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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伤脉

乔易神情仍是十分冷漠,说道:“小子,老夫最恨的就是偷奸耍滑、满嘴谎言,你的体内明明就是两股真气,你却硬要拼死不肯承认,要知道,老夫既能治好你,但也可以再将你打残,老夫说到做到,决不会有半份怜悯之心!”

乔懿生怕爷爷果真将他废了,忙道:“爷爷,万万不可,舒大哥决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转过身来又对舒阳说道:“舒大哥,我爷爷不会弄错的,你快想想,是不是你以前学过什么内功,时间长了却不记得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舒阳才忽然想起,自己乃是穿越而来,确实不曾学有内功,但原来的舒阳却是学过武艺,自然习得本门内功心法,体内的那股不明气流想必便是这个原因,想到这一节,才解开了心中所有疑团。

但又想到这乔易怪情古怪,却又不知如何跟他张口,若要说出自己乃是穿越而来,他必然更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说不定他一怒之下,真的便将自己废了,那可就太冤了,眼下也没有什么良策应对,情急之下,只得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以前跟着家父确实修练过本门内功,但是后来,由于在下......在下体弱多病,便荒废已有数年,直到前不久,偶然得到另一套神功心法,于是便修练起来,不想却发生这等事情。”

听到这里,“仙草药王”乔易低沉不语,像是有了一些相信,因为这种说法符合一定逻辑,可以说得过去,便道:“如果是这样,老夫暂且可以相信你,所幸你之前那功力不深,否则,老夫也是回天乏术。”

看他说得如此严重,舒阳心中甚是忐忑,说道:“敢问前辈,这究竟是何缘故,晚辈真的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仙草药王”乔易看了他一眼,脸上依然毫无表情,说道:“这还不简单,你体内同时有两股真气并存,自然便发生了碰撞,就好比一山不容二虎,水火不相容,最后即便强的一方胜出,却也是遍体鳞伤,你现在就是这个原因,全身经脉尽伤,倘若你之前那功力稍强一些,那就不是损伤经脉,而是当即断脉而亡,饶是如此,二十四个时辰之内若不医治,也会衰竭而亡。”

如此说来,好在乔懿发现得早,相救及时,舒阳听后不由暗暗捏了把汗,这才想起那“无极星挪法”有过这样写道:有功者,先散其功,无功者无畏,若怀功而习,重则断脉,命矣,轻则伤脉,命危。其实它早有提示,只是自己一时忘记。

心中甚是感激,为刚才自己的言行深感愧疚,心想:“怪不得这仙草药王骂我是不知死活,贪得无厌,原来却是如此,是我错怪他了!”想要起身向他道一声歉,又被乔懿拦住,只得躺着说道:“前辈,刚才晚辈一时冲动,大为不敬,实在愧对于您,在此感谢您的救命大恩,日后必当报答!”

乔易并没有为他这话改过一丝表情,只是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老夫救人,从来没想过要人报答,但是有个规矩,每救一个人,必须答应,不得违背老夫两个意愿。”

舒阳忙道:“敢问前辈,不知不能违背的是哪两个意愿?”

乔易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哪两件意愿,但你必须服从,不得违背!”

舒阳暗道:“这仙草药王的脾气真怪。”忽然想起在金庸笔下的张无忌为了取得解药,赵敏逼着让他答应为自己做三件事,心中哑然,这仙草药王与赵敏岂不是两师徒嘛!

想到他提出这个条件,必然是十分的难办,感觉像给自己套了个枷锁,但又不好违拗,说道:“既是这样,晚辈也有一个原则,就是决不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乔易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老夫名为仙草药王,干的就是救死扶伤,不过老夫现今隐退已有十五六年,再也不会染指江湖武林之事,所以决不会让你太过为难!”

舒阳见他这么说着,便即放心,说道:“那好,晚辈答您了!”转而又道:“对了前辈,我体内的两股真气不知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清除?”

乔易冷然道:“真是无知,试问锅中之水被火烧干,还有水吗?你不死已是万幸!”说完,径自出门而去。

舒阳心想:“这么说,我体内的两道真气已经消失了?”侧头看着乔易出门的身影,说道:“你爷爷的脾气好怪,他一直都是这样吗?”却是对乔懿而言。

乔懿点了点头道:“是啊!他从不给人好脸色,听说很多年前,还得罪过不少人呢!打我记事开始,从未见爷爷笑过,别人也许觉得他很可怕,其实他人很好,尤其是对我,既没打过、也没骂过,虽然他不苟言笑,但我却从没感到害怕!”

舒阳叹了口气,道:“我看你爷爷这样其实挺寂寞的,对了,你爹娘呢,你怎么不和他们在一起?”

“听我爷爷说,在我出生那年他们便过世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每次问起爹娘,爷爷的口径都不太一样,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乔懿幽幽地道,脸上神色淡然,并没有太多伤感,显然她自幼由爷爷一手带大,对父母从未接触,反而没有什么感情。

见触及到她的伤心之处,舒阳甚觉不妥,忙道:“对不起,乔姑娘,我不该提起此事。”

乔懿淡淡一笑,道:“舒大哥,没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说话间,又坐在了床前,忽道:“舒大哥,别老是说我,说说你吧,你家住哪里呀,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说到自己的身世,舒阳心中也是无限的伤感,乔懿至少还有爷爷疼爱,而自己非但遭受穿越时空之苦,来到这个朝代又要失去离亲之痛,还要背负使命,当真是天意弄人,说道:“乔姑娘,我若说出来,你会相信吗?”

乔懿秀眉一扬,道:“舒大哥的话,我自然相信,你说吧!”

舒阳想了一想,又道:“算了,你不会相信的,别说你不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乔懿被他说得更是好奇,一急之下,双手抓住了他右手,说道:“舒大哥,别这样吊人胃口好不好,快告诉我,我一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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