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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歪才先生VS顽劣儿童(一)

这日是郎珏入塾的第一天。郎浩天让他在王府私塾里边学习。学堂里都是王府及其亲友的子弟,差不多有十几个孩子,年龄基本上都比郎珏大,个头基本比都比他高。学堂里边有男有女。

小郎珏在雪儿的陪同下走进了学堂。雪儿是郎珏的侍女,现在兼做书童了,开始伴读。只见学堂内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站立着的郎珏主仆二人,雪儿被看得不好意思,郎珏冲着在坐的各位嘿嘿直笑,脸不红心不跳,这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雪儿用手拉了拉郎珏,让他注意点形象,这斯好象没事人似的。

“咳,咳”从讲台之上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只见一个清瘦矍铄的老头正襟端坐在桌子后边,桌子之上放着一把一尺来长的戒尺、一部《三字经》和一部《诗经》,戒尺油光锃亮,好象是在彰显先生的威严。

“先生好!”雪儿和郎珏一起躬身和先生打着招呼。这是上学堂前王爷和娘娘交待的,见到先生要和先生打招呼,不能慢怠了先生,这是尊师重道。

“嗯,去吧,一旁找个位置坐下。”先生不温不火的说道。

郎珏拿眼巡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田思祺,另一个是晋升。两人看郎珏拿眼睛看他,急忙把目光转向一边,因为他们都见识过这个小魔王的历害,生怕他坐自己身边。小郎珏还是笑呵呵的向胖墩晋升凑去。

雪儿一看忙拉住郎珏,轻声说:“走,我们到那边坐。”雪儿指了指靠前排正中的一个位置。

雪儿为郎珏摆好椅子,从包里拿出书来放在郎珏面前。

等他们坐好后,只听先生说道:“请打开《三字经》我们再来温习一遍。郎珏这个位置刚好和先生遥遥相对,第一天上课有点好奇,还有点新鲜,便东张西望起来。雪儿轻轻碰了碰郎珏,指了指书,又指了指先生。只见先生正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郎珏,此子生得如此俊朗,也不知是不是个可造之材,或是金玉其表败絮其内?

此先生姓胡名一壶,原名胡峰昌,是光绪年间落第秀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因当时的官场过于黑暗,加之家境贫寒无银两疏通,又自视清高,不拍马奉承,就这样本来属于他的秀才,也被别人拿钱给换了。自次,就以酒卖醉,每日一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人故称“胡一壶”。

老婆看他这样也跟别人跑了,正当他生不如死的时候,郎王爷找到了他。郎王爷在此之前听说过此人,知道此人会双手写梅花篆字,一口诗文无人能及。清高且自命不凡。有钱人请他写幅字,许以重金,他看都不看。清贫之家反而乐以助之。

话说有一日,同村张保和张卫两兄弟不知为何事对簿公堂,张保告张卫强奸他妻子,张卫却说嫂子强奸他,县太爷一时没了主张,不知谁说的是真的。

张保之妻任氏生得狐眉妖眼,轻挑妖艳,经常和同村人青年小伙眉来眼去,还传出和某些人不齿之事。张卫是张保之弟正当壮年,生得英俊高大,父母死得早,哥俩一起生活,因生活贫困,张卫二十多了还尚未婚配,任氏经常以轻挑之举勾引小叔子,可张卫不为所动。一天,趁着张保外出,任氏买来了一些催情药下在了小叔子的饭里,吃后小叔子就这样被嫂子给糟蹋了,正当他们在云雨之时张保回来了,谁知嫂子反咬一口说小叔子强奸她。这就出现了刚才一幕。

“老爷,要不让胡一壶来出出主意?他主意多。”师爷对抓耳挠腮的县太爷说。

“好传胡一壶上堂。”不一会儿,醉醺醺的胡一壶来了。胡一壶了解了经过,对着县太爷一阵耳语。县太爷不由得点头连称好主意。

被告原告当堂释放,也没说原因,此事不了了之。

话说又一晚,任氏寂寞难耐,又跳窗到了小叔子的房间。只听她说道;“叔叔,上次是嫂子不对,嫂子不该在你饭里下药,那天你很雄猛,奴家现在还如淋甘露,今晚你就依了奴家,我会百般疼爱你的。”任氏说着,撩开床上的棉被,钻进了被窝,在里边摸索起来。

“你个臭婊子。”任氏听到一声怒吼,是男人张保的声音,紧接着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怎么,你,你在这里?”任氏慌乱地穿着衣服问道。

原来这是胡一壶出的骚主意,当晚任氏被躲在门外及窗下的捕快所拿获。

……

郎王爷求贤若渴,又爱结交江湖侠义之士和文人雅士,于几年前把他请到府上做了坐馆先生。这几年为王府培养了不少人才。胡一壶可是总觉不得劲,教这几年书,心志也消磨了大半,只求能找一个如意弟子来承自己的衣钵。正当心灰意冷之时小郎珏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今儿第一次见到他,可是他的恶名胡先生可是如雷贯耳。不由得对此子多加留意,只见此子爱动爱笑,一双眼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一个机灵鬼带满肚子坏水那种,胡一壶太了解了,因他教过太多学生。

“下边你们跟我读一遍,人之初,性本善,形相近,喜相缘………”

“人之初,性本善,形相近,喜相缘………”孩子们那稚嫩的声音跟着读了起来。

小郎珏偷眼看着先生,只见先生那灰白之须随着嘴的张合之间在一颤一颤的,煞是好看,不由得笑出声来“嘻嘻”。

“郎珏,站起来!请问你因何发笑呀?”胡一壶停住了正在读的书。

“先生,我能问您个问题吗?”小郎珏略一思说道。

“你说。”胡一壶说道。

“先生,请问你为什么叫做先生?”小郎珏一字一顿的问道。

胡一壶,微微一楞,随即略一思虑,张口答到:

“先生,始见于《曲礼》‘从于先生,不越礼而与人言’先生,老人教学者为人师也……”胡一壶娓娓道来。

“可是我了解了《论语•为政》有酒食,先生馔,注解说‘先生,父兄也’这做何解?”小郎珏有点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这个……那啥,孩子们现在休课,去玩吧。”胡一壶把话题一转对孩子们说道。

“郎珏,你的问题等下次课我再回答你。”胡一壶说完夹着书向后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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