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体很痛,皇甫夫人一见我醒了,哭着喊了声:“我可怜的儿啊。”然后紧紧地抱着我,泪眼婆娑地说着:“那个死王爷下手太狠了,要不是小环碰见了愈皇子,愈皇子出手相救我的儿就没了。”说着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心里感受着片刻家的温暖,虽然我一出生就家破人亡但是我有你们。
“咳咳。”我的咳嗽声吓坏了皇甫夫人,她小心地看着我,“我的儿,你身子可曾感到不适?脑袋可感到昏?”我摇头,回答道:“孩儿只是感到喉咙不干涸,想喝水。”皇甫夫人“哎呀”了一声,拍着自己的额头,自责道:“你看我,你看我。春雨把桌上的那碗药给少爷端来。”啊,我的眉头一下就扭成了一股绳,忍住自己想吐的心情撒娇道:“母亲,能不能不喝啊,这么苦。”母亲捏着我的脸,郁闷。我终于明白小环为何要挣扎我的毒手了,我挣扎开母亲的手,母亲便将那碗药端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母亲脸上的泪痕,一咬牙一跺脚我一口气喝了下去,母亲满意地点点头,扶我躺下又细心地给我盖上了被子,这才关上我的房门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同样是穿越,人家都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而我呢?落得个被人欺负的下场。不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算了吧,别想用武力报仇,那么我的智慧呢?我闭上眼睛仔细地想了起来。
“吱”的一声,我听到门开了的声音,“谁?”
“哥哥,是我。”我睁开眼睛,小环蹑手蹑脚地关上门,轻轻地走到我床前,“哥哥,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去报仇,撒石灰,打闷棍,总之要让他们好看。”我笑着看着他,这孩子是不是被我教坏了,现在脑袋里就只有快意恩仇了,我摸着他的头,“给我讲讲那天是怎么回事吧!”
小环“恩”了一声,开始说了起来:“哥,幸好那天我跑出去没多远就碰见了愈皇子,我就叫他来帮忙,小皇子够意思,立刻带着暗处的大内高手来了,几下就把王府的侍卫给打跑了,我们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是该谢啊。”我长叹了一声,心里默默地念到:“不过,我还想要那些人的命。看着罢,不出一个月,我就要那个王爷死!”
“哥哥,要不我们想个办法要那个什么王爷死吧?”小环几乎恶毒地说,我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煽了过去了,“哥。”小环捂住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记住,你是皇甫家的人,皇甫家需要你去振兴,你别整天想着这些事。谋害王爷,你担当得起这个罪名吗?”小环眼睛里含着泪珠,我于心不忍,摸着他被我打过的脸,小环不高兴地挣扎开,我强行把他拽了过来,抚mo着红肿起来的脸颊,心疼地问:“疼吗?”
“我打你试试?”小家伙嘴还挺硬的,我轻轻地对他说:“记住哥哥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哥哥向你保证哥哥会一辈子保护你的,真的。”
“真的?”小环抽泣着问着我。
“当然。”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你给我讲讲董海川和杨露禅吧。”小家伙得寸进尺。
……
安抚完小家伙,我开始思索起来,到底用什么方法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六王爷呢?下毒,不现实,暗杀,更不现实,我捂着头,不行,要搞定他必须要想个完全的办法,我又静下心来运了运气,丹田还是没有动静。我放弃了努力,卷起被子睡了。
皇甫大人最近和六王爷闹得挺厉害的,父亲要求陛下严惩凶手,六王爷却当着文武白官的面耍起赖来,让皇帝都头疼,只是下令让六王爷禁足一个月。
我听到这个消息直是冷笑,据小环说现在许强身边有两个侍卫保护着,小环担心得对我说:“哥哥,你不要冲动,我怕你去找许强的麻烦,先告诉你一声现在就忍了吧。”
忍?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这个字。
我心里开始冷笑起来,等我伤好时,便名动京师。
伤渐渐好了,我找来府上的亲兵,吩咐他给我跟踪许强的动静,我知道他一定会告诉父亲的,不过父亲一定会默许的,我仔细地吩咐他许强每天的作息规律都给我详细地记下来。
“唉,要是有把狙击步枪什么都好办啊。”我郁闷地想到,为什么以前读大学不读什么机械制造呢?
过了几日家中亲兵就把许强这几日的行程递了上来,我仔细地端详了几遍,指着一处叫“君在来”的地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回禀少爷,是鸭店。”
我一听就乐了,“鸭店,他去那里干吗?兼职?”
“属下不知,属下问过‘君在来’的护卫,他们说许强只是来这见一个四十五号的男宠。”
“哦,”我来了兴趣,“这么说他不止六王爷一个了?不知道六王爷知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呢?有趣,真是有趣!看来最好就给他们三个设一个TVB的模式,嘿嘿,三角关系不也很有趣吗?”
