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边活动手脚,边道:“不忙不忙,查公爷,本额驸有话说在前头,本额驸并不擅长摔跤布库,咱们比试,不分方法,只要将对方击倒,毫无还手之力就可以,查公爷以为如何?”
查克旦怒道:“要比试就快比试,好,本公听你的。”心想:一会儿老子一跤就给你摔得毫无还手之力。
“还有,咱们比试难免会有失手,若是在这大殿上见血了,可不能急躁发狂啊,查公爷。”吴应熊边说边绕着查克旦来回跳着,蹦蹦跳跳的,不时的还伸出右手大拇指摸摸自己的鼻子,学李小龙状。
“好,好,都听你的。到底打不打了?”
查克旦现在已经被吴应熊这种做派弄得怒不可抑,咬牙切齿的想:一会儿就让你见点血。
“好,开打。”吴应熊说完,闪电般欺身而上,右手猛地挥出一记直勾拳,狠狠的打在了查克旦的小腹上。
人的小腹可是相当柔软的部位,一旦被重击会使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而且会条件反射般的低下头。
查克旦猛受重击,果然条件发射般的低下了头,吴应熊顺势左手拽住他的大辫子往下狠狠一拉,右手也顺势上抬,抱住查克旦的头部,两手用力向下一按查克旦的脑袋,右膝早已闪电般抬起,两股劲道一相撞,膝盖狠狠的撞在查克旦的胸膛上,一下,两下……连撞了七八下。
接着,吴应熊感到对方有些皮糙肉厚,似乎要缓过劲来,连道不好,膝盖上移,双手抱住查克旦的脑袋狠狠的撞在自己的膝盖上,接着膝盖在他那国字型的脸庞上连顶数下。直到感到查克旦的身体肌肉已经缓缓的软了下去,这才抬起右臂,右肘用力向下一撞,肘击在了查克旦的后背上,将他彻底的磕趴在了地上。
吴应熊抽身后退,瞅了瞅已经趴在地上,早已鼻血长流、昏迷不醒的查克旦,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手,接着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
嘴里嘀嘀咕咕的道:“你当本公子是个文弱书生,其实本公子是个打架高手。”
等他再抬头四望时,惊讶的发现整个宴席上,上至孝庄太皇太后,下至文武公卿大臣,全部都呆滞掉了。
因为吴应熊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只听他一声“好,开打。”出口之后,嗖的一下就将查克旦按住狂揍,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查克旦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有些正在聊天的大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吴应熊已经打完收工了。
吴应熊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四周拱了拱手,微笑道:“是不是没看过瘾,都怪我动作太快了点,见谅见谅。”
“吴额驸真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朕看着够……够刺激的。”小皇帝康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悻悻的道。
“谢皇上夸奖。皇上,康亲王,鳌中堂,索大人,咱们五人可是今晚最大的赢家啊,一共赢了十七八万两银子呢。”吴应熊微笑道。
康熙讪讪的笑了笑,显然,这个结果和他预料的出入很大。
鳌拜也愣了片刻,随即哈哈笑道:“那倒是,老夫果然目光如炬,没有看错贤侄,轻轻松松就挣了八万多两银子,抵得上老夫好几年的俸禄了。”
此时的苏克萨哈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输,而且输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见到自己的儿子像死狗一样趴在那里,心如刀割,踉踉跄跄的跑过去,将查克旦的脑袋抱在怀里,大声悲呼道:“查克旦,查克旦,你怎么了?不要吓阿玛。皇上,请皇上帮奴才传太医啊,皇上。”
康熙也有些不忍,忙道:“好,快传朕旨意,请太医上殿为查克旦诊治一下。”
吴应熊轻咳了一声,对苏克萨哈道:“苏中堂不必担心,查公爷虽然样子看上去挺吓人的,其实只是昏迷过去而已,鼻子可能骨折了,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吴应熊!”苏克萨哈双眼赤红,瞪视着吴应熊,怒斥道:“不用你假好心,卑鄙小人,要不是你偷袭,我儿怎会败于你手。”
