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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跟父母打了个招呼,说早饭去单位吃,宫羊晨就出门了。到了县衙一看,没人。二楼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字条:“大人,我们几个去筹备出行的物品,顺便打探一下目标人物和地点的一些情报,三天后回来。您不用操心,请好好修炼。白小白敬上”。

宫羊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呆,然后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得自己去买早餐了,本来不吃也没事,关键那排骨粥好喝,有点上瘾,早上不喝一碗浑身不得劲似得。

他想到这里,起身出去买了一碗粥,还有一笼叉烧包,回来匆匆吃完,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开始练功。

白天在三楼楼顶练功其实问题也不大,在一般外人看来,那只不过像是打坐。加上三楼是花园,花草树木遮挡一下不显眼,不注意看谁也不会留意到楼顶坐着个人,更何况这座楼的位置本来就偏僻。

工作悠闲的县令大人就这样在楼顶坐了一个白天,今天的修炼过程跟昨晚类似,只不过轻车熟路了一些。上次练《混元真气篇》的时候,身体里渐渐形成了少许青色的仙元,但由于量很少,宫羊晨没注意,这一修炼就明显好多,只见一丝丝细长的青色仙元,互相缠绕着,在他的经脉内缓缓流动。收功的时候,宫羊晨提丹田吐气,连呼出的气息居然都隐约显出一丝青色。他心中一喜,心想难道我已经达到草仙初级了?这算是快还是慢?

可惜县衙里就他一人在,又不好意思为这点事打电话去问关师爷或者小白小清等人,于是只好作罢。

练完之后,宫羊晨站起来,打了两拳,踢了几脚,还跳了跳,没发现什么特别。猜测是自己还没学仙元的使用之法的缘故,也就没在意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宫羊晨这天早上再到县衙时,高兴地发现三名下属都回来了,而且下属们个个表情轻松,看来事情办的都还算顺利。

几个人看到县令大人来了,都主动问好,连叶梓清都难得对宫羊晨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脸色还是冷淡。

宫羊晨本打算问问小白等人出去事情办的怎么样,不想关师爷已经先打听起他的练功情况。宫羊晨觉得没什么好隐瞒,在座都是自己人,就如实说了,说得还挺详细。

关师爷听他说到《太乙正章经》的内容时,突然眼睛一亮,插了一句:“混元真气?混天绫?风火轮?这会不会是天庭三太子大人的功法?”

宫羊晨也愣了一下,心说我怎么没想到?还真的像。

白小白也两眼放光:“哪吒三太子?哇!那可不得了啊!大人,您这可谓是天大的机缘啊,哪吒大人是天庭最厉害的几名战将之一哪!”

县令宫大人淡淡地一笑,表示这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大家别这么兴奋,淡定,呵呵,淡定。

关师爷倒真的立即淡定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但是他没有直说,而是先兜了个圈子:“大人,老朽我原本是这里的土地神,您是知道的。土地神虽然是地上神仙,但实际上吃的是天庭俸禄。老朽为天庭效力几千年,现在天庭说搬走就搬走了,说实话我这个老头子心理实在有些感伤。好在天庭还在这里留下了一个衙门,而且老朽居然有幸能作为大人您的师爷。说心里话,我的大人,您对我来说,就像是天庭在人间给我们留下的唯一念想,我是真心想好好辅佐与您。”

关师爷说到这里,头低了下去。

宫羊晨听得却有些怪怪的,他想:以前政府里那些老狐狸要给人挖坑的时候,好像说话都是这个调调,这老头究竟想说什么?

关师爷低头酝酿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在挤眼泪。如果是那么他失败了,因为他再次抬头的时候脸上明显没有那话儿,连眼眶都没红,但他也没觉着尴尬,语调诚恳还是接着说:“小白和小清自打会幻化人形就一直跟着我,她们俩我知根知底,都是好孩子,对天庭和对您也有难得的一份忠心。”

说到这里他终于点到正题:“所以大人,有一句话我必须得跟您当面明说,好在这里也没外人:就是刚才那《太乙正章经》的事情,这种顶级的天庭功法,现在看来还很可能是哪吒大人的手书,这在人间可是无价之宝。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人和我们在场的人一定要对这件事保密,决不可让第五个人知道,否则后患无穷!”

宫羊晨的表情也变得郑重,点点头:“师爷说的是,是我疏于考虑,以后凡事我会更加谨慎,还请师爷和小白小清多加指点!”

叶梓清还是酷酷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为何咽回去了。白小白看了她一眼,不知是赞许还是警告,也笑笑没说话。

关师爷今天话有点多,出去几天刚回来也不嫌累:“大人,您这几天修炼进展如何?有什么困难吗?”

