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摇摇晃晃地驶进了淮河,我听着周围的莺莺燕语和花船上的欢笑声,很是鄙视地说了句:“不知羞耻。”然后等着进一步获得云儿姑娘的好感。
哪知道云儿姑娘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你也不是好东西,今夜赵大公子不就想竞夺花魁的吗,怎么好意思骂人家。”我忘了赵大少与孙王两家为了花魁这赌约闹得是满城风云,现在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反倒落了下乘。
我尴尬地笑了笑,摸着脸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云儿,那个我现在这张脸是变帅了还是丑了?是文雅型还是粗犷型?”
“恩,反正比你以前那张脸好多了。“云儿一本正经地说,我彻底无语,看来天真真的是奸诈的最大天地啊!
“云丫头,我们要靠岸了。”船舱外牛大胡子压低了声音小心地提醒着舱内的云儿,云儿轻轻地回答:“好的。”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呆会上岸之后听我的吩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还将手掌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背心。
我深知这个丫头练过,想必内功也有所小成吧,万一她真在我背后轻轻吐上那么一丝内劲我肯定玩完,我忍。
“嘿嘿,那是那是,云儿,你放心我的明白。”或许是我的一副“汉奸”像,云儿怀疑地看了看我,才消去疑心。待到我和云儿走出了船舱,牛大胡子“咦”了一声,指着我的脸:“你你你怎么变了?”
云儿拉起我的手,扣住我的脉门,走到了牛大胡子的面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牛大胡子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为什么我就变了脸了?
一行人上了岸,老牛带着我们向一辆马车走去,我看了看马车上的车夫,又是个高手,至少比云儿要高,云儿把我扔进马车,然后自己挤了进来,那马夫也不问什么和老牛一起在前面架车。
“啊欠。”我在马车上终于忍不住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云儿避之不及一些唾沫星子就粘在了那件新换的鹅黄衣裙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嘴里说着,伸手就摸向她的衣服,“我给你擦擦。”
“不用。”云儿惊慌失色,衣袖一动直接把我给甩到了车厢的壁面,“什么事?”听到动静的老牛掀开门帘,“丫头,他是不是要干什么?”
“哪有。”云儿小声地回答,我心里笑了笑,因为她是背对着老牛,老牛看不到她的脸色,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云儿的脸红了,红通通的。我不由想到了一句庸俗但是经典的话。
“云儿的脸蛋像红苹果。”
“你,你没有受伤吧。”云儿自责地低下了头,“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我是急了点,你没事吧。”说完还专门地坐到我旁边关心地问我,我装着痛苦的样子嘴里直是哼哼,小样,我越痛苦你就越内疚,要逃命就在你了。打定了这个主意,我继续地哼哼。
马车继续按照我和赵大少回家的路线行驶,走着走着,外面的牛大胡子低声说着:“丫头,前方有路障,怎么办。”
云儿平静地回答:“继续向前。”说完抓住我的脉门。
“站住,停车,检查!”我感到马车渐渐放慢了速度。牛大胡子笑着问着:“各位军爷,什么事啊?”
“叫你停车你就停车,我问你车里是什么人啊。”牛大胡子赔笑着:“没什么,没什么。”
“让开。”士兵一声怒喝,似乎就想来掀门帘,我此时心情很是紧张,万一打起来我的小命能保的住吗?我现在还不能死的。
“大管家。”云儿这丫头危急时候出声制止了即将动手的牛大胡子,“让他们检查吧。”车外的两人对望一眼,识趣地退向一旁,士兵掀开门帘,先是呆了呆,云儿稍微地点了下头,嘴角含笑,说了声:“辛苦了。”
小妮子什么时候会玩这手?士兵过了后才反应过来眼睛一扫就看见我了,一见我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便指着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因为……”云儿还没有说完,我就插口道:“死人,闭嘴,家丑不可外扬。”说完还狠狠地瞪着一脸震惊的丫头。
我转过头笑着对查车的士兵说:“呵呵,军爷,你也是个男人,知道我是从哪里出来的。”我眼睛向淮河那瞟去。
“哦,兄弟你去偷腥被自己的夫人逮住了吧。”士兵委琐地笑着,我叹了口气:“何止啊,你没看见我的衣服吗?”我指了指身上这件湿漉漉的衣服。
“哈哈,看来兄弟你的命不好,娶了这么一个貌美的娘子却是个母老虎,哈哈!”我只说三成话,至于其他什么她是我夫人完全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士兵满意地点着头,转身向其他人示意:“没问题,放行!”
