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兰大陆七大智慧种族之------奇美族
栖息地:迷梦森林
体型:身形如人,长相俊美。
特征:背有螺旋形茸毛,女性茸毛为金黄色,男性茸毛为红色,夜光。
智慧等级:高
平均寿命:370岁
生育能力:低等
综合魔法能力:中
体魄战斗能力:弱
种族特长:善音律,部分能与植物沟通,素食,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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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下,耕地里金黄色的麦子正迎着微风舞动,劳作了一天的男人们撩起衣服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懒洋洋的向家走去,家里的餐桌上摆满了他们各自婆娘准备好的面包与果酱。
深蓝色的麻布坎肩下是他们古铜色的皮肤,强壮的肌肉代表了他们强健的体魄,憨厚的笑容,雪白的牙齿,撒乱的胡渣,碧蓝色的眼睛,鹰钩般的鼻梁,怎么看都是一副欧洲大陆中世纪普通的农民样子。
如果不是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长有一颗小小的透明的宝石的话。
宝石是与生俱来的,被这里的人类称之为“神骨”,是整个格斯兰大陆上人类力量的源泉。如果用达尔文的论点来表示的话,这节凸出身体不可思议的骨骼,代表了生存在这里的人类进化的方向。
张小风现在正坐在一间布局简单而又质朴的木质小屋的门外,屁股下的石头本来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平日里歇脚的地方,原来身上那件肥大的墨绿色工作服早就不知道被房东大婶扔到哪里,现在的他也入乡随俗的穿着一身褐色麻布衣,麻衣在身上那粗糙的触感在第一天就让他回味无穷。
他已经被这里的人“捡”回来三天了,自从他在森林里迷路最终饿晕过去以后。
捡他回来回来的是一位15、6岁的小伙子,拥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一头乱蓬蓬金黄色的头发,标准的鹰钩小鼻子旁还长有稀稀拉拉的雀斑,脸上甚至带着一些在乡下很少见到的婴儿肥,还有一幅在地球上绝对少见的健壮身躯。张小风被捡到的那一天,正好是这个壮小伙带着斧子上山砍柴的日子。
三天,已经足够让智商在平均值以上的张小风意识到,他已经不在他所知的那个世界了,最起码他的那个世界就不可能有身上长着宝石的宝贝民族而不被外人所知,更何况他还亲眼看见了魔法。
没错,就是魔法,张小风亲眼看见,就在他醒来的那天傍晚,肥胖的房东大婶先是在她系在腰间的米黄色围裙上蹭了蹭双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停顿了大约一秒钟,最后弹出了一丝火苗,在张小风的瞩目中点燃了桌上的油灯。
很难描述那之后小风的心情,有对地球的思念,有对魔法的好奇,有对不知该如何交流的烦恼,也有对以后生活的迷茫。
“啪!”后脑上的痛楚让小风愤怒向后看去,果然又是那个身后背着小山一般高的柴火的残暴的少年。
“啊撸耶!”少年指了指小风身后那间用木头和茅草搭建的小屋,然后得意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张小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跟随少年进入屋内,后来他才知道“阿鲁耶”在这里是“战利品”的意思,少年认为在森林里捡到的张小风,是他的第一件“战利品”。少年的名字叫做沙瑞,是房东大婶玛丽的儿子。
张小风试图过反抗,可沙瑞强壮的双臂让张小风为数不多的起义都以失败告终。张小风也试过交流,当他从“你好”“HELLO!”“阿里噶多!”试到“尼玛!”“FUCK!”“八嘎!”的时候,小风果断的放弃了自己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屈服在了没有人权的专制统治之下。
屋内散发着淡淡光亮的油灯正端坐在米黄色的桌布上,光亮下是一盘散发着香气的小麦面包还有几节烤的冒油的香肠,玛丽大婶正扭着屁股在熬一锅玉米粥。
少年嗷的一声坐在桌前,伸手去抓那节香肠,却被飞来的汤勺砸中脑袋,这才悻悻的跑去一边洗手。
还好玛丽大婶对小风并不像少年那般残暴,对于小风这位来自远方,黑头发的迷途旅客,玛丽大婶表示了热情的欢迎,并且找人重新治疗了小风的左臂,并替小风支付了医药费。这让小风庆幸自己并非是穿越到奴隶制社会而是来到这里,否则每天招呼他的可能就不是面包与烤香肠而是皮鞭与无休止的劳作了。
端着一锅香喷喷的玉米粥的大婶笑着招呼小风入座,风一般的少年沙瑞早已洗好手坐在桌前大快朵颐,于是大婶又在少年的脑后敲了一下示意他吃的慢一些,少年这才嘟嘟囔囔的舀了一碗玉米粥一口一口喝了起来。张小风也终于知道沙瑞拍人后脑的恶习从何而来了。
小风看着灯光下的正给少年和他分发面包的大婶,还有一旁嘟嘟囔囔说个不停的少年,眼神渐渐迷离,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张小风的父母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双双去世了,是他的外公将他拉扯大。记忆里外公长着一头精神帅气的白发,80岁的身体不见多少衰老,由于当初参军练就的一身肌肉虽然因为年老而退化,可走起路来依旧虎虎生威,每日清晨就起床散步遛狗的精神头让小风暗自高兴,小风衷心的希望自己的外公可以陪伴自己更久一些,可没想到先离开的竟然是自己,还是以这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
