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和三胖你一言我一语,浑然不知建功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三胖聊的正好欢一摇酒瓶发现就没了,“建功,再去拿瓶酒!”。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这才发现建功睡着了。三胖咒骂了两句,晃晃悠悠起身就要自己去拿酒,杨威喝点也是多舌头有些发直“行…行了,三…三胖…今…今…今天…就到…到这吧!”
三胖何尝不是喝的有点多,但硬是冲大尾巴狼,“威子,怂了吧!好吧…看…看你怂的份上…就不难为你了!老板…”
瓜皮帽老板从阴暗角悄无声息的来到俩人面前。杨威只感觉店老板好似锁魂的小鬼吓得哆嗦一下,这酒劲就醒了三成!
店老板带着三人来到房间,本来订的是两间屋,打算杨威一间,三胖和建功一间。没想到建功这小子怕三胖半夜撒酒疯死活不肯和三胖一个屋,没办法杨威便和三胖一个屋,建功睡单间。
也许是晚上喝了太多酒水,杨威就感觉尿意十足,开灯又怕打扰三胖所以扶着墙摸索去厕所,等小便回来刚躺下没几分钟就听见窗户规律摩擦声音。‘吱…’杨威心里就是一动,因为小时候家里进过贼,当时小偷就是从窗户进来的,所以杨威对窗户格外敏感。
杨威并未声张假意翻身眯着眼睛偷偷撇着窗户,这一撇杨威头皮就炸了,不知何时靠近屋子窗户边上一团黑影在趴在窗户边上偷偷往屋里面看!
杨威惊出了一身白毛汗,这酒劲算是过去了。心道,这阴位宅子就是他妈邪性!怎么刚住下就引来佛爷儿(北京话小偷的意思)?!有心喊醒三胖又怕惊了贼人,杨威只好继续装睡,心说你要看看走了也就罢了,如果你敢入的屋中看你威爷爷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那团黑影推开窗户竟没有进屋,反而一矮身竟不知从哪搬来一块枕头大小一块鹅卵石,举头朝三胖便砸。杨威见事不好一骨碌身儿大喝一声,“住手!”
杨威这嗓子在深更半夜犹如炸雷一般,三胖吓得在床上一翻身‘哎哟喂’一屁股掉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站起身打开屋里灯光揉着屁股,“威子,怎么了?”
那团黑影似乎也惊吓不少,丢下石头转身就跑,杨威紧走几步来到窗前,黑影弯着腰跑出院门消失不见。
既然惊跑了那厮,也就没有必要让三胖知道一同担惊受怕。毕竟三胖这一天就没遇到好事,想到这杨威打了个哈切儿,“啊…没什么,可能是一只野猫吧!”
三胖也跟着打了个哈切儿,“呃…那没事那就赶紧睡吧,这喝了点猫尿头还挺…”话还没说完三胖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杨威可没敢再睡倚在床头看着窗外,总觉得那个贼侧影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谁。
三胖因为还要去县城修车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便敲打建功房门,但久无应答。杨威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昨晚黑影是也‘光顾’建功房间?!
“三胖!撞开!”
三胖一愣,似乎不太明白杨威的意思,“撞…撞开?!”
杨威越想越害怕,厉声催促道,“快!”
三胖知道杨威从小就是谨慎小心,让自己撞开肯定有什么紧急状况发生。扭了扭膀子紧走两步,“砰”一声撞开房门。屋里并没有杨威想象的血淋淋的场景,不由得长处一口气。但一秒就感觉不对,屋内窗户大场四开,窗角挂着一床被子,地上散落着建功的鞋子、外套,而建功却不见踪影。从屋中种种迹象来看建功似乎被人从床上强行拖拽然后从窗户将建功带走了!
“威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杨威也是急的一跺脚,“坏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到建功房里看看!哎…现在怎么后悔也晚了,只好把昨晚上黑影爬窗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三胖一讲。三胖听完也是一抖喽手,直唑牙花子,“吱…威子…你…哎…也不怪你,你也是好心…”
杨威也是懊悔不已,“三胖,你放心,我一定把建功安安稳稳的给你找出来!”。不过杨威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求助旅店老板。奇怪的是俩人围着大厅转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人影,三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也没人应答。
杨威就感觉不好!突然一个激灵儿昨天晚上的黑影佝偻,且熟悉院中情况…这黑影若不是店老板又是何人!?
可…这店老板为什么要‘绑架’建功?
