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真女孩的手还没有放在灵君炫的胸口,那女娃的手便无力垂下,像散架一般瘫软在地。变成枯木一堆,在她进入灵君炫怀抱的同时,灵君炫手握的匕首同时插入那女娃后脑划开。在这堆枯木之中呈现了一张道家的镇压黄符。灵君炫右手的匕首上还在滴白色的黏液,和那棵柏树上的黏液相同。再看向那松柏两棵树。自动分开倒向两边。
一道恐怖的风已经袭了过来,他还来不及反应,面前的尘土与枯木像龙卷风似得迎面吹来。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乌云挡住,越来越暗,乌云沉沉堆积着,像是要压了下来。这并不是要下雨的迹象,天突然间暗下来的,天空上那样厚的黑色云层还在一层一层地堆积,黑压压的,让人心头抑郁。灵君炫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让人见了忍不住打颤。他突然向后退三步,左脚向前,用脚尖画了一个半圆,自己双脚站在圈内。他站在上面却稳如泰山,任风狂吹,也不能吹动他分毫。
望了一眼到处飘着的尘土,但是灰尘多了还是会令眼睛的视觉不舒服的,这一点令灵君炫很是不悦,他是稍微有些爱干净的人。手中的匕首像是有生命似得,了解主人的不快。突然飞出,向那棵白杨离地三尺的树身插去,飞快又回到主人手中。那足足有两人粗的大树竟然瞬间便倒下。树倒,风沙与乌云散去。
感觉身后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灵君炫惊骇回头,哪有什么,只是自己的多疑吧!不知在哪里飞来一群鸟类,展翅在树木之间飞舞,画出美丽的色彩。阳光穿过云层照耀下来。
灵君炫知道此地透着古怪,邪气。少惹为妙。
此时他看着这些杂乱无章的槐与杨,怎么看都是一样。灵君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走进了一个阵中阵的怪圈里了。灵君炫认为这是一条正确回去的路,而他却走了一炷香的时辰,而离自己刚才的出发点相隔不远。他改变方向,尝试着前后左右各向前走了十几米,见脚下还是在原地。
这应该是一个双层迷魂阵。小迷魂阵包裹着大迷魂阵。
人进入树林后,只是觉得树木有些乱,当要走出树林时会感觉树木格局都一样,会觉得方向随时在变,不辨东西南北,以致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发生错觉。
小迷魂阵是一个分成东西两部分。东半部分称前迷魂阵,西半部分称后迷魂阵。当人们进入前迷魂阵时,会感到后迷魂阵在北方;进入后迷魂阵时,又会感到前迷魂阵也在北方。人们在树林里沿着树木前行,却难以把握前进的方向,走了大半天,却又回到了老地方。在这里以太阳推算时间,也会产生几个小时的误差,在前迷魂阵,你会把上午十点的太阳当成正午十二点;在后迷魂阵,则又会把正午十二点当成下午四点。
实际上,树木的布局是按照八卦的形式来排列的,因此,东、西两部分就像是八卦图上的阴阳两极,而东、西迷魂阵中间则是一条斜曲的路径。树林中的树木都是依着树林的走向而安排的,斜度不一,朝向各异。
因此,当你走进迷魂阵时,常会产生一种错觉,站在东边迷魂阵时,你会觉得自己在西边迷魂阵的南面,到了西边迷魂阵的时候,你又觉得自己站在东边迷魂阵的南面。
如果顺着你认为对的方向走的话,你会觉得这里的方向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而且如果不留意,你又会转到原处。
要想破此阵,一要突破心中之迷阵。二是疑阵。三是心阵。
灵君炫看了看大树的树叶。大树的枝叶可以让人识别方向,枝叶茂盛的一面是南面,枝叶稀疏的一方是北面;这是无法改变的定律。确定了方向,不考虑其他,让自己心中无杂念。用前九左一,步骤。无路可走时,便向右进十。当灵君炫走出此阵时,此时才发现,那种对时间产生的错觉立即消失了。
在即将迈出迷阵时,灵君炫只顾得仰望树叶的走向,而忽略了脚下,脚下啪的一声,灵君炫惊了一下,当他看到自己踩破了一只灰绿色,带有褐色斑点的鸟蛋时。脑海里闪过一个母亲找他寻仇的画面。灵君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看到破的鸟蛋的一边还有一只。灵君炫顺手捡起来揣入怀中。
午时时分,灵君炫才回到家,他不敢走正门,所以他翻墙入内。当他打开屋门时,见祖母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内桌旁。
“奶奶我”灵君炫还没有说完。
祖母白了下手道:“这也许是天意吧!你太像你祖父了,心太软。”灵老太太叹了口气。
“奶奶,孙儿不孝,不该透露生死格局,孙儿接受家法。”灵君炫跪下。
“起来吧!事情你既然已经做了,再说也无意了。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奶奶怀里那只她疼到心扉里去的宠物,《三只眼的白猫》。它从祖母还是孩童时便陪伴在祖母身边。突然睁开眼睛。爪子去抓祖母的衣裳。
“没事的。炫儿你来。”祖母摸了摸白猫,安抚它。从袖子里拿出一面只有巴掌大小的铜镜。
灵君炫走进奶奶身旁,这时铜镜里突然出现了那三个盗墓者,见他们东张西望的走进了今天自己所进的树林,唯一的区别自己是白天,他们是晚上。月亮显得特别亮,三人脸上的表情都看的真真切切。
三人之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看他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了,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在地里干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好像好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他看人时,十分注意;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夹着黑泥巴,穿一件旧青布布衫。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黑色的管子,不是很长,但是比较粗。他拿着管子东敲敲西敲敲。还趴在坟边闻着什么。
也许累了的缘故吧,他蹲在坟边和两个比较年轻的人不知在讲什么。那两个年轻人只是点头。
他们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给身体补充些活力吧!
