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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动乱年代的游击战(1)

村子里又安静下来了。

日头升到了半空里,雾气退了,露水干了,树叶子在风中哗啦哗啦地响起来,村道上的小尘细土紧贴着路面旋个圈儿又落下去。那会子对着红卫兵叫喊了一阵子的狗卧在皂荚树底下打开了瞌睡。该是晌午饭时了。

没胡子爷、石永成、灵巧子和天锁子都进了窑。

三奶奶看看灵巧子和天锁子说:“你们看,叫咱那个不够数的永发子折腾了一晌,时候也不早了。没胡子爷和永成子天不明就起来起圈,早饿了。灵巧子快去做饭,熬上一锅米汤,烙上一张千层葱花大饼,拌上一碟子酸菜,叫他们爷儿两个吃一顿饱饭。天锁子给你妈抱柴火帮你妈做饭去。”

灵巧子和天锁子出门忙去了。三奶奶闭上窑门坐在炕头上,沉着脸看着没胡子爷和石永成不言语,满眼的疑问。

没胡子爷看看石永成笑了:“永成子你看,你妈这是要犒劳咱们呀,还是要拷问咱们呀。”

三奶奶没有笑,只是抬起头忧愁地看看院子外面,嘴里念叨:“好我的没胡子爷哩,今天这事到底是福是祸谁能揣摩清楚呀。我看是你们把永发子这个不够数的东西招惹回来的吧。”

石永成轻松地笑笑:“妈,啥事没有。您放心。”

三奶奶指点着石永成的脑门小声问:“永成子,你不是又给我闯下啥祸了吧。才吃了几天饱饭,你又不安生了,是不是呀?

石永成还是很轻松:“妈,您说您儿是那种给您惹祸生事的人吗?”

三奶奶还是很忧愁:“你回来这些年,给我惹的祸还少呀。记性不好,忘性好。”没胡子爷摆摆手,说:“他三奶奶,我跟你说,这一回这事可不是永成子一个人惹下的。”

石永成看看没胡子爷笑笑:“下半夜我和没胡子爷把刘良驹偷了回来,藏起来了。那个恶霸地主的小寡妇贴大字报揭发他道德败坏强奸妇女,红卫兵快把他斗死了。”

没胡子爷一脸正事:“真的,是冬花子报的信。她把良驹子偷出来,我们在东门外的烧砖窑里接上的。”三奶奶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看看闭着的窑门:“冬花子,我可怜的娃,到啥时候都和咱是一条心呀,啥时候都知道咱心里想的是啥事情……”石永成摇摇头:“要我说,就不该救刘良驹这小子。”三奶奶伸出手指头戳戳石永成的脑门子:“不该救,你还救他?清清洌洌地犯糊涂。”没胡子爷笑笑:“啥话也别说了,都是一路子神气呀。”三奶奶笑着看着没胡子爷:“你们把良驹子藏在哪里了?”没胡子爷指指外面:“我和永成子把他藏在起到牲口圈的院子里的粪堆里面了。”三奶奶着急了:“那还不把良驹子憋死呀。”没胡子爷很轻松:“良驹子在拌料的小瓮子里面趴着,缸口堆了些麦草,外面堆着牲口粪,还给他留了一个通气的小窟窿。”三奶奶笑了:“这一阵子了,那牲口粪的臭气把良驹子熏得也可以了。”石永成脸上还是狠呆呆的:“该该该。”三奶奶拉拉石永成:“那也不是长法呀。”没胡子爷走到窑门后边朝外面看看,转过身来:“这不是找你拿主意来了嘛。”三奶奶指指隔壁:“把良驹子藏在村里肯定不行,你看他小伯那个劲儿。”石永成说:“我看,先把刘良驹送到岭东大山里躲几天再说。”三奶奶看看没胡子爷。没胡子爷说:“我看能行,那里山大沟深,净是密密匝匝的林子。住在那里的都是灾荒年逃难过来的山东河南人,那里也有和我一块儿跑交通的老伙伴儿。他们年龄大一些的都认识良驹子,把良驹子藏在那里,最保险。”三奶奶说:“能行,就把良驹子藏到岭东山里去,叫他躲过这一阵子再说。”

石永成说:“那里清静,叫这小子吃着现成饭,睡着安稳觉,好好寻摸寻摸该着咋活人,咋当官。”