“愿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张小风在心里祈祷、
长大的小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本市的大学,然后看见了学校论坛上的招聘启事,便在学校的物理研究室找了份工作,工资不高,可勉强够自己平日里的生活,于是就这样半工半读的生活了两年。可谁知后来接触了基础物理的他竟然迷恋上量子力学不可自拔,终于在大二的时候下定决心,从工业设计专业转到了基础物理专业。
再后来因为学业的繁重,回家陪伴外公的时间便少了很多。如果现在让小风来选的话,恐怕他哪怕不上这所大学,也要安安分分的在家陪伴老人走过最后的时光。
正在小风思绪万千的时候,自门外传来了越来越大的吵闹声,隐隐的还有人叫喊着什么。
玛丽大婶与沙瑞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猛的自餐桌前站了起来,焦急的冲到厨房各自舀了一大盆水冲出门外,张小风也随着她们一起走了出去。
着火了,自木屋旁不远的房子正冒着熊熊大火,火势映的那片天空艳红,热浪站在这里都感觉的出来。附近的邻居都匆匆的抱着装满清水的铜盆奋力的与火势抗争着,力气大些的甚至还举着一口大缸。
小风记得生活在那间小屋的是一家三口,其中的女儿是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十多岁吧,有着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笑起来脸上还会出现一对酒窝。
“房子没救了!”小风看着急匆匆跑来跑去的汉子们下了判断。“这三天都没有下雨,更何况房顶上的茅草在这个季节了干燥易燃,还是木质的房屋。这种火势只要燃起来就不可能轻易熄灭,这里又没有119。”
想虽然这么想,可小风还是焦急的,这里农民的朴实笑容早已捕获了小风那颗孤独的心,那个小女孩还曾经笑着送给他一颗父亲去镇里换小麦时买回来的麦芽糖。
张小风看见不远处一圈妇人正围着小女孩妈妈乱哄哄的说着什么,而女孩的妈妈正含着眼泪期盼的望着正在燃烧的小屋,玛丽大婶在浇出一盆水后就知道救火无望,也跟随众人围在那里,安慰着小女孩的母亲。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小女孩在众人的惊呼中从快要倾塌的火房里冲了出来,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张小风也小跑着钻进了人群,站在玛丽大婶身边。
高大的身影正是小女孩的父亲,他将小女孩小心的放在地上,这才有时间拍打他身上一些燃起来的火星。而小女孩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让我看看。”这是一抹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一名披着斗篷的老妇人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出,她拄着拐杖的双手的皮肤松弛而又干涩,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老年斑。
众人都默默的为老妇人分出了一条道路,直到老妇人走到了小女孩的身旁,开始在周围人尊敬的目光中检查小女孩的身体。小女孩在大汉的保护下看起来毫发未伤,而小女孩的母亲则充满祈求的注视着老妇人微微抽泣着。
老妇人跪坐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小女孩的身体,然后探了探小女孩的鼻息,直起了身来,开始向着小女孩的身躯发出一种奇怪的声调,那音调听起来充满了韵律,或长或短,或尖锐或低沉。张小风注意到,老妇人的胸口宝石上渐渐泛起了一片白色光晕。
声调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十多秒吧,一片白光组成的薄雾终于慢慢的从老妇人的手中形成并脱离了出来,飘向了小女孩的身体。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聚集的人群不约而同的收敛了声音注视着白光,小女孩的母亲双手抱在胸前抚摸着神骨祈祷着,大家都在等待老妇人最终的宣判。
白雾被小女孩的身体吸收,施术结束的老妇人明显虚弱了许多,据楼的身体更弯曲了。老夫人又重新的探了探小女孩的鼻息,然后在众人的期盼中缓慢的支撑起身体,转向小女孩的父亲与母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女孩的父亲,那个巨汉一般的男人颓然的蹲在了地上,小女孩的母亲也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围成一圈的人都一脸哀伤,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可怜的母亲。只剩下那罪恶的火焰在不远处嚣张的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
“可能是一氧化碳中毒!”理科毕业的张小风意识到这里可能只有自己才知道怎么救小女孩,地球上喜欢攀岩的他也不只一次接受过急救培训。
张小风拍打着玛丽大婶努力的想通过自己的手势与动作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可看见望着自己眼角含着泪水的玛丽大婶莫名的眼神,张小风明白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
“拼了!希望他们不要揍死我!”
