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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查理·芒格

查理·芒格,美国投资家,沃伦·巴菲特的黄金搭档,伯克夏·哈撒韦公司的副主席,有“幕后智囊”和“最后的秘密武器”之称,在外界的知名度、透明度一直很低,其智慧、价值和贡献也被世人严重低估。比尔·盖茨认为,如果没有芒格的辅佐,巴菲特恐怕很难做得这么好。霍华德·巴菲特,巴菲特的大儿子称,爸爸是我所知道的“第二个最聪明的人”,谁是N0.1呢?查理·芒格是也。迪士尼公司主席及首席执行官迈克尔·艾斯纳说,芒格的良好声誉不但深入人心,而且广为人知,因为他在商业谋略方面拥有辉煌而成功的记录,他能敏锐地发现其他人看不出的问题。

1924年1月1日,查理·芒格出生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1948年,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直接进入加州法院当了一名律师,并开始投资于证券以及联合朋友和客户进行商业活动,其中一些案例已被编入商学院的研究生课程。芒格意识到收购高品质企业的巨大获利空间,源于他的一次成功买断。他称,“一家资质良好的企业与一家苟延残喘的企业的区别在于,前者一个接一个地轻松作出决定,后者则每每遭遇痛苦抉择。”(注 转引自“查理·芒格:比沃伦·巴菲特更聪明的人”,豆瓣网,2007年12月21日。)

此后,芒格涉足房地产投资,并在一个名为“自治社区工程”的项目中赚到人生的第一个百万美元。有趣的是,伯克夏公司却从未涉足过房地产投资。从1978年起,他担任伯克夏·哈撒韦公司的副主席至今。

芒格和巴菲特,这对黄金搭档,创造了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投资纪录。在过去40多年里,伯克夏股票以年均24%的增速突飞猛进,目前市值已接近1300亿美元,拥有并运营着超过65家企业。在破天荒地接受一家美国媒体专访时,芒格谦虚地把这一切首先归功于巴菲特:“在过去近50年的投资长跑中,他始终表现出超人的聪颖和年轻人般且与日俱增的活力。”(同上注)而在巴菲特的眼里,查理“当他在商业上越来越有经验的时候,他发现运用小却实用的方法来规避风险。”(同上注)

遇到芒格时,巴菲特才29岁,芒格34岁。其时,芒格正借助他在其他领域取得的经验和技巧,在房地产开发与建筑事业上屡有斩获,而巴菲特正在筹措自己的巴菲特合伙基金,他一直是独家经营。两人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查理把我推向了另一个方向,而不是像格雷厄姆。他建议只购买便宜货,这是他思想的力量,他拓展了我的视野。我以非同寻常的速度从猩猩进化到人类,否则我会比现在贫穷得多。”(注“巴菲特‘背后的男人’:相交半世纪的查理·芒格”,经济参考报,2010年10月15日。巴菲特坦言。芒格也承认他们的共同价值取向。“我们都讨厌那种不假思索的承诺,我们需要时间坐下来认真思考,阅读相关资料,这一点与这个行当中的大多数人不同。我们喜欢这种‘怪僻’,事实上它带来了可观的回报。”(同上注)

他们经常彻夜互通电话,分析商讨投资机会。“芒格把商业法律的视角带到了投资这一金融领域,他懂得内在规律,能比常人更迅速准确地分析和评价任何一桩买卖,是一个完美的合作者。”(同上注)一位合伙人感叹道,“查理与沃伦比你想象的还要相像,沃伦的长处是说‘不’,但查理比他做得更好,沃伦把他当做最后的秘密武器。”(同上注)

他们先后购买了联合棉花商店、伊利诺伊国民银行、茜氏糖果公司、维科斯金融金融公司、《布法罗新闻晚报》,投资于《华盛顿邮报》,并创立了新美国基金,从而成功导演了一连串经典的投资案例。芒格此后成为蓝带印花公司主席,并在1978年 正式担任伯克夏·哈撒韦公司的董事会副主席至今。

芒格最大的特点是常常站在投资理论系统之外来思考问题,他的思维与众不同,使他经常可以得出一些有趣的结论。“要记住那些竭力鼓吹你去做什么事的经纪人,都是被别人支付佣金和酬金的,那些初涉这一行、什么都不懂的投资者不如先从指数基金入手,因为它们毕竟由公共机构管理,个人化的因素少一些。一个投资者应当掌握格雷厄姆的基本投资方法,并且对商业经营有深入的了解。你要树立一个观念:对任何价值进行量化,并比较不同价值载体之间的优劣,这需要非常复杂的知识架构。”

