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话让林豹毛骨悚然到了极点,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是!”
话音刚落,凤瑾手中的石块已经啪嗒一声掉落在他的断指上,林豹痛苦得几乎要晕过去。无奈他被点了穴道,动都没办法动,只能强忍着。
“哎呀,不小心掉下去了。”
“哎呀,又不小心掉了。”
“真是的,今晚怎么总拿不住东西呢。”
凤瑾无辜的声音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寂静的暗夜里听起来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月光下,林豹的手指已经被一次次的石头掉落砸碎,鲜血和肉末横飞,完全看不出那是一只手了。
他已经痛苦得连呻吟都没力气了,瞪大一双死鱼眼看向沈印残和凤瑾。凤瑾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手中惦着石块冷声道:“其实,我可以不折磨你的。虽然你长相丑陋心地龌蹉,但好歹也是北晋国的将军。杀将军罪名很大的,可是……你轻薄我,还说要办了我,这让我心里有非常大的阴影。如果不折磨你来抵消我心里的恐惧,恐怕我这辈子都睡不安稳。所以,我想了想,牺牲你总比牺牲我自己来得好,你说是不是?”
林豹被她一番话绕啊绕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听到了一个死字。他的心里瞬间便觉得绝望了,但脑海灵光一闪又急切的挣扎着,吐掉口中的臭袜子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我是朝廷派来的……副将,你们不能……”
“不能吗?好像是哦,沈相大人,你说怎么办?”凤瑾闻言歪头看向沈印残,一副好孩纸有问题必问的模样。
“我认为,他的手已经废了,留着也没用,不如切了。”
“好主意!”
话说完,一道冷光闪过,手起刀落,林豹的左手掉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断手,他才感觉到痛的惨叫了起来,倒在地上疯狂的叫嚷着,右手捂着左手的肩膀处,他不敢相信沈印残居然砍了他的整条左手。
凤瑾只看到一阵寒光闪过,接着就看到突然四处喷洒的血液,然后才听到林豹的猪叫和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
血喷溅到四周地上,她顿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闻之欲呕。嫌弃的皱皱眉头道:“人猥琐,血都是臭的!”
沈印残却似乎很享受的笑着,看着痛苦嚎叫的林豹,漫不经心道:“敢动我的女人,下场都只有一个。”
说完,又是一阵寒光,手中的剑将林豹的另外一条手臂也卸了下来。
血腥味弥漫在夜空,给这个夜晚添加了几分血色和诡异。附近的小动物都被这凄厉的叫声吓得四处逃串。
凤瑾挠挠耳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你实在是太吵,杀猪都没你叫着这么难听,别叫了吧!”
林豹此时对沈印残和凤瑾是恐惧多于怨愤,他没想到沈印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卸下了他的两条手臂。他怎么说也是皇上派来协助南宫焰的朝中大臣,可是现在却遭遇如此对待。
听到凤瑾的话后,他强忍住疼痛和害怕,声音微弱的说道:“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上派来的大将军,我……我不要死……”
沈印残闻言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惜我从来不受威胁。”
“哎呀,你真笨,只要把你杀了之后剁碎了喂狗,把骨头都啃干净了,自然没人找得到你。或许,我有个更好的注意,杀了你之后化尸,然后跟皇上说你通敌叛国,早就跑到西厥去了。又或者,我就告诉他,你来到军营之后,什么都不会做,只想着去玩女人,最后还私自走出军营去妓院,结果被人暗杀了。你说,那个注意更好?我很有人权的,你自己选吧!”
林豹听完,脸上早已没有血色,性命攸关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求饶道:“沈相,您就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碰你的女人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侵犯她的。
四姑娘,是我不对我不好,我龌蹉下流,我不该碰你。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印残冷冷一笑,反问:“不杀你?留着你的性命,让你去御前告状吗?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任何想要侵害我女人的人?你太天真了!本将军不想再听到你说话!”