张小风粗暴的挤出人群,在众人愕然的注目下猛地跪坐在小女孩身旁,单手掰开女孩的下颚,深吸一口气,便要俯下身去。
女孩的父亲正在伤心与懊恼中,却看见这么个登徒浪子出现要占女儿的便宜,破然大怒,举起长满老茧的手掌照着张小风的头扇了过去,口中自然而然骂出了一句话,只可惜张小风听不懂。
“嘭!”厚实而又有些压抑的声响,这是肉与肉对撞特有的声音,曾经当过士兵,后来又常年下地劳作的大汉,力气自然不可小觑,不过却并没有拍在小风的脸上,而是在途中被挡了下来。
张小风惊讶的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少年,竟然是沙瑞。沙瑞在间不容发之际双手架住了壮汉的巨力,接触的地方更是一瞬间就肿胀了起来。而玛丽大婶也好似明白了,制止那些想要把小风拉开的人们,安抚着小女孩的父亲,大声的解说着什么。
张小风递给了沙瑞一个感激的眼神,顾不得再多表达些什么了,俯身下去为小女孩做起人工呼吸。在按压胸口做心肺复苏的时候,张小风终于第一次近距离感觉到了那颗宝石,有棱角,坚硬,应该是直接长在了胸叉骨上。
一次,两次,三次······张小风不断重复着吹入二氧化碳与按压胸口的动作,一遍一遍在心里祈祷着“可一定要活过来啊!如果失败,我被这帮质朴的汉子撕碎都有可能。”张小风紧张中不禁想起了刀郎的一首老歌,冲动的惩罚。
随着时间的流逝,平静下来的众人渐渐的又骚动了起来,小女孩的母亲双眼从充满希望又渐渐的变的绝望,巨汉本已平静下来的双眼又重新升起了戾气。张小风望着巨汉已经紧紧攥起来的双手,头上密密麻麻的渗出汗珠,他第一次感觉时间过的那么漫长。
终于,小女孩“唔樱~”一声重新有了气息,紧闭的眼皮也因为恢复意识而开始抖动。本已绝望的母亲猛的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再一次嚎啕大哭,而大汉从一开始就没有表情的那张被熏黑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自眼角滑下的泪水留下了一条泥印。
张小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歇坐在了地上,而围绕在周围热情的大汉在大笑声中互相拥抱,彼此拍打对方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巨响,热情的男人们并没有给小风太多休息的时间,将他高高的抛弃又将他在他的惊呼声中接住。
而不远处的沙瑞也与有荣焉般傻乎乎的笑着,赶不上抛飞小风的人都呲着牙都拍打着沙瑞的肩膀,或者揉捏他的头发,直到一个小胖妞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发出一声脆响,这才回过神来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惊呼着跑开,害羞的躲在了玛丽大婶的身后,而周围的人包括飞在空中的张小风都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更有几位妇女将小胖妞拉倒一旁指着躲在玛丽大婶身后的沙瑞,咋呼呼的怂恿着什么。
身后的火光仿佛变成了一场艳丽的烟花秀,昭示着张小风正式融入异世界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