他大体上同意“市场是有效率的”这种说法,正因如此,成为一个聪颖的投资者就尤其艰难。但我认为,市场不是完全有效的,因此这个部分的有效性就能够带来巨大的盈利空间。令人咋舌的投资纪录很难实现,但绝非不可能,也不是金字塔顶尖的人才能做到,我认为投资管理界高端30%~40%的人都有这个潜力。学院派赞美多样化的投资理念,这对优秀的投资者是一个伤害。伯克夏风格的投资者极少尝试多样化。

芒格认为,很多时候当别人逐渐丧失理智时,成为一个理性的投资者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我们不会把450亿美元随便撂在那儿,你必须能判断出高科技股票直蹿云霄的癫狂时刻并控制自己远离。虽然远离让你挣不到钱,但却可以幸免于灭顶之灾。

芒格表示,深刻理解如何变成一个卓越的投资者,有助于成为一个更好的经营者,“反之亦如是。沃伦经营产业的方式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我敢打赌我们一半的生意巴菲特都不曾涉足,但这种轻松的管理方式带来的绩效却有目共睹。巴菲特是一个从不介入微观管理的优秀经营者。”

他也乐于分享自己的投资体验:“许多IQ很高的人却是糟糕的投资者,原因是他们的品性缺陷。我认为优秀的品性比大脑更重要,你必须严格控制那些非理性情绪,需要镇定、自律,对损失与不幸淡然处之,同样也不能被狂喜冲昏头脑。”(注 转引自“揭秘巴菲特接班人库姆斯”新华网,2010年10月27日。)

与芒格和巴菲特的老师格雷厄姆一样,他们都以本杰明·富兰克林为偶像。富兰克林是美国19世纪最优秀的作家、投资者、科学家、外交家和商人,还对教育及公益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芒格从富兰克林那里学到了“一定要变得富有以便为人类做出贡献”的思想。他说:“富兰克林之所以能有所贡献,是因为他有(资金)自由。”芒格说,“我常想做一个对人类有用的人,而不愿死得像一个守财奴一样。但有时,我离这样一种思想境界还差得很远。”(同上注)要为人类做出贡献,就一定要变得富有,而要真正地富有,一个人必须建立自己的企业。

芒格和巴菲特共同缔造了伯克希尔这个如今企业界、投资界的楷模。伯克希尔为什么能成功?巴菲特功不可没,但和芒格的大力协助密不可分。在读《查理·芒格传》之前,我已经读过了芒格的《穷查理年鉴》并深有感触,但这本传记却让我更深刻理解了芒格在巴菲特成功中的重要程度。其实,芒格本人就非常喜欢阅读名人传记,这确实是了解杰出人物的好办法。

芒格在中国投资者中的名气远不如巴菲特,是因为他非常低调使然,但知道他的人往往对他推崇备至。很多人知道他对巴菲特的投资理念有极大影响,用巴菲特的话说,“格雷厄姆教会我买便宜货,而查理把我推进了不要光买便宜货的投资方向。这是他对于我最大的影响。要把我从格雷厄姆有局限性的观点中释放出来需要巨大的力量,那就是查理的意志力,他让我视野变得更加开阔。”(注“股神巴菲特的灵魂导师:查理·芒格”,冠花居小说网,2009年11月20日。)

不过,在我看来,作为黄金商业搭档,芒格在法律方面的才能也是不容忽视。巴菲特和芒格早期收购蓝筹印花公司就有芒格在这方面的重要因素。嗣后,他们通过蓝筹印花又成功收购了喜诗、布法罗新闻和威斯科金融。不过,看看下面巴菲特的一段话吧!

