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奖了,卑职区区莽夫之力,都是皇上运筹帷幄,才有今天我朝之统一繁荣。”匡胤谦虚道。
“匡胤,你也知统一才有繁荣,统一,民众方可安居乐业,”柴荣有气无力的停顿很久继续说道:“我有一事相求,望爱卿能出手相助。”
“皇上何处此言,末将跟随你多年,为皇上出力乃我等份内之事,皇上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子还小,继位后望你能像跟随我一样继续辅佐犬儿,继续完成统一大业,如有一日,如有一日,传国玉玺重新出现,”柴荣一说道玉玺仿佛精神了许多,坐起继续对匡胤说:“玉玺重现,定要尽力取之,没有玉玺,国无吉象啊。”
“皇上放心,寻找玉玺,振我大周,乃我等众臣毕生大事,定会鞠躬而后已。”
“如有一日,如有一日.......”柴荣不停的咳嗽,似有重要话要对匡胤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匡胤见其及其虚弱,连忙起身扶皇上躺下休息,君臣俩人沉默良久,匡胤见皇上似乎睡着便自行告退。
第二天,柴荣驾崩,一代明君,随风而去,其七岁幼子柴宗训继位,其他节度使见幼主和朝廷无能,愈发嚣张,可碍于匡胤仍忠于幼主,大家都表面呼其万岁,听从朝廷,暗地里结党营私,却风起云涌,山雨欲来。
而此时的江湖,因中原在郭威,柴荣两代明君耕耘下,民众生活开始安定,上天也眷顾,未发生较大自然灾害,故丐帮人数骤减,其他帮派弟子也都安于现状,整个中原武林,一片祥和之象。
倒是陈三丈,机关算尽仍与盟主之位相距甚远,久而久之,抑郁成疾,神经错乱,成了陈三疯,整日带着几个丐帮小弟,到处打听乱挖,边挖边口中念念有词:“找到玉玺就可做盟主。找到玉玺就可做盟主。”武当林有成自上次武当选盟主之事未成来,深刻反思,潜心修炼,“知进退,懂容忍”之意,已成一代高风亮节之大侠,对盟主一事早已云淡风轻。可江湖毕竟是江湖,再太平的天下,江湖仍有纷争,大家经过这几年的分崩缠斗,还是觉得需要位有大局观功夫上乘之人出来做盟主,主持大局才能让武林门派各安其事,少些争斗与仇恨。于是各武林豪杰一致商议,还是让武当掌门林有成发出英雄帖,以上次同样的方式选出大家认可的盟主。
当身在兵营匡胤也得到“八月十五,新选盟主”的消息后,唏嘘不已,想当初自己也曾当过片刻盟主,而造物弄人,如今自己已是官服加身,统领朝廷王师之人。想想如成了盟主,不知又能带领多少英雄豪杰,虽不能比较,但匡胤觉得现在的自己更能实现京娘心中的国泰民安,很想再次上武当,可碍于太尉身份,没法成行。夜晚跟婉儿商量,婉儿听说又在武当选盟主,多年未上自己成长之地,很是想念,坚持要去看看。匡胤虽身为朝廷命官,但多认识几个武林道中之人,也未尝不好,或许哪天落难时能得到帮助呢,人的命运在这动荡年代沉浮太快,多做准备无患。于是同意了婉儿重上武当的请求,派了几个赵家高手陪同前往。
婉儿甚是欢喜,自嫁与匡胤来,整日闷在家中,很少出去走动,本是江湖儿女,心仍向往那片天空,高高兴兴的一行人朝武当开去。
由于婉儿久未行走江湖,又养尊处优过了断日子,所以一路上多有不适,行路也慢了许多,婉儿心中暗想,难怪乎人们都向往朝堂,追求官史,自己短短跟随匡胤两年时间,就被养成这般娇气,一代侠女成了一袭贵妇,再如此下去,恐将像朝中宫女一样,只争恩宠,不知剑戟了。
看到一路上各路英雄仍马不停蹄向武当方向簇拥,自己独淡然欣赏沿路风情,心中甚是淡然,更想到匡胤曾为了救自己当过半柱香盟主,爱慕之心,再次油然而生。
当婉儿一行人走走停停赶到武当山下时,已是八月十六,错过武林大会,本想继续上山去看看,可一想到义父被逐,自己在议事堂被塞北勇士箭指咽喉,伤心之情马上陡增,便决定不再上山,向路人打听些关于选盟主之事后打到回府,向匡胤汇报去。
此次出来行走心情与以前完全不一样,自己已成匡胤女人,太尉夫人,没有原来寻仇人的急切,更多是心上人的牵挂,所以婉儿一路行走,一路甜蜜,返程也就用了更长时间。
“你可总算归来,还以为你习惯江湖行走不再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准备派赵普带领三千赵家弟子前去寻找了。”匡胤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婉儿玩笑道。
“阿九哥,别再取笑我了,我还真有点留恋外面的生活。”婉儿脸红着回答。换下行装,立刻饶有兴致地向匡胤汇到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当匡胤听到婉儿说新盟主姓宋名鹿儿时,惊得手中的书都掉地下浑然不知,思索片刻才对一脸茫然的婉儿催道:“你速速道来,他长得怎样,如何拔下宝剑成为盟主的?”
