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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放下才是最好的拥抱(上)

那天陈墨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当他第天醒来时看见一张娃娃脸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女孩穿着他的体恤衫坐在床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陈墨抱着胸口说:“你怎么进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那个女孩噗嗤一笑:“大叔,你要对我负责啊。”陈墨红着脸说:“别开玩笑,我可对小萝莉可不感冒。”那个女孩又笑道:“我对大叔可不感兴趣。”陈墨说:“我有那么老吗?”女孩说:“大叔你一点也不老,你就是有点沧桑,长的呢有点着急罢了。”

陈墨起来照了照镜子:好吧,他胡子邋遢,头发凌乱的像杂草,眼袋发黑。女孩对着镜子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老气的人啊。”她捏着鼻子装模做样的说:“我来告诉你小妹妹,世界上最老气的人就是那个大叔啊。”

陈墨说:“小妹妹你是怎么进我家的。”女孩说:“别叫我小妹妹,我有名字,我叫安琪。”陈墨说:“好,安琪你解释一下吧。”安琪说:“昨天,我也在酒吧玩,我看你醉的不省人事,我就问你家在哪,你口齿不清的说了一下你的居住地址,我就坐出租车把你送回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陈墨说:“对对,那你昨天怎么不会学校呢?”安琪说:“我把你送回家都很晚了,学校的宿舍大门早就关闭了我就留了下来。”

陈墨看她的的样子也并不像说谎,他说:“你先等一会,我洗漱一下。”十几分钟后陈墨从浴室走了出来,安琪看见我说:“大叔,你还是挺帅啊。”陈墨高兴地说:“哪里哪里。”

安琪说:“大叔,看你的脸你年龄也不大啊。”陈墨说:“我是九零后的。”安琪惊讶地说:“大叔,你别骗我。”陈墨拿来身份证给她看,她看后说:“还真是的啊!”陈墨问安琪说:“你多大啊?”安琪说:“我是零零年出生的。”陈墨说:“零零后的都泡酒吧了,看来我还真的是老了啊。”

安琪说:“大叔,我今年大一。”陈墨说:“小丫头你还是未成年呢。”安琪说:“未成年就不能泡酒吧啊。”陈墨没有说话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安琪说:“大叔,你现在在那工作啊?”陈墨吐了个烟圈说:“我是自由工作者。”

安琪红着脸说:“大叔,你忘了在酒吧和我发生的事了吗?”陈墨听到她这样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陈墨说:“安琪,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安琪红着脸扣着手指说:“大叔,你昨晚在酒吧抱着我亲我的脸,你嘴里说着:“肖紫陌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还是见到你了”,你紧紧的抱着我说“肖紫陌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了。”陈墨红着眼睛说:“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为什么不离开,你为什么不给我一巴掌?”

安琪被他这么一问眼睛湿润了说:“大叔,当我一进酒吧便看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你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喝闷酒,我看你醉醺醺的,我跑过去夺下你的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抱着你说:“蒋毅,你今天晚上怎么没去陪那个骚狐狸呀?”,你没有说话抱着我后来的事就是这样,当我听到你喊着肖紫陌的名字时,我才知道,我认错人了。”

陈墨说:“那你还不推开我。”安琪没有说话,陈墨接着说:“因为,我长得像那个蒋毅对吧,你把我当成了他对吧,你是爱他呢,还是恨他呢,而我只是他的一个替代品是不是?”

安琪哭着说:“是,我把你当成了他,我是那么爱他,我为他烫了头发,我为他打了耳眼戴了耳钉,我为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我为他舍弃了我最爱的帆布鞋穿上了并不合脚的高跟鞋,你知不知道啊,他呢,他还是不喜欢我,他喜欢那种招蜂引蝶、花枝招展勾引其他男人的狐狸精。”

陈墨说:“傻丫头,他喜欢的本来就是那种风骚的女生,不管你怎么改变,你是怎么打扮你骨子里还是一个单纯、善良、可爱的小女生,你所谓的改变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他如果真的喜欢你的话,不管你是怎么改变,他还是会接受你的。”