我自言自语道,心里想到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不久,一丝丝的闲言蜚语就在京中男风界传开了,当然仅限于京师的男风界,而且是那么一丝丝。
女人的嫉妒可以杀人,那么男人的嫉妒呢?
我坐在“君在来”对面的茶馆里,静静地观察着“君在来”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我看见一辆马车来了,我笑了,许强来了,许强下了马车,对着那两个侍卫吩咐了几句,那两个侍卫便老老实实地离开了,我想着亲兵的情报,这两人应该就会进茶馆了吧,一切和我分析得一模一样,两人还是老习惯进了茶馆,各叫了一碗茶唠起嗑来。
“奶奶的,真他妈晦气,保护谁不好啊,偏偏是保护一个兔子,爷爷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年轻的那一个喝着茶唉声叹气道。
“哈哈,你知足吧,你难道没有听到人家一天三哥三哥的叫你,怎么没见叫我呢?说明你的魅力高啊,把男的都迷住了。:年长的那位不由拿着年轻的人打趣。
“死胖子,总有一天,人家也会恶心死你你看着罢。这些男宠没一个好东西。也不知道爷知不知道这家伙来这里偷嘴。”
“怎么了,郑老三,你吃醋了?”年长的人打趣着。
“滚。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给爷说上一声?”郑老三小心地征询着意见,“不用。”年长的人摆摆手,“人家的龌龊事,我们参与什么,喝茶喝茶。”
我小心地不让他们发现我,悄悄地退了出来,我记得亲兵拿回来了一张地形图,右边有一个废弃了的狗洞,我摸了摸胸口的三棱匕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趁没人注意,从那个狗洞钻了过去。
从口入。初极狭,爬了几步豁然开朗,我赶紧钻进了草从,想着房间的布局,四十五号,我看了看那些房间,四十五号就在我正对面,我暗自庆幸,此赖天助我也,我在草丛里静静地等着,该来了吧。
屋里似乎是在吵着什么,我好奇地伸长了耳朵想听得清楚一点。隐隐约约地传来些“暴露了”,“怎么办”此类的词句,我心里暗笑一声,活该。
耳朵左侧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捉奸的终于来了,“四十五号,那。进去给我把贱人抓出来。”正主来了,看来不好下手啊,我缩了缩身子,看着这一幕。
“贱人。”看到自己的宠伴和别的人在一起,六王爷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他看了看四周,拔出了侍卫的刀,说:“为什么要背叛我,我给你吃,给你穿,你还不知足,你还背着我养了一个,你该死。”说完,干脆利落地砍下了许强的脑袋。六王爷狰狞地望着四十五号:“跟我争,你也去死吧。”说完又是一刀。
我在草丛里静静地看着,“看来这位爷也是个心狠只徒啊,自己多年的情人说杀就杀,一点情面都不留。”我心里分析着。不过我心里还是暗自得意,今日布局让你失去了你的男宠,下一次就是你了吧!
“给我把这两具尸体烧了。”六王爷阴冷地说。“做的干净点。”
“对了,向席风拜我的帖子,让他查查是谁把这件事捅出来的,我总觉得是个圈套。”我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席风,那个文质彬彬的席风?他能查出来吗?”
“黑衣卫?”我心里冒出了这个词,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悔得肠子都青了,不信,一定得想办法阻止。
“王爷,恐怕不行了,上次席风告诉我们行凶者的时候明确地说了不会再帮我们了,我看这次。”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的这番话给我很大的鼓励。
“妈的,”六王爷骂了一句,“那席风以为他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妈的,上次说得信誓旦旦地结果呢?一验不是人家两兄弟的笔迹,这个席风整一个无用之辈,有娘生没爹教的家伙,走了,离了张屠夫,还吃长毛猪。爷爷就不信靠自己还找不到那个人了。”
等着他们走远我才慢慢从草丛里站起来,心里想着黑衣卫的可怕,原来自己和小环打许强一直被人监视着啊。看来黑衣卫果然有媲美锦衣卫的势力啊。我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从狗洞里爬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两个黑衣人。
“黑衣卫?”我失声而出。
“好眼光,我俩奉大人之命等你多时了,请你跟我们走吧!”
“不去。”爷爷的,特务机构的地方能去吗?我坚决地摇头,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黑衣人身后,车窗帘被人翻开。
“哈哈,皇甫公子不肯与我一醉?”
“席风?”我吃惊地指着车里的人,“皇甫公子好眼力啊,我在城外十里的静心湖上置了一叶扁舟,一杯薄酒,公子赏脸否?”席风笑着问着我。
爷爷的,你特务头子都来请我了,我能不去吗,我心里鄙视着他,同时也很好奇特务头子找我干吗。
存在就是合理的,我既然没死,那就是命不该绝,赌一把!且看看他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