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 你是谁
宁波人民广播电台创作
◎演职人员
编剧：王磊 徐明鸣
导演：徐明鸣 王磊
音乐：李慧 周月
拟音：晓东 王磊
录音合成：楼健飞 姚兰
监制：徐明鸣
剧中人物：
达荷夫人——40岁，“全职太太”，尼尔斯法官的妻子，由雪莉扮演。
麦克斯——45岁，无正当职业的街头“混混”，由贾军扮演。
丽莎——30岁，达荷夫人家的女佣，由马莎扮演。
同伴——35岁，麦克斯的赌友，由袁雳扮演。
埃里克——25岁，喜欢奉承权贵的年轻警察，由周昆扮演。
神秘男子——40岁，比麦克斯更胜一筹的勒索者，由周剑扮演。
解说——周建军
本剧根据瑞典作家埃里克·梅茨创作、冯翼翻译的小说《这是谋杀，达荷夫人》改编。
（音乐起，报题。）
1.家里。
（音乐渐隐与达荷夫人家里的自鸣钟声叠。自鸣钟报时鸟叫，敲3下。）
达荷夫人 （优雅的优越感）丽莎，请把我的那件乳白色风衣拿来。
丽莎 哎，夫人，您准备出门吗？（脚步声）
达荷夫人 是的，丽莎。您一来，我就从家务事里解脱了。唉，整天待在这么大的一个屋子里，真无聊啊。出去放松一下。
丽莎 让我来帮您穿上。（帮达荷夫人穿衣）
达荷夫人 谢谢您，丽莎。今天又要辛苦您了。
丽莎 您太客气了。您对我们下人可真好。您什么时候回来？
达荷夫人 大概下午5点吧。再见，丽莎。
丽莎 再见，达荷夫人。祝您今天购物愉快。
达荷夫人 谢谢。（出门）
（小汽车起动，驶远，与百货公司环境声渐叠。）
解说 达荷夫人住在郊区一幢豪华的别墅里。房子很大，可只有她和她的丈夫尼尔斯·达荷两个人住在这里。儿子早在几年前就搬到城里，和女友住在一起了。尼尔斯是这座城市的大法官，每天工作到很晚。虽说有个女佣丽莎，但也只是每个星期来两天而已。为此，达荷夫人时常感到莫名的孤独。她仅有的兴趣，就是在丽莎来家里帮佣的时候，驱车到城里逛商店，这已经成了她的癖好。因为每次从百货公司回来，她都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一种由紧张而产生的满足感。
2.百货公司内。
（百货公司的环境声。）
麦克斯 对不起，夫人，麻烦您一下。
达荷夫人哦？
麦克斯 我在附近一直盯着您，您可能忘了给提包中的一些东西付钱了，是吧？
达荷夫人 （冷冷地）什么？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麦克斯 （严肃地）一件丝绸衬衣和一个调料盒——您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跟我来吧，最好别惊动别人。
达荷夫人 （紧张）我们上哪儿去？是去办公室吗？
麦克斯 你就跟着我。
解说 达荷夫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一个法官的妻子，居然是个小偷！尼尔斯会怎么想？人们会怎么想？哦，天哪！达荷夫人感到后悔莫及。有几年了，每次顺手牵羊拿回家的东西大都扔在壁橱里，动都懒得动它。
（男子领着她来到百货公司内的咖啡吧，拉开椅子。）
麦克斯 我们先在这家咖啡吧里坐会儿。请坐。
达荷夫人 （局促不安地站着）求求您，听我说……
麦克斯 （嘶哑地吼道）坐下！听我说！
达荷夫人 （央求）请您说话轻点。
麦克斯 （轻蔑地）轻点？！
（达荷夫人跌坐在椅子里。沉默少顷。）
麦克斯 （不怀好意）您今天的收获不小吧？
达荷夫人 （屈从地嗫嚅）是……是的，我全赔，我知道错了，求求您，让我走吧。别叫警察，我发誓，我全赔。
麦克斯 （缓慢而清楚地）没那么简单。您给我5000克朗……现在就给！
达荷夫人 （吃惊地）啊？！
麦克斯 （狡猾地笑了笑）我可不是百货公司的侦探。如果您不给我5000克朗的现钞，我就可以报警捉小偷——您提包中的商品可都是没有柜台收据的。当然，如果您马上给我钱，我保证守口如瓶。怎么样，夫人？
达荷夫人 （紧张地思考着，最终试着找个借口）我没有带那么多现金。
麦克斯 没带现金？那好办，您可以到自动取款机那儿去取些钱。您提包里有信用卡……跟您感兴趣的东西放在一起，对不对？
达荷夫人 （无奈地）好吧。