安琪说:“大叔,你有过喜欢的人吗?你为她而改变了吗?你们之间还好吗?”陈墨又点燃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说:“有一个女孩,我现在还忘不了她。”安琪说:“她叫肖紫陌对吗?”陈墨弹了弹烟灰说:“对,肖紫陌,她是我的初恋。”安琪说:“你们发生了什么样事?”陈墨掰着手指说:“一年、两年、三年……七年了,竟然有七年了,我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时光回到了七年前,陈墨依然还能听到早自习的书声琅琅,下课铃的声音还是:“同学们,老师您辛苦了。”黑板上的板报还未擦去,那半盒粉笔还放在凳子上,课桌上还贴着相互鼓励的话,道路两旁的梧桐树还未泛黄,广播里还放着:“第八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雏鹰起飞。”

那个夏天还是多么的美好,初三了,同学们到学校报道,校主任在厕所的墙上贴着大字报,纸上面写好了分班学生的姓名,陈墨背着书包在人群中探着脑袋往里面挤,一个人拍了他一下,陈墨回过头来:一个绑着马尾穿着一身青草色的女孩映入他的眼帘,她面带微笑的问陈墨:“同学你能帮我看一下我被分在哪个班?”陈墨说:“可以,你叫什么名字?”她回答:“肖紫陌”

陈墨听到后便开始在大字报上搜索着不多时,陈墨看到他的名字旁边写着:“肖紫陌的名字。”他回答道:“同学你在初三二班,真巧我也在二班,以后请多多指教。”她听到后说:“同学,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他说:“陈墨”肖梦然说:“好巧啊,我们被分到一个班里,我们的名字当中都有一个“墨”字。”陈墨接了一句:“然也”。

她笑着说:“你真幽默啊!”陈墨笑着挠了挠头说:“你先忙,我去找我的朋友。”

陈墨便离开去找他的哥们小北,当陈墨找到小北时,他正和一个妹纸搭讪,他们俩聊的那叫不亦乐乎。陈墨从后面用脚踹了他的屁股说:“你大爷的不是说给我带瓶水的吗?水呢?”小北贱贱的一你笑走到陈墨身边说:“最后一瓶水被这个妹纸买了,你没看我不正在交涉吗?”陈墨说:“去你二大爷的三姑舅,我看过墙上贴的大字报了,咱哥俩还在一个班。”

小北听到陈墨说的话后对着那个妹子说:“美女啊,下次聊哦。”

陈墨拽着小北说:“走了,我们该进班级报道了!”

当陈墨和小北进入班里后看见,他清楚地看见讲台上的桌子上贴着排座位的名单,陈墨很惊讶的发现他坐在肖紫陌的前排,在那一刻陈墨感到这就是命运的安排(PS:其实就是班主任按初二期末考试的成绩排的)。

当陈墨来到座位旁看见肖紫陌低着头看着教科书时,他清了清嗓子:“哼哼,那个同学你好啊!”肖紫陌抬起头来很惊讶地看着陈墨说:“好巧啊,你坐在我的前面。”陈墨点了点头说:“这也许就是缘分吧!”肖紫陌伸出小手说:“那么同学以后就互相关照了。”陈墨很礼貌地握住她小手的指尖说:“没问题,以后遇到不懂的问题,我们相互帮助。”

学生时代也就是这样: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练习册,背不完的ABC。陈墨在学习期间对物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管力学中的三大定理,电学中的欧姆定律,还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现象他都能在做题中很熟练的掌握并灵活的运用,但化学对于他来说那是:难,难于上青天。

虽然陈墨的英语不错但他还是对肖紫陌最佩服的地方在于她的英语方面,他不明白每当英语老师提问肖紫陌背书时,肖紫陌竟然可以一气呵成、一字不漏、滚瓜烂熟的全文背诵,陈墨每次问肖紫陌是如何做到的,但她闭口不答,终于在一天的早晨,早自习在七点零五分就开始了,陈墨在背语文的诗词,他背着背着感到有点奇怪,当他转过头看后面墙上挂的钟时,他发现都七点二十了肖紫陌还没来。

