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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截胡

方应天又冲汤炳生背后留一句:“明天落城着军服之人来取,万请备妥,感激不尽!”

方应天也是自负之人,知道此事已经是坛子里抓乌龟,十拿九稳,即召了骷髅古尸复又赶回落城,找青魍安排取十万大洋之事。

方应天本来请汤炳生借步说话,就是不想让此事公开,也好给那汤老爷子留个颜面。再者,借步说话之后,汤炳生的就是委屈着给了大洋,也不会跟外人说道,因是如果他跟外人一说自己是因受了古尸恐吓才白送出了十万大洋,别人怕是肯定不会相信,汤炳生既然是江湖上有威望重地位之人,肯定也不肯予人口舌留人话柄。所以这一出才是上兵伐谋之策,不战而屈人之兵。

方应天回到落城之后,再一想,这面子要留,也就给留足,便命青魍带人入晚再去汤宅取那十万大洋,

而这边,汤炳生急回了宅子,第一件事却是去看望汤如絮。因是那他别的倒不怕,十万大洋于他来说肯定是拿得出手,虽然也算是剐肉刮骨了,但就怕那方应天使唤那骷髅古尸会对他女儿有什么不良居心。汤炳疼这女儿也是有原因,因是汤炳生四十出才生了此女,也算是老来得千金;而汤如絮生母生因她难产,奶都没来得及喂上一口就撒手归西了,临终前只交代要汤炳生好好照顾女儿。汤炳生为此才带了女儿老家买的这座古宅里生根养枝,说汤如絮是她掌上明珠半点都不为过。

汤炳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为什么能一路顺风顺水不起波澜,因是他最明白一个道理:与人斗,可以提头觅活路;与鬼斗,却是九命也穷途。

方应天领的那具骷髅古尸,绝对不是江湖术士使的障目伎俩,那古尸浑身透出的阴煞之气,绝不应该在凡间得闻的。所以汤炳生把这十万大洋应得逼得不已,却又不得不应得干净利落。

回到宅子,到了汤如絮闺房,却没寻着女儿,汤炳生立刻心生不安,又心中怒火尽起,赶忙叫来仆人问了,仆人却告知小姐应该在那千年红松树上打坐。汤炳生赶忙去寻,却是真在那寻着了汤如絮,这才松了一口气。

单说这棵千年红松树也是有些由来,本这松木都是以四年长翠而出名,独独这院里就生着一棵红松,看年岁肯定有千百年以上,华盖生烈焰,共山独红晕,也不知道哪朝代的人围松建了宅子,后来这红松就一直存留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枝干叶冠会是赤红如火,就没有人得知了。因是奇树,所以倒也是远近闻名。都说这红松乃是吉树,,加上又是奇树,所以这也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所以当初汤炳生也是花了大价钱才购了这个宅子,后又进行了加建。

汤炳生看到汤如絮确实在那红松之上打坐,便唤她回去早些休息。汤如絮就跳下树来问刚才门外的是何人物。

汤炳生当然不想让她担心此事,就只说是一故交,顺路探访。那知道这丫头心思也是敏捷,又问那为不进来沏茶谈聊,汤炳生只好说来去匆忙,只见一面就走了。汤如絮就生了疑惑,但也没多问。

第二天,汤炳生就用五个大木箱从密室里起了十万现大洋,因是世乱,钱财都也没存在钱庄里,用马车备好,放到宅门前,使人看护了,只等方应天来取。汤炳生也是重脸面之人,因是憋屈事,也不想再跟方应天打照面。只交代下人,如果来人穿了军服,说是落城来的,就让他们自行驾车离开便可。

他也打算好了,这事一了,便准备遣散家丁,带女儿另寻一处安生之地安渡晚年,江湖之事再也不染指了。因是这方应天的出现,他知道这世道再也无常了,还是远离为妙。

等到下午,就真有一个着了军装之人来宅门前,只见此人脸带半月疤痕,虽是中等身材,却又身形稳健,身上军服缝了又补,站到那宅门前就往里左张右望。

那门前看守马车的本就在那蹲了半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看,这倒是像老爷子交代了的人物,于是背了枪过去就没有好声气的问了一句:“落城来的?”

那人听了一惊,一迟疑,说:“是!”

看守的就不想再过多说了,把手往驮了十万大洋的马车一指,说:“东西都在那,自个儿驾走吧!”