解说 达荷夫人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无奈之下她只好走到提款机前，打开提包，取出钱夹，抽出信用卡，背着那男子按了密码。那男子在身后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麦克斯 说真的，我有点不明白。像您这样一位有钱的太太，怎么会计较您包里的这一点东西，它们顶多值600克朗。可能，有钱人都喜欢这样吧。找点乐子，是吗？
达荷夫人 （取出钱，恢复贵妇人的派头，傲慢而嘶哑地说。）少废话，拿着！
麦克斯 （草草翻了一下钱，迅即收好。）十分感谢！现在您可以走了。记得下次小心点儿！
达荷夫人 滚开！（径直走出百货公司）
（小汽车启动好几下，才驶远。）
3.家里。
（钥匙开门声。自鸣钟报时鸟叫，敲5下。）
（达荷夫人走进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她摸索着从茶几上取出烟来点了一支，抽一口，深深地吸，慢慢地吐。）
达荷夫人 （自我安慰地对自己重复）不要紧，不要紧，放松一点，放松一点。他不知道我是谁，他不知道我是谁。
（达荷夫人把手中的烟掐了，又点了一支。）
（这时女佣丽莎走了进来。）
丽莎 夫人，您回来了？
达荷夫人 别来烦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丽莎。（她灭了烟，站了起来。）
丽莎 （小心翼翼）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了？
达荷夫人 （不耐烦）做你的事情去！
丽莎 噢，对不起，夫人。
达荷夫人 （转缓）没什么，有点头痛。（起身脱大衣、换鞋。）你，去帮我倒杯威士忌。
丽莎 （帮她脱衣服、换鞋。）遵命，达荷夫人。对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解说 晚饭后，尼尔斯陪达荷夫人看完了电视新闻，就走进自己的房间。他们早已分房睡了。尼尔斯晚上的大部分时间用于整理他多年收藏的邮票，而达荷夫人常常一个人看电视直到深夜。今晚，她坐在床上，既不听也不看节目，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默默地享受着安逸的气氛。生活是如此的平静和稳定，下午的事就忘掉吧，在家里，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她，虽说尼尔斯有点乏味，但起码生活还是安全的。想到这儿，达荷夫人舒心地睡着了。
4.家里，早晨。
（达荷夫人正在淋浴，她心情开始好起来，哼着曲子，蛮轻松的。当她从浴室出来时，电话铃声响了。）
达荷夫人 （贵妇人调子）您好！
麦克斯 早上好，达荷夫人，您今天好吗？
（达荷夫人僵住了，她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但仍机械地发问。）
达荷夫人 （紧张地）您是谁？
麦克斯 我保证您记得我，达荷夫人，我们昨天见过面的……在百货公司，您一定记得吧？
（达荷夫人僵坐在椅子上，她觉得要晕了。）
达荷夫人 您……是谁？
麦克斯 这个待会儿再说，我只是想知道您还好吗？
达荷夫人 （尖叫）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麦克斯 噢……我只想听听您的感觉，您在家，我以后再打。这次就谈到这儿吧。
达荷夫人 不，不，等等，你……
（那人已挂了电话。达荷夫人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心跳声渐渐变成摇滚乐的鼓点。）
5.酒吧内。
（酒吧特有的嘈杂声。摇滚乐。）
同伴 怎么去了这么久，麦克斯？
麦克斯 没什么，出去打了个电话。喂，给我来杯啤酒。（有点兴奋地自语）不错，真不错。
同伴 你在说什么？
麦克斯 没什么，是我手头上的一点事，没准可以弄点零花钱来赌两把（得意地奸笑）一会儿再给她打一个。
同伴 （好奇）你在说什么啊？云里雾里的。