三胖现在也是急的一个头两个大,“威子,店老板也不在了…有没有可能是他带走了建功?要不要先报警?!”
杨威摇了摇头,“如果真是店老板‘绑架’了建功,我们现在贸然报警有可能反而害了他!如果店老板只是恰巧不在,我们岂不是往人家身上泼脏水落人口舌!”
“那怎么办?我们就在这干等?”
“当然不能干等,三胖,我去附近打听一下这家店老板为人,你再围着这附近转转看看黑影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三胖点了点头,“好!”
杨威出了四连旅店,在相邻一条街上找了一家老字号凉皮,店老板是为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国字脸浓眉宽鼻梁一看就知道是个实诚人。
现在早上八点多钟,摊位上也没什么人,正好适合打听事情,所以迈步进了凉棚,“师傅,给来一碗凉皮!大碗的!”
“得嘞!”这位大叔用毛巾擦了擦头上汗。功夫不大,店老板端着一碗凉皮放在桌上,杨威拿起筷子,夹起一条凉皮夸奖道,“呵!这凉皮做的晶莹剔透,街头小贩做的跟这一比差的太远了!”
凉皮店老板十分受用,不由站住脚步,“这位小伙子,有眼光啊!要说地道的西安凉皮,我这里绝对绝对是最正宗!”
杨威便和店老板有意无意的东扯西扯起来。店老板聊了几句便打开话匣子。介绍自己姓陈单名一个义字,家里历代都是制作凉皮的手艺人在久居青莲镇已经六代有余。杨威见聊的差不多便小声问道,“陈老板,青莲镇四连旅店您知道吧?”
陈义一愣,“四连旅店…!”看看四下无人陈义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兄弟,四连旅店我劝你还是少打听…那个地方邪性的很…”
“奥?”杨威装成满脸不懂“那我已然住在四连旅店一晚...”
陈义一拍大腿,“这...,你一晚上没事?”
“呃…人没事就是没了一些钱财…!”
陈义这才咽了口水,“菩萨保佑人没事就好”
杨威听的就是一惊,!“怎么,陈老板这四连旅店果真如此邪性?”
“要说起这四连旅店怪事都可以电视剧了!先不说别的就单说四连老板就是个怪胎,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他活了足足有150多岁了...”
“什么???”老板回答如同炸雷一般,惊得杨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的天!150多岁!还如此健壮这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听我爷爷讲..在我老爷那辈这四连老板就已经四十多岁了,如今时隔三代人依然健在….”
“我的天,…”杨威没想到一次投宿竟惹出如此多的麻烦。见四下也没什么客人便说道,“陈老板你看现在店里也没什么人不如您替我挑几个菜,您坐下咱哥俩唠会嗑儿...”
“这…”陈义面露难色频频向后面厨房张望,杨威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来陈义做不了主。微微一笑,“我觉得陈老板为人实诚、仗义,如果陈老板不乐意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果然杨威一激奏效,陈义一挺腰板,“哎,小兄弟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转身冲厨房招呼一声“二妞子,炒几个拿手菜我陪这位小兄弟喝两盅!”
时间不大,一位中年妇女端着几个菜碟放在桌上,临走踹了一脚陈义“少喝点!”。当着外人的面陈义自然有些难堪,不过还是选择听媳妇的话,“嘿嘿,家里管得严…我们少喝点…”
杨威一笑索性把酒壶放下,拿起茶壶起身替陈名义斟杯茶,“既然嫂子管得严,我们就以茶代酒吧!”
陈义当然面带感激,“喝茶好…清肺不伤脑…”。中年妇女人这才冷哼一声,回了厨房。
杨威暗自好笑,好一位妻管严,不过现在可没功夫理会这等闲事,毕竟建功还下落不明,“陈老板,这四连旅店到底发生什么怪事?”
陈义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哎…,杨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四连旅店在我老爷那会名叫里间祠,那时候每年都会在阴历三月底从深山里冒出一股怪异的人前来里间祠祭拜…”
“奥,怎么个怪异法?”
“听老一辈描述,那帮人上至七八十岁的老者下至刚回走路的孩童全都身穿粗麻孝衣手持拐杖…在里间祠大祭三天然后将祭品分发乡里然后又消失在大山里…”
杨威眉头微皱,果然的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这四连旅店确实不是给活人修建的宅子…但里间祠供奉的到底为谁?能让祭拜者扶老携幼前来…这其中隐情又和建功被劫有什么关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