他感到奇怪因为肖紫陌一般都来的很早,至少比他自己进班要早。他在心里嘀咕着怎么肖紫陌还不来,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只见肖紫陌背着书包是红着眼睛着进来的,当她把书包塞进桌洞后,她像鸵鸟一样埋着头哭了起来,陈墨看见她哭,他的心里像针扎似的,他把一包纸巾放在肖紫陌的课桌上说:“姐姐,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难受,你一哭我也想哭。”

肖紫陌听他这样说哭的声音更大了,陈墨见他自己说的话不起作用,他趴在肖紫陌课桌的边沿假装哭泣,别说,陈墨这小子不去当演员可惜了,他哭的有模有样,他哭的泗涕横流,他真的哭了起来,肖紫陌听到了他的哭声,她抬起头来看到陈墨哭的伤心,她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说:“好,我答应你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别的同学还不知道我把你怎么了呢?”陈墨听到她这样说后他摸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笑着说:“姑奶奶啊,你真的不哭了。”肖紫陌嘟着小嘴说:“哼,你个骗子。”

陈墨没有理会,他打开拿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一张面纸,他拿起面纸在肖紫陌的脸上擦拭眼泪,这一刻,肖紫陌没有说什么,她好像在享受着,她能感到陈墨这个男孩对她的关爱是发自内心身处的。

陈墨慢慢擦拭,他的内心如小鹿乱撞一般,他不小心的把手指触碰到肖紫陌的脸上,顿时,陈墨感到脸上一阵火烧般滚烫,肖紫陌小声的说了句:“流氓,我好看吗?”陈墨红着脸说:“好看,你哭也好看,笑也好看,总之在我的心里你怎么都好看。”

些许在那个十六七岁的年龄里,对爱情的那种懵懂,对男女之间的友谊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洁,那时的一句:“我喜欢你。”足以让:“我爱你”这三个字汗颜失色。

陈墨也终于知道了肖紫陌的英语为什么那样好:肖紫陌对陈墨说出了今天迟到的原因:她每天晚上看书、做练习题、背英语书都会到凌晨一点钟才休息,她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要起来洗漱后骑半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才能到校,昨天她想突破一下自己的极限,她熬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觉,今天早上她太困了,定了三个闹钟还是没把她吵醒,所以她今天迟到了。陈墨关切的说:“紫陌,学习固然重要可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肖紫陌说:“陈墨,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要考上本市的重点高中,我不想平凡一生,我要改变我的命运。”陈墨听到她这样说,他在想:我的理想呢,我的目标呢,他在心底暗暗地发誓:他要和肖紫陌考上同一所学校。

从此以后,陈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买了好多的学习资料,老师的办公室能看到他的身影,上厕所蹲大号他还背着英语单词,实验课上他总会是虚心请教老师,课堂上他不在走神而是认真听讲,他把老师讲义借来认真摘抄,仔细思考,他回到家马上吃完饭后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学习,他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晚上熬夜到凌晨一点半第二天带着黑眼圈又在六点整早早起床。他和肖紫陌互相鼓励又相互较劲着比着下一次的考试谁有超越了谁,谁又在年级排名怎样。

那个夏天,那个充满汗水,充满希望,那个骄阳似火的夏日终于来了,中考,考前陈墨对肖紫陌说:“你还记得你的目标吗?”肖紫陌说:“当然记得,我一定会考上本市的第一高中的,祝福我吧。”陈墨说:“紫陌,加油,你一定可以的。”肖紫陌用力的握着拳头说:“我一定行。”

三天的中考在父母、老师的期盼中,在同学们孤军奋战中终于结束了。填高中志愿那天,肖紫陌对陈墨说:“哥们考的怎么样?”陈墨说:“还好,反正对得起我自己的付出和汗水。”肖紫陌只填了一个高中志愿:本市的第一中学,而她不知道陈墨也只填了一个高中志愿:也是本市的第一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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