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我藏进闲置的笔管
我不奢望被别在胸前
接受心脏和乳房冲动的滋养
当你已为甜蜜写上了最后一个句号
就写写苦涩吧
我会像泪水一样从笔尖流出
站在纸上看你
可以把我夹进记忆的厚书
趁我尚娇艳新鲜叶脉清楚
在一个寂寞的冬日的深夜
翻开我枯萎的那一页
你会惊讶
竟读出了这样丰腴的过去
可以随意地将我堆积一处
哪怕风化了、破碎了
像泥土一般老旧
一旦长城坍塌官院紧闭庙宇
再传不出祝福的钟磬之声
你就砌我成一堵挡风的断壁残垣
丑陋但会很实用
可以把我制成一节短短的空白
留在录像带的尾端
经过无数次每逢空白的戛然而止
终于夸张的表演已被水份涂得模糊不清
虚假的情节也成了被捅破的花纸
这时你看看空白
会顿悟空白才真实得令人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