“我也不知道进展到哪里了,但自己觉着还顺利,要不我运一下功给您过过目?”

“好好好,就在这吧,大人您请,我们看着。”

说着三人给宫羊晨腾出来一整张沙发,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看着。

宫羊晨盘腿坐在沙发上,刚准备运功,突然睁眼看了看窗户,心想要不要开窗?我那天晚上在房间里就没吸到灵气。又一想算了,反正是展示,又不是真练,把心法运行一遍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定下心神,双目内视,先练《玉清引气篇》,打算练完再练《混元真气篇》。

《玉清引气篇》的第一章《风神诀》,功力一发动,宫羊晨头顶无形的微小气孔立即全部张开,只见他的脑袋上方出现无数细长的淡白色气流,整个房间里瞬间充斥着嘶嘶的气流声。

这情景宫羊晨经历的多了,倒没什么。白小白却好像有人从沙发下面摸她屁股似得,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叶晓清两眼瞪得溜圆,嘴巴好像慢动作电影似得越张越大,两只秀气的小手死死地抓住沙发边缘。关师爷正在给自己的茶杯加水,打算一边喝水一边看宫大人练功的,这时候水已经全倒出来了,溢的一桌子都是,都流到地毯上了,但他还是保持这个倒水的姿势,盯着宫羊晨看,一动不动。

过了好半天,围观的三个人互相看了几眼,谁也没说话,关师爷给小白打了个眼色,小白默默地站起来把窗帘全拉上,把门紧了紧,又回到沙发坐下。

三个人压抑激动又震惊的心情接着看,宫大人还没练完。

宫羊晨练完《玉清引气篇》第一章,接着又上《混元真气篇》,这功法一运行,他看到的星空景象外人看不见,但有些东西外人看见的他自己却看不见,闭着眼睛呢不是,也没镜子照。

这时的宫羊晨,看起来颇有神棍的气势:周身好像有淡淡的青色火焰燃烧,又像是一阵阵青雾飘散;最离奇的是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大红绫,从他的脑后绕过,又从双肋穿过,缓缓地好像还在飘动,显得无比威势,又极为好看。

对面的三个人已经看傻了,关师爷一边傻眼,一边还在念念有词:“天神异象,天神异象,这是天神异象!”

良久,宫羊晨把混元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一套功法算是练完,后面的他还没学,所以就收功吐气。

只见一道颜色浓郁的青气从宫羊晨口中喷出,直喷了有一米多远。这小子,三天时间进境神速,三天前还是淡淡的青气。

宫羊晨睁开眼,看着对面的三个人,等待他们评价。

这时已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对面的三人都已恢复了常态,除了白小白和叶梓清还在揉下巴,有点酸。关师爷满脸敬佩的神色,说话声都带了几分敬畏:“大人,您不愧是太清圣人点化的纯仙之体。我说,您刚才最开始的时候那是在吸收天地灵气吗?我的爷爷个姥姥,老朽我活了几千年,从来没见过这样吸收天地灵气的。说实话,咱们一般正常的人或者妖修炼,灵气其实是慢慢地从头顶天灵穴渗透进入,速度随可以通过苦修而加快,但也极为有限。随后修行日深,全身的诀窍打开,才可以全身吸收灵气。老朽我见识短浅,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吸出风声来的,难以置信,哎呀,难以置信哪!”

白小白在旁边补充:“是啊大人,您刚才那头顶,吸收起灵气来就像那什么......像个吸尘器似得,我的天哪,这可有点吓人!”

叶梓清还是没说话,表情也很复杂,不过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关师爷接着评论:“大人您后面连的应该就是混元真气了,老朽现在确信这是哪吒大人的功法了,不知道您注意到没有,你在练这真气的时候,身上缠绕着一条大红绫,就像哪吒大人的那条一样。我曾听说,这种能在修炼仙元时,身体周围显出异象的现象,被称作天神异象,那都是有大机缘、大气运的人,修炼顶级功法才能出现的情况。刚才那红绫在你身体周围这么一飘,您看起来跟哪吒大人的风采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最后看您吐气,应该是草仙初级的水准,但是看大人所喷仙元的颜色之深,距离之远,实在不像是才修炼几天的样子。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白小白在一旁拼命点头,佩服得不得了,今天她算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这个白面书生一般的人物,竟然是修炼仙法的奇才。

叶梓清嘴上却有点不服气:“有什么了不起,吹上天了也还是草仙初级。”