三奶奶说:“行了,你还时不时地犯糊涂哩。前些年良驹子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也没犯下该死的罪。现时他遭了难,咱救救他也是应该的。先别说良驹子了,冬花子咋办?我怕永发子那个不够数的跟我冬花子没完。”

石永成连说:“对对对,我得赶紧进城把冬花子和那个女娃子接回来。她一个人带着个女娃子还不知道咋遭罪哩。”

三奶奶加了一句:“对,记住把那个女娃春梅子也接回来。遇上这样的爸妈,多惶西惶的娃呀,以后她就是咱家的娃娃……”三奶奶话没说完,眼泪不由得流出来了。

没胡子爷叹了一口气:“他三奶奶,人说天上有菩萨,那是假的。你可真是咱皂荚树底下村里的活菩萨。”三奶奶摇摇头:“一个穷老婆子,啥活菩萨呀。我倒是操心永发子那个不够数的东西,能不能好好叫永成子把冬花子娘儿俩接回来。”石永成把两只手插在腰窝里:“他敢?冬花子又不是走资派,他为啥不叫接?他石永发不是土匪吧,他还敢绑票?”没胡子爷点点头:“事情倒是这个理儿。”“妈,饭好了。”灵巧子在外面叫唤。一股葱花大饼的香味儿从门缝钻进来……“阿嚏——”石永成忍不住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三奶奶随口小声说:“好啦,你们快吃饭。吃了饭,永成子到城里接冬花子。没胡子爷赶紧去照护良驹子,别忘了给良驹子卷上一块饼。先叫他在粪堆里面待上一晌,他也能趁这个空儿里好好寻思寻思。岭东山里地势高天气凉,我再找几件夹衣服给他捎上,别叫良驹子受了凉。”

没胡子爷看着三奶奶点点头:“看你像指挥八路军打仗一样。”

三奶奶笑了:“你不看那会儿永发子带着兵来了?”

石永成赶着毛驴车出了村。他现在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黄军装,胸口别着几个军功章,脸上的胡子也刮净了,一副眼镜遮住了伤残的右眼,看上去精神挺好的。

已经过了晌午,天上飘着几片白云,日头在云朵里出出进进,远处的山川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明的时候像村乡妇女刚刚织出的白粗布,暗的时候像割麦汉子背上的汗印子。官道上看不见一个人影,路两边的地里也不见干活的人。刚刚割了麦子的地里的麦茬子已经变黑了,荒草长得密密实实,都快盖住地面了。往年这个时间,早耕过一遍了,把麦茬子和荒草翻到土下面沤粪,过些日子再耕上一遍,把地整得松松的,把草除得净净的,好好晒上一伏天,立秋以后过了八月十五再下上一场透雨,正好种麦子。可是眼下麦地连一遍都没耕过,草都长疯了。人们都进城革命去了,谁还有心思种地呀。人也疯了,疯得不知道路咋走,话咋说了,日月咋过了。

石永成叹了一口气,扬扬手里的柳条子,招呼毛驴走得快些。他真不知道世事能变成这样子。老百姓不求吃得多好,穿得多好,只求过个安稳日子。就这也很难办到,老百姓真惶西惶可怜呀。

东山县城很小,只有一条窄窄的短短的街道,还带着几个弯弯儿。东阳人笑话东山县城小,说人在东城门口,风把草帽吹掉了,等拾起草帽就出了西城门老远了。那些祖祖辈辈住在深山里的穷汉家,可就觉得县城的地方大得了不得了,间或进上一趟城,回到村里卖弄个没完没了,连大街拐了几个弯,有几根电线杆子和几个路灯泡子,路灯泡子是圆是扁,都说得清清楚楚。还说饭铺里的饭菜多么香,人走大街上就闻到了。常常有一堆娃娃围在饭铺门前闻香味,饭店管事的把他们撵走了,停不了多一会儿又围过来了,说得那些听的人不停地咽口水。现时街上人很多,满街尽是穿黄军装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这里一堆,那里一伙,争争吵吵的,好像在争论啥事情。

石永成一边吆喝一边赶着毛驴车左转右拐地躲着红卫兵。一不小心,小毛驴的头蹭着一个大个子红卫兵的胳膊肘,把他手里端着的糨糊盆子碰到了地上,咣当一声盆子里的糨糊洒了一地。小毛驴啥也不顾,低下头一个劲地抢吃起糨糊来了。那个红卫兵一把揪住石永成的衣襟嚷起来:“咳,你这人是咋搞的,把毛驴朝人身上赶!”