那人听了又是一惊,心想,这是哪门子的事,来到门前就有东西送的!原来此人不是别的,却是秦玉仁。

心里一惊,之后又是心里一动,心想先去看了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再说。

秦玉仁就走过马车开,打开了箱子一看,里面是一条条封好的现大洋,当即心里就呼了一声乖乖。这又是什么个情况。再一数,五大箱,加起来总有个十来万块吧。

秦玉仁当场心里就乐开了花。话说谁个见钱不眼开,谁个遇怀能不乱,都是凡人血胎来的,装哪门子清高算得气派啊。

秦玉仁也不露声色,努力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着那路口一指,说:“那我就先走了!”

看护的一摆手,赶苍蝇一般,说:“快走快走!”心说;还要留你吃饭还是怎的!

秦玉仁一翻身,就上了马车,再扭头一看,看到那看护背的长枪够铮亮,心思又一动,想着自己这一个人赶着这一马车的大洋也不踏实,得有个趁手的家伙才行。就又翻身下了马车,冲那看护说:“你过来!你过来!”

那看护倒是更相信这眼前之人就是来取这马车之人了,因为秦玉仁这一出也太过随便无拘了。就不情愿的走过来问:“你还有何事?”

秦玉仁却伸手从那箱子里掏出三卷大洋来,三卷就三百大洋,一伸手递给了那看护。那看护一愣神,秦玉仁却直接从看护背上把枪给取了过去,然后说:“赶路太急,途中拉屎的时候把枪丢了,你这枪卖给我使!不亏待你!”说完又从那看护袋里掏了二十来发子弹,放兜里给揣了。

秦玉仁自顾自的做了这些事,那看护因是被这三卷大洋也给唬住了,等秦玉仁驾着马车走远了,他还有点缓不过神来,硬是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驾车离开的时候,秦玉仁还特意看了一眼宅头门匾,“汤府”,心里也是一惊,心说这个不会是那传言中的富贾汤炳生的府上吧,那可是个厉害人物来的,但也不管了,因是这一车大洋就实实在在的在自己屁股下,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他秦玉仁也不会管。

秦玉仁只在心中说:“这倒是今个儿遇到了什么样的傻鸟,捞得这等天大的便宜来!”他这一说汤炳生倒是没什么大的意见去,反正这大洋都已经是白送人的,送谁不是送。倒是那方应天没想到有这么一出,不知不觉的就成了一只傻鸟来。

秦玉仁怎么会凭白无辜的跑到了墟城来了,而且不偏不倚的就在这么个时候出现了,除了来的是时候,还来得这么快。这就要说道说道了。

却原来秦玉仁跟着静空妩安一行人前去寻那“四海沉宗”之书,本是那白毛赤睛巨兔带领,也是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地方。

书是埋在另一处山脚败土之下,无标无记,也不知道这白毛赤睛巨大兔是如何记得。本来找到了地方秦玉仁以为这挖土取书肯定要费上一番力气。却哪知,这静空师太竟也有驭兔之术,当即就召了几百只山兔来,只见师太作术驱使之下,那几百山兔群力扒土,只一会功夫就沿那山脚扒了十数丈深的坑来,然后那里就露出一个石门。石门四角之上浮刻了四个古字“古”“术”“还”“宗”。四个字都是依角而刻,所以那“还”“宗”二字看着就是倒立的。石门之上又刻了火焰流纹。如果这四个字由上而下念,那就是“古术还宗”,如果依下而上念那就是“宗还术古”。当时候秦玉仁在想,难不成这石门之上还留有什么术道机关。因为秦玉仁倒是想得到“术古”是什么意思,术古就是那术法死去了呗,因为说谁谁作古还不就是说谁谁死了,只不过说得好听些罢了。看来这里机关倒肯定是有的。果不其然,那静空上前竖手为礼之后,依次将“宗”“还”两字各按左右方向拧正。只听一声响,那石门径自打开了。

秦玉仁就碰了碰身边的妩安问:“如果这要是拧错了会怎么样?”

妩安跺跺脚下的土说:“这下面是一片火海你信是不信?”

秦玉仁盯着妩安那张漂亮的脸很认真的看了一遍,最终泄了气说:“你当我什么都没问!”