宫羊晨一边听他们说一边乐,就连叶梓清的话他都理解成表扬。看来这几天没练错,而且自己好像还有点天分,这很好,这很好。

随即他脑海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他想把这部功法和眼前的三个人分享。

宫羊晨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认为世间没几个好人,特别是现在这个物质社会,好像人人都只顾追求金钱利益,甚至人为了钱连道德、脸面都可以不要了,这一点让他深痛恶觉又无能为力,甚至于有时候甚至想以恶制恶,心想自己也做个坏人就好了,你坏我比你更坏。

有时候遇到些能触动他内心的事情,又好像一瞬间变成了傻子,恨不得能把心都掏给对方。

关师爷等三人跟这他几天的相处,让他有种一家人的感觉,因此总想给他们什么真正的好东西,以表内心感激和珍视。现在看到三人对这部功法如此高的评价,他就想跟众人共享。

宫羊晨的眼神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语气诚恳:“各位,我们现在都是华夏县衙的人,大家是一个整体,每个人的提高都等于是整体实力的提高,因此我想把这本《太乙正章经》教给你们。当然,目前我自己也只练了前两篇,所以只能先把功法的内容告诉各位。你们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叶梓清很意外,抬头用大眼睛瞪着他,心想这废物县令居然还有这么慷慨的一面,看来我以前在有些方面小瞧他了。

白小白也很意外,也瞪大了眼睛,但完全是觉得感动。

关师爷却冷静地摇摇头:“大人,如此做法万万不可,首先这是天庭的秘籍,打开看都要密码的,我等凡间神不敢擅学。再说,如果哪天哪吒三太子追究起来,我们也承担不起。其次我们都是带艺之身,重新学一门新的功法,可能有好处,也可能有坏处,风险不低。再者我们的衙门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咱们几个眼下也没多少时间学艺练功。总之,这件事请大人先放在一旁,老朽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跟大人禀报。”

看到关师爷说得如此坚决,宫羊晨只好暂且不提,示意关师爷继续讲。

“大人,”关老头又一拱手:“这件事情,前几天我跟您商量过:因为云端的服务器发来的通知,说是两个月之后会正式把属于咱们县衙处理的所有业务发过来。届时全华夏区这么大的地方,所产生的任务,单凭咱们这一个县衙,凭咱们这几号人,肯定难以完成。所以我按照您的吩咐,这几天召集了全华夏区内,三十个左右省级主管土地神,开了一个网络视频会议,以天庭的圣旨为号,请他们设立各省辖区分部衙门。”

宫羊晨听到这事精神一振:“哦?这个事您这么快就落实了?没想到到您比我还跟得上潮流,居然还有视频会议这一招,佩服佩服。嗯,那些位省级土地大人们怎么说?”

关仲和一边摆手,示意宫大人谬赞了,一边回答他的问题:“绝大部分都同意了,这是代表天庭给他们放权,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老朽打算届时请大人亲自出面,召集他们开一个现场会,把这个事情正式地落实下来。”

宫羊晨点头同意,他知道这种事情避免不了,随即他又问:“这些省级的土地神都有哪些?是不是现在的行政省,每省一个,直辖市之类的有没有?”

关仲和笑着摇头:“哪里,大人,天庭可不会跟随人间的行政区划,给土地神们划来划去,一来麻烦,二来没面子。现在的区域划分,还是几百年前,大概是人间明代的时候划得。为了方便和统一,也用的那时的地区称谓,例如现在的山西,就叫大同;现在的河北,就叫保定等等。后来因为版图的变化,还增加了西藏、新疆、内蒙等地。”

宫羊晨这才明白,满意地点了点头。

关老头今天话没少说,感觉口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喉咙继续到:“以后天庭云端平台下发的一般政务,咱们都可以再次转发给下面的省级分部衙门处理,他们也可以再设置市一级分部,这事他们自己全权决定。至于咱们,可以在这些政务中选取认为重大的事宜自己处理。当然,今后分部处理不了的事情,咱们作为总部,也得出面摆平。所以,总部虽然相对轻松,但力量必须强大,否则恐怕难以服众。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请大人定夺。”

宫羊晨虽然不擅政治,但也不是傻瓜,关师爷说得他都懂,也深以为然,于是他立即肯定了关老的话,并将这些事暂且委托关老全权负责,至于强大实力方面他也会一起努力。

接着白小白又简单汇报了鹤州之行的准备情况,比如买了什么物品,准备了什么仙法道具之类的。

叶梓清也把打听到的关于狐狸精沈媚娘有关的事情说了一遍,据说沈媚娘是草仙太级的水平,一直在北樵山一带出入。鹤州北樵山本来有一个金色大鹏化的大妖,后来被天庭带走了,估计沈媚娘怀的就是它的骨肉。