石永成赶忙赔笑脸:“对不起,对不起,这畜生不听人话。”

大个子红卫兵揪得更紧了:“你说谁是畜生?”

石永成指指小毛驴:“你看,我是说小毛驴不听话,不是说你呀。”

大个子红卫兵脸涨得通红:“我明明听见你说我是畜生嘛。大家快过来,这个老家伙骂红卫兵是畜生,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周围的红卫兵呼啦一下子把石永成和毛驴车围住了。小毛驴仍不管不顾地低着头吃地上的糨糊。

“我叫你破坏文化大革命!”见人多了,那个大个子红卫兵一边说一边挥胳膊捣了石永成一拳。

石永成赶紧抓牢车辕才没跌到。石永成一下子火了,举起驴鞭子嚷起来:“你这娃咋打人呢?才当了个红卫兵就敢随便打人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面的哪一条说你可以打人了?就你这个样子还能闹成了文化革命?”“你他妈的还嫌老子打得轻呀!”大个子红卫兵挥拳还要打。

旁边一个胖胖的红卫兵赶紧拦住:“别打了,别打了,你不看人家多大年纪了。”

大个子红卫兵火辣辣地说:“你没听见这个老家伙刚才骂我?”

别的红卫兵也说:“人家哪叫骂呢,人家真的是说驴呢。我们都听见了。算了算了,快叫人家走吧。”

石永成气愤地说:“就是嘛,有拾钱拾东西的,还有拾骂的呀。”

那个胖胖的红卫兵伸头看看石永成胸前的军功章:“你们看,这个老同志还是个功臣呢。你们看,这一个是兰州战役的,这一个是祁连山战役的,这一个是进军新疆的,还有这一个是解放大西北的。真是了不得呀!”这一下围的红卫兵越多了,他们一个个都伸长脖子争着看石永成胸前的军功章,胎毛还没褪净的小脸上露出敬佩的神色。那个大个子红卫兵红着脸对石永成深深鞠了一个躬:“革命老前辈,真对不起。刚才我……”“没关系,没关系,那会儿咱们不认识嘛。我想咱们应该是一个部分的嘛。”石永成把驴鞭子夹到腋下提提裤子,宽厚地笑着说。“哎呀,这不是我小叔嘛。”跟着话音一个红卫兵挤到石永成面前。石永成一看是石永发的儿子石灵锁:“是灵锁子呀,我进城接小跑儿来了。”

石灵锁骄傲地对众人说:“跟你们说,这就是我的小叔,特级战斗英雄。”

那个胖胖的红卫兵挽起石永成的胳膊:“革命老前辈,您就是那位当了十五年兵的活烈士?”石灵锁抢着说:“就是就是,就是我亲亲的小叔呀。我爸是老二,他是老三。”那个大个子红卫兵把脸凑近石永成的脸:“哎呀,老前辈,您这脸上的伤疤一定有不少动人的战斗故事吧。”其他红卫兵纷纷说:“老前辈给我们讲讲吧。”

“老革命,给我们讲讲您的故事吧。”

石永成摸摸脸上的伤疤,笑着对红卫兵们说:“那都是历史了。话匣子里面不是说嘛,历史只能说明过去,不能说明现在。没啥好讲的。你们是革命的接班人。我还要向你们学习哩。来,大家给我让让,我去接孩子。等你们的文化革命闹成功了,我再给你们讲。”石永成心情好了,时髦话儿也跟着出来了。

红卫兵立马排成两行,中间让开一条窄窄的通道。有人喊起来:“向革命老前辈学习,向革命老英雄致敬!”那些红卫兵跟着喊起来。石永成觉得好笑,赶着毛驴车慢慢从通道上走过,胸前的军功章发出轻轻的声响。

石永成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苏冬花的家。这里他只来过两回,他记住了院子外面的那一根又高又粗的电线杆子。这也是他当兵的时候学下的本事,再陌生的地方,来一回就记住路了。

院门开着。石永成敲敲院门框子。“你们还用敲门?我家的门槛都快叫你们踩烂了!”苏冬花在屋里没好气地大声说。“冬花子,跟谁家生气呢?”石永成边说边走进院子。一个小女子跑出来,看着石永成不言语。“是春梅子吧?”石永成笑着想拉小女子的手。小女子缩回手,转身跑回屋里。苏冬花出现在房门口,笑着说:“永成子,咋是你呀。”石永成脸红一红:“不是我,还能是谁?”