麦克斯 没你什么事儿！（他手里搓着骰子）来，咱们再玩两把。
6.马路上。
（麦克斯得意地哼着小曲。汽车驶过。麦克斯来到电话亭拨打电话。）
麦克斯 喂，是达荷夫人家吗？
达荷夫人 怎么，又是你？
麦克斯 夫人，是的，还是我……
达荷夫人 （壮着胆子，试图压住声音中的恐惧）我不明白你干吗老纠缠着我，你要干什么？
麦克斯 我想要干什么，您一定猜得到。我们昨天在百货公司处得挺好，不是吗？所以我建议，我们再见一面怎么样，达荷夫人？
达荷夫人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从哪儿弄来的电话号码？
麦克斯 这挺容易的，夫人。您可能没注意到您从百货公司出来开车回家时，后边跟了一辆TAXI吧？
达荷夫人 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是谁？
麦克斯 别着急，达荷夫人。现在我不光知道您是谁，我还知道您先生是这座城市最有名气的法官。他可不爱听到您小偷小摸的事儿，您说对吗？
达荷夫人 （冷冷地）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吓唬我吗？
麦克斯 千万别这么说，达荷夫人。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知道您怎么样。我真希望再见到您。您明天等我的电话。再见！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声。）
解说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对达荷夫人来说，是一场噩梦，她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情。但不管怎样，达荷夫人还是决定明天去见他，就是为了保护尼尔斯也得去。这件事弄不好会毁了他们的婚姻，会毁了他们的一生，她会失去一切的。这一夜。太漫长了。
7.家里。
（电话铃声响起。）
麦克斯 早上好，达荷夫人？
达荷夫人 （充满恶意）你，你要干什么？
麦克斯 您今天一定想去城里转转吧。我建议我们去国王广场旁的希尔顿酒店坐坐，一块喝上一杯，怎么样？11点吧，就这么定了。您直接去吧，我在那儿等您，反正我们也认识了。
达荷夫人 （叹了口气）好吧，我去。
8.酒店内。
（酒店特有的、轻幽的背景音乐。）
麦克斯 达荷夫人，您来了？请坐！您要喝点什么？
达荷夫人 威士忌。
麦克斯 请别这样瞪着我。
侍应生 夫人，您要的威士忌。先生，您的啤酒。
麦克斯 来咱们干上一杯！
（达荷夫人没有动杯子。麦克斯喝完啤酒。）
达荷夫人 （怒喊）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麦克斯 麦克斯。您可以叫我麦克斯。您不用知道太多，我也只知道您的一点私事。这样，开门见山吧，我需要4000克朗，我相信您一定乐意付给我。
达荷夫人 你一定是靠勒索过日子吧？
麦克斯 ……就算是吧……反正人们是这么说的，您就算帮我一把。
达荷夫人 好吧，不过你得保证，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麦克斯 （邪恶地笑）我在这儿等着，您去取钱，我想您一定又没带现金。
达荷夫人 你错了。这次我带了现金。（她拉开包把钱数出来掷给了他。）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拿得够多了，该知足了。
麦克斯 （起身）再说吧。您要是不给我，还有谁给我呢？要不，我向报社要，或者向您丈夫要？别生气，开个玩笑！达荷夫人，这次谢谢您了。再见！
（麦克斯离开后，达荷夫人仍坐原地，她把威士忌喝掉，点燃了一支香烟。）
达荷夫人 （自语）肯定还有下次！不能再见这小子了！不能再有下次了！不能。得想想办法。
解说 达荷夫人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按照麦克斯的敲诈每次都给钱，勒索就会没完没了，而且一旦拒付，麦克斯有可能就会毁了她和尼尔斯半辈子的名誉。麦克斯只是个小混混罢了，不是什么大罪犯，应该还是好对付的。达荷夫人紧张地思考着，渐渐地心中构想出一个计划。