那年龄比较大的盗墓者像一只猎狗一般敏捷的向他们要找的方向寻去。
当他们来到一个非常庞大的坟墓前,三人露出胜利的微笑,那年长的中年人,围绕古墓转了几圈,像猎狗一样趴在古墓四周闻着气息。突然拿出黑色的管子,速度极快的插进坟墓里,用手旋转那个黑色的管子。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吧!
那个盗墓者和另外一个比较瘦小的小伙子,上外拽黑色的管子,那跟管子变得有十几米长,随着管子的抽离。随带着飞出一群黑灰色的物体。洞口变得越来越大。
“是吸血蝙蝠!”灵君炫失声叫了起来。他只是在家族的书籍里看到的。
灵老太太一听这三个字,汗毛也是直竖。吃人蝙蝠,她是听相公说过的,当时还跟她说,因为这东西太过阴森邪恶,是以人血喂养。如果不幸碰到,能躲便躲。
这些吸血蝙蝠,实际上要比寻常的蝙蝠小很多,而且身上多一对翅膀,灰色的。这些蝙蝠向来是团体出动,一出动就是几百上千只,全部喂养。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团灰色的云。这些蝙蝠被心怀不轨之人养成,他们有一种很复杂的指挥这些吸血蝙蝠的方法,正是因为方法太过复杂,而且耗能量,所以他们才无法带着这些吸血蝙蝠四处行虐。否则,天下大乱不可。
最可怕的是这些吸血蝙蝠身子虽然极小,但是不怕水不怕火,一只只像是穿了刀枪不入的盔甲似的,令人闻之色变。
所以,灵君炫叫出这三个字之后,灵老太太的脸也忍不住变了几变。
不知什么缘故,不知在哪里飞来一群鸟类,展翅在树木之间飞舞,地上出现了点点滴滴发光的萤火虫,把正个树林照亮,画出美丽的色彩。随着萤火虫的增多,林中变得更加明亮。三个盗墓者脸变得有些苍白。而此时围着盗墓者的吸血蝙蝠变得急躁不安。凶猛异常。好似饥饿难耐的野兽,对于盗墓者这几块肥肉,表示势在必得,而此时吸血蝙蝠变得两眼发红。身体好似在崩溃之中。痛苦难忍的状态。
一声雷响过后,无数的萤火虫与鸟类,突然之间落在草丛之中,消失了踪影。
不过,现在他们已没其它心思去想其它,想着如何活命。因为现在的他们,就等于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等着那些吸血蝙蝠争夺的分。三人转身预想脱身。上空的吸血蝙蝠,横冲下来,向盗墓者扑咬下去,瞬间浑身血液上涌。摔倒在地,层层蝙蝠落下袭击,啃咬。身上烂肉破残,血,染满了浑身。
忽然!在坟墓中不断飞出的吸血蝙蝠。好像从一团乌云般有规矩似得罩住了三位盗墓贼。,无声无息的,等那团乌云散开,那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这帮畜生,连人类走进来了也不知道。只知道偷懒。打扰到我的清静了。要我如何惩罚你们?”
柔如静水的好听的声音,轻轻响起。
不知何时坟前站立了一名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精美五官,小小瓜子脸,凝脂如雪的肌肤,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妖娆的高贵。娇美如花?
不,这个女子,可比花都要娇滴滴,特别那双水汪大眼,明明看起来纯净清澈,可又染着一丝的妩媚之色,万分的娆人心弦。一笑倾城,用在此女子身上一点都不过。可一身流彩暗花云锦的衣裳依然有逼人的气势,妆容精致,一丝不苟,通身的气派无时无处不在诉说自己的尊贵!
美丽女子话音刚落,从坟墓四周跑出一群刺猬,貉,黄鼠狼。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好似在恳求惩罚。
那美丽的女子低下头,突然仰起头来。,让见识到很多血腥场面的灵氏老夫人也到吸了一口气。那一张真的是人的脸吗?纵横的伤口大大小小的布满在那张脸上。被厉器所拉开的皮肤外反,血红带些发紫的皮肉上爬满蛆虫,血肉模糊,有的在脱落,整个脸像一个在筑巢的马蜂窝,眼睛里流出的不是血水而是胡乱爬动的蛆虫,鼻子与嘴已经被蛆虫侵蚀的找不到了,刚才看到的花容月貌。如今,却是在这张被称作脸的面容上什么也找不到了。有的只是可怕,只是恶心。“啊”落灵君炫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身子晃了一下,有些站不稳。
那张腐烂的脸,狂笑起来,由于颤抖的激烈,面部的蛆虫被震的纷纷落下。她手中握着两条青龙蛇鞭,好似两条活生生的青蛇盘在金藤上,金鞭甩出去,就像两条青蛇在飞舞。鞭所到之处,那些动物皮开肉绽。
那女人转身进入墓地,那些乱飞的吸血蝙蝠也排着队进入坟墓。一切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