开了石门,到时候看到那石室里面有一只青铜宝箱,安放一石座之上。石座之前又是一个圆形墩座。

石门一打开,静安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秦玉仁不知就里,走了几步凑头一看,除了那石座跟石墩之外,下面竟然是空空如也,而那石座跟石墩就由同一根巨大的石柱撑着,隔了有十丈远的距离。再往下细看,那下面好像真的是浮了一层煤油。秦玉仁这就信了,知道这哪里肯定还藏了火石机关。

秦玉仁抚了一下额头,心说,我滴个乖乖,这古人看来都是闲来无事之人,没事就捣鼓这机关来玩。

但又不知道这宝箱又要如何能取到了。

秦玉仁又拿眼看妩安,妩安也回看了他一眼,奚落着问:“你这是又有什么好问的么?”

秦玉仁一甩头,不让自己再着这女子的道,顾着屁股在一边蹲着了,心说:关我个屁事,老子这些时间古怪的事也见着多了,由得你们去故弄玄虚去吧。

静空却是呆了一会,随后召来白毛赤睛巨兔,轻轻往它身子上一拍,然后一指那宝箱。只见那白毛赤睛巨兔走至石门前,纵身一纵,却是轻巧扑到那石墩之上。只见那石墩往下一沉,然后那巨兔在石墩之上蹦了三蹦,只听一阵机关括响,那石座石墩竟直移向石门过来。

待移到石门前,那白毛赤睛巨兔就又从那石墩之下移身下来,静空就跟妩安赶紧去把那宝箱从那石座上抬了下来。宝箱一离开那石座,只听又是一阵机关括响,那石座石墩竟自又归了位,然后又是一声轰响,那石门也竟自关上了。

秦玉仁却已经是看得平常了,只在心里说:摆弄!摆弄!可劲摆弄,藏个箱子搞这么复杂,还好不是让你跟别人偷生个孩子,按你这路数,倒是能生出个九个脑袋的人来,因为反正多少脑瓜子都是闲的在那瞎摆弄的。

但还是没忍住上前看那宝箱。只见宝箱上面刻了一只飞天栾凤,翼翅生焰,上对一颗悬日火珠,周围雕的是金汤烈火纹,凤首上面也是刻了四个字,“今妩为安”。也不见有锁锲链扣,看来也是设了暗锁的。

秦玉仁就又在心里叹了一句:这古人啊!真闲!叹过,却又用肘轻轻捣了捣了妩安,说:“看!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字,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给你准备的嫁妆,是的话,算是一半是我的!”

妩安狠狠瞪了一眼秦玉仁,想不出这个人心思是有多闲,整天那心里想的根本就让你捉摸不透,还时不时就讨上自己的便宜。

妩安就一举手,秦玉仁赶快吓得躲出几步远。

妩安就回了一句:“我这是按你说的要去开锁,你却是怕的什么!”

秦玉仁只好又无趣的走近前来,老老实实的不吭声了。秦玉仁想着这个机关应该是容易,挨着摁下“妩安”两个字,差不多应该就是开了那箱子的暗锁了。

静空这时在妩安身边一阵耳语,只见妩安听了微微点头,一伸素手隔空抚在那悬日火珠之上,一运力,手上雷电窜动击在那悬日火珠之上,那悬日火珠立刻团团滚动起来,发出耀目光华,而只栾凤也是周身火焰腾起,像是要作势欲飞。然后才听到箱内机括声响,那箱盖突然往下一沉,两分打开。

秦玉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因是他想着,那驭师宗还花了这么大心思造了藏了这么个箱子,怎么里面得有些惊人的宝物吧,像了什么拳头大的宝石,能发光的脑袋大的夜明珠什么的,反正能换来大把大洋的都行,如果不是放些这样的宝物,那说明这个人脑袋肯定被这箱子夹过。

秦玉仁迫不及待的伸头去看,当即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这箱子给夹了,感觉有点生疼。

因是里面哪里有什么宝物,放了三件东西,一件金蝉羽衣,一本羊皮古书,一面镂纹铜镜。这三个玩意,加起来去当铺可能值不了五块大洋。当时秦玉仁心里就想,这里面还不如放一只白兔呢,如果再给自己叼三个金元宝那也比这强多了。

唯一看着值钱的就是那件金蝉羽衣了,看着还光鲜好看些,上面金色流云,百丝穿线,倒是像个结实东西。那个羊皮古书看来就是所谓的“四海沉宗”秘书了,不过打开看了,里面都是些前秦的蝌蚪文,秦玉仁是一个字也不识得,就没了兴趣。而那面镂纹铜镜,上面刻的也不是些字,就是深一块浅一块的浮纹,密密麻麻错综无致,看得人肉紧,用秦玉仁的估量,就是拿来垫个桌脚都不一定能够平稳的。

秦玉仁唯一的指望就是想知道那破书上说道的是些什么了,因是他心中还是惦念老王爷留给他的宝藏。

看妩安翻书看了,便厚着脸皮凑上去问:“快说说,这书上都写了些什么,有没有提你家老王爷留给我的宝藏?”