达荷夫人 再来一杯威士忌。
（侍应生端来了酒，她一饮而尽，掐灭了烟。）
达荷夫人 结账。
9.家里，一周后。
（电话铃声响起。）
达荷夫人 （平静而端架子）你好！
麦克斯 您好，达荷夫人，是我，麦克斯，我们有一周没见了吧。我得说上次谢谢您了。
达荷夫人 我真希望你能守信用，放过我。这次又要干什么？你又想勒索了？
麦克斯 不不，只是想借点儿钱，我得还些债。我相信您一定挺愿意帮忙的，达荷夫人。
达荷夫人 你要多少？
麦克斯 6000克朗，怎么样？
（达荷夫人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努力使其平复。）
达荷夫人 我拿不出6000克朗，太多了。不过我可以给你3000克朗，你别再来讨了，咱们一次结清。
麦克斯 （讨好）这事好商量，不急。如果我再需要您的帮助，反正我知道地址的。
达荷夫人 所以这次我要你到我家来拿钱，今晚8点，怎么样？
麦克斯 （迟疑）这个……嗯……
达荷夫人 今晚就我一个人在家，你8点来拿钱（强调）。
麦克斯 （小心）您真的就一个人在家？
达荷夫人 我没必要骗你。你心里清楚，我不能把我丈夫牵扯进来。
麦克斯 那好，我去，达荷夫人。3000克朗可不少呢，我8点准时到。
10.家里。
（音乐——女声宣叙调起。）
（门铃响了。达荷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开了门。）
麦克斯 晚上好，达荷夫人，我来了。
达荷夫人 是你，进来吧。噢，请把雨衣挂在门廊上。
麦克斯 等等，就您一个人在家？
达荷夫人 我丈夫去律师俱乐部了，就我一个人在家。进来吧！
（麦克斯犹豫了一下，迈进了门。）
（达荷夫人自己走进了客厅，麦克斯小心地跟了进来，有点紧张又有点好奇。）
麦克斯 您的房子真大！
达荷夫人 （关掉音响）坐下吧。你喝点什么，啤酒还是威士忌？（倒酒）
麦克斯 就我们两个人？
达荷夫人 你放心吧，你到底喝什么？算了，喝威士忌吧。
（麦克斯坐在了沙发上。）
达荷夫人 （把钱扔在茶几上，并把酒递给了麦克斯）给你酒，那就是你的钱了。我再也拿不出钱了，我的银行账户已经全空了，求求你，饶了我吧，你已经拿到了12000克朗了，不少了，该知足了。
麦克斯 （喝了一口酒）达荷夫人，您知道，我了解您的底细，您挺在乎，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吧？特别不想让您的丈夫或者媒体知道，对吗？
达荷夫人 你……是怎么知道他……在法院的？
麦克斯 有好多路子，不是吗？
达荷夫人 （沉默一会）再来一杯吧。（倒酒）
麦克斯 谢谢您。其实我也挺不愿意伤害您的，没法子，我总要生活。（他把酒一饮而尽）再来一杯，可以吗？
达荷夫人 （厌恶地倒酒）可你却在毁了我的生活！给你！
麦克斯 谢谢！我可不这么想。这样吧，我可以先停一停，您可以先攒几天钱，然后再说。（他一口气喝干了酒，准备起身。）
达荷夫人 把钱收好！
麦克斯 噢，对对！（拿起钱粗略翻了翻，塞进口袋。）（醉意上来）我想我该走了。说实话，您电话里让我过来，有一阵子我想着这恐怕是个圈套，可我还是……还好，谢谢您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您干吗非让我来这儿。唉，算了，现在咱俩都挺满意的，再见了。
（出门。淅淅沥沥的雨声，麦克斯哼着小曲踉踉跄跄远去。紧张的音乐起。）
解说 达荷夫人在麦克斯走后，马上忙了起来。她收拾了一下屋子，让它看不出来过客人。然后出门发动车子驶出院子。雨夜的街道空无一人。达荷夫人慢慢地开着车，寻找着麦克斯。突然她听到麦克斯醉酒后的歌声。她开过他身边，开过了几百米后掉头停车关了车灯，看他从哪里过街。麦克斯醉醺醺地准备穿过马路，达荷夫人驾车慢慢迎了上去，突然打开车灯，猛踩油门，撞向麦克斯！
（麦克斯毫无准备地被汽车撞个正着，伴随沉闷的撞击声，他的身体摔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麦克斯 （低声呻吟）帮帮我，帮帮我。救命，救命！
