
可谓是秀才碰上兵什么道理都说不清啊!
卢辉见青天雕并无退去之意,不由颦起了眉头。
“看来雕兄是是执意要让本某为难了?……黄绳链……捆!”
一条黄绳灵光一现冲出,尽透灵气的游走于半空。
青天雕惊愕,不曾想过卢辉会动手,情急之下丢了小鱼扇着翅膀逃离开来,不想着这黄绳链速度极快,直接就困住了自己。
情急之下任凭大雕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青天雕仰天长啸,似乎在呼救,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救雕啊!
卢辉见青天雕着实不安稳,探手摸了青天雕的那绺呆毛,觉着手感不错,啧啧称赞道:“无愧上古神兽之后裔,这手感真是不错!”
青天雕全身微微一颤动,有些发愣的安稳下来,卢辉本以为这般可让青天雕心情大好,不由的再摸了两下,可不摸还好,这一摸雕兄……不对是雕妹不开心了!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吓得卢辉一身冷汗。
竟敢轻薄本母雕,气死我了!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摸一下也就得了,还……还如此恬不知耻的得寸进尺。
照着母雕这番话,真还就应验了杨默君的那句话,咳咳至于哪一句我就不多言。
卢辉缩了缩手,有些尴尬的说道,此尴尬非彼尴尬。“额……那个,我先走了,过会儿这绳子就会自行脱落了!”
见着卢辉飞去青天雕更是火大,轻薄了我就想走了,还有没有人性了?
就这样卢辉将青天雕晾在那边不上不下的。
“恩公,撑住我这就来!千万要撑住啊!”
……
……
“男儿情,父母身;兄弟义,苍天定。我徐小丰今生愧为人子,来世不负亲人!”
徐小丰黯然没了气色,不是恐惧于血屠团的压迫,也不是贪生怕死,更不是因休克而面露惨白,而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安慰,但这一点安慰不足以填补心中的内疚感。
蒋老头,我食言了;白夜,等着我;爹娘孩儿不孝如有来生缘,甘愿在为其人子!
徐小丰悄然合上眼睛,身上的痛感愈发退去,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视线模糊间瞧着直径而来的血屠团队,嘴角勾起一丝轻淡之笑。
应该要结束了吧!?
只听得血屠团气势如虹的齐声吼叫,徐小丰便无力地往后倾倒。
蓦然,一股金黄冲天而起,闷声也化成里一股咆哮的龙吟。
“啸……”
血屠团包括黑袍在内的都一阵错愕。
随眼看去竟是在那堆废墟中突生出来的,这怎么不叫人吃惊?
一阵尘土滚滚上天,黄沙飞扬,淡淡的炽热花光摇曳着,很微弱仿佛很快就会熄灭一般。
这一阵龙吟响彻云霄,震开了海波,撼动了船只!
血屠老大齐焦阳也是楞神了,更何况那些并无见过大世面的血屠团队们?
“师傅说过,天生异变,若非有大事发生?”
齐焦阳倒一口凉气,眉头一皱思索起来。
船上!
尘土飞扬还未散去,逐渐瞧见尘埃中一道身影,站在那里,不知是何人!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等不杀无名小卒!”
黑袍警惕的问道,却不曾得到回应。
“你们上去瞧瞧,这人装神弄鬼不知是何把戏!”
“是!”
血屠们微微颤抖的上前,心有余悸却不敢退缩。
混入黄土中,不一会儿便响起惨厉的嚎叫!
“啊……!快跑!”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