妩安气不过他这般贪财模样,就又把书一合,说:“来,你自己看去!”

“我要是看得懂还要问你!”秦玉仁没好气的回一句,知道这妩安也不会把书上内容说与他听了,也就没了兴趣。就拿了那金蝉羽衣在那看。看了又展开,那金蝉羽衣上面竟然也跟宝箱一样在左胸前绣了一只羽火栾凤,左肩胛处也是一枚悬日火珠,裙摆处也是金汤火焰纹,漂亮倒是漂亮。秦玉仁就拿着它往妩安身子上一比对,复又收起说:“这衣服看着也不合你身,就送与我罢,将来讨房媳妇,当是聘礼也算说过得去。”说完也不管妩安答应不答应,直直折好塞进了怀里。

妩安瞪了秦玉仁一眼,更是气他脸皮如此之厚,喝了一声:“拿出来,这哪是送与你的!”

秦玉仁却耍了赖,说:“我跟着你在这苦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总要给些犒劳,不能还你!”

妩安就更气了,作手又要来吓唬于他,秦玉仁却脖子一硬,却不吃上这一套了,就是不肯再拿出来。

静空一看,怕他们又真个争执起来,赶紧过来打圆场,说:“反正你们都一路同行的,放他身上又如何!”

妩安这才作了罢。

而秦玉仁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一会去了城里,先把它给换了钱来使才好,省得还被妩安惦念着要回去。

妩安这时又翻看了一下那羊皮古书,然后问静空:“这方圆里有没有一棵千年赤焰红松?”

静空听了一愣,说:“我们很少出此山谷,倒是很少知那外界的事。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这‘四海沉宗’里提了此树?”

秦玉仁一听此却乐了,因是他倒听说墟城之里确实长有一棵千年红松树,但具体在哪里自己也是不知。但他此时想到的却是,这下子这个妩安是要吃他一道回马枪了。

秦玉仁在那乐,妩安也懒得待见他,只在静空耳边附语:“书上说那赤焰红松下面便埋了天坑里的流焰飞石,所以那松才会是赤焰红色,而且,那流焰飞石能生人赤血,所以说如果谁从小傍树初胎能活过双九年头,就会是赤血之人。而那赤血之人,可以练就这异宗之术,故这书上说要寻它!”

静空拿眼神一瞅秦玉仁,他还自顾在那乐乎。便也低声对妩安说:“秦施主一听你提那赤焰红松就在那乐得古怪,想必他肯定是听闻过赤焰红松,你去问他必能问出所以来!”

妩安离眉看静安,静安神色坚定。本是妩安没想到秦玉仁笑是因为他是心有所知的,被静安这么一提醒,转头再去看秦玉仁,那秦玉仁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倒是对静安的话信了八九分。但知道她这是要一句,就怕又被秦玉仁给拿住了,因为毕竟刚才自己也得机在拿捏了他。

但话还是总须要问的。妩安只好硬了头皮上前,问:“你是不是知道那赤焰红松在什么地方?”

秦玉仁却一摆手,说:“不急,不急,你继续跟师太说你的悄悄话,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你这书我不识看,我这树你也不识找,各捧各书各树做自己的事就好!”

妩安就被秦玉仁给呛得个哑口无言,气得一跺脚只好拿眼神求助静安。

秦玉仁却总就料到妩安这样,赶紧一摆手说:“师太是讲佛法之人,佛有语,当还则还;不是不报,时辰末到;前时因,今时果,该吞的苦果还是要自己吞的,你可别为难了师太!”

静空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说:“秦施主说得也是有道理!”