最后几人又商定了出发去鹤州的日期,就定在三天后。毕竟是第一次任务,虽然总共有七周的时间,早几天出发总是稳妥一点。沈媚娘功力不深,衙门的几个人应该能对付她,所以也不用急着另外请人了。至于大人的功法嘛,先练这三天,剩下的只好等回来再继续练。

到了中午,宫羊晨又提议一起出去吃饭。

这次叶梓清没反对,毕竟几天相处下来有些熟悉了,宫羊晨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也改变了她的一些成见,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小丫头喜欢吃美食。

于是大家一起出发去吃饭,白小白走路到不远处的公园停车场开来她的那辆奥迪A4,载大伙儿来到附近的一家商场,打算去吃商场里的一家海鲜自助餐。

这家商场中午人还挺多,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车就先排起了队。白小白一边开车往前慢慢挪,一边和叶梓清等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就在他们的车刚要进入停车场取卡处时,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轰鸣着从后方超车,一个急转弯把车头抢在了奥迪A4的前面。哦,看这架势是要插队。

叶梓清当时眉毛就竖起来了,要下车去教训这个没素质的司机。白小白一伸手拦住了她,说可能人家有急事呢,别这么冲动。

叶梓清冷笑一声,说好的,一会等他下车我看是不是真有急事,要不是你看我教训他。

宫羊晨坐在后排,一直没说话。这种事情他成仙之前那是经常遇到,不过他一般都忍了,哪怕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是在车里骂几句了事。虽然现在他是经历过生死轮回的小神仙,但看到这种事情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心想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是后来的凭什么可以先进?你这么强行插队又能节省多少时间?万一发生碰撞或者争吵怎么办?后面的车都别进了,看你们表演好了。

想了想又安慰自己:也许咱们国人脱贫时间还不长,人口又密集,很多资源还很紧张,有这样把个人利益放在首位、不讲素质的人也不奇怪。但又发现插队这家伙开的是好几十万的名牌越野车,按说他不应该是资源紧张的人啊。

宫羊晨想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给想通,最后放弃了,心说且看叶梓清怎么教训他吧,这家伙九成九没有急事,现在好多人就是这么一副这德行。

叶梓清非要白小白跟着那辆越野车进地下停车场,就把他们的车停在越野车附近的车位上。

过了一会看见越野车上下来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穿的花里胡哨,手上的金戒指和脖子上的金项链颇为显眼。这中年胖子下车后,慢慢一摇一晃地往电梯的方向走,看起来的确没什么急事,他也没发觉叶梓清等人跟着。

叶梓清不动声色的慢慢跟过去;白小白在后面叹了一口气,只好和其他人一起跟着;关师爷东张西望,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宫羊晨倒是颇为兴奋,一心想看好戏。

不一会大家跟着那胖子走到停车场电梯门口,这时门口也没有其他人。

叶梓清不动声色,好像很随意地走到胖子身边,礼貌地问他:“这位先生,请问您刚才在停车场入口抢道,给您节省了多长时间?”

那胖子一愣,随即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光看了一眼叶梓清,把头转回去什么话也没说。

刚好这时电梯门开了,电梯里也没人,胖子一个人先走了进去。

宫羊晨还没来得及进电梯,只见叶梓清站在原地没动,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电梯门居然嗖的一下自己关上了;叶梓清面带冷笑,紧跟着又打了个响指,电梯门开了,胖子却不见了。

叶梓清也没说话,示意大伙儿进电梯。

宫羊晨等电梯门一关就赶紧问:“小清,那胖子怎么不见了?”

叶梓清冷冷一笑:“我把他扔下面电梯井去了,还给他加了个能维持一天的个禁言法术。就算他发短信求救,别人也肯定会打电话跟他核实,他又说不了话,哼哼,没有几个小时他别想出来。他抢道节省几分钟,我就要他浪费十倍百倍的时间,看他下回还敢不敢。”

白小白叹了一口气,劝她小妹:“哎,你这样教训一个人有什么用?世上坏人有多少?你又能教训几个?”

关师爷也叹气:“是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这世道别说是人,就算是神和妖,品质恶劣的也大有人在啊!”

宫羊晨却帮叶梓清辩护:“我倒认为,坏人当道的原因是好人不争,要是好人都像小清这般勇敢,敢对假恶丑说不,世风也是可以转变的。”

关师爷摇摇头:“大人,您可想过,好人为何不争?”

宫羊晨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电梯到了,外面许多等进电梯的人,于是大家暂停讨论,齐齐走出电梯去吃饭。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这顿饭开始时吃得稍显沉闷,后来还是宫羊晨讲了几个笑话,气氛才又活跃起来,总算是尽欢而散。

可惜宫羊晨直到吃完饭,也没想出来关师爷那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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