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吴应熊早早的就起床,梳洗完毕,在珠儿的服侍下,穿上了一身武士服,今天,是他开始正式锻炼身体的日子。
吴应熊见到珠儿将自己穿扮整齐后,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呵呵一笑,大手在珠儿面前晃了晃道:“小丫头,世子身上长花了,为什么一直盯着世子看呢。”
“啊!“珠儿娇呼一声,倏的收回目光,羞红脸颊,糯糯的道:“是世子长的太英俊了,婢子一时看着迷了。”
吴应熊听了小小的虚荣了一把,对着镜子照了照,还真是,镜中的自己风神如玉,脸庞柔和而俊美,唇若涂丹,目若朗星,鼻梁高挺,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相比于昨天晚上,气色和神韵更是强了不知凡几。
男要俏,一身皂,再配上这一套紧身英挺的黑色武士服,简直英挺帅气的一塌糊涂,连自己看的都有些发呆,也难怪小丫头看的痴迷了。
揉了揉珠儿可爱的小脑袋,吴应熊柔声道:“珠儿你就在房中吧,不要出去了,世子我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出去活动活动。”
“嗯。”珠儿乖巧的应了一声。轻轻的为世子将衣服上的褶皱拉开抚平。
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两天,可吴应熊却非常喜欢小丫头的这种性格:听话,懂事,世子的话就是天理,世子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绝对不会问为什么,这样的女孩儿给人一种舒心愉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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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附府后花园
吴应熊发现此地果然是个好地方,风景秀美,亭台楼阁,水榭长廊,花草树木,假山怪石,一应俱全却又精致小巧,盛夏的花园里一片生机盎然,很有一种江南水乡园景庭院的感觉。比之后世吴应熊经常逛逛的花园强了不知几倍。
“TMD。这个身子的机能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吴应熊边绕着风景秀丽的后院缓步奔跑着,边大口喘着粗气,边在心中不停的咒骂着,从开始跑步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几千米的样子,吴应熊已经喘的像头牛一样了,他甚至都有些怀疑,再这样跑一个小时,自己会不会猝死在当场。
“呼呼。”吴应熊终于挺不住了,跑到院中的一颗树下,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回复着那糟糕的体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知道,自己的这具身体估计十几二十年都没运动过了,猛地剧烈运动,肯定是受不了的。只能从现在开始,勤加锻炼才行。稍微平复了半晌,吴应熊就开始在树下做起了俯卧撑。
“1,2,3,……19……20.”做到20个的时候,他就感觉双手已经开始发颤了,仿佛自己的身体上有着千斤重的重量,任他咬紧牙关,涨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直冒,却还是支撑不起一寸的高度。要知道前世的时候他可是轻轻松松就能不停歇的做二百个俯卧撑的。
坚持,坚持,再坚持,吴应熊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个做俯卧撑这项运动可是必须要练的强悍些的,这可是有关自己以后的终身‘性’福生活的事情。
“我日,21……。”吴应熊咬牙切齿的又做了一个,终于一口气泄,扑通一声,四肢摊开,趴在了地上。
“噗嗤。”一声很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
昨天晚上让这个无能的家伙给震住了,建宁公主想想心里就有些不忿,晚上翻来覆去的竟然一夜没睡着觉,今天一大早就见到吴应熊穿着一身练功服在院子中跑跑跳跳的,折腾了半个多时辰了。建宁公主心中大奇,他这是在干什么?她有些搞不明白吴应熊在抽什么风,不过看到吴应熊那和她印象中差的太多的英俊挺拔的形象,建宁公主的心有些震颤,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他的长相是这么的出众迷人呢,这还是那个面目可憎的废物么?