“都怪你,每天把我养在家中,出去都走不动路了,我八月十五并未赶到武当,只是听其他人说的。”
“其他人怎么说?”匡胤更加急切问道。
“这么急,好像你认识他一样,”婉儿弯身捡起掉地上的书后继续说道:“听人说他二十出头,英俊寡言,一支金笛,半曲和声,便让各路英雄闻声而退,登上柱台,直接单掌劈碎石柱,取出宝剑。”
“啊.......啊.......”匡胤更是惊讶。
“怎样,是不是比你当年还英勇,怎么这么巧,难道盟主都要姓宋,其他姓就没武功高强之人。”婉儿笑着多婉儿说。
“哦,哦,这样啊,是比我高多了。”匡胤若有所思的附和着。好在婉儿并未参加当年莫名湖大战,对成轩,文轩及义母痴情笛法并不知情,如她知这些又知现在的盟主拿着金笛取胜,不知又将带给她怎样的触动和感触后的行动。女人啊,有时不知情,更幸福,赵匡胤决定不告诉她这一切,只要她下辈子跟着自己开心就好。
新盟主宋鹿儿,匡胤猜到是谁了,心里不免忐忑起来,担心起玉玺来,难道李文轩又把自己改成姓宋了,匡胤苦苦思索,原来听养鹿坚叔说过他们一家好像迁往定州之事,决定派赵普去定州打听调查清楚,看能否找到姓宋或者姓李的大户人家,赵普得令后立刻朝定州出发了。
不日,赵普回报,定州姓李的大户好几家,都是传统世家。姓宋的倒没有几家,都是普通百姓,倒是几年前有个姓钱的家里收养过一小孩好像姓宋,钱家是雕刻玉器世家,主人叫钱昌玉,与人为善,周围邻居都很喜欢这家人,后来听说帮皇上雕刻什么东西后便举家消失了。
匡胤愈发感到吃惊和担心,安排好身边要事后,连夜快马加鞭,独自一人赶往莫名湖。七天七夜马不停蹄,终赶到这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只见湖水已几乎见底,湖边村庄已形成,大片的草地成了田地。好像一切都变了样,种下的小树因没有湖水的参照,无法寻找,在一片广阔的庄稼地和果林前,匡胤裹足不前,失去了方向。匡胤开始慌了神,赶紧向村庄的村民打听,问是否有人移栽过一前一后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两棵树。结果村民告知,树好像没人移动过,但前阵子有一帮乞丐,到处乱挖,庄稼都被破坏不少,说什么寻找宝物,为首的功夫还了得,村民前去劝阻,还被打伤了好几个,,最后还是报官才把那伙人驱赶走,但好像并未见他们挖走匡胤所描述过的那种树。
匡胤又问道:“你知不知他们挖到什么或者带走什么什么东西没有?”
“这个倒好像没,因为官兵驱赶他们时,他们个个都不愿离开,嘴里还说着什么一无所获,老大骗人之类的话。”村名回忆道。
匡胤这下更加紧张担心,只记得在一个对着湖中心的山棱延伸至水面处埋下的玉玺,,现在湖水全退,山势走向都不一样了,原来山棱处有一山洞也因到处郁郁葱葱无法寻觅,栽下的小树又不知去向,如何能找到玉玺,早知上次就带走好了,想到如在自己身上丢失了玉玺,不仅对不住京娘,似乎前朝所有帝王都责备他一样。
无奈,沿着认为可能像的几个地方走了几遍,都未发现有自己垒起的石头印记,只得赶回兵营,来日再想办法,自己埋藏的地方都难找到,陈三疯更不可能轻易能寻。
匡胤回汴城的路上,到处打听陈三疯或者陈三丈的消息,三疯没找