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厌倦了把悲伤记在笔记本里,我想让自己多一些健康的积极向上的记忆。
这些记忆可以唤醒我美好的回忆,同时不会让我因忧伤而伤害我的身体。
在这些多情的春日,我不知怎么少了以往春日的冲动,只想慵懒的躺在家里。
自由,像一把利剑时时割刮着我的心,他对我的不信任让我生不如死。
当那些恶心的话从他的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来,我再一次感到崩溃的压力。
但我绝不这样伤害自己,我要设法保护自己,而唯一的出路就是走出婚姻。这样我才能解脱,才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自由,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把心放飞,我的心灵需要轻松地去面对生活。
我郑重的思考了这个问题。我没有开玩笑,这是个严峻的问题。但是我还是不忍面对。
不忍,不是对他,而是对我的两个孩子。
我已懒得去权衡一件事的利弊,也就懒得提出离婚。他越是指责我的不是,我就越让他心满意足,虽然这有违我的行为方式。可这是我来自心底最深层的反抗,因为我不会歇斯底里。
我能真切的感受到来自小腹的疼痛,这是作为女人的身体经历来自心灵之痛的伤害,其实我的心早已麻木了,只是这可恶的麻木还是那样轻易地把痛移送给我的身体。
看来,痛是躲不掉的疾病。伤害,虽然让我把心封闭,但它却从身体挤进来。
而治疗痛的唯一办法便是释然的爱。于是我常常放下疼痛让自己向爱与理解靠近,然而我对婚姻的忍让退步却总是使我又一次跌进悬崖的眩晕。
于是面对痛,我宁愿做一个傻子,只有傻子对爱与恨是一样的狂颠痴笑。如果有一天我张开怀抱释放我的狂笑,那一定是我走出了自己,并跨越了超脱的大门。
那就做一个对自己宽容的人吧。
可是我能吗?我会对自己宽容吗?
以我的性格与他的韧劲,除非我死了,我才解脱了。
但是我不,我绝不。
我绝不把我生的自由的权利扼杀在奴隶主编制的藤蔓网里。绝不。
我绝不会被奴隶主压迫。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的软弱竟然把他逼到替我说出这句话。
我其实是懒得反抗,所以纵容了他对我无休止的无理嚣张。
其实有时候也想赞美他,他也有很多优点,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又一次的捅你一刀。在我想要勒死他的那些日子里,他给我念的紧箍咒使我头痛欲裂到只想着自救而没力气去反抗。
阿门。我不想回忆过去。
我只想一个人走在日子里。
这是一个女人的时代,全中国都是,全世界都是。
只有地球的这个角落,就我不是。
难道我有自由的话,他就会死去吗?
不然他为什么要把我往死里管,为何对我那样的不信任,而要那样的摧残我呢?
究其原因,只有一个。
折磨我会让他有一种动物的最低能的征服感。
对我来说这太不公平太不合理太廉价了,我怎么能任自己沦落成这种低廉的罪恶傀儡。
我突然就觉得对面的那张嘴很脏,很恶心。可是他要是不恶心的话,那样肮脏的语言就绝种了。就像世界上有许多种语言在失去一样。
难道要我作为人去感谢这个可恶的家伙吗感谢因为他成全了世间的肮脏二字吗?
这么说来,他还“伟大”呢。
无论如何,是这种人成全了肮脏一族。
我把冷漠而嘲笑的掌声送给你。
人说送人鲜花,手留余香。
我今把嘲讽的掌声送给你,并没有给我带来轻松,因为我送给你的并不是鲜花,而是一把两面刀,它的切割让我感到深深的悲哀出自肺腑。其实我很想为我们的婚姻唱几声欢快的小曲,也很想为自己的老公戴一顶感恩的花环,我想携你的手去凭海听风,我想在你的怀里诉说衷情。
亲爱的,你干吗总把紧箍咒戴在我的头上,难道我的疼痛会让你舒服?难道我拧着苦难的眉头对你来说是一种享受?要么你为什么这样残忍地对我?
用什么来形容你源源不断的、不紧不慢的、不高不低的诬陷与责难与怪异的目光与无理的肉体折磨呢?亲爱的,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把生锈的钝刀,被你架在我的心上,不紧不慢地磨砺,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无休止地来回磨砺,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舔血疗伤,我用哀婉的泪眼祈求过你,我用痛苦的哀嚎臣服过你,我用封闭的硬壳包裹着心拒绝过你的钝刀,但你的磨砺比水滴石穿还有耐力。
想要对你说你杀了我只要你会觉得高兴,我的头颅绝不会因贪生而缩回脖颈,可你偏偏说这是爱我的见证,并用背叛的行为刺痛我的眼睛。我用痛苦的笑声笑不完我仰面而泣的心酸,我把软弱的头颅从我的怀里一次次抖落出来自肺腑的痛哭狂笑,挤着眼睛感觉眼泪煮在眼窝里翻滚,摇头咧嘴哭出一串串悲愤无奈的嘲笑。
这难道就是爱情就是婚姻就是生活的全部?
不,绝不是。
我正在为自己寻找出路,一定要走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