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夏泽,不喜政事,召集了一大批读书人整日的吟诗作对,也由了他,二子夏河为人尚武好斗,目前执掌京畿玉林卫,三子夏海才学出众,多得官吏们喜爱,四子夏江性子颇淡,整日和一群僧侣泡在一起,这老五嘛,你是见过的,就是夏愈。”
五个皇子,有四个是和水有关,可唯独这夏愈偏偏没有这“水”命,夏辰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给我解释道:“愈字是我喜欢的一个女子的名字。”
我心尖一阵颤动,夏辰说着那个女子,陷入了一种痴迷的地步,不久他眼神向我飘来,“小皇甫,你的眼睛很像她啊。”
这一句一出口,旁人倒没觉得什么,我倒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夏辰的神智还有点那么迷糊,稍稍松了口气。
我到底是像那个皇帝多一点呢,还是像那个女人多一点?
席风饶有兴致地望着我,也不说话,我全身被他看得不自在,席先生慢慢着向我走来,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这次江南的事,本来我也没想过要插手的,只是上个月皇宫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不得不和陛下一快出来。”
我心里微微平静了,席风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赵氏孤儿”,不过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国家最有权势的一个布衣带着皇帝秘密岀宫呢。
“珍妃在上个月神秘的死在了寝宫。”夏辰冷着个脸,露出了一丝杀气。一个妃子有那么重要嘛,据说当今最得宠的应该是伊贵妃吧。
席先生淡淡地补充:“那晚,陛下翻牌子,翻到的是珍妃,本来陛下是打算留宿珍妃寝宫的,不过幸得陛下洪福齐天,这时西北传来重要军机,陛下才没有临幸珍妃。”
席先生的话意思很明确,也就是说,要不是那封突如其来的军机打乱了夏辰的安排,估计在一个月前就会举国皆哀。我恶毒地想着,拿着眼睛瞅着席先生。
“你不要看我,珍妃死讯一传出,我立刻命令捉拿当夜递牌子的太监。”
“死了?”我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问着他。
“死了,连珍妃身边的太监丫鬟也无一幸免,凶手很干脆全部那他们毒死了。”怪不得夏辰会发这么大的火呢,自古的皇帝遇见暗杀这躺子事都不会手软,谁要是有一丝的疑点,那就是杀无赦。
“那有什么线索吗?”我继续问着席先生,搞不好这次夏辰会叫我秘密调查此事,线索当然是越多越好。
“有!根据黑衣卫毒药资料记载,所有的人都死于同一种毒药,那就是五毒教的‘妇人心’。”席风淡淡地回答我。
五毒教?我差点笑了出来,难不成还真有什么苗疆秘药,“妇人心”一听这毒药就知道是剧毒,天下最毒妇人心。
“小皇甫,这次朕秘密出京就是以自己为饵引那些歹人上钩,朕要彻查此事,发现真凶绝不姑息。”夏辰心平气和地对我说.
“这是在暗处。至于明处嘛,那就是京城里各位皇子的争斗,老二和老三最近在京城是闹的不可开交,朕怀疑下毒的凶手就在他二人府上。朕以命黑衣卫密切监视京里皇子们的一举一动,这一次朕要把这件事当成战争来打。看看究竟是鹿死谁手。”
我心眼飞快地转到,“陛下,那个凶手是用毒的高手,就你带的这几个侍卫管用吗?”我有些担心地问着,您老一死到没什么,可您要死在赵府,甭管是谁杀的,那登基的新皇能绕过赵家和皇甫家吗?不能为了您一人而祸害了两家人吧。
夏辰肯定是误会了我的用心,“小皇甫,你倒是挺关心朕的嘛。”
“这你不用担心。小皇甫,朕要你帮朕一个忙,朕要你立刻进京,帮助愈儿。”
帮助玉娃娃?自古皇子争权夺利的事海了去了,那个皇帝不是狠杀这股歪风邪气,可这位倒好,明目张胆地叫我去帮助玉娃娃,哦,不对,应该是愈皇子。
“朕向来疼爱愈儿,如今老二和老三实力越发大了,朕也不想管他们这档子事,老大和老四天性使然,料想老二他们争斗战火不会蔓延到他二人,唯独这愈儿,从小就聪慧,如今也算是文武双全,可惜他晚生了十几年,否则现在的他至少也有军功在身。”夏辰叹了口气,“朕怕老二老三会伤害他,所以要你进京保护愈儿,席先生可是在我面前大力保举你的,怎么样小皇甫,你可愿意?”