妩安当时就急了,说:“师太你怎么向着这人说话!”秦玉仁就替师太又说了一句:“因为佛语里还有一句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

静空听了,心里倒是一阵安慰,想着自己倒还真是没看错秦玉仁,果然心思万分敏捷,竟然说出她心中所想。因是静空也知道秦玉仁只是故意在气妩安,他也一定会如他话里暗说的,当帮则帮;不是不帮,时辰末到。所以就决定由得他们两个去牙语相对去。因为终还是要走到这一遭,她以后也不能总护在妩安身边,有秦玉仁在,帮她拿拿这个郡主脾气也算是好事。前世因,今世果,要是能成就个花好月圆那倒是再好不过了。

秦玉仁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他只想着要把妩安刚才对她的都先还回去再说。

妩安也是知道静空没打算再帮自己说话了,也只好吞了脾气,问:“那你究竟想怎样?”

秦玉仁哈哈一笑,说:“你先跟我说说你那古书里有没有跟我提你家老王爷许我的宝藏?”

妩安听了脑瓜子也是一转,想着如果说是没有的话,秦玉仁肯定就不愿帮她,虽然这“四海沉宗”里真没有提这宝藏之事,但绝对不能跟他实说的,要不他扭头走了倒还是麻烦,现在唯一能拴得住他的可能就是这宝藏之事了。一念至此,妩安赶紧说:“提是提了,但没明说,只说异术宗门一立之时,宝藏之事就自有定数了,想是肯定还要费一番周折的!”

秦玉仁细看了妩安神色,想从中看出破绽来,看来看去倒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也故作大气的一摆手说:“算了算了,知道你这是诳我,也不跟你计较,反正这是你家老王爷欠我的,都说父债子还,没钱就以身抵债算了,我也只当将就将就!”

话一出,却把妩安给气得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按不住火气就想上去一巴掌拍死他。但终还是按捺住了,只好问:“那你现在倒是可以告诉我那赤焰红松在何地方?”

秦玉仁又一摆手,拍拍胸脯说:“这里这里,这里可是说得明白!”妩安这下子真的按捺不住了,被秦玉仁一而再而三的戏弄,这还是不放过于她,当即眼睛里就现了怒火来。秦玉仁却没注意,只顾自的又在那说:“你倒是说说这里的那件衣物现在是不是就是我的了?”却原来,秦玉仁这是能捞一点算一点,还是在打那金蝉羽衣的主意。

妩安这才知道算是误会秦玉仁了,就又只好散了怒气,说:“行,暂且算是你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玉仁却在那又是一番搬弄:“什么暂且算是我的?天道法归,物道人归,命中注定的事你就别指望还有什么翻转了,认了就好!”

妩安说他不过,心里却把秦玉仁给恨死了去,心想着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他一番才好。但现在又有求于他,还是不跟他作计较为好。

秦玉仁看自己这回马枪也耍弄得差不多了,就收住了,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妩安。妩安就说那我们就先往墟城方向去寻吧。

可这时候秦玉仁却又歪动了脑筋,一是那赤焰红松本也就是个奇闻来的,自己虽然没见过,二是妩安急着去寻它,肯定里面有玄机,三是妩安是异术之人,她能在意的必不是寻常事物。而秦玉仁当时心里就想了,那红松之下该不会就埋着那惊天财宝吧,特别是妩安对着静空耳语了一阵,让他更是心生幻想。

所以秦玉仁眼珠子一转,就使了个心计。

秦玉仁对妩安说:“墟城那么大,你要找一棵千年红松也不容易,现在都不知道那红松具体是在城里还是城外,我也听说那墟城前后参天古树甚多,它要是藏身其中那倒还真是难找。不过你如何真的要快速找到那红松,我倒是有个法子!”

妩安跟静空一想也是,便问他有什么法子。

秦玉仁说:“你这要平地里去找一个红松,那肯定是大海捞针,冤枉路能把脚走断去,即使问人,现在如今,哪有愿意跟你说真话之人,但如果我从半空先寻它一遍,那我相信不用几眼就能找出那红松的具体位置。倒不如你们把那白须金雕借于我,骑上它,在墟城上空四周飞上一圈,想必很快就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到时候我再回来,带上你们去,可以省了无数的力气。这主意,也就我这等聪明之人才能想得出来。”为了达成目的,秦玉仁又是把自己好一阵吹嘘。