苏冬花让开身子:“快回来,快回来。”

石永成赶紧问:“我永发哥没找你的麻烦?”

苏冬花生气地说:“可不,今天一晌午就来了好几趟子,非要叫我说出把刘良驹藏到哪里了。我说不知道,他们还不信!”

石永成小声说:“走,跟我回村里去,别在这里遭罪了。我这就是专门赶着毛驴车来接你和这女娃的。”

苏冬花张张嘴想说啥,又摇摇头啥也没说。

石永成着急了:“咋啦,又咋啦?你不看现在天下大乱了,尺不像尺,寸不像寸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咋过呀。再说还有永发子老来找你的麻烦,你吃饭睡觉也不得安生呀。我妈叫你们回村里住些日子,等天下太平了,再回来。”

苏冬花苦笑了一下:“我回到村里,还不把红卫兵带到村里去呀。村里也不安生了。”

石永成摇摇手:“不会。今天晌午里永发子已经带着人去了一回。叫我妈两句话就打发了。这会儿可能没胡子爷已经把刘良驹转移到岭东山里去了。回吧,保险没事。红卫兵造反,找那些当官的麻烦,跟老百姓没关系。”

苏冬花又说:“一下子多出两张嘴,还不累坏了大家?”

石永成笑笑:“你回去了,老太太还不高兴得疯了?快走吧,就是我妈叫我来接你的。”

苏冬花看看院子外边:“街上到处是红卫兵,你赶着车能过去吗?”

“能,你看。”石永成指指胸前的军功章,“我这一身黄军装和这几个军功章就是通行证。那会儿他们还排成两队欢送我哩,还喊口号向我学习致敬哩。”

苏冬花也笑了:“你倒会想办法。你不是说王司令不叫你在外面戴着军功章显摆吗?”

石永成认真地说:“那得看啥时候。平常不能戴,现在到处都在叫唤革命。有这个东西没人敢欺负,成了我的护身符。那会儿,我就是凭着这个东西从街上红卫兵堆里面走出来的。我是革命老前辈呀。快收拾吧。”

苏冬花还是有点为难:“春梅子和我一块儿回去?”

石永成急了:“冬花子,你咋啦?你不知道我妈的脾气?春梅子咋啦。我妈说,她爸妈不好,一个孩子有啥罪过?你为啥还收养她?你能容得了她,皂荚树底下村里就容不了她?我家里就容不了她?我妈就容不了她?”

苏冬花摆摆手:“行啦,行啦。快帮我收拾东西,咱早点动身回去。这天气潮潮的,可别淋了雨。”

石永成看看屋里:“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家里啥都有。”

苏冬花又想起一件事:“我回去,人家灵巧子高兴吗?”

石永成笑笑:“没事,灵巧子早就想通了。那也是个明白人,遭过难的人。话只要挑明了就没事了。”

石灵锁急急忙忙走到红卫兵总部,见到石永发就说:“我那会儿见到我小叔了。”

石永发感到奇怪:

“永成子?他到城里干啥来了?”石灵锁说:“我小叔说接小跑儿来了。你不知道我小叔多神气,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黄军装,前襟上别着军功章,再加上满脸的伤疤,一看就是老革命大功臣。红卫兵们看得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自觉排成两溜子给他让路。那会儿我的脸上都光彩彩的,站在那里腰杆子都是硬邦邦的,说出话来舌头根子都是直挺挺的。”

石永发不由得点点头,自说自话:“就是呀,他啥时候都比咱强呀,咱要比过他可真不容易。”

石灵锁不明白石永发的意思:“爸,您说啥?”

石永发把石灵锁拉到房里,闭上房门,小声说:“你到冬花子家附近偷瞄着,看你小叔接的是谁,看清楚了赶紧回来报告。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别叫别人。”

“我小叔不就是来接小跑儿的嘛,偷瞄的他干啥?”石灵锁不知道他爸想干啥。

石永发看看门外:“别管那么多,这是革命的需要。快去!小跑儿早回村里了,还不知道他接的是啥人呢,快去。”

石灵锁还想说啥,见父亲紧紧盯着自己,赶紧立正像军人一样回答:“是!”接着就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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