“总体来说,查理的运营方式就是不让公司惹上官司麻烦。同时,在早期他们收购的业务都有些问题,不过都被他一一自行解决了。以蓝筹印花为例,我们取得控制权时公司大概有10来个官司缠身,但芒格经过精心计算后,认为可以打赢官司,或者以很低的价格达成协议。我们做到了。”

类似的案例还有《布法罗晚报》的购买案。“他们买下那份报纸的时候就引来了法律诉讼,”阿尔·巴歇尔说,“不过我从来不相信他们会打输官司。”芒格刚获悉信息时就知道这是笔划算买卖,他敏锐地感觉到有哪些相关的法律要点他们会赢得或输掉,特别是当他和巴菲特买下《布法罗晚报》的时候。他做了预先的运筹帷幄。

芒格在法律方面的才能出色到什么程度,可以由上述事件可见一斑。事实上,他曾经和别人一同成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很快就以“超级律师团”声名远扬。合伙人中的罗德里克·希尔斯后来还成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主席。如果没有芒格,巴菲特对蓝筹印花和布法罗新闻的收购恐怕要艰难得多,甚至可能失败。

在商业上如此,在商业之外,芒格还在一些鲜为人知的事件中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例如,正是他,在多年前发动了那场使堕胎在美国合法化运动,并使其最终取得胜利。1989年,他给美国储蓄机构团体写了一封信,抗议该组织不支持储蓄和信贷业的各项改革并于当年退出该团体,此举引起强烈反响。果然,储蓄和信贷业稍后爆发了危机,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金融丑闻之一。

商业上叱咤风云的芒格,其个人生活却曾历经艰难,有时甚至可以说凄惨。他几乎经历了一个人所能经历的所有苦难和不幸。年轻时草率婚姻,使他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刚刚离婚不久,儿子泰迪身患白血病不幸夭折,巨额的医疗费用、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折磨着他。芒格管理的合伙投资公司遭遇1973年至1974年的世界石油危机以及嗣后的股市大跌,损失过半。1978年,芒格因为白内障手术并发症导致左眼完全失明。但是芒格并没有被这接踵而来的苦难和不幸击倒。芒格和前妻的一个儿子小查尔斯说:“他永远都能够义无反顾摆脱这些悲剧的困扰的人。”(注“查理·芒格——在斯坦福学院的演讲”,东方财富网,2010年6月30日。)查理和格雷厄姆、富兰克林一样,正是那种能够经由地狱抵达天堂的圣者。

查理·芒格经典语录:(注“关于芒格投资理念”,新浪财经,2009年8月16日。)

我喜欢资本家的独立。我素来有一种赌博倾向。我喜欢构思计划然后下赌注,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泰然处之。

一个素质良好的企业和一个苟延残喘的企业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好企业一个接一个轻松地作出决定,而糟糕的企业则不断地需要作出痛苦抉择。

如果你的思维完全依赖于他人,只要一超出你的领域就求助专家建议,那么你将遭受很多灾难。

我与巴菲特工作这么多年,他这个人的优点之一是,他总是自觉地从决策树的角度思考问题,并从数学的排列与组合角度思考问题。

我从不为股票而支付内在价值,除非像沃伦·巴菲特那种人所掌管的股票,只有很少人值得为了长期利益投资一点,投资游戏总是蕴含考虑质量与价格,技巧就是从你付出的价格中获得更好的质量,很简单。

人们低估了那些简单大道理的重要性。我认为,在某种意义上说,伯克夏·哈萨维是一个教导性的企业,它教会一种正确的思维体系。最关键的课程是,一些大的道理真的在起作用。我想我们的这种渗透已经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因为它们是如此简单。

所谓投资这种游戏就是比别人更好地对未来作出预测。你怎样才能够比别人做出更好的预测呢?一种方法是把你的种种尝试限制在自己能力许可的那些个领域当中。如果你花费力气想要预测未来的每一件事情,那你尝试去做的事情太多了。你将会因为缺乏限制而走向失败。

人类并没有被赋予随时随地感知一切、了解一切的天赋。但是人类如果努力去了解、去感知,通过筛选众多的机会,就一定能找到一个错位的赌注。而且,聪明的人会在世界提供给他这一机遇时下大赌注。当成功概率很高时他们下了大赌注,而其余的时间他们按兵不动,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分散投资只会令自己分身不暇,宜重锤出击,集中火力专攻少数优质企业,创富路上便能一本万利。

芒格有很多价值投资的至理名言,如果你对芒格的哲学思想感兴趣,我们建议你读于2010年由金城出版社出版的《穷查理智慧书》、2009年由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理查,芒格传》,以及2010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穷查理宝典—查理·芒格的智慧箴言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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