马车继续开动,云儿冷哼一声,在我的大腿上死死地捏了一把,我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谁叫你说我是你那个了?”小丫头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把头玩了下去。
我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地揉着大腿,向丫头哭诉着:“我什么都没说啊,全部是那个人说的,你怎么都向我来了。”
“你要不那么说,人家会那么想吗?”丫头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自顾自地玩着自己的衣角。
我呵呵一笑,作弄之心上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云儿听到这句话脸更低了,我心里大发感慨:“还是古代女子好啊。”
马车几经波折,终于在一座院落里停了下来,丫头从身上摸出一根黑布,我识趣地把脸贴了过去,阿Q似的想着:“怎么了,好歹那黑布也算是美女的贴身之物。”果然,黑布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赞道:“好香啊!”云儿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我心里越发高兴,看来逃命有戏。
我被黑布蒙上了双眼,牛大胡子一把把我拽下来,嘴里骂不咧咧道:“你小子坐了这么久了还想赖着不起吗?老田,这个人交给你了,我去当班了。”
“好,去吧。”我感到有个人给了我一根木头,“拿住它,跟着我。”
我紧紧地握住了木头,跟着那个老田身后,过了一会,我感到老田停了下来,我也就停下脚步,静静地等着。
“你把黑布摘下,大人要见你!”我小心地摘下了黑布,打量了一下周围,还是座大园子,我心里想着金陵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可以坐这种房子,“进去吧,大人在等你。”老田不由分说把我推了进去。
“大人,人带来了。”老田必恭必敬地行着礼,我看了看那个所谓的大人,吃惊地叫了出来:“你不是去年告老的刘侍郎吗?”
“哈哈,皇甫公子好眼力,想不到居然一眼就认出我来。”正坐在中间的那个老者不是别人,是堂堂三品的大员,去年回到金陵时外公请他吃了一顿饭,我当时正好在场,现在一见到他我就知道我的“西洋景”彻底被揭穿了。
“我听人说只抓了赵亮那头猪我还颇为失望呢,不过看见皇甫公子我就满足了,哈哈!”
“皇甫?刘大人,你说他才是皇甫瑞?”刚刚进门的云儿听到我和刘老大人的对话吃了一惊,刘大人笑着点点头。云儿脸色大变。
“王妹妹,此子你交给我!”一句冷冰冰的话从门外传了进来,我此时还看了看云儿,细微地说着:“原来她叫王云啊!”
王云身躯一震,这里这个“她”字十分巧妙,如果说成了“原来你叫王云”,未免太过于直白,一句原来“她叫王云”则将自己心中的百般思绪都融入其中。
我转过头看着那个出声要我的那个人,结果我一扭头就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
“方大家?怎么是你?”我失声而出,怎么今天什么人都要杀我。
“怎么,大少爷很吃惊?是不是看到我很惊讶。”方敏的声音完全不像在花船上那样空灵,那么悦耳,现在的她似乎是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声音很恐怖。
我心里一动,反问她:“怎么,今天这一切都是个局?”
“不错,皇甫少爷,今天我之所以要以文夺魁就是要赵亮把你带到淮河上来,他怎么可能赢孙王两家,除了找到真正当家的你。为了****江南我们把你们三家打赌的事传遍了整个江南,结果今夜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这就为我们血洗孙家带来了好处。现在全江南都认为是黑衣卫所为了,哈哈,明日所有江南道的读书人都会到黑衣卫衙门,整个江南一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振臂一呼从而打倒逆贼……”方大家近乎疯狂地说着。
“很傻的想法。”我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的话语,你们是没有见过席先生真正的可怕吧,我坚定地认为只要我能活下去那么救我的一定是黑衣卫。
“是不是很傻的想法你没有发言权,我要告诉你的事,我现在要杀了你。”方敏冷笑着,当的一声拔出了剑。
“慢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杀我?”到现在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我姓方!”方敏说完长剑向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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