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瑶儿到了一处偏房,便有一个中年人拿过来契约给林景清,让他过目后,便请林景清付钱。
林景清一怔,他倒忘记带钱这回事了。再说他也不可能带着上万两银票到处跑,真当自己是周星驰演的那个苏灿么?
“派个人跟我一同去钱庄取钱,那女子就先留于此地吧。”林景清无奈之下,只好想出这个办法。
那中年人也不见怪,招呼一声,便有个大汉过来跟着林景清。
林景清正想与林学义两人离去,那中年人却喊了一声:“慢!”
“什么事?”林景清不悦问道,他对于这种丑恶的交易行径甚是不满,这中年人要是说出什么不好听的,他可就不客气了。
“这位公子可以走,但您旁边的这位公子就请留步。”
“哦?”林景清回身盯着他微笑。
那中年人在林景清的眼光之下,似乎有些勉强地道:“这是我们的规矩,钱不到手,货不出手,公子总得做个担保吧?”
“如果不我愿意呢?”林景清似笑非笑地说道。
旁边的林学义一阵紧张,他虽然是高官子弟,但林聪一向管教颇严,因此从来都算谦逊有礼,丝毫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气质,这也是他在中层百姓当中混得下去的原因。
“公子莫开玩笑,我家主人可不欢迎您这样子……”中年人说出了一句颇有威胁之意的话语。
“很好。学义,你愿意留下么?”
林学义看了他一眼,想从他眼中知道答案,但林景清眼中只有一丝冷意,看不出真正意图,他只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摇了摇头。
“很好!”林景清赞赏地笑了笑,对着中年人道:“你敢拦我么?”
中年人面色一变,手一招,旁边便窜出几名大汉:“公子莫要惹事,要知此地并非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我劝公子还是莫伤和气的好。”
林景清见状哈哈一笑,道:“哈哈你也不去问问我们是什么人,就凭你这几件货色,拦得住我们吗?”
中年人脸色又是一变,起身喊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他们拿下!”
几个大汉应了一声,正要上前拿住林景清两人,外面突然一阵喧闹。一个大嗓门传来:“官差办事,谁敢阻拦!”
林景清微微一笑,旁边的林学义却是吓到脸都白了。
“不要慌,是我们的人!”
中年人却是一阵忙乱,指着林景清连声喊道:“先砍了他!”说罢自己却是一个转身,溜之大吉。
那几个大汉喊叫一声,抽出随身腰刀,便向林景清两人砍来。
这时,偏门却是砰地一声,一个人压着门板飞了进来,逼得几名大汉都向后退去。
“少爷莫惊,阿铁来也!”一个瓮声传来,林景清顿时会心一笑。
阿铁与一众身着皂衣的官差持刀而过,见林景清没事,心里也自放下石头来。
“少爷,那个,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迟了?”阿铁很是憨厚地笑着问道。
“还行,勉强算及格。”林景清调侃了他一句。
为首的一名官差走上前来,拱手问林景清道:“请问哪位是林大人?哪位是林二公子?”
林景清点头应道:“我是清纪郎林景清,这位是二公子。”
那人拱手见礼道:“卑职应天府捕头陈奇见过林大人,卑职来迟,请大人见谅。二公子也没事吧?”
林景清微笑道:“哪里的话,陈捕头来得正是时候,后面还有贼人逃走,还请陈捕头严加追捕。”
陈捕头应了一声,自去追捕一众涉法分子,留下一头雾水的林学义和淡定自如的林景清。
林景清没等他问话,笑说道:“先去看看你的美人吧,免得也一起逃走了。”
林学义大窘,但也知道这事紧要,连忙跑了过去,后面便气喘吁吁地将那女子引了过来。
林景清见那女子虽然惊慌不定,但脸上神情却更让人犹怜,心跳不由赞道:“果然是国色天香,比起先前侯官郑倩钰也是不逞多让,而且另有一种异域风情,却是郑倩钰也是比不了的。
“走吧大英雄。”林景清笑侃了林学义一句,几人便也回到了林聪府中。
不多时,林聪便急急回到了府中。
“景清,这是何事?”林聪眉头急皱,刚刚应天知府的急报他看了,涉及两人都是他的亲人,他自然着急不过。
林景清端上一杯茶水,道:“叔公稍安勿躁,容侄孙儿慢慢道来。”
林聪看了他一眼,端过茶水喝了一口,道:“景清,老夫知道你并非鲁莽之人,就将此事细细道来。”说罢又瞪了林学义一眼,喝道:“都是你这不成器的,叫你招待你表哥,怎么连官差都出来了?”
林学义唯唯喏喏地点着头不敢反驳,他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林景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林景清帮着他开解几句,道:“叔公,今日之事,也是我与学义贤弟二人偶然发现的。官差追捕之人涉及贩卖我大明百姓至外夷,自当以法绳之……”
“你说什么,外夷贩卖我大明百姓?”林聪惊讶地道。
“是不是外夷所为,侄孙儿不清楚,但此事断然不错。再者此众也从外夷贩来许多女子,卖以应天府富贵人家以作女奴,其间惨状,侄孙儿不忍详述。”林景清说罢还给了个丰富的表情,一副悲天悯人之相。
果然,林聪眉头一皱,怒容突现,拍桌喝道:“竟有此等恶劣行径?哼,堂堂大明天下,岂可容此等恶徒嚣焰,老夫这就去嘱应天知府,务必查明此事。”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