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缓缓醒来，微微皱眉，不满道。
“晏厉宸你真的好啰嗦啊，我只是睡一个觉而已，你就一直叽里呱啦的说话，比青蛙还吵。”
说着，方歌还煞有介事的掏了掏耳朵，视线扫过晏厉宸的肩膀，看上面贴着纱布，心里微微刺痛，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晏厉宸喜极而泣，抱着方歌亲了亲。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歌皱眉仔细的想了想，摸着肚子，无奈道，“我饿了。”
慕容春立刻笑了起来，“好好好，知道肚子饿了就是好事。”
晏厉宸不敢怠慢，立刻把席菲菲送过来的晚饭拿过来，亲自给方歌喂饭。
考虑到方歌的胃口，席菲菲也没有做什么大餐，煮了粥，但熬的特别的粘稠，味道好极了。
方歌确实饿了，呼呼吃了几口，晏厉宸轻声叮嘱她慢一点，别呛着了。
谁知话音刚落，方歌就哇啦啦的吐了出来，白米粥瞬间变成了红色，一股血腥味也弥漫了房间。
晏厉宸手一抖，差点把碗给摔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方歌，吐出来的东西，愣住了。
方歌她居然吐血了？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方歌傻傻的看了看那血红的东西，伸手擦了一把嘴巴，鲜红的血告诉她刚才发生的是什么，她没有出现错觉，她真的吐血了。
她在电视剧和小说里才能看到的狗血情节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像做梦一样，太假了，太假了。
晏厉宸缓缓的把饭碗放下来，开始收拾病床上的狼藉，方歌看着他忙碌，一句话也没说。
方歌也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张嘴，又吐出一滩血，那可是要命了，她平时要捐血，人家医生都不让她捐血，说她太瘦，还是好好养着吧。
这血多珍贵，多稀有啊，她再吐点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养得回来呢。
晏厉宸默默的收拾着这一切，但浑身却在发抖，手指都都在颤抖，天知道他是需要多大的隐忍才让自己不要爆发。
他的心像被抓在一起揉了揉似的，他觉得呼吸都异常的困难，他很想杀人，很想现在立刻就把凶手给揪出来，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任何惩罚手法都让他没办法静心下来，他内心的痛楚谁也不知道，也无法理解。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吐血，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真的是要让人发疯抓狂。
但他却不能在方歌面前表露出来，他不能让方歌担心他，他还得表现出镇静来，还得安慰方歌，要不然方歌也会很担心他的。
晏厉宸默默的收拾好东西，又端着一杯水过来，低声道，“嘴里难受吗？要不要漱漱口？”
方歌使劲的点头，端着杯子下床往洗手间走去，不让晏厉宸跟着，把洗手间门关上，自己簌口起来。
把水吐出来，和预期的一样，又是一片鲜红，方歌不死心，一杯水喝下去，在嘴里咕咚咕咚几声，再吐出来的时候，还是血红一片，比刚才有过之而不及。
方歌冷笑一声，打开水龙头把血水都冲下去，望着镜子里陌生的人，眼泪默默的落了下来。
镜子里的女孩子似乎削瘦了许多，双眼无神，眼窝凹陷，很严重的黑眼圈，脸色蜡黄，还有些灰色，看上去就像一个吸毒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