吴应熊一脸冤枉,摊了摊手道:“苏中堂莫非搞错了,当时的情形大家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我一直在做准备活动,而查克旦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连声催促我快动手,吴某何来偷袭之说?吴某真是比窦娥都冤呢。”
“那……那你怎么使出那种无赖招数?”苏克萨哈想了想,当时确实是那种情况。只好指责吴应熊的动作套路有问题。
“苏中堂,您又说错了,我当时和查克旦有言在先,我说我并不善于摔跤布库,我和查克旦也约定好了,只要能将对方制服,毫无还手之力就可以,甚至还说了,可能会见血,这有什么啊,查公爷不是说了么,满洲儿郎英勇不凡,不像我们汉人,只会躲在女人的裙子里面,流点血难道还要哭天抢地啊?”说罢不屑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
那些个平时饱受查克旦讽刺的贵戚子弟,有些早就瞧查克旦那嚣张的样子不顺眼了,纳穆福带头,大家全都起哄笑嘲讽起来,有的还说:“查克旦,不如叫差个蛋得了,熊包一个,丢我们满洲儿郎的脸面,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少长了一个卵蛋啊,哈哈。”
苏克萨哈被吴应熊驳的无话可说,脸色阴沉,再听到坐在下面那些个满洲贵戚子弟无情的嘲讽,一瞬间,似乎就苍老了许多。抱着儿子查克旦的身体默默不语。
吴应熊看了一下突然间就显得苍老了许多的苏克萨哈,心中微微有些不忍,转瞬即逝。
苏克萨哈,这个人注定是个失败者。而且根本不是和吴应熊一路的人,这样的失败者,没必要赋予自己那并不多的奢侈的同情心给他,再说,这一切,全都是他那个莽夫儿子自己惹出来的。
须臾,御医上来,查看了一下查克旦的情况,确实如吴应熊所说,并无大碍,只是头部受创,昏迷过去了,另外,鼻梁骨骨折了,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在这期间,苏克萨哈低垂个头一言不发,间或斜眼瞄了瞄正在趾高气昂和遏必隆高谈阔论的鳌拜,今天,他输得很惨,面子,儿子,支持者,全都输给了鳌拜。
其实苏克萨哈自己也清楚,在当年圈地一案中,自己没能斗过鳌拜,没能保住大学士兼户部尚书苏纳海、总督硃昌祚、巡抚王登联的时候,自己的威信就已经日渐衰微了,经过今天众位大臣们的表现,他知道权利之位正在一步步离自己远去。
可他就是不甘心就这样败与鳌拜之手,即使败了,老夫也不会让鳌拜你舒舒服服地掌权,哼。
咬咬牙,苏克萨哈忽然屈身上前,重重的跪在了康熙和孝庄太皇太后的面前,声泪俱下的道:“皇上,奴才苏克萨哈年老体衰,祈求辞去辅政大臣的位置,奴才愿往皇陵去守先帝陵寝,以度残年,望皇上恩准,奴才苏克萨哈泣拜吾皇。”
鳌拜闻听此言,勃然大怒道:“苏克萨哈,你什么意思,皇上还年幼,你身为辅政大臣,不但不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难道要以辞官来要挟皇上么?”
苏克萨哈指着鳌拜怒道:“鳌拜,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皇上已经亲政,不需要辅政大臣了,咱们本应该集体辞去辅政大臣的位置,你鳌拜却还把持朝政,嚣张跋扈,目无皇上,你鳌拜是何居心?”
鳌拜脸色数遍,目露狰狞,走上前对康熙大声道:“皇上,老夫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志,只因皇上年幼,兼有先帝临终托付,老臣才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朝政,苏克萨哈此人诬陷老臣,且用辞官此举威胁皇上,老夫恳请皇上下旨诘问苏克萨哈,问问他到底有何居心?”
康熙‘貌似’有些惊慌失措,转头侧顾孝庄太皇太后,孝庄清了清嗓子,柔声道:“鳌拜,皇上年幼,你这么大嗓门干什么,别吓到他。”
鳌拜低头道:“太皇太后恕罪,老夫心情激荡,一时有些激动,冲撞了皇上,望太皇太后恕罪。”
孝庄微笑了下,低头对跪在地上的苏克萨哈,面容严肃,淡淡道:“苏克萨哈,鳌中堂言之有理,你身为先帝临终托孤的辅政大臣,怎可说辞官就辞官呢,难道我皇家有亏待你的地方不成?”
苏克萨哈忙叩头道:“太皇太后恕罪,先帝和皇上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恨不能粉身碎骨以报答先帝和皇上的恩情,只因奴才年老体衰了,确实无法再辅政了,再则,奴才以为,辅政大臣本就该在皇上亲政之后自行辞去……”
鳌拜怒声打断他道:“苏克萨哈,你有完没完了,太皇太后都说了,皇上还小,需要我等继续辅政,你莫不是心中有鬼,才做贼心虚,想要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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