我说嘛,原来是自己坐山观虎斗,反正两个皇子争斗不会伤着您老,借力打力,这是古代君王都善用的一招。要是一方输得很惨了,您老就会出来收拾残局了吧。
“我当然愿意为陛下效力,可是陛下,家父那边?”我可不想这么大的人了还挨板子。
“皇甫大人怎么?”夏辰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我当然不能告诉他皇甫大人怕什么,席风笑了笑,替我解了围。
“陛下啊,皇甫大人身居高位,自然知道官场险恶,所以不惜让长子入商籍儿保平安,如今的皇甫大少爷可是商籍,若跟在愈皇子身边倒惹人闲话。”
“哦。这倒是个麻烦,席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办法,我现在倒有,看来今天以后赵家在江南的地位会更加坚固。
“陛下。”我将自己被余孽所俘,换俘一事一一道来,自然隐去了方大家和云丫头一事,“为了尽快换到解药,臣已经以赵家的名义收购了金陵所有的止痛药。”
席先生“哦”了一声,斜着个眼睛看着我:“怎么,莫非赵家也要学当年的王家?”
正是,否则这么多的止痛药放在我们赵家怎么办,赵家是做丝绸生意的,不想转型做药材生意,把这么多的药材全捐了一来省事,二来嘛可以在夏辰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反正这些药材是在黑衣卫的帮助下收购的,倒也有些强买强卖的意思,倒不如全捐给军方,也可多救些士兵,积积阴德。用这么多药材来换一个小小的官来当当,至少也要让我摆脱这个商籍吧。
“好好,小皇甫你有如此之功,倒也没让朕错看你,你等着罢,过几日圣旨就会到达,命你为五品编修,在大皇子府中修书。”
我瞪大了眼睛,这算是什么意思,修书?
“朕不能突然就把你调到愈儿身边,你要知道官场上人的鼻子比狗都要灵,你先在大皇子身边干干吧。随便也把这本书写完。”
写书?我看了看席先生。席先生一脸坏笑:“过几日,京城会风靡一部奇书,叫什么来着,对了叫《三国》。这本书将于圣旨一快出现,这样一来皇上要你去大皇子府上修书倒也说的通了。”
这两个老狐狸,看来下江南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
我告别了夏辰和席先生,突然想起了云儿似乎被红袖给带了回来,便急匆匆地往自己住的小院子赶,解药解药,我心里暗暗念到。推开自己的房门,云儿乖乖地坐在床沿,正瞪着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毫不在意她的目光,一屁股坐在床上,邪恶地抬起她的下巴,“说,我的解药在你的身上不?”
“不在。”云儿很干脆地回答。“你先把解药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我摇了摇头,邪恶地说:“好像我毒发的时间比你那位翔叔叔长得多,你不给的话,恐怕也是他先死吧,你就这么忍心?”
云儿丫头明显地慌了神,哭叫着:“那你把解药拿来啊。”
“不急,不急,大家慢慢来。”我仔细地端详着云儿的脸庞,真心真意地夸着她:“云儿,我想到了一首诗。”
云儿小脸一红,我轻轻地念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云儿小脸更红了,“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很是轻柔地问。
云儿点点头,又摇着头。
“你不明白?那我解释给你听,这几句的意思是说云儿姑娘你的手像河边的芦苇,你的皮肤像刚刚凝结的猪油,你的颈就像那刚出生的天牛色白身长,你的……”
“扑哧”,“够了”两声同时响起,我扭过头,“扑哧”声是门外的红袖发出来的,我小脸一红,呵呵干笑一声,“少爷,原来这位云儿姑娘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啊。”
云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巴巴地说着:“解药呢?”
“没有,你先给我。”
“你知不知道,翔叔叔现在有多痛苦?”云儿一脸的泪水,我赶紧从红袖手里接过帕子,给她细细地擦拭着,“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心灵有多害怕,我害怕随时毒发身亡啊!”
“那颗药根本就没有毒,我……我怕他们杀了你才假装给你服的毒药,其实那就是一颗山楂丸。”我的手停止了动作,嘴巴开始砸吧砸吧,怪不得当时觉得有股甜味呢。原来是云儿心好,没给我下药啊。
云儿眼巴巴地望着我:“那解药?”
“你没有骗我?”我不放心问着她,云儿摇着头,“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想杀你,我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呢。”
我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可怜兮兮的云儿,对着红袖说:“你看好她,别教她跑了。”
“呵呵,瑞少爷在吗?”
席风?我急忙走出去,向他行了个礼,“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有些事想与少爷谈谈。”我知道这个特务头子肯定有什么内幕,做了请的姿势,把他带进了我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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