妩安跟静空一听,这法子确实也是可行,那墟城也只有秦玉仁熟悉些,也只能由得他去了。

本来妩安倒是想着跟秦玉仁一起骑雕去察看的,秦玉仁说,你这样是要把那大雕累死。怕是妩安担心自己不会回来,就又安慰说他还惦记着老王爷那笔应他的财宝呢,完全不用多担那些心思。

秦玉仁话是这么说,心里却说,要是真在那树下起到财定宝,哪还回来找你,自己带了财宝先去别逍遥快活了再说。

所以秦玉仁就在这么个时机里出现在了墟城的汤府大宅门口。因是骑在大雕身上,他在半空中真的看到了汤宅里的那棵赤焰红松。所以就落下大雕想去汤宅门口先瞧个大概。没想到,自己这刚到汤宅门口,那看护的把他当成了是方应天派来取大洋的人,也难怪,秦玉仁穿的也是换回来的军服,之前也是在落城呆着的,这一来二去都给巧上了。但最关键的是秦玉仁心思动得快,认财比认爹娘还快,所以才没露出什么破绽,这就凭空得了十万大洋。

秦玉仁一路驾着车得意洋洋的奔出了城去,也不管那大雕了,想着赶紧寻一小路,先把这大洋找地方先藏起来再说。

出了大路,是一叉路口,其中一条是通向落城的,一条是通向山间的。秦玉仁就驾车往那山间小道里走。

才往着深山里走了五里地不到,秦玉仁却听到后面有马蹄声转来。

转头一看,一个黑巾蒙面的瘦小个子的人正骑在一匹骏鬃快马上向他追来。那马显然比他驾车的马快多了,不一会功夫就驰到他身后三十步远。只见那人一掏腰,拨出来的竟然是一把美式勃朗宁短枪,冲着他就喊:“停下马车!否则要你小命!”

秦玉仁心里一惊,心说:它大爷,什么世道,敢有匪来劫我这军爷,真是没有王法了。

而最关键的是,人家说这钱袋子还没捂热不过瘾,而他秦玉仁一路跑到现在,这大洋可还没来得及放手里捂上一捂呢,这也太不把他当人看了。

不过秦玉仁还有一处更气的,那就是最恨别人在他面前使枪了,那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在玩枪的祖宗面前玩枪,那就跟玩火没什么两样。

秦玉仁也庆幸自己多了心眼,当初从那看护手里硬是连哄带抢买了背在身后的这支长枪,这下子成保命玩意了,要不赤手空拳的对着这个拿着这短枪的主,那这一车大洋还真是要拱手让人了。这事要真成了真,那还不得让自己后悔一辈子去。

秦玉仁也不应那人,往马车上一伏,双手解枪操弹,压膛回射。也不用细瞄,一枪就击在来人左胸口。只见那人身子一歪,摔下马去。

秦玉仁本想不理此人的,但后又一想,还是拉停了马车,虽然这车大洋是来得不明不白,但这叫意外之财好说,但那追杀之人还是要看个明白,要不成了飞来横祸可就不好说了。

秦玉仁回身到了那人跟前,蹲下身子一拉那人面巾,竟然是一张满是疤痕的脸,把秦玉仁吓得自个儿一挤眼睛,又自个儿吐了一句话来:“看你这长相还真是个亡命之徒的长相!挺匹配啊!”

那人还是有一口活气在,睁开眼痛苦的瞥了秦玉仁一眼,里面满是恨意。

秦玉仁受此人这么一瞥倒是叫上劲了,嘴里又说:“哎呀,你这倒是看不起我这枪法啊,嫌弃我倒是没有一枪给毙了你!我倒是要看看爷这一枪有没有正中你胸口之上!要不传出去太丢我老脸!”

说完也不顾那人更加垂死仇恨的神色,伸手就着那人的左胸口一使力,就顺着人家的衣服弹破之处在左胸前给撕开了。

这一撕开,秦玉仁当即就傻眼了。因为露在眼前的,却是一个姑娘家才有的白花花的胸脯,虽是沾满血迹,却也是玉峰高翘。

秦玉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些还不过神来了。想着这一个姑娘家家的打什么劫,拦什么道。这一天的,自己又尽遇的是些什么古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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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曲镜世界

    曲镜世界

    “阴阳遵于平衡,万物生于其理。”存在于现实之外的另一个平行世界里,有一个相对于科学世界而存在的魔幻世界,这就是传说中的曲镜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