达荷夫人 （歇斯底里）救命？救了你，谁来救我的命？
解说 达荷夫人关掉车灯把车慢慢地往后倒。现在是关键时候，看上去应该像一个她极力想避免的交通事故。在退到几百步远的地方，达荷夫人又一次开足马力冲着麦克斯压了过去！
麦克斯 不，不，不，啊——
（车子压过身体后停住，熄火。达荷夫人下车走向麦克斯的尸体，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达荷夫人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由快到慢，由响到静。）
达荷夫人 （惊魂未定）上帝啊！这事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少顷，拿起手机）您好，警察局吗？这里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我撞了一个过路的行人。
（警车、急救车声蜂鸣而至。）
11.家里。
（自鸣钟轻轻的钟摆声。）
（达荷夫人正在早餐桌前看报纸。电话铃声响起。）
埃里克 达荷夫人吗？早上好，我是埃里克警官。您今天觉得怎么样？
达荷夫人 噢，早上好，警官。谢谢，我好多了。昨天晚上你们打电话来，说那人已经死了，那会儿我可吓坏了。
埃里克 这只是一起意外，达荷夫人。责任不在您，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个人叫麦克斯。
达荷夫人 我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
埃里克 警察局可不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被判过好几次。噢，我可能多嘴了，您知道就可以了，达荷夫人。（讨好地）我告诉您，在事故发生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血液中酒精测试的浓度相当高。他大概以为是在公园里散步吧，可不幸的是他恰恰在横穿马路。噢，我可能又说得太多了。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您和您的先生，警方没有疑问了，已经结案了，您没有任何责任。
达荷夫人 谢谢您，埃里克警官。
埃里克 请代我向尼尔斯法官致意！
达荷夫人 好的，再见！
（达荷夫人放下电话，点了一支烟，悠闲地吞吐着。）
（家里的报时鸟叫，敲9下。电话铃声又响了。）
达荷夫人 （拿起电话）您好。
神秘男子 （亲切而又有教养）我找达荷夫人。
达荷夫人 我就是……
神秘男子 噢，达荷夫人，您好……怎么说呢，昨天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是吧？
达荷夫人 请问您是谁？
神秘男子 您现在仔细听我说，达荷夫人。我昨天晚上就在事故的现场附近。就是您，达荷夫人，故意朝着那人撞去的。这是谋杀！达荷夫人！
达荷夫人 你胡说！
神秘男子 我记下了车牌号码，今天早上我到汽车注册处一查，就全清楚了。
（达荷夫人跌坐在沙发里，浑身发抖，她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达荷夫人 （低声）你想干什么？
神秘男子 跟您谈谈。可能我想要点现金什么的，……如果您想让我守口如瓶的话……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吧，将来到底怎么办，您先想想，我一小时后再打电话来，回头见！
（达荷夫人呆呆地坐着。电话的忙音声、钟摆的嘀嗒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混杂在一起，愈来愈响，愈来愈快，最后戛然而止。）
（紧张的、有戏剧效果的音乐起。）
（报演职员名单等。）
（完稿于2002年12月）
*获中国广播剧奖单本剧二等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