沈印残笑得邪恶,恍惚间就如阎王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林豹后悔了,他真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女人想入非非,后悔为什么会看到舒瑶走出军营后,也跟着悄悄走出来,对她起了歹意。更加后悔遇到凤瑾这个祸水,后悔遇到沈印残这个冷面罗刹,他后悔的事情多了去了。
现在他的肠子可谓是悔青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一切事情能够当做没有发生一般。他睡不着去找妓女,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就不会搞出现在这么多事。
但现在就算是他把肠子给悔黑了也没用,沈印残会放过他?凤瑾会放过他?
就在林豹悔不当初的时候,沈印残的利剑已经伸到他的嘴巴前,冷冷的道:“你不是想用这张比粪坑里还臭的嘴亲我的女人吗?本将军就成全你。”
说完,一把将剑伸进吴大勇的嘴里,一个搅拌。林豹连惨叫都无法叫出口,舌头已经被南宫焰‘连根拔舌’。失去舌头的感觉是什么,现在只有林豹自己知道。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也只有林豹知道。他已经不能说话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舌头被沈印残给切了,看着曾经是自己的舌头,但现在正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小节的肉。
凤瑾冷冷看着这一幕看到,终于忍不住恶心的转过头去,不想再看了。血腥的场面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更加血腥恐怕的她都见过。
但,她看到林豹那张丑恶的嘴脸时,心里就很不舒服。刚才她的确是恨不得杀了他泄愤的,这种毫不尊重女人的男人,死一百个她都不会觉得不该。
如果,刚才不是沈印残及时出手,她如何还能够站在这里,慢慢折磨自己的仇人。一想到刚才那一切,她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后怕,那是真正的恐惧,女人面对这种情况时,本能自然的恐惧反应。
沈印残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脸上挂着笑容,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很引以为傲的艺术品。
凤瑾转头看向沈印残,心里对他有更新的评价,这丫的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优雅的死神,是个自恋的血腥暴力狂。他欣赏自己的杰作,欣赏着别人临死前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的那种感觉。
看着这样的沈印残,凤瑾突然觉得自己走了****运。想想她曾经无数次跟沈印残交手对上,也被整得很惨。但此刻她觉得,那些惩罚跟林豹此时所受的一切,简直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林豹身上源源不断喷洒出来的血,已经慢慢的转为丝丝的流出,他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也没有力气可以挣扎了。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立刻死去,不用再忍受这样的痛苦折磨。
可是,沈印残显然并不想那么快就放过他。提着还在滴血的剑,他一脚踩上了林豹传宗接代的地方,冷冷的说道:“刚才那一脚痛不痛,是不是很难受?真是可怜,被四儿的膝盖顶到一定很痛?虽然本将军未曾有幸品尝过,不过想必滋味也不好受,是吗?”
“真可惜,本将军说过,谁敢碰我沈印残的女人,我就让他变成太监。你,下辈子可以投胎做个女人,试试被人侮辱是何等滋味。”
一句话,让林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的眼里在传达着某种意思:我不想变成太监。
他情愿死,情愿被砍掉双手双腿,就是不想变成太监!可惜,他的哀求被沈印残主动无视掉了,手起刀落,林豹干净利落的变成了一个太监。
沈印残手起刀落后,翩然转身潇洒如风,再也不看他一眼。走到凤瑾旁边,搂着她的腰道:“走吧,夜深,该就寝了。”
一句话,换来凤瑾的白眼和一记手肘,她冷冷的挣脱他的手,唇角勾起一笑道:“沈印残,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讨厌。有没有人告诉你,我真的很想扁你一顿,再丢到哇爪国喂鲨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真的很变态!”
掷地有声的一段话丢下去之后,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跨步向前走,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沈印残扬唇轻笑,伸手抱起依然昏迷的舒瑶,快步追了上去。他们前脚刚走,林豹就断气了,他实现了自己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在他死后,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闪耀着冷寒的光芒。
伸手抽出腰间的冷剑,剑端扬起漫天雪花,利落而优雅的……
将林豹分尸!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敢碰那个女人,下场只有一个。
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