想不通就去看看,于是建宁公主急不可耐的梳洗穿戴,挥退侍女,就走出了院子,正见到吴应熊使劲全身力气却撑不起身体那个有趣的样子,忍不住娇声笑了起来,见吴应熊望过来,忙收住如花的笑颜,做出一副不屑和厌恶的模样。
吴应熊趴在地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建宁公主穿着一身男装,站在不远处,头发束成一条粗大的辫子垂在脑后,一顶镶着宝玉,绣样精美的圆顶帽,一身圆领的深蓝色男式旗袍;捻襟、窄袖挽起,腰间围着华丽的珠玉束带。足登黑色缎面长筒官靴。配上那冷艳无匹的靓丽容颜,端的是个俊美的少年郎的模样。
可她那表露的神情却让吴应熊心中有些不爽。
建宁公主微叉着双腿,轻轻的点着脚,修长白皙的右手摇着一面折扇,不时的在左手手心上轻轻的拍打着。面目嘲笑的望着他,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那仿佛在看一个正在地上挣扎的废物一般的眼神让吴应熊的心有些刺痛也有些愤怒。
双手撑地,吴应熊很自然的站起身来,扑了扑自己身上的灰土,面无表情的看了建宁公主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建宁公主见对方不但没有像从前一样规规矩矩的站着等她训话,竟然没有理她,转身便走,芳心大怒,叫道:“你……”随即眼珠一转,娇声道:“额附这是演得哪一出啊。大清早的在院子里折腾个不停,莫非是昨天让马摔坏了脑子,现在有些不妥,神智有些混乱了?用不用本宫派人进宫去给你找宫里御医来瞧瞧啊。要是耽误了治病,留下了病根可就不好了。咯咯咯。”说罢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来。
“有劳公主挂心了。”
吴应熊听到建宁公主的嘲讽,想了想,懒得跟你计较,淡淡的应了一句,“应熊并无不妥。”说罢就要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建宁公主有一种被漠视的羞辱感觉,脸色寒霜,大声喊道:“本宫还没有和你说完话呢,谁准许你离开了?是不是昨天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嗤”的一笑,吴应熊淡淡的转过头来。心说:我还不走了呢,臭丫头,跟我玩嘴皮子,你还嫩了些!
“不知公主有何指教?”
建宁公主见他听话般的转过了头,心说,果然还是那个懦弱的家伙,可是内心深处却隐隐有一丝失落。厌恶的瞪了吴应熊一眼,建宁公主冷冷道:“既然额附无大碍,大清早的不休息在院子蹦蹦跳跳的,是抽哪门子风?你看你这样子哪里还有大清额附的样子?”
轻轻一笑,吴应熊答道:“应熊确实并无大碍,只是闲极无聊,锻炼锻炼身体罢了。哪像公主贵人事多,每日里都可以出去和王公子弟们宴饮游玩,联络感情,应熊嫉妒的很呢。”
建宁公主听出吴应熊似乎话中有话,不过也没多想,刷的一下打开折扇,轻扇了几下,接着一合折扇,淡淡道:“本宫出去和谁人游玩好像还轮不到额附来操心吧,我满洲儿郎个个都是真汉子,和他们在一起游玩本宫的确开心高兴的很。”
接着刻意深深的道:“额附若是脑袋没摔坏就回屋呆着去吧,昨天的事本宫就算了,本宫给额附一个面子,但以后,本宫希望额附能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别再和奴才们搅在一起,平白丢了我们大清皇室的脸面。”
吴应熊一听这话,心中恼怒,顿时联想出一副奸夫****的画面,出去给老子戴绿帽子还轮不到老子来操心,还冠冕堂皇的说出来,TMD,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气急反笑,吴应熊哈哈大笑,讥诮的道:“呦,也对,应熊跟下人搅在一起,确实丢了身份,自然比不得公主和天潢贵胄们宴饮游乐畅快淋漓,真是丝毫不丢大清的脸面呢。
看公主这身打扮真是英姿飒爽啊,这是又要出去找哪位旗人子弟了?是去饮酒作乐去么?要照本世子说你也不用还整这么一身男装,别别扭扭的,直接穿女装也没啥大不了的,也别出去了,怪费事的,把他们光明正大的请咱额附府里得了,反正古有大唐太平公主宴饮群臣,让无数王孙大臣交口称赞,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呢,您大清长公主也不能让先人专美于前对吧,也演上一出……”
“吴应熊,你什么意思?”
建宁公主越听脸色越变,最后再也忍不住,出声怒斥打断吴应熊的话,质问道。
建宁公主再无知,也曾听说过太平公主面首无数,聚众淫、乱的事情。吴应熊这么说岂不是说她不守妇道,建宁公主银牙咬着嘴唇,眼中迷蒙起来。
“什么意思公主自己知道。”吴应熊冷冷的道:“不怪本世子不讲情面,是公主所作所为太也过分。本世子以前装聋作哑还不够么?偏还要天天受你这冷嘲热讽,无端谩骂的鸟气?
本世子今天要告诉你,公主也还是我额附府的女主人,本世子还没死呢,我平西王家虽不比大清,却也是要脸面的,更看不得这种事情发生,本世子也不想做那头上染绿之人。到底谁不要脸面自己清楚,哼!”
“我没有。”